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夜晚,是她抓著他的衣服,哀求:“救我?!?br/>
周懷幸不是什么良善人,也承認對這樣一個居心不良的女人動了心思。
他把她帶到了酒店,她那時候可乖順的很。
不像現在。
鹿一白如遭雷擊。
她死死的咬唇,周懷幸不信她,從一開始就不信她。
也對,她的確是圖謀不軌。
別人都圖小周總的錢和權,可她不一樣。
她圖這個人。
鹿一白仰頭看他。
他趕了夜路過來,還帶著點淡淡的酒意,身上西裝革履正式的很,顯然是才參加了什么場合。
六年多,就是養個寵物,也該對她動點心了。
可他鐵石心腸。
鹿一白良久才問:“那我現在求你,別刪掉我的戲,好不好?”
她開口的時候,周懷幸幾乎要以為,她要說求自己放了她。
可她沒有。
周懷幸看著她,見她過來抓自己的手。
她手指纖軟,人卻是個硬脾氣。
周懷幸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推開了她的手,轉身離開。
不同于先前,這次他關門聲很小,但鹿一白還是聽見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他不跟她爭吵,大概是真的覺得她在病中,所以不跟一個病人計較。
可她卻覺得心累的很。
事情怎么就又搞砸了呢?明明他們剛剛都要和好了。
有那么一瞬,鹿一白甚至覺得,就算是她從此不拍戲又怎么樣,只要周懷幸的身邊有她的位置就夠了。
可她不甘心。
徐嵐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鹿一白這個模樣。
“一白,小周總呢?”
聽到她的聲音,鹿一白才回過神兒來,對方就看到了她無神的眼。
“這是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徐嵐一想,就明白過來:“是不是,他因為你拍戲的事情?”
鹿一白點了點頭,顯然不愿多談:“情況怎么樣?”
她一提起來,徐嵐頓時拍了拍頭:“我就是要回來跟你說,你現在如果好點的話,需要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按照警方的規定,做筆錄必須得當事雙方本人,徐嵐是她的經紀人,而且當時不在現場,是不能替她做筆錄的。
當時鹿一白不舒服,警方暫時沒讓她過去,但是回頭還得去一趟。
鹿一白點頭,她現在也好一些了,穿了衣服就隨著徐嵐去了派出所。
路上的時候,徐嵐見她歪著頭看道路兩側發呆,輕聲安慰她:“別想太多,警方這邊的意思是,現在雖然證據鏈不足,但是他們會盡全力去查的。而且時宴也過去做了筆錄,他也算是當事人之一,還拿出了視頻證據,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br/>
鹿一白并沒有想這些,聽她說話,只是隨意點了點頭,徐嵐見這些話題讓她提不起精神,索性就又繞了回去。
“小周總……他跟你說了什么?”
比起來這件事,還是周懷幸的態度最重要。
鹿一白雖然不想說,可她現在確實心里堵得慌,就把周懷幸的話簡要說了一遍。
“嵐姐,我不是故意的……”
人人都說小周總身邊有只金絲雀,鹿一白并不厭惡這層身份。
留在周懷幸的身邊,不管是什么,她的前綴都有周懷幸三個字。
那代表著她是他的人。
也代表了,他是她的。
這是少有人知的私心。
鹿一白在別人面前說不出口,可徐嵐跟她共事這么久,哪兒能不明白?
現在聽得她這話,只是嘆了口氣,又安慰她:“你放心,小周總還是舍不得你的,要不然這次刪的就不是戲了?!?br/>
對于鹿一白在周懷幸心里的地位,別人不知道,徐嵐卻是清楚的。
她剛在周懷幸身邊的時候,有個二世祖仗著喝多了,又覺得周懷幸對鹿一白不過是那么回事兒,就借酒裝瘋想要占她的便宜。
當時周懷幸沒說什么,可沒過多久,那位家里的產業就出了事,不但賠了一大筆錢,據說他還被家里打斷了腿,遠遠的送到了國外。
無憑無據的,誰都不能說是周懷幸動了手腳。
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是他做的。
那之后,燕市的圈子都知道,小周總的金絲雀不能惹。
這么多年過來,雖然鹿一白對外都掛著個小玩意兒的名聲,可說句實在話,兩人這關系,多少夫妻都比不上。毣趣閱
小周總只要不娶,身邊就只有鹿一白一個。
這份心,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妒忌呢。
她說到這兒,又輕聲說:“聽我一句勸,跟小周總低個頭,一部戲而已,犯不上毀了你們的情分,對不對?”
她勸的在理,鹿一白沉默許久,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這雙手保養的好,都是錢堆積出來的。
可最開始給與她這一切的,是周懷幸。
“嵐姐,你說,我是不是個廢物?”
這么多年,她依舊一事無成。演戲是為了證明自己,也是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在周懷幸身邊。
可除此之外,她也是真的熱愛演戲。
但是,站在周懷幸身邊做不到,演好戲,她也做不到。
真是個廢物。
徐嵐鮮少見過鹿一白這模樣。
眼下看著,也知道她心里難過,但她是外人,不能說什么,只是低低的嘆了口氣,趁著紅燈的時候,摸了摸她的頭。
“你才不是廢物,你是嵐姐的寶貝。乖,別多想。”
她聲音里帶著哄,鹿一白彎了彎唇,扯出一抹笑。
……
到了派出所的時候,時宴果然也在。
他才做了筆錄,把那些證據都交給了警方。
但是因為證據鏈不完整,所以對于李瑤,也暫時只能以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進行暫時拘留。
這24小時里,李瑤需要待在派出所,等待警方取證之后的傳訊問話。
時宴才打算走,就看鹿一白過來,先是挑了挑眉,還不忘調侃她:“病美人舍得下床了?”
鹿一白這會兒眼圈還是紅的,也沒勁兒跟時宴說笑,只是跟他打了招呼,時宴頓時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兒,收了嬉皮笑臉,問她:“怎么這么委屈?”
鹿一白勉強搖了搖頭,又問:“您好,請問我需要在哪里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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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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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