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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漓說完,轉身剛要走,身后就傳來徐律師嘲諷的聲音:
“呵呵!”
“你們幾個實習律師,不是老抱怨自己干的全是跑腿的活兒嗎?”
“實習律師想接觸案子,得好好表現(xiàn)啊。小江,我這是給你表現(xiàn)的機會呢,不要不識趣?!?br/>
江漓漓轉回身,突然變“識趣”了,歉然道:“徐律師,剛才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我?guī)湍押⒆咏踊丶?,您就會讓我接觸案子,是這個意思嗎?”
“小江,聽人講話要聽重點呀?!毙炻蓭熜α诵Γ澳阋憩F(xiàn)好,才能接觸案子。”
江漓漓沉吟了片刻,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要豁出去一般,說:“……我在您家里等您回來,可以算是表現(xiàn)好嗎?”
徐律師滿意地笑了,“小江,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乖,去吧?!?br/>
乖?
乖你妹??!
江漓漓強忍著惡心,撕下偽裝,說:“徐律師,我只是做個假設,沒說我要去。”
徐律師意識到什么,眉峰一蹙,“你套我的話?”
江漓漓拿出手機,屏幕顯示她正在錄音。
她點擊保存錄音,一邊說:“我會向楊律師或者律協(xié)求證,實習律師是不是必須去你家,才算表現(xiàn)好。”
徐律師威脅道:“你不想在恒信混了嗎?”
江漓漓迎上徐律師的目光,淡定地反擊:“如果我在恒信混不下去,你也絕對混不下去。”
徐律師在律所的地位,當然可以威脅她一個小小的實習律師。
但是,她手機里那份錄音,可以毀掉他辛苦建立起來的形象。
江漓漓一無所有,可以欣然接受兩敗俱傷的結局。
徐律師就不一定了。
他即將要升合伙人,他“傷”不起。
“虧你是學法律的!”徐律師不屑地笑了一聲,“這種錄音不能成為證據(jù),你以為你威脅得了我嗎?”
“這份錄音不需要交給法庭?!苯炖煺f,“它可以幫我向楊律師和恒信高層證明你的人品就夠了。”
“你——!”
徐律師怒瞪著江漓漓,額頭青筋暴起,卻束手無策。
江漓漓不再理會徐律師,離開他的辦公室,看見金瑜躲在門外,小臉煞白。
她拉著金瑜一起回她們的辦公區(qū)域。
“漓漓,我好害怕?!苯痂さ穆曇粼陬澏叮澳悴慌聠??”
江漓漓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掌心之下,她的心臟在劇烈跳動。
她也是害怕的。
但是,她不能當包子。
面對徐律師這種職場毒瘤,一旦怕了他、順從他,他不會心慈手軟,只會變本加厲。
只有反抗才是最好的自保手段。
金瑜越想越害怕,拉起江漓漓的手,“我陪你去跟徐律師道歉?!?br/>
“金瑜?!苯炖炖亟痂?,“他叫我等他回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
金瑜怔怔的看著江漓漓,一點一點松開她的手。
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不能把江漓漓送到徐律
師手上。
“那你以后怎么辦?”金瑜不知所措,“徐律師馬上就要升合伙人了,他以后會針對你的。”
江漓漓定了定神,說:“我未必會怕他。”
金瑜重新握住江漓漓的手,“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陪你一起面對!還有,徐律師對你的意圖,我可以幫你作證!”
江漓漓點點頭,示意金瑜不用害怕。
沒過多久,楊律師出庭回來,滿面春風。
金瑜說:“楊律師肯定又勝訴了!”
“???”楊律師笑呵呵的問,“你怎么猜到的?”
“這個不用猜也知道??!”金瑜的話簡直毫無拍馬屁的痕跡,“楊律師您出馬,怎么可能敗訴?”
楊律師開懷大笑,末了突然想到什么,說:“對了,你和小江一會兒去我辦公室拿份資料,好好看看。明天早上,跟我去見這個案子的當事人?!?br/>
江漓漓和金瑜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都充滿了意外和驚喜。
楊律師一回辦公室,金瑜就忍不住抱了抱江漓漓,激動地說:“漓漓,就像你說的,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不需要向徐律師那種職場毒瘤低頭!”
江漓漓拍拍金瑜的肩膀,“走,我們去拿資料。”
她們拿好資料從楊律師的辦公室出來,正好碰上徐律師。
當著楊律師的面,她們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客客氣氣地跟徐律師打了個招呼。
徐律師也泰然自若地點頭回應,隨后|進了楊律師的辦公室。
聊完案子,徐律師把話題轉移到了江漓漓身上。
“那個叫江漓漓的實習律師,看起來不一般啊?!毙炻蓭熍郧脗葥舻?,“楊律,這個女孩子,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沒人交代過我要特殊照顧這個小姑娘,你想多了。”楊律師調出江漓漓的資料,“不過,能去美國留學,小姑娘家境應該不錯?!?br/>
徐律師點點頭,暗暗想,原來只是家里有幾個錢。
但是,惹到他,可不是家里有錢就能解決的。
不管江漓漓實習結束后會不會留在恒信,他都有一年的時間慢慢“調教”這個小姑娘。
他會讓她知道,得罪行業(yè)前輩的后果,可以有多嚴重。
五點一到,實習律師們準時下班。
大家都看得出來,江漓漓和金瑜心情不錯,她們手上還拿著資料。
金瑜也不掩飾,說:“明天我們要跟楊律師去見當事人!”
“哇!”一眾實習律師發(fā)出羨慕的感嘆,“你們可以接觸案子了!”
“你們穩(wěn)住!”金瑜學著江漓漓的方式鼓勵其他人,“楊律師都讓我們接觸案子了,你們肯定也快了!”
大家紛紛靠過來,說要沾沾江漓漓和金瑜的喜氣,大家就這樣有說有笑地下樓。
走出大廈,江漓漓照常跟金瑜說再見,金瑜卻沒有松開她的手,說:“我要去一個同學家吃飯,也要坐公交,跟你一起走!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江漓漓心里“咯噔”了一聲。
她中午才說她老公是葉嘉衍的助理,如果讓金瑜發(fā)現(xiàn)葉嘉衍來接她,真相就會不攻自破。
情急之下,她問:“小魚兒,你要坐幾路車?”
“76路?!苯痂ひ荒槅渭兊劂@進江漓漓的圈套,“你呢?”
江漓漓假裝看手機,實際上是在看公交軟件。
有好幾路車都比76路晚進站,她說了最晚的一個,一邊給葉嘉衍發(fā)消息。
葉嘉衍收到消息,剛好抵達他平時接江漓漓的地方。
司機眼尖,看見江漓漓在前面不遠處的公交站,納悶地問:“太太在公交站干嘛?”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江漓漓跟一個上了公交車的女孩子揮手道別,公交開走后,她才朝著這邊跑來。
江漓漓一上車就拿過水,猛喝了一口,說:“我們回家吧?!?br/>
司機好奇地問:“太太,剛才那個是你同事嗎?”
“嗯?!苯炖彀奄Y料放到一邊,“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金瑜。”
“就是這個女孩子???”司機從內后視鏡瞧了瞧葉嘉衍,追問道,“剛才……你是在送她上車嗎?”
“呃……”江漓漓遲疑了一下,“是啊。”
葉嘉衍冷不防問:“她為什么需要你送?”
問題直擊要害,根本不給人家編造借口的空間。
江漓漓老實交代:“她不是需要我送,她以為我也要坐公交……”
葉嘉衍挑了挑眉,看著江漓漓,意思很明顯——他要她說下去。
江漓漓的腦海閃過很多應對方案——
比如躲開葉嘉衍的目光,裝傻。
或者含糊其辭,糊弄過去。
但是,對葉嘉衍的了解告訴她,這兩個方案都行不通。
葉嘉衍是什么人啊,普通的小伎倆,根本逃不過他的目光!
她繼續(xù)交代:“好吧,其實……是因為我不希望她看見你來接我?!?br/>
司機愣了一下,差點連方向盤都把不住。
葉嘉衍就淡定多了,事不關己一般看著江漓漓,“你怕什么?”
“嗯——”江漓漓垂著眸,偏了偏腦袋,“不是害怕,是不想引人注目?!?br/>
葉嘉衍知道江漓漓只說了一半,繼續(xù)問:“除此之外呢?”
江漓漓想,葉嘉衍都這樣問了,就是沒有別的理由,她也得生編硬造一個出來。
這個理由,還必須讓葉嘉衍舒服!
她腦海里靈光一閃,煞有介事地說:“其實,我也是為了你著想。”
葉嘉衍勾了勾唇角,“是嗎?”
“是??!”江漓漓一臉真誠地點點頭,“外界普遍認為你沒結婚,如果讓人看見我上你的車,你要怎么解釋?”
葉嘉衍:“???”他為什么要解釋?
江漓漓接著說:“你不希望別人知道你結婚了吧?最重要的是,你不希望你的私生活被人當成八卦談資吧?”
“……”
葉嘉衍還是不說話,江漓漓姑且認為自己猜對了,沖著葉嘉衍粲然一笑:
“所以啊,我是為了幫你掩飾你已經結婚的事實,才這么辛苦的!”
言下之意,葉嘉衍不應該質問她。
相反,他應該感謝她。
畢竟,他結婚的事情一旦被曝光,莊雅妍在公司的處境,多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