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蘇莞經(jīng)過霍煙辦公桌,腳步頓了兩三秒,又倒了回來,詫異地問“你怎么來上班了”
霍煙噼里啪啦敲著鍵盤“我怎么不能來上班了。”
“今天不是”
“許明意今天下午的火車,傅時寒送他去了,他們哥們之間還有悄悄話講,我就回來把這兩天的工作補上?!?br/>
蘇莞揚了揚下頜,表情不自然地說“誰問他了?!?br/>
“那許明意臨走的時候,留給你的話肯定也不想聽了?!?br/>
“不想聽不想聽,啰哩啰嗦的,那天晚上有什么話我都跟他講清楚了,沒別的好說。”
霍煙聳聳肩,作無奈狀“好吧,不想聽就算了?!?br/>
蘇莞別別扭扭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時不時抬起頭來偷瞥霍煙。M.??Qúbu.net
霍煙埋頭敲鍵盤,漫不經(jīng)心喃喃道“某人說過不感興趣噢”
“哼”
有同事過來找蘇莞做事,蘇莞也跟吃了炮仗似的,端著鍵盤道“沒看見我在忙啊不空”
終于,在她氣急敗壞地折磨了鍵盤半個小時后,霍煙將一張銀行卡遞到了蘇莞桌邊“喏,他臨走的時候給你的?!?br/>
“這是什么”
霍煙說“某個你并不感興趣的人的工資卡,能讓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主動交出工資卡,足以證明真心?!?br/>
蘇莞撇撇嘴,指尖劃過銀行卡平整的邊緣,故意裝作毫不在意,說道“你是收了他五毛錢水軍嗎,這么替他講話。”
“嘁,他五毛錢都舍不得出好吧我這是自來水。”霍煙說“欠債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昨天傅時寒才一五一十告訴我,說那時候他整個人都垮了,這些年攢的所有積蓄都砸里面,這個平時超市買東西連兩毛錢口袋都舍不得要的男人,所有積蓄血本無歸,幾乎一無所有,那樣的情況,你能想象嗎”
蘇莞的心像被針刺一般,細細密密的痛感漫遍全身。
她能想象,這幾乎可以整個毀掉他。
喪失勇氣,喪失信心,喪失所有的一切。
可那個時候的許明意,是準備要向她求婚的啊
“往事不可追,你就別想了,至于現(xiàn)在原諒他,皆大歡喜;要是不想原諒,就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反正卡先收下,橫豎不吃虧?!?br/>
蘇莞
“看我干嘛,誰還能跟錢過不去嗎?!被魺熜Σ[瞇地將卡放到她的襯衣衣兜里
密碼是他跟你第一次牽你手的日子,如果你還記得的話,里面每個月源源不斷匯入的錢,就都是你的。”
蘇莞
看著她為難的模樣,霍煙愣了愣“你不會忘了吧”
還真特么不記得了,誰特么會記這種事啊
蘇莞開始摸出手機翻自己的微信,想看看自己當是有沒有發(fā)朋友圈留念。
十分鐘后,她絕望地說“完了,真的忘了?!?br/>
霍煙“要不,你打電話過去問問”
蘇莞“”
那她成什么了
兩個月后,霍煙收到空軍演習(xí)觀禮的邀請通知,作為士兵家屬可以前往邊境城參觀大閱兵典禮。
這也是霍煙第一次來到傅時寒所服役的空軍軍區(qū),軍區(qū)位于高地郊野,視野遼闊,以機場為中心建設(shè)而成。
霍煙坐在吉普車里,探出腦袋四下觀望,一路可見都是遼闊無垠戈壁沙漠景觀,還有那一簇簇挺拔的胡楊。
帶霍煙進來的小兵名叫周小杭,一個看起來愣頭愣腦的小伙子,臉上掛著兩坨高原紅,皮膚黝黑泛紅,性格特別開朗,健談。
“嫂子,你就叫我小杭好了?!?br/>
這一聲“嫂子”叫得霍煙心里挺舒坦“小杭是哪里人啊結(jié)婚了沒有呢”
“噢,我就是這草原上的人?!敝苄『家娀魺煂ψ约河信d趣,連忙從懷里摸出一張照片遞給霍煙看“這是我女兒,可愛吧。”
照片里是一個容顏和善的女人,攬著兩個雙胞胎女孩,笑容和煦。
霍煙驚呼“雙胞胎女兒啊你這也太有福氣了吧”
周小杭害羞地笑了笑“是吧,我也覺得,我媳婦兒特別好,今年我跟傅時寒一起寫了調(diào)值申請,到時候就回家鄉(xiāng)去,跟我老婆媳婦兒好好過日子?!?br/>
看著他滿懷期待的微笑,霍煙心情也覺得一片大好,她已經(jīng)開始在腦海中憧憬未來與傅時寒兩個人的生活。
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這么多年都相伴走過來了,他對她的好,是好到骨子里,當然也壞到了骨子里。
每天吵吵嚷嚷,熱熱鬧鬧便是一輩子的煙火人間。
“我跟傅時寒是同一個時間進來的,他本事可比我大多了。”
一路戈壁,看多了也覺得枯燥乏味,周小杭索性便給霍煙講起了傅時寒在部隊的事情。
“一開始,我以為他跟我們一樣,都是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除了長得好看些,沒別的本事,呵,沒想到剛進部隊不到三個月,居然破格直接調(diào)入了殲擊兵團的技術(shù)部,跟著一幫老前輩們開始研發(fā)高空高速殲擊機,聽說新一代的雷達導(dǎo)航系統(tǒng)就有傅時寒的主要貢獻。我去,這么牛逼的新人,幾十年也沒出一個啊。”
霍煙心里喜滋滋地,她特別喜歡聽別人夸傅時寒,雖然從小聽到大,但就是聽不膩。
臭小子,真行啊。
“你好像很崇拜他?!彼柕?。
“何止崇拜啊。”周小杭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對他那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就恨自己是男人,下輩子我要投胎當女人,我鐵定”
“別”霍煙連忙止住周小杭的話頭,越說越朝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
“你還不知這個呢。”周小杭繼續(xù)講述道“在技術(shù)部做了大半年,在一次全軍高空實彈演習(xí)中,打黃金咀靶,全軍就他一個人,靶靶命中彈無虛發(fā),就連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都做不到這種程度,這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
霍煙搖了搖頭,周小杭眼睛里冒出了光芒“他就是個天才壓根就不是正常人,天才中的天才,神仙”
霍煙忍俊不禁“沒沒什么夸張吧?!?br/>
“真的”周小杭那高山仰之的崇拜神色,溢于言表“他太厲害了,絕對不是凡人,跟他在一起,我特么真的感覺自己渺小,你都不知道,我們部隊的女兵,一個個迷他跟偶像似的。”
“嗯”霍煙非常會抓重點“很多女兵喜歡他”
周小杭愣了愣,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這個也還好啦,雖然喜歡他的女孩真的不少,但是傅時寒都不看她們的。”
還算安分。
霍煙其實也想開了,以前在學(xué)校里,喜歡他的女孩還少么。優(yōu)秀的男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發(fā)光的,就連周小杭都成了傅時寒的迷弟,更別說那些女孩子們。
“他在部隊就沒犯過錯”霍煙對這個比較感興趣“不至于吧,有時候他性格還挺倔的。”
周小杭仔細思忖了一下,說道“還真有這么一件事兒?!?br/>
霍煙臉盲催促“快講講。”
周小杭回憶道“就剛進部隊的時候,統(tǒng)一要求是剃平頭,結(jié)果新兵訓(xùn)練的時候,只有傅時寒腰間盤突出,那一頭帥氣的黑短發(fā)迎風(fēng)招展,清爽飄逸,英俊不凡?!?br/>
霍煙
聽周小杭這形容詞,就知道他有多“迷戀”傅時寒了。
“然后腰間盤突出同學(xué)被教官逮出來了?!被魺熜χf“沒少吃苦頭吧?!?br/>
“反正是被罰得夠嗆,教官嚴令申斥讓他晚上回去必須把頭發(fā)給剃了,但是第二天,他還頂著那一頭飄逸短發(fā)出現(xiàn)在隊伍里?!?br/>
周小杭的眼神里帶了些悲壯之色“教官對付這些不聽命令的新兵蛋子也有自己的法子,反正那天傅時寒是被折磨得夠嗆,半夜回來臉上身上都掛彩了,胳膊酸得抬頭抬不起來,結(jié)果第三天他居然還是那個樣子?!?br/>
霍煙漸漸有些笑不出來了。
“教官當時就讓后勤部的同志拿了剃刀過來,當場給他剃頭發(fā),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他一個過肩摔加擒拿手,只用了五秒鐘就把人家后勤部的同志給收拾了?!?br/>
周小杭依舊是滿臉的崇拜,感嘆道“真有勇氣啊?!?br/>
“后來呢,頭發(fā)怎么剃了”
“罵也罵了,罰也罰了,就是沒用,頭可斷血可流,傅時寒就是不肯剃頭。最后還是幾個上級領(lǐng)導(dǎo)給他輪番做思想工作,關(guān)小黑屋勸了小半月,才逼著把他這一頭短發(fā)給剃了。”
周小杭搖頭,嘖嘖感嘆“剃頭那天,他一晚上沒睡覺,摸著自己的頭發(fā),嘴里叨叨著什么對不起要失信了,我看他那眼神,估摸著是想家了?!?br/>
“在兵營里誰不想家啊,沒見有膽子這樣借題發(fā)揮的?!?br/>
周小杭絮絮叨叨的說話聲霍煙已經(jīng)聽不見了,她當然知道傅時寒為什么不愿意剪頭發(fā)。
因為霍煙喜歡他的頭發(fā),所以那一頭飄逸清爽的短發(fā),他留了四年。
每次去理發(fā)的時候,他都要一再告誡理發(fā)師,上端的頭發(fā)不能削剪太多,一定要留夠長度。
后來學(xué)校理發(fā)店的tny老師都認識傅時寒了,每次來剪頭發(fā)的時候都會開他玩笑說,我拿尺子給你量著呢,保證留夠長度讓你回去跟女朋友交差。
傅時寒那時候也只是笑笑不言語,不過清淺的微笑里含著蜜糖般的寵愛之色,任誰都覺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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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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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