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太累,鹿一白一覺睡到了天亮。
難得上午不錄制節目,鹿一白昨晚就把鬧鐘關掉了,誰知一大早的時候,就被徐嵐急匆匆的敲門聲驚醒。
“怎么了?”
鹿一白過去開了門,就見徐嵐的臉色有些難看:“小鹿,我問你一件事。”
她鮮少有這么失態的時候,鹿一白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
而且是她無法控制的。
“你說。”
鹿一白做了最壞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徐嵐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母親那邊的家人,你還有聯系嗎?”
鹿一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徐嵐的意思。
她說的是,母親那邊的家人。???.??Qúbu.net
“沒有。”
鹿一白搖了搖頭,手指微縮,又加了一句:“從七年前開始,就已經沒有聯系了。”
七年前,母親車禍重傷住院,肇事者拿不出來錢,她們所有的積蓄都給了醫院。
鹿一白走投無路,厚著臉皮求到了外婆的家里。
然后得到了一個答復:“滾。”
那是她的親人,也是母親的雙親,可是血緣親情淡薄到這樣的地步,鹿一白到死都不會忘。
她深吸一口氣,掐著自己的掌心,又問:“嵐姐怎么想起來問這個?”
徐嵐看她表情不好,將手機遞了過去。
鹿一白工作室的官方微博一直都是徐嵐在親自打理,平常的時候,也會收到許多粉絲的留言。
但今天這個留言的人,卻有些特殊。
“我是鹿一白的表弟,但我聯系不上她,你們可以把她的聯系方式給我嗎?”
這話說的像是騙子,徐嵐的第一反應也是騙子。
可后來,那個人又發來了自己的身份證照片,還有一張住院的單子。
身份證上的少年剛滿十六歲,名叫鹿一航。
而那住院的單子上面,填的名字叫趙桂芝。
當初接手鹿一白工作的時候,徐嵐為了防止萬一,曾經拜托周懷幸查過她的身世。
她并沒有惡意,只是畢竟是自己經手的一人,一榮俱榮,了解她過往有沒有黑點,才能在必要的時候及時處理。
但她沒有想到,查到的結果令人心驚。
鹿一白是由媽媽撫養長大,單親家庭,母女二人相依為命。
鹿月大概年輕時候也是個叛逆的性子,為了女兒跟家里斷絕了關系,這些年都沒有來往。
也是因為這樣,徐嵐對鹿月的家人并沒有深入了解。
但名字還是知道的。
比如趙桂芝,就是鹿月的親生母親,鹿一白的外婆。
而鹿一航發過來最新的一條消息,只是一句:“奶奶生病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能不能請姐姐幫幫忙?”
將近七年沒有聯系過,上一次還是那樣的不歡而散。
徐嵐倒是不想管這事兒,可眼下人求到了面前,總得問過鹿一白的意思。
所以……
“小鹿,你是怎么想的?”
鹿一白將信息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抿了抿唇,確定似的說:“是真的。”
她唯一一次見鹿一航,就是那一次求上了門。
當時這小孩兒才八九歲,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她。
“我也猜到是真的了,我想問的是,你要管嗎?如果不想管,我來處理這事兒。”
鹿一白是公眾人物,她得謹慎處理,不然讓人抓住了把柄,到時候還是麻煩事兒。
鹿一白卻沒有立刻開口。
她跟外婆家的人并沒有接觸過。
母親跟家人決裂的時候,她還小,后來母親也自己回過家,但是都被拒之門外。
等到鹿一白再大一些的時候,她也試圖跟母親一起回去,哪怕是求個情,道個歉,至少能讓母親的愧疚少一些。
可母親從來不同意。
鹿月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她不愿意讓女兒受半點委屈,回去被父母罵一頓再趕出去的事情,自己承受就可以了,沒必要讓孩子跟著一起受白眼。
母親出事的時候,那是她第一次回去。
也知道了母親是怎樣被趕出去的。
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看著她的目光像是仇人:“她自己不要臉,還生下你這么一個孽種,就算是死在外面,都跟我們沒有關系!滾!”
天底下真有這樣的母親。
她話里話外都是憎惡,斷絕了鹿一白最后一分希望。
可現在,也是這個老太太,躺在病床上。
七年時間,風水轉到了她這里。
鹿一白抿唇,手指在信息上滑動,最后說了一句:“給他打個電話吧。”
徐嵐訝然的看著她,鹿一白掐著掌心,面無表情:“媽媽要是清醒,不會不管她的。”
她可以恨外婆當年的無情,可更要替母親還養育的情。
電話很快接通。
對面的少年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打過來電話,磕磕絆絆了好一會兒,才問徐嵐:“我可以跟表姐說話嗎?”
電話開著擴音,鹿一白聽得真切。
她不想說話,徐嵐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溫和的說:“小鹿還在片場,我是先跟你核實情況的——畢竟我在她身邊也快七年了,真的是親戚,我竟一次都沒有見過。”
她聲音溫和,卻是軟刀子戳人,那少年呼吸有些急促,聲音也低了下去:“我們家里有些長輩的恩怨,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個表姐,要不是這次奶奶住院,我們還不知道表姐這么有本事,竟然是大明星呢。”
對方這話說的,徐嵐忍不住冷笑。
所以,這是知道鹿一白發達了,想要過來占便宜了?
“什么明星,看著光鮮亮麗,自己人才知道有多苦,她拍戲一身傷,前幾天去醫院檢查,醫生還讓她好好休息呢。”
徐嵐隨口扯了幾句,那個叫做鹿一航的少年就更加緊張了:“那,她要不要緊呀?”
徐嵐溫和的笑,又問他家里到底是什么情況。
可這一次,不等少年說話,先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哎呀,小孩子家家的說不清楚,我跟你說吧,我們家老太太得了癌癥,醫生說要花好多錢喲,家里本來就揭不開鍋了,為了救她都要砸鍋賣鐵了。我那大姐在家的時候,老太太疼的眼珠子一樣,現在老太太病了,想念女兒的很,她這個做女兒的,于情于理也得回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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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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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