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夸起來人的時候,漂亮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說。
周懷幸無聲嘆氣,隨手拿過來她的手機,也打斷了她的話:“丑。”
他一面說,一面在她手機上點了幾下。
鹿一白見勢不妙,忙的想要搶手機,周懷幸卻單手舉起來。
男人手長腳長,這會兒舉得高,鹿一白又穿了高跟鞋,踮腳都增不了多少,還得扶著他保持平衡,頓時有些焦急:“手下留照片,別刪呀!我覺得挺好看的!”
她穿了高跟鞋,也才到他的下巴,男人仗著身高欺負她,硬生生沒讓鹿一白搶到手機。
等到周懷幸終于把胳膊放下來的時候,鹿一白再看,果然見照片被刪了干干凈凈。
為了防止她找回來,他連她手機相冊的回收站都清空了!
鹿一白:……
她敢怒不敢言,哀怨的看著周懷幸,對方倒是坦然自若,還能評價她:“這個水平,也敢拍我。”
鹿一白頓時憤憤:“我拍的多好看呀,明明是你要求太高了!”
她差點把事兒精說出來,可求生欲還是讓鹿一白及時閉嘴,改換了詞語。
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礙周懷幸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來鹿一白的意思。
他輕輕彎唇,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還看么?不看就回去。”
照片被刪了,鹿一白心痛的很,可看著這漫山遍野的花,還有身邊的人,鹿一白又覺得回去實在是太虧了。
“看,小周總刪了我的照片,今天得陪我到底。”
她說這話的時候,咬著牙瞪著眼,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
對于她這話,周懷幸惜字如金:“好。”
鹿一白就覺得心情又好了一點。
照片她還有機會偷拍,可是周懷幸陪著她漫山遍野的看花,這機會卻不多。
她很快就又調整好了情緒,興致高漲的繼續四處拍風景。
周懷幸跟在她身后,看著活力滿滿的鹿一白,嘴角也染了點笑意。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開了帶著提示消息的微信,最上面的一條,是備注為“鹿鹿”的人發來的消息。
只有一條。
是一張圖片。
他將圖片打開,放大。
照片里的女孩笑的恣意,臉上神采飛揚,一雙眼里,滿是愛意。
大概笑容是會傳染的,他看著,眼中也染上了笑容。
“小周總在看什么?”
鹿一白停下腳步看他,語氣隨意的問了一句。
周懷幸隨手把手機收在口袋里,說了一句:“沒事,走吧。”
鹿一白沒有多想,更不知道自己跟那張被“刪掉”的照片失之交臂,又興沖沖的抓著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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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幸沒有撒謊,他的確是忙。
這天之后,周懷幸忙的沒日沒夜,也沒有空再來看鹿一白。
好在鹿一白也忙。
她加了幾場戲,為了保證在原定時間里拍完,更是不分晝夜的研究劇本。
《逝水華年》的后半段,基本都是悲鳴。
一寸山河一寸血,山河破碎之下,愛情是續命的藥,也是刻骨的毒。
鹿一白將自己沉浸在了蘇菀的角色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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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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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