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詫異的看他,這人從不愛聽戲,這是突然興起?
“好呀?!?br/>
鹿一白笑著答應,又問他:“那,小周總給我什么好處?人家捧角兒的可都是一擲千金的?!?br/>
她話里滿是調(diào)侃,手指勾連的抓著他。
周懷幸將她的手指攏在了掌心,這才淡淡的說:“待會給你?!?br/>
鹿一白起初以為他在跟自己開玩笑,可等到兩個人散步回去,周懷幸從車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之后,卻是驟然瞪大了眼。
那是一套戲服,確切的說,是她今日穿過的款式,卻又跟白日的不同。
這一套是新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手工做的,針腳細密,工藝上乘。
鹿一白對這行了解,這一套衣服,就是老師傅做,也得小半年的功夫。
“這……你什么時候定的?”
她眼神里帶著不可置信和歡喜,周懷幸倒是語氣淡淡:“看你穿著好看,買了一套?!?br/>
他話說的輕飄,略去了過程。
比如,這套衣服是他借著爺爺?shù)拿孀?,管做戲服的老先生磨來的?br/>
當時他的模樣,那老先生還像是活見了鬼似的。M.??Qúbu.net
“小周啊,你老實跟我說,是送給哪家姑娘的,能讓你個悶葫蘆這么豁出去?”
周懷幸壓下當時那點不自在,這會兒看著她驚喜的笑容,倒是覺得都值了。
“不喜歡,我就送其他人?!?br/>
他才說了這話,鹿一白就急急忙忙的把衣服摟在懷里,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不行,小周總怎么這么小氣,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
她寶貝似的抱著這套戲服,又換成了狗腿兒的笑:“而且,我很喜歡,謝謝金主爸爸!”
這話……
周懷幸沉沉的呼出一口氣,說:“回去吧?!?br/>
他開口趕人,鹿一白卻覺得心里跟摻了蜜似的,而且今夜實在是太美好,讓她不舍得這么早就結(jié)束。
“送我上樓吧?”
她一雙眉眼里滿是笑意:“說好的夜探繡樓,好歹……看一眼?”
周懷幸看了一眼表,時間不早了。
但他還是說了一句:“好?!?br/>
他將人送進酒店,等電梯的時候,周懷幸倒是真的想起了一件正經(jīng)事:“離時宴遠一點?!?br/>
他語氣沉沉,聽不出什么情緒,鹿一白瞬間咯噔了一下。
最近周懷幸待她太好,她都忘了這人的脾氣了。
“他是飛行嘉賓,后天就走?!?br/>
鹿一白先解釋了一句,又看他神情平淡,突然起了點試探的心思:“小周總……是在吃醋嗎?”
她神情里帶著笑容,手里還抱著戲服,周懷幸看了一眼,就沉默的別開了頭。
“……不是?!?br/>
鹿一白卻在這一刻,心頭有什么東西爆開,讓她充盈著甜意。
“哦,不、是?!?br/>
她將這一句話琢磨出了甜味兒,就見周懷幸冷了臉:“小鹿,記著自己的身份?!?br/>
電梯到了一層,周懷幸先進去,鹿一白忙的跟了進去,摁了自己的樓層,一偏頭,就看到周懷幸抿著唇。
那點甜味兒還沒被驅(qū)散,鹿一白就靠近了他,一手摟著衣服,一手去摸周懷幸的腰。
“怎么辦呢,我這人向來沒什么自知之明,還喜歡蹬鼻子上臉順桿爬?!?br/>
鹿一白的手指摸上了周懷幸的腰,又在他的手阻止的時候,貼上了他的身體。
“要不然,小周總給我蓋個章,好讓我記著身份?”
說這話的時候,鹿一白微微墊腳,把自己的脖子仰了起來。
她的脖頸白皙,仰頭的時候,脆弱而細,周懷幸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掌控。
脖子的觸感,周懷幸記得清楚,他曾經(jīng)掐過,看著她的臉慢慢漲紅,一雙眼帶著淚,還要細細弱弱的喊他的名字。
虔誠而熱烈。
仿佛她整個人,都為自己所有。
“怎么蓋?”
周懷幸的神情都暗沉下來,鹿一白無知無覺,還要撩撥他:“在這里,蓋個章……”
話沒說完,就被周懷幸一把摁在了電梯的墻壁上。
冰涼的墻壁讓她一激靈,而周懷幸已經(jīng)覆上了她的脖頸。
“唔……你……你還真咬???!”
脖頸上傳來的疼痛,讓鹿一白驟然瞪大了眸子。
而周懷幸已經(jīng)退開來。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鹿一白捂著脖子憤憤的控訴:“周懷幸,你禽獸!”
周懷幸笑了一聲,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在她脖子上摩挲了一瞬:“這個章,留好了。”
電梯里有鏡子,可以清晰的照出她脖頸一側(cè)的齒痕。
他啃要出的痕跡,也是她要求的蓋章。
鹿一白幾乎是逃出了電梯,周懷幸卻沒有下電梯,不同于她的滿臉通紅,他倒是淡定的很。
“時候不早,我就不上去了?!?br/>
鹿一白愣住,她還以為周懷幸會留下呢。
“你不去我房間坐一會兒嗎?”
這話是直白的邀約,然而周懷幸只是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蓋完章了,走了?!?br/>
周懷幸說完這話,就摁下了電梯。
鹿一白沒想到他真的會走,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她還抱著戲服站在原地。
電梯樓層的數(shù)字一個個的往下跳,她像是傻了似的站在那兒,脖子上還殘留著周懷幸留下來的觸感。
除了最開始嚇一跳,這會兒理智歸攏,她又慢慢覺得那甜味兒開始往上翻涌。
今夜發(fā)生的事情,讓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人竟然肯抽出一個多小時,什么都不做,只是陪著她在這夜色里散步。
這是鹿一白不敢想的,可更不敢想的,還有這套衣服。
她收到過很多禮物,周懷幸作為情人,無疑是最大方的。
但那些珠寶首飾與今夜的戲服不同。
那些是他隨手買過來哄小玩意兒的,而這個戲服……
讓她莫名覺出點不一樣的感覺來。
就是這點不一樣,讓鹿一白抱著戲服,站在樓梯口,笑的一臉傻。
卻有人打破了她近乎癡漢的笑容。
“咳咳。”
女人的咳嗽聲,讓鹿一白瞬間回神兒。
她下意識的抬眼看去,就見一旁的樓梯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而后,有少女夾著煙從里面走了出來:“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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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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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