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鹿一白真的要去的時候,徐嵐第一反應就是反對。
“你要給錢,這事兒沒問題,畢竟幾十萬又不多,就當是救人一命了。”
徐嵐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勸鹿一白:“可他們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人,回頭你去了醫院,再被人拿出來大做文章,到時候再害了你怎么辦?”
徐嵐現在萬分后悔,當年因為想著這親戚不會來往就沒有深入調查,誰知道他們家都是些什么人,又會不會拿鹿一白做文章?
鹿一白卻是搖了搖頭。
“嵐姐不用勸我,我得去一趟的。”
她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去替母親看看老太太,如果可以的話,拿走幾張照片。
這些年,鹿月沒有清醒過,但她的回憶里,都是被父母拒之門外的場景。
鹿一白看過她哭得揪心,如果這次她過去,可以換來一些關系的緩和,鹿月應該也會好受一些。
即便是不能,哪怕拿幾張照片呢,也算是給不清醒的鹿月,一個慰藉。
鹿一白打定了主意,徐嵐就知道勸不了了。
她無聲嘆息,到底是應承了下來。
“好。”
鹿一白去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了。
第三期和第四期的綜藝錄制結束,鹿一白有兩天的假期,本來是打算先回燕市休息的,但有了這一通電話,就更改了目的地。
老太太的確是病了。
她上了年紀,比幾年前鹿一白見的時候萎靡了不少。
當時還是一個微胖的精明老太太,現在躺在病床上,人瘦了一大圈,看著那模樣也生了點可憐相。
鹿一航站在她身后沒說話,一個燙著卷發的女人正帶著討好的笑,輕聲跟她說情況:“大夫才來過,她吃了藥現在睡下了,人也是時好時壞,可憐的很。”
她還不到四十歲,穿的不算時髦,一雙眼睛里滿是精明世故。
“說起來也是造孽喲,前段時間還好好地呢,誰知道轉眼成了這樣子?我們瞧著難受,家里借遍了,就差賣房子了,錢還是不夠,那個……”
三句話不到,就又拐到了錢上。
鹿一白剛才已經去見過醫生,老太太今年六十七,身上的病也不少,癌癥是最重的那個。
好在眼下只是中期,還有的救。
“醫藥費我會支付,除此之外,護工的錢,我也會繳納給醫院。”
怕吵醒病房里的人,鹿一白的聲音并不大:“媽媽這些年身體不好,也受不得刺激,所以我之后不忙了,也會代她來探望。”
她把什么事情都管了下來,那女人的笑容頓時多了幾分:“這怎么好意思呢。”
她說到這兒,又說:“而且,雖然說大姐這些年沒來往,但是我也是心里掛念你們的,改天等老太太的病穩定了之后,我就去看看大姐吧?”
她嫁進來的時候,鹿月已經跟家里決裂了,雖然說后來鹿月也往家里來過幾次,她也知道對方有個女兒,但也沒打聽過對方叫什么名字。
到了后來,鹿月出了車禍,鹿一白求到了家里來,那天她剛好不在,所以也沒見到鹿一白的長相。
要不是這次陰差陽錯的知道了鹿月的女兒叫什么,再一打聽竟然不是重名,那個大明星竟然真的是她的外甥女兒,她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么大的福分呢。
這何止是福分,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
王翠月把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看著鹿一白的眼神就更加的熱切。
鹿一白禮貌拒絕:“那就不必了,媽媽需要靜養,不方便探望。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給我幾張外婆的照片嗎?我想帶回去給她看看。”
這有什么難的,王翠月頓時笑著答應。
等到拿到了照片,鹿一白就準備走,臨走之前,老太太卻醒了。
知道鹿一白過來,老太太頓時就擰眉想要趕人,還是王翠月先攔了一把,半是勸半是哄:“媽,您別生氣,她是來給您交醫藥費呢!”
趙桂芝年紀大了,脾氣也大的很,聽到這話,指著門罵的更厲害了:“誰稀罕她的錢,我們家沒有這么傷風敗俗的女兒,讓她滾!”
她生病也中氣十足,鹿一白聽著這聲音,倒是覺得她一時半會肯定死不了。
畢竟,生了重病的,肯定不這樣。???.??Qúbu.net
她禮貌又疏離的跟趙桂芝鞠躬,輕聲說:“您放心,我這就走,母親是您的女兒,我是來替她盡孝道的,您也不用嫌棄我礙眼,我盡量不再出現在您面前。”
她這話,倒是將趙桂芝都給噎了噎。
見鹿一白又要走,那老太太又硬邦邦的問了一句:“你媽怎么不自己過來?”
鹿一白攥著手,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神情里卻是一派冷意:“她還在病著,醫生不建議她過來。”
“哦,那就是還沒死呢。”
這話徹底激怒了鹿一白。
“托您的福,她死不了,我媽長命百歲,保管比您活的歲數大!”
這話實在是不中聽,趙桂芝氣得抄起一旁的果籃砸她。
沒砸到人,反而把水果滾了一地。
王翠月趕緊去撿水果,又心疼的勸趙桂芝:“媽,您說您何必呢,外甥女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又是好心好意看您的,您干嘛呀!”
這可是她的大財主!
趙桂芝聽到她這話,又轉而去罵她:“一天到晚鉆錢眼里去了,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這話戳破了王翠月的打算,她臉上掛不住,鹿一白看著這病房里亂糟糟的一幕,冷笑一聲,轉身往外走。
只是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對她說:“我這次來,本來也沒什么想跟您說的,畢竟您怨恨我,我從小沒見過您,對您也沒什么親近可言。說什么血脈相連骨血親情,這話在咱倆這兒就是虛偽。”
她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有句話,七年前我沒來得及問您,現在想問一問——我媽就算是有千般不是,總歸是您的女兒,就算是她未婚生了我,就值當您這么恨的,恨的見死不救,還恨的想讓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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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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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