照片是一張證件照，照片里的女孩豎著很看臉型的丸子頭，哪怕是證件照，依舊明眸皓齒，笑起來像是一朵梨花，淡淡其華，隨風入畫，美得不可方物。
    一張證件照尚且如此，可以想象真人有多漂亮。
    石淑珍第一眼被女孩的證件照直接美震驚了，但她隨即意識到，照片上的女孩，跟她一個已經去世的故人長得非常相似。
    相似程度，甚至到了六七分。
    這種相似，讓石淑珍想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記憶，她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直接起了一層。
    這是巧合嗎？
    一定是！
    石淑珍非常抵觸地把照片給顧綰綰看，問：“是你今天見到的那個嗎？”
    顧綰綰一眼就認出了慕夏，這種美貌，誰看了都是過目不忘的。
    她點點頭說：“就是她。”
    石淑珍心里松了一口氣。
    就知道是巧合，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女兒。
    她皺著眉問管家：“她是怎么接觸到阿夜的？”
    一個服務員而已，哪里能有機會接近她的兒子？
    管家按照自己查到的，繼續說道：“這位小姐是前兩天在酒店的宴會上，那幫合作商……送給少爺的、的禮物。”
    管家非常羞恥地說出“禮物”兩個字。
    一時間，石淑珍的臉都綠了。
    一個合作商送給他兒子的玩物而已，她的兒子居然因為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玩物，拒絕了她親手挑選的滬城名媛？
    真是眼睛被臟東西蒙住了，看不清誰才是真正配得上自己的人。
    “死小子！不孝子！居然跟不干不凈的狐貍精混在一起，你立刻打電話讓那小子滾回來！”
    石淑珍氣得胸口都劇烈起伏起來。
    顧綰綰也沒想到對方除了只是個卑微的服務員，居然還是別人送給夜司爵的床伴。
    一個床伴可真就威脅不到她的地位了，因為這種貨色絕絕對對不可能被夜家接受。
    顧綰綰努力按捺住嘴角，體貼地扶住石淑珍，柔聲安撫道：“夜少他年紀還小，而且這個女孩子長得還這么好看，一時間被誘惑到了也正常。”
    “正常？一般人是正常，但他的身份不允許他正常！不行，我要親自去把那小子給抓過來！管家，備車！”
    顧綰綰連忙攔住石淑珍說：“阿姨，別沖動！夜少他這個年紀，就是叛逆的年紀。您越是這樣強硬，他反而越是要唱反調。你想想夜少的性格，您能把他強行勸回來嗎？您這么做，只會讓母子離心啊！”
    “母子離心”四個字終于讓石淑珍冷靜下來了。
    她沉默了兩秒，問顧綰綰：“那按照你看，我現在應該怎么做？仍由他跟那個不干不凈的東西廝混嗎？”
    “當然不是。”顧綰綰眼珠子一轉，說：“您勸不動夜少，但可以勸動這個女孩呀。這種女孩接近夜少不就一個目的嗎？”
    石淑珍瞬間眼睛一亮：“錢！”
    只要給那個小狐貍精足夠的錢，何苦來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床上伴侶？
    那個小狐貍精自己肯定也清楚，她是不可能嫁進夜家的。
    “聰明！綰綰你太聰明了！”石淑珍滿意地輕拍了兩下顧綰綰的肩，道：“夜家的少奶奶，就應該是你這么聰明顧大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