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對話,甘敬的英語水平由此可見一斑。
他倒下去,站起來,看著沒有一點毛病,旁邊的醫(yī)生初步檢查也覺得這人身體倍棒。
怎么看這都像是一場調(diào)戲。
尤其是當甘敬站起來對著詹姆斯說了一句“No-sorry”的時候,屏幕前的觀眾們都要笑噴了。
這特么是哪里出來的奇葩?
就這貨,聽說他還出演了梅蘭芳,他到底怎么能出演一位藝術(shù)大家的?
真的是……
當比賽重新開始的時候,現(xiàn)場的鏡頭在下半場暫停時刻都會打給甘敬——雖然這貨之后一直一本正經(jīng)的,但每次被觀眾和解說看到都會覺得很有喜感。
等到比賽結(jié)束,甘敬終于舒了一口氣,后面半場看下來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貌似有殺氣。
“喂,你小子到底是搞什么啊……”周學文很淡定的一個人都被甘敬搞的無語。
“我……就開個玩笑,不行嗎?”甘敬聳肩,只能這樣解釋。
周學文被噎的沒話說,搖頭苦笑,不明白譚家怎么會收了這樣一個弟子。
比賽結(jié)束,兩人出了球館,一路上都有球迷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個黑大個跑上來和甘敬合了影。
那增長的關(guān)注度莫不是是這些人的?
不知道外國這些黑人白人的關(guān)注度是怎么計算的。
甘敬心里還轉(zhuǎn)動著這些念頭,旁邊的周學文干脆就是捂著臉想裝不認識了。
“走吧!看完比賽了!咱去拉斯維加斯!”周學文突然做出了決定。
“喂,我說了不參加賭博比賽啊。”甘敬這樣說道。
周學文回道:“不比啊,就是去賭幾手,鹽湖城沒有夜生活,訂酒店就是個錯誤。”
“……”甘敬不是很懂這些有錢人的邏輯,這樣隨意的浪費錢真的好嗎?
兩人匆匆忙忙的再次踏上了飛往拉斯維加斯的飛機,好在這邊航班比較頻繁,時間也不長。
“坐了這么久的飛機……周大哥,我周哥,咱別折騰了。”甘敬有點疲憊,“到了酒店,我泡個熱水澡,您愛去玩就去玩。咱這除夕就算是過去了!”
“別介啊,兄弟,都來美國了。”周學文一本正經(jīng),“作為球迷,不來看一場比賽對不起我球迷的身份;作為賭場老板,不來學習下先進經(jīng)驗對不起我老板的身份。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你說什么都對,甘敬翻了個白眼。
飛機上休息了一陣,到了賭城拉斯維加斯,甘敬卻忽然有點累癱的感覺。
好好活著不好么?好好在羊城溜大街不好嗎?這瞎折騰什么啊!
他在心里發(fā)誓,到了酒店就睡覺,打死都不出來了。
……
一個小時后。
“怎么樣?是不是美女如云?是不是各國各樣的美女都有?”周學文看著旁邊小兄弟的眼睛都直了,心里不禁有點得意,小樣,還治不了你?
甘敬已經(jīng)把自己之前心里發(fā)的誓言給忘記了,看著眼前高挑的、豐腴的、白皙的、美顏的、清秀的、妖艷的……美女們魂不守舍。
“周哥誠不欺我啊。”甘敬只能嘆息,作為一個正是血氣方剛的青年,疲勞算什么?趕機算什么?
這些哪能比得上陪兄弟一起過除夕重要?
嗯……就醬,絕不是為了看美女。
“隨便玩玩吧。那些人也可以花錢。”周學文把一把籌碼塞給甘敬,提醒了一句就自己玩去了,他倒不是找借口,而是真來學習一下先進的賭博文化。
拉斯維加斯作為世界賭城,盧克索酒店賭場又作為拉斯維加斯最豪華和巨大的賭場之一,是有很多值得周學文學習的地方的。
這位羊城地下賭場老板很有事業(yè)心,很有把自家賭場做的更大更強的意思。
甘敬拿著籌碼,目不暇接,并不擔心和周學文走丟,他口袋里放著房卡,找不到可以直接回房間。
現(xiàn)在做什么呢?賭博?甘敬看著游人如織,聽著各國語言在耳邊回響,有點猶豫。
真讓他去找這些美女搞事情反而并不是十分熱衷,只是作為小青年,過過眼癮還是蠻高興的。
甘敬把籌碼都塞進口袋里,在不同的賭臺旁溜達了一會。
這里不愧是最大的賭場之一,光是不同的賭具就能看好一會。
他轉(zhuǎn)悠了一會忽然聽到后面?zhèn)鱽硪魂囼}動,回頭一看只見一位今天剛見的人隨著幾個保鏢進來了。
這么巧,這不是那個小皇帝詹姆斯么?
甘敬有些詫異,卻不想詹姆斯更加詫異,只見壯碩的球員沖著旁邊朋友說了幾句話,一行人就沖著甘敬走了過來。
“Hi。”詹姆斯打了個招呼,吐出了一串話。
甘敬沒聽懂,點點頭,展現(xiàn)了自身嫻熟的英語技術(shù):“Hi,nice-to-meet-you。”
詹姆斯黝黑的臉龐露出一絲善意,咕嚕咕嚕又一陣英語。
這下子甘敬抓瞎了,這人怎么不按套路來?你不是應(yīng)該說“nice-to-meet-you-too”嗎?
怎么辦?聽不懂怎么辦?
甘敬露出一臉微笑,連連點頭:“Yes,yes。Good,good。”
詹姆斯愣住了,什么鬼?他仔細看了眼甘敬,琢磨了一下沖著身后招了招手,咕嚕嚕說了幾句。
他身后的人立時對著甘敬問道:“你好,你是不是不懂英語?”
咦?居然說中文了?
甘敬哈哈大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幾個人都無語了,人家剛才問的是你是籃球的感覺看法、喜歡哪個球星,你在這里又“yes”又“good”的,當然能看出來了。
不過現(xiàn)在有保鏢會中文能兼任翻譯那就沒問題了。
詹姆斯今天贏了比賽,心情大好,和自己朋友來賭城放松一下,恰巧碰到了第二排坐著的甘敬便覺得有緣。
在東方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在西方,這就是上帝之光在指引啊。
詹姆斯不介意多一個朋友,也不介意多一個來自東方的賭友,即使他不懂英語。
甘敬倒是有點受寵若驚,不明白這個大黑個為什么會這么善意。
“賭兩手。”同聲翻譯在旁邊,兩人溝通沒了障礙。
一群人沒往上去,就是大廳占著一個桌玩了起來。
“對了,你那位朋友呢?”詹姆斯問道。
嗯?怎么問起來周哥了?甘敬有點納悶,聊了一番下來才知道,原來周學文經(jīng)常會去騎士主場看球,所以詹姆斯對黃皮膚的周學文很面熟,只是一直沒交談過。
原來這是看了周哥的面子,怪不得。
甘敬心里有了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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