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委的一個會議室里,將星云集,但一堆大將卻個個面色深沉,似乎碰到了難以決斷的大事。
主持會議的是一個十分高大的老人,掛的是上將軍銜,頭發已經花白,他掃了一眼坐在會議桌的各位將軍,沉聲道:“都說說吧,關于這次夏宇的事情,我首先提醒一下諸位,這個人,不是一般人,一般的方法就不要再說了!”
北府軍區司令員李將軍道:“這個年輕人從這次的事件看,是被人利用了,但我們也看到,他的卓絕能力,既然事情搞清楚了,我們可以試試招他進入我們的紅桃a組。”
紅桃a組是國家最隱秘的特工組織,隸屬于軍委,直接由一號首長指揮,里面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超級精英,不管是龍騰還是國安的特勤組,都是紅桃a的外圍組織,也就是說,里面的人,要比龍騰或者特勤組的人都強得多,權力自然也大得多。
相對來說,龍騰又更接近紅桃a一些,知道a存在的人都知道,要想加入a,那么加入龍騰就是最好的跳板。
陳芷其實早就被紅桃a看中了,但龍騰這邊離不開她,況且,她的硬性實力之前也確實稍有欠缺,就算加入也是排在最末尾,紅桃a看中的是她的領導能力。
紅桃a組的直接指揮官龍凱上將黑著臉道:“我們倒是想招來,問題人家肯來嗎?受了那么天大的委屈。像他這種超級高手,會那么容易氣順?換做你你會順么?”
軍委委員顧全上將冷笑道:“不就一個會點超能力的小孩子,這次出去的都是我們的一般士兵。自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別說紅桃a,就是把特勤的和龍騰的人放出去,他也招架不了,聽說他之前還是龍騰的顧問?呵呵,龍騰是老陳你管的吧?”
陳天烈淡淡道:“小孩子?你先看看這個資料再說吧。”說著把之前龍騰整理的,關于夏宇的一些事情的資料每人放了一份。
每個人看了都有些吃驚。
“這些都是他做的?”
陳天烈道:“紅桃a我不了解。不過我想,能拿捏他的人。里面怕也不多吧?”
龍凱嘆道:“說實話,紅桃a的人并不想有些人想象的多,這些人本身就難找,而且有一定身手的高人脾氣也古怪。難以馴服,權力美女金錢這些對他們的吸引力都沒有多大,也就愛國這一項能稍微說得過去。”
主持會議的將軍道:“你就告訴我,紅桃a里面有沒有人能抗衡夏宇這個年輕人。”
龍凱沉吟半響,才道:“震主席,和他差不多的,估計也就兩人,要說穩贏,真沒有把握。除非……請動我們的王牌戊老出來,可他已經閉關了兩年了……”
顧全道:“我們泱泱大國,竟然隨便鉆出來一個愣頭青。就把我們這些老家伙給難住了,當真可笑,實在不能為我所用,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把他消滅!”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無論用什么手段。包括卑鄙手段,例如。出動最先進的科技和毀滅武器。
陳天烈不悅道:“他這種人,就算你用那些武器,能找到人都不錯了,惹毛了他,就是你都寢食難安。”
顧全哼道:“難不成要我們去跪下來求他!?”
管著軍情處的宋將軍道:“夏宇不是一直掛著龍騰的顧問么,而且聽說他和老陳的閨女關系非常好。”
大家一下子都看向了陳天烈。
震主席也道:“老陳,有這回事?”
陳天烈苦笑道:“沒錯,你們也看到資料了,他還去了哥倫比亞把陳芷給救了回來,本來我都差點想求助紅桃a了,但你們也看到了,這次我們冤枉了他,就連陳芷都對我非常有意見,到現在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震主席道:“有這層關系就好辦,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詔安為主,務必讓他為我們所用,這樣的人,絕不能被其他國家給拐跑了。”
顧全道:“如果他就是不肯為我們所用呢?”
大家都不說話了,都看著震主席。
震主席沉默了好幾分鐘,才沉聲道:“老陳,就算他不加入紅桃a,那也要想辦法穩住他,至少,不要讓他心生怨恨,如果他要出氣,就讓他出一下,有些必要的犧牲是難免的。”
顧全等人眼中都是掠過震驚之色,這樣說,基本就相當于不顧一切爭取他了。
可是,這次鬧那么僵,還有轉圜的余地嗎?
回到家,看到陳天烈臉色難看,妻子宏鱈道:“怎么了,臉色那么難看?”
陳天烈用力坐到沙發里,閉眼苦惱道:“還不是陳芷。”
宏鱈笑道:“怎么,她氣還沒有消?”
陳天烈嘆道:“現在不是她消不消氣的問題,是夏宇消不消氣的問題。”
“什么意思?”宏鱈一愣。
“唉,國家要招他。”
宏鱈臉一沉,哼道:“你是想讓陳芷來說服他?我告訴你,想都別想,這種花心的男人別想進我們陳家的門!聽說他還跟胡家的那個閨女有**關系,人家都準備結婚了,我呸!什么男人!”
陳天烈皺眉道:“這是兩碼事,你扯這些干什么?”
宏鱈哼道:“你要說動夏宇,還不是要犧牲女兒嗎!”
陳天烈哭笑不得道:“你這什么話,我就是想讓她幫說到說到,至于嘛你。”
宏鱈冷笑道:“若人家夏宇提出來,除非把女兒嫁給他才答應,你怎么辦?”
陳天烈說不出話來了。
他實在沒想到。以前自己都看不上眼的小教師,現在竟已經到了讓很多人,包括那些金字塔頂端的人都忌憚的地步。
這是一個燙手山芋啊。很燙很燙……
首都機場,夏宇一個人從飛機下來。
陳芷曾隱晦的探過夏宇對軍方的態度,夏宇并沒有說什么,其實陳芷知道夏宇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她也很清楚,若是軍方還要再惹他,那事情就大條了。可他并沒有就此提醒任何人,包括她父親在內。夏宇被冤枉她也有氣,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去找事那就活該。
夏宇打車來到市委家屬小區附近,猶豫了很久,最終并沒有去找胡沁。也沒有打電話給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就那樣在路邊坐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夜幕降臨離開,找到上次去的王朝酒吧,選了一張中間比較扎眼的位置坐了下來。
打了個電話給陳芷,讓她調查一下這個酒吧今晚有什么比較上得臺面的人會來。
陳芷淡淡道:“你想從哪種類型的人開刀?”
夏宇笑道:“不是開刀,只是想告訴想知道的人,我回來了而已。”
陳芷想了想。道:“今晚這個酒吧有一個總政歌舞團和市歌舞團聯合舉辦的慶功會,請了一些明星,還有一些歌舞團有名的角會來。所以很多有頭臉的人和一些慕名美女的公子哥會來,最有分量的,應該是總政歌舞團的歌唱家李冬玫,少將軍銜。”
“好。”
沉默了一陣,陳芷道:“夏宇,無論你做什么。我都站你一邊。”
夏宇笑了笑,沒有道謝。只是道:“我知道。”
陳芷說的慶功會其實并不算很正式,所以選在了這個喧囂的酒吧,估計也就是大家一起來樂呵一下,沒有主持也沒有形式,當然更沒有包場,誰來玩都行,圖的就是一個熱鬧,像這個如此大的夜場,別說包場的費用多貴,就是啃得下來,把他們所有人往里一擺,就顯得冷清了,那還有什么氛圍。
大約九點半的時候,大廳已經基本坐滿了人,夏宇因為來得早,占據的是十分好的位置,而且旁邊也有比較大的空位,好幾次有人過來詢問能不能換位置或者一起坐,夏宇都拒絕了,那些人倒也沒有生什么事。
大概十點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來晚的位置都難找,夏宇的那個中間的大空位就顯得特別扎眼。
此時一個面容冷峻的帥氣男子在一群人簇擁下走到了夏宇這一桌,稍微掃視了幾眼,發現面生得很,而且也十分嫩的樣子,遂隱晦的點點頭,旁邊一個根本就上來敲了敲桌子,對夏宇冷冷道:“喂,小子,這里已經被人訂了,你坐別的地去。”
夏宇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然后又繼續低頭喝酒,鳥都不鳥他們。
另外一邊一個人嘲弄一笑,打開包包,取出一疊錢,隨手丟在夏宇面前桌子上,也不說話。
夏宇看了那疊錢一眼,伸手按住,抬起頭淡淡道:“想要位置,名號報出來聽聽看夠不夠份量。”
那一伙人聽了都皺起眉頭,后面一個女的冷笑道:“我們哪有什么有份量的名頭,都是一些城里沒人要的角落,也就汪少家里在政法委任個閑職,自然比不了這位大哥了!”大哥兩個字還特別加了重音,誰都聽出那是故意諷刺。
哪知道這個小年輕聽了臉上絲毫沒有變化,還問了一句:“哦,又是個官二代,是中央政法委書記嗎?”
一般這些頭臉的公子哥,要報家門都是十分隱晦的,講究的都是一個順其自然,那氣勢才夠,而聽的人也喜歡旁敲側擊然后揣測,講究的同樣是一個自然不生硬,否則著相了是要丟丑的,哪知道這個人就這樣大條的問出來,很顯然,肯定不是體制中的人,但一個普通人,政法委這可是一個龐然大物,難道他會蠢到連一點常識都沒有?
問完這話,所有人都是勃然色變,眼睛都猶如刀子般射向夏宇,夏宇卻絲毫沒有感覺,淡淡道:“如果不是,就一個屁用都沒有的官二代,份量不夠,走吧。”說著把錢推了回去。
這下子一群人都哄笑了起來。有幾個人都笑得眼淚出來了。他汪大少老頭子雖然是副書記,但卻是第二副書記,那實權可是算頂天的。無論去哪兒,都是被巴結的對象,今天竟然有人說他分量不夠。
旁邊一個高大的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給臉不要臉,馬上滾開,這是最后給你一次警告,到時候跪下來哭都不頂事!”
此時一個經理摸樣的人走了過來。看了雙方一眼,然后淡淡道:“諸位。這里是王朝,請不要鬧事。”
汪少峰皮笑肉不笑的道:“王經理,你自己看,這小子一個人霸那么大張桌子。是不是有些霸道啊。”
王經理顯然認識他,點了點頭道:“汪少,讓我先處理一下試試。”
然后對夏宇道:“這為先生,你一個人……”
還沒說完,夏宇就冷冷道:“如果你要幫這幫蠢貨說話,那就叫黑卡出來說。”
那王經理臉色一變,猶豫了一陣子,見夏宇態度沉穩,雖然穿著隨便。但氣勢非常強,應該不是等閑之輩,只好立刻讓人聯系了總經理黑卡。
黑卡過來一看到夏宇。臉色就是一變,上前一步道:“原來是夏先生,請問有什么吩咐。”上次的事情之后,黑卡是著實打聽了一番,這不打聽不要緊,大聽完后。即使她這在首都地面通吃黑白兩道的“黑卡”大咖都感覺有些冒冷汗,其他的不說。光是能和傾言關系**這一點就非常可怕了,而且據說還和可怕的軍火組織蝴蝶會的蝴蝶也頗為親密,就算本身不怎么樣,有這兩個女人在后面撐著都夠在首都之地橫著走了,再來一個陳芷,她當時都基本說不出話來,再然后,就聽說了鳳凰反叛的事情,最后被夏宇憑一人之力給全部破壞了,雖然具體細節不懂,但從透出來的一點消息可以知道,夏宇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就連蛤蟆這種一方巨梟都有些沐他,自己算個什么東西,人家伸個手指都能捏死自己,所以現在那態度才如此恭敬。
但汪大少等人就有些感覺詭異了。
這王朝酒吧聽說背后的靠山非常的硬,所以黑卡那臉不管對誰都是像張撲克牌,別說汪少峰自己,就是他老爸來,黑卡也不見得會多恭敬,可為什么偏偏對這個小年輕如此,難道他還是什么隱藏的大家族公子?可那口音,明顯都不是這的人。
夏宇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道:“我還有朋友來,這位置,就不讓了。”
黑卡點頭道:“這是自然。”
然后回頭對王少峰一行人淡淡道:“汪少,這位置既然是夏先生先到的,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規矩,不過汪少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們安排一下其他的地。”這也算給他們一個面子了。
汪少峰點了點頭,對黑卡,他們可不敢那么大條,冷冷掃了夏宇一眼,擺擺手對一幫子人哼道:“走!”
夏宇卻忽然開口道:“慢著。”
見所有人都回過頭,他才把酒杯拿起,竟然對著剛才給他的那疊錢澆了下去,弄得全部濕透了,才把那團紙一甩砸在了之前給錢那個男子的身上。
“操!”那個高個子火大了,就要上去揍人。
汪少峰卻一把攔住他,一張臉陰沉沉的看著夏宇,咬牙道:“你等著。”然后霍然轉身就走,一路撞開了好多人,可見他是被氣得不輕。
黑卡走后,夏宇繼續自斟自飲,他相信,那個汪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就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像樣點的對手。
不過讓他想不到的是,這會兒竟然能讓他碰到熟人。
“夏先生,是你嗎?”一個好聽的女聲在側面響起,此時音響雖然開著,卻不算呱燥,聲音大點還是能聽得清楚。
夏宇扭頭一看,不由一呆,來人竟然是以前在寧海市大掃黃的時候,他幫蝴蝶的夜總會救下來的一個很紅的頭牌姑娘,叫做紫靈,往后看過去,當時一起的鈴鐺和小松果竟然也在,最搞笑的是,旁邊還站著一個丹伶,當時也是因故受到牽連而求到了徐欣那兒,徐欣求夏宇幫忙保了下來的,沒想到這四個人竟然走到了一起。(未完待續)[本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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