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段時間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去巫王山城了。”君師兄對我說道。
這讓我心里更加疑惑。
揣著一肚子疑問的我回到房間,沐挽辰已經(jīng)洗漱好,正在為我整理梳妝臺。WwW.ΧLwEй.coΜ
一個大男人坐在梳妝臺前面真的很違和,他一本正經(jīng)的把我的梳妝臺收拾了一遍,將很多典籍、符紙、傳遞信息用的小紙人逐一用精致的小木盒裝好。
“這些東西你要學(xué)著用,指訣和咒法并不難,你現(xiàn)在的靈力修為足夠使用。”他沒有抬頭,專心的將東西放置好。
我從鏡子里看到他微微低頭,眉如遠(yuǎn)山、眸似星辰。
越看越覺得像畫中仙人。
可是他并不飄渺虛無,而是觸手可及、溫暖而柔軟。
“……做什么?”他微微笑著側(cè)頭看向我。
我從后面抱著他的脖頸,把下巴放在他頭上,故意用力的蹭了蹭:“巫王大人十分掛心自己子民吧,要不我還是跟你回去?”
沐挽辰輕笑道:“小珞兒你家爹爹和師兄師姐們恨不得把你捂在手心里,你剛剛歷險回家,還受了傷,他們怎么舍得再讓你跑去巫王山城?”
“哎呀呀,可是巫王大人憂心忡忡,我也不好意思只顧自己啊……說真的,你要是擔(dān)心那什么神罰,我就陪你回去,有什么事情也好迅速處理。”我認(rèn)真的說道。
沐挽辰抬手捏了捏我的臉:“讓你操心這么多,是我的不是了?師尊擔(dān)憂很正常,畢竟移星換斗的法術(shù)會影響三界的生滅之道……”
“那你還用?!”
“……你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哪里顧得上這些?靈山十巫也是最初一批仙人,雖然早已成為傳說,但九重天上的仙家尊神們不至于為了一個法術(shù)就動了無名。”他的語氣很淡泊。
我聽到他微微嘆息,很輕很輕,輕得像是錯覺。
可我倆緊緊相貼,心跳都能互相聽見,這一聲輕嘆又怎么藏?
“……從廟堂退居、偏安一隅兩千余年,桃源仙鄉(xiāng)不過是自我安慰的藏身之處,三界十方,沒有無劫之地,渡劫就是優(yōu)勝劣汰的法則,之前地震波及,已經(jīng)是劫數(shù)。”
沐挽辰將我抱在膝蓋上,話語低柔在我耳畔訴說,好像在說故事給我聽。
深秋暖陽,疏影斜窗。
好像這是我和他第一次這么懶洋洋、軟綿綿的膩歪在一起說話。
“……我讓阿亮去運一些東西過來給你,你自己隨意處置。”他蹭了蹭我的耳朵。
阿亮?
“運什么啊?你直接帶過來給我不就行了……還要讓他運?”我不解的問道。
“帶不來,東西有點兒多,正好讓他有機會出來學(xué)習(xí),他年輕,接受新事物很快。”
這很讓人好奇啊,到底帶了什么東西給我?
我軟磨硬泡想要問出來,沐挽辰都只是搖頭不語,要么就是笑著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段時間如此顛簸、舟車勞頓,我還擔(dān)心你身心俱疲,但是抱在懷里,似乎……還長肉了。”沐挽辰笑著輕吻我的下頜。
啊?我的圓臉該不會長出了雙下巴吧?!
我忙抬手想摸一摸下巴長肉沒,他抬手捏住我的手腕,遞到他放在我腰后的手中扣住。
這樣的溫存讓我沉溺其中,原來跟喜歡的人耳鬢廝磨這么難舍難分。
難舍難分的結(jié)果不太妙,我走路都是飄的。
沐挽辰不能長時間留在這里,天沒亮他就趕回去巫王山城,免得讓子民心慌覺得自己的王樂不思蜀。
我很理解,所以醒來后就自己玩兒,經(jīng)過五師姐的提醒,我才想起我還有“上學(xué)”這件事情要做。
我咬著半嘴面條,愣愣的看向五師姐,她把我的書塞進(jìn)挎包,叉腰說道:“你們班導(dǎo)打電話來,說平時分還要不要了?你要是期末考試掛科,呵呵,你要準(zhǔn)備好搓衣板,去大師兄的院門口跪著吧!”
“……至于嗎?我都是大人了……”我小聲的嘀咕。
“大人?我看你是個剛處對象的小丫頭!已經(jīng)一頭扎進(jìn)蜜罐子了!你看看你以前一天往外跑!現(xiàn)在整天窩在房里不出門!”五師姐插著腰說道。
我縮著脖子不敢回嘴,確實是有這么點兒……
“喏,大師兄又給你買了新手機,還是最新款的呢,貴死了。”她遞過來一個手機。
我笑嘻嘻的接過來:“我今天就去上課!誒,今天有課嗎?”
“有!!”
五師姐可不管我是不是新婚纏綿、你儂我儂,早上很早就拍門叫醒我、讓我吃早餐,然后攆我去念書。
我走出大門,等著九師兄開車出來,正在低頭玩手機,挎包里帶著的小紙人突然動了動,從拉鏈縫隙爬了出來。
“小王妃!”
“……你丫要嚇?biāo)牢覇幔浚 蔽亿s緊將小紙人戳下去。
“小王妃我迷路了!”
“啊、啊?!”
“我現(xiàn)在在……一個寫著彰莊路牌子的地方,我問了好幾個過路的人,他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兒。”
“你不是來過嗎?!”
“我……我極少開車出來啊!!那些高高的橋快把我繞暈了!”
完了完了,這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