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系統(tǒng)略微復(fù)蘇的狀態(tài)，這是個利好的消息。
    雖然一直弱雞，但赤字的負債狀態(tài)還是蠻不讓人放心的。
    萬一……突然有那么一天，原地爆炸了呢……
    到時候新聞會怎么寫？
    ——《知名影星甘敬自燃》？
    ——《揭秘甘敬死亡秘史》？
    ——《震驚國內(nèi)事件，甘敬疑似恐怖分子》？
    想想都很恐（帶）怖（感）！
    甘敬這一晚睡的頗為香甜，第二天一早收拾打扮了自己，和一早就趕過來的老陳共進了早餐。
    工作室里有經(jīng)紀人、公關(guān)團隊、生活助理，但甘敬自覺自己需要的不多，所以一直都是跟陳輝虹直接聯(lián)系，所以后者其實是很有權(quán)利的，很多事情都可以自由決定。
    老陳生來一張值得信任的臉，也不姓宋，甘敬孤家寡人一個，兩人相處的很和諧。
    早餐吃的很安靜，化妝師則是稍晚一點跟著過來了。
    因為甘敬是去央視這種正式場合，所以外表上還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略微上妝，相比較昨天的年輕狀態(tài)，今天就顯得成熟了一些。
    不得不說，化妝真是個好東西，可以讓女人變美女，可以讓男人變美女，嗯……沒毛病。
    關(guān)于京劇，老陳是個外行，所以在去央視的路上他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隨便聊了聊工作。
    到了門口，這次依然是有很多記者，甘敬免不了的要通過他們的包圍圈。
    “阿甘，據(jù)說今天你是要審查的一個京劇節(jié)目，請問具體是什么樣的？”
    “昨天你在微博上怒斥戲劇家協(xié)會成員，是否對如今京劇現(xiàn)狀不滿？”
    “甘敬，請問你對網(wǎng)絡(luò)暴力怎么看？”
    這些林林總總的問題聽起來比昨天問的要不友善多了，甘敬微哂，知道這就是自己在微博上開炮的負面作用了。
    仍舊是立在高一點的臺階上，甘敬簡短的說道：“京劇需要符合時代潮流的繼續(xù)傳承，我很樂于在這個過程中發(fā)揮一點微小的作用。至于其他的，就像我說的，人民喜聞樂見就好。”
    沒有太正面的回應(yīng)，但態(tài)度也已經(jīng)足夠了。
    過了一夜，甘敬并沒有因為一些壓力而有所緩和，只是言語上不像是網(wǎng)絡(luò)那樣肆無忌憚而已。
    記者們聽出了這個意思，還想繼續(xù)問，但今天甘敬打定主意只做出這樣的回應(yīng)，始終不再開口。
    如此這樣，他們也不能真就把要做節(jié)目審查的明星給留在央視大門外，所以無奈放行。
    甘敬在進門前整了整衣服，又等待著陳輝虹停完車跟著一起進來。
    做了登記，工作人員領(lǐng)著甘敬到了排練休息室，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一圈人正在說話，有長有幼，有男有女。
    甘敬統(tǒng)統(tǒng)不認識，倒是其中有個中年男人看到他進來有點變了臉色。
    “甘老師，您先坐。”工作人員笑道。
    還不待甘敬答話，那個中年男人就淡淡笑道：“現(xiàn)在什么人都稱呼老師啊？”他沒看甘敬，只是對著工作人員問道，“小唐，你知道老師這個稱呼怎么來的嗎？”
    小唐是個女孩，面對驟然而來的詢問有點不知所措，她聽出了話里的不友善。
    中年男人穿著一襲長衫，淡淡解釋道：“年長為老，傳道授業(yè)為師。不知道這個‘甘老師’符合哪一點啊？”
    兩邊都是來彩排節(jié)目的人，小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下子眼睛就有點紅，很是有點委屈。
    甘敬伸手拍了拍她肩膀，笑道：“你先去忙吧，這樣牙尖嘴利的我來應(yīng)付就好。”他聲音沒有刻意加大，也沒故意放小，平平常常，亦如自己的態(tài)度。
    中年男人慍怒，冷哼一聲：“你就是甘敬？還不拜見師伯？你師傅在世的時候和我平輩相論。”
    有時候，師門輩分這種東西真的有點……當回事，就是個寶，不當回事，就是個屁。
    甘敬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順手輕推了小唐一把讓她出門，正臉面對中年人：“我?guī)煾笡]告訴過我，我可不認的。”
    “我?guī)煾复让忌颇康模膊幌駮怯惺裁囱兰庾炖呐笥眩F(xiàn)在什么阿貓阿狗趁著他去世的時候都跳出來這個那個的。抱歉，我可一一分辨不了。”
    這話說的連損也懟，直把中年長衫男人氣的從凳子上直接站了起來。
    “當初葬禮上你們師兄弟可是給我唐立齊謝過禮的！”中年男人自報了姓名，聽起來還參加過譚遠的葬禮。
    甘敬對此沒有絲毫印象，揮揮手：“你很驕傲嗎？”
    “我……”唐立齊一口氣差點不上來，踉蹌了兩步，被旁邊的人扶住。
    “唐老師，你別生氣。”
    “和這種不是禮數(shù)的晚輩計較什么？”
    “他師父去的早，這人沒的教。”
    甘敬聽著這群人的話，悠悠的找了地坐下，輕描淡寫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上來就不知道禮數(shù)的，這老師，那老師的，怎么著？被人叫老師就很自豪了？霓虹國數(shù)千老師也不見人家多驕傲啊。”
    唐立齊氣不過，三步兩步?jīng)_過來，不過倒是沒動手，只是指著甘敬的鼻子：“你有什么資格來這里？”
    “你上過春晚嗎？”
    “你上過京劇舞臺嗎？”
    “你能唱幾部戲？”
    甘敬盯著他，幽幽的說道：“那你倒是別讓我上啊。”
    “好好好！”唐立齊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上！”說完這話，他扭頭摔門而去。
    有人連聲喊著“唐老師”追了出去，有人則是憤憤的指責(zé)甘敬不尊重長輩。
    甘敬也不搭理，知道這群人預(yù)先有了立場，只是哂笑。
    就在這時，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醞釀，系統(tǒng)的關(guān)注度終于從赤字狀態(tài)提升到零，結(jié)束了負債生涯！
    心中一聲脆響，全身一個激靈，甘敬冥冥中感受到系統(tǒng)全面復(fù)蘇了。
    這是種很神奇的感覺。
    嗯，其實外人看著就是在發(fā)呆。
    陳輝虹輕輕呼喚了一聲，見甘敬沒有搭理，只以為他心情不好，也就作罷，任由他自己調(diào)整。
    甘敬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聆聽著終于不再結(jié)巴的系統(tǒng)聲音，心中徹底松了一口氣。
    只是……
    系統(tǒng)2.0版本更迭是什么鬼？
    弱雞進化了？雄起成鶸？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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