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回頭看他,見男人衣著精致一絲不茍。
顯然是才從公司回來。
不等鹿一白說話,他先擰眉將人帶去旁邊的休息室。
“麻煩您了?!?br/>
護士忙說應該的,替鹿一白包扎之后,就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從剛才開始,鹿一白就一言不發,但周懷幸聽護士說了過程,也知道了原委。
鹿月這種情況其實不是第一次了。
她平常的時候,脾氣是溫和的,但她的狀態并不是每次都是溫和。
療養院第一次遇到鹿月試圖傷人的時候,就已經控制住了她,并且把情況都告訴了周懷幸。
但周懷幸瞞了下來。
他讓人給鹿月換了幾次醫生,才穩定了她的情況,但即便是現在這位從國外高薪聘請回來的醫生,也無法保證她完全不傷人。
前幾次的時候,鹿一白恰好都不在這里。
周懷幸雖然知道,但沒有告訴過她。
這是鹿一白第一次撞見鹿月這個樣子。
鹿一白渾身都在發抖,周懷幸抓住她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她的眼睛。
往日漂亮的一雙眼,現在里面盛滿了哀傷。
“別怕?!?br/>
他摟住了鹿一白,輕輕地在她發間吻了吻,聲音格外輕柔。
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心間,明明應該是輕飄飄的重量,可那一刻,鹿一白卻覺得這羽毛很重,蕩平了所有的不安和惶恐。
“我媽媽……”
她張了張口,先哽咽的說不出話。
周懷幸難以說明自己這會兒的情緒,他向來不大愛看別人哭。
眼淚是最無用的。
可是現在,鹿一白哭得無聲,他卻只覺得心中有石頭壓著。
“都會好起來的?!?br/>
他只是這么一句,鹿一白就變成了失聲痛哭。
她在周懷幸懷里哭夠了,把對方的襯衫都弄得一塌糊涂。
周懷幸是有潔癖的,這次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確定了鹿月情況穩定下來,他們才回了家。
鹿一白胳膊上的傷及時上藥包扎過,倒是不算嚴重,手腕上沒有咬破,但那一塊皮膚腫了起來。
這些傷口明明白白的昭示著白天發生了什么。
她不能洗澡,也無心吃飯,情緒大起大落,就連晚上睡的也不安穩。
……
周懷幸半夜是被吵醒的。
他睡眠淺,女人隱忍的哭聲把他吵醒,開了床頭夜燈才發現,是鹿一白在哭。
但她沒有醒。
她像是陷在一場噩夢中,不能掙脫,只將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鹿一白的確是在做噩夢。
夢里光怪陸離,那是一座房子,回廊曲曲折折,像是一個巨大的會吃人的怪獸。
有人被關在里面,眼神空洞,她也被關在里面,卻是不斷地在逃跑。
不知哪里扔過來的小石頭落到她身上,眼前就成了一片紅。
她伸手摸了摸,是血跡,她疑惑的看了一圈,最后才發現是自己的。毣趣閱
帶著惡意的笑容和奚落從四面八方傳來,讓她逃無可逃。
直到有一道聲音喊她:“小鹿?!?br/>
那聲音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也讓鹿一白從噩夢中抽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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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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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