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但更為重要的還是治療這一塊。
不然,就算你把病人的病情了解的再清楚,無法醫治也是徒勞。
因此最后一輪的比試,經雙方一致同意后,定為針灸。
和之前一樣,都是由雙方為彼此挑選五個病人。
再一同出手,有效治愈且用時最少者為勝出方。
到了最后一輪,無論是漢醫宗的弟子,還是周圍的顧客和伙計都有些緊張。
可緊張之余,雙方還都挺自信。
對周圍的顧客來說,他們最不怕王小神醫比試的就是針灸。
畢竟王家家傳的五龍針法可是有著江海第一針的美譽。
王小神醫可是盡得王老神醫的真傳,據說針灸之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漢醫宗的鷹鉤鼻笑瞇瞇的道:“最后一輪比試了,我要動真格了。”
“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計時開始。
王天明在短暫的切脈過后,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針盒,消毒過后,便拿起一根銀針,有條不紊的朝著第一個病人身上的穴位扎去。
緊接著,是第二針,第三針……
他的手法不僅老練,還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最關鍵的是,效果也很喜人。
他都開始給第二個病人切脈了,漢醫宗的那個鷹鉤鼻才治好第一個病人。
“你慢了。”王天明輕蔑的道。
“用你們華夏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王天明冷哼一聲,懶得跟他斗嘴。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個病人。
而漢醫宗那邊,才開始第四個。
“王小神醫真不愧小神醫之名啊,這針灸之術,簡直太厲害了!”
“誰說不是呢,你們瞧那群家伙,已經開始慌了。”
“哈哈哈哈,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等著他們道歉啦。”
“話說他們道歉鞠躬不?”
“你說的那是小日子過得不錯的霓虹人,不過他們應該也好不到哪去,蛇鼠一窩了屬于是。”
“倒裝句屬實是被你玩明白了,不過,我很欣賞你的評價。”
“加一。”
聽到周圍顧客的話,王天明也很開心,但他并沒有因此掉以輕心,仍舊穩妥的切著脈。
可很快,他就愣住了。
眼前的這個小女生,年紀不大,長得也很可愛,偏偏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更要命的是,她的脈搏很奇怪。
似有似無,飄忽不定!
王天明朝著漢醫宗的鷹鉤鼻看去,恰好對上后者那陰謀得逞的神情。
“看似只有三輪的比拼,可實際上,給對方挑選病人也是比拼的一環。”
王天明自然知道這點,他之前給對方挑選的病人也不簡單。
可脈象這么奇怪的,他還是頭回見到。
就在王天明遲疑間,漢醫宗的鷹鉤鼻已經開始了最后一個病人的醫治。
王天明也給了他埋了一顆雷。
這個病人的病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即使是他,想要完全根治,也必須得使出家傳的五龍針法。
他覺得對方壓根沒那個實力。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短暫的切脈后,對方就開始施針了。
施展的還是漢醫宗的絕學——太極神針!
這門針法,跟華夏中醫界排名第一的太乙神針僅有一字之差。
盡管二者之間,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可太極神針的威力,王天明也見識過。
他現在只希望對方學藝不精,不然……
這場比試他就輸定了!
“王小神醫怎么一動不動啊?”
“是啊,好奇怪,抓緊時間針灸啊。那家伙都趕上來了。”
“王小神醫該不會對那個病人沒辦法吧?”
“不就是一個小女生嗎?我看著頂多就是小病,隨便扎幾針就能好的。”
楚明玉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尤其是當她發現,王小神醫一直緊盯著漢醫宗的年輕人,等著他他失誤后,她的心就懸了起來。
“你好像比我還緊張?”
漢醫宗的鷹鉤鼻突然看向王小神醫,笑容戲謔。
“你想多了。”王小神醫板著臉道。
“呵。”
鷹鉤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下一秒,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拿著針,朝著病人頭頂的百會穴扎去。
過了很久,才是第二針。
仿佛扎針到他這,變成了一個體力活般,到第五針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嘴唇發白,大汗淋漓。
“那家伙好像快不行了。”
“要不給他叫救護車吧?”
“還叫救護車?我直接吹一曲鎖啦將他愉悅送走。”
相比起眾人的調侃,王小神醫則是一臉的凝重。
當鷹鉤鼻扎出第六針時,他整個身子都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
俊美異常的臉上,更是頭一遭露出了如臨大敵的神色。
滴答……
一滴冷汗流了下來。
而渾身濕透,精疲力盡的鷹鉤鼻,也咬緊牙關,哆嗦著手拿起銀針,扎出了第七針!
轟!
銀針落下的瞬間,王小神醫的大腦好似被巨錘砸中,嗡嗡直響,一片空白。
而漢醫宗的鷹鉤鼻也猛地松了一口氣,朝后倒去。
下一秒,他面前的病人猛地吐出一口夾雜著惡臭的淤血。
他剛想發揚祖安人的優秀傳統,給對方來一套儒雅隨和的素質三連,卻意外發現,自己胸悶的老毛病竟然好了。
渾身輕松,還充滿了力量!
“這……”
“居然被治好了?”
“還搶在王小神醫前頭。”
“這么說,王小神醫敗了?”
此話落下的瞬間,原本喧囂的四周,頓時一片死寂。
反觀漢醫宗的弟子們,則各種思密達的慶祝起來!
“不,我不能接受,王小神醫怎么可能會輸?”
“對,我也不接受這個結果,一定是這小子使了什么手段。”
“哼,之前你們也是這樣說的,果然,華夏人都是這樣的不要臉。”漢醫宗的一個能聽懂漢語的弟子受不了了,操著更蹩腳的漢語回懟上去。
“你說誰不要臉呢?你一個把不要臉當傳統美德的國家還有說我們?信不信勞資弄死你?”
“別以為就你們高麗國有社團,我們華夏也有,德云社你知道嗎?本姑娘就是德云女孩,小心我要幫主過來廢了你!”
眼看雙方要從罵戰升級成互毆,休息了一會,緩過勁的鷹鉤鼻站起身來,沖著身后的弟子,淡淡的道:“摘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