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靠在椅背上，幽幽看向顧綰綰，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她淡淡開口：“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錯，我只想要一句對不起而已，請問顧綰綰同學我哪里過分了？還有，這件事與你無關吧？歐陽老師還沒說話呢，你這時候跳出來幫腔不合適吧？再說了，我只是讓他跟我說句對不起，怎么看起來像是我要他跟我下跪似的……”
    方一航打了個響指，道：“就是！輪到你說話了嗎？”
    顧綰綰的臉瞬間紅了。
    “你們……”
    “夠了！”歐陽墨鐵青著臉說：“顧綰綰，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坐下。”
    顧綰綰的臉色青紅交織，她咬了咬牙，帶著滿腔難堪坐了下去。
    歐陽墨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慕夏道：“慕夏同學，剛才的事是我沒弄清楚就責怪你，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慕夏一挑眉，道：“我接受了。你現在可以開始講正事了。”
    歐陽墨的臉色一黑，這種被人支配的感覺真是不舒服。
    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一些。
    數秒后，歐陽墨開口道：“讓大家在教室集合，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人擅長才藝表演的？明天的開學典禮會有新生表演環節。每個專業必須出至少兩個學生上臺表演。我們班比較特殊，不屬于任何專業，所以我們一個班就代表一個專業，得出兩個節目，有沒有自告奮勇的？”
    這話一出，學生們一個個把頭低得比剛才歐陽墨發火的時候還要低。
    他們都是悶頭死讀書的，就連對自我介紹這種事都緊張地要死，才藝表演對他們來說有點太勉強了。
    歐陽墨對大家的反應也不意外。
    才藝表演這種事，不太適合他找的優秀學生來做，但他跟校長反映之后，校長只說這是京都大學一貫的傳統，就是上去朗誦詩歌都行，但必須得有人上。
    但在這時，第二排有人舉起了手。
    歐陽墨抬眼看過去，眼神微緩，問：“顧綰綰同學，你要去表演？”
    顧綰綰點點頭，說：“我會一點樂器，到時候可以上臺表演樂器。”
    “可以。”歐陽墨贊同地頷首，隨后問：“已經有一個了，還有誰愿意上的？實在不行，上去朗誦詩歌也行。”
    學生們更加抗拒了。
    朗誦詩歌這種節目一放上去，肯定要被同齡的學生們嘲笑吧？他們可不想丟這個人！
    歐陽墨嘆氣，道：“既然沒人愿意自告奮勇，那就抽簽決定吧。除了顧綰綰同學不用抽簽外，其他人都上來抽簽。”
    歐陽墨撕了幾張紙，只在一張上畫了個五角星。
    做完這些，他開口道：“抽到五角星的人上臺表演，沒人有意見吧？”
    學生們齊齊搖頭。
    班里一共44個學生，除去一個顧綰綰，這四十三分之一的幾率，他們還是可以接受的。
    很快，學生們排著隊一個個走到講臺抽簽，并且當著歐陽墨的面打開紙條。
    輪到慕夏時，歐陽墨刻意把一張紙條往外推了下。
    講臺被講臺邊緣的板子遮擋著，慕夏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
    她隨手拿了一張距離自己最近的，然后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