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幸忙的把煙從嘴里拿了下來,離她遠了點兒:“燙著你。”
鹿一白突然就覺得一顆心軟了下去。
她慢慢的笑著湊過去,仰頭在周懷幸的嘴上借了一個帶著煙味兒的吻。
“不燙,但是很熱。”
周懷幸無數次的覺得,鹿一白就是天生克他的妖精。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他將人摟過來,禁錮在這小小的天地里,與她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等鹿一白眼含春水的嗔怪他沒正經的時候,周懷幸才松開了人,隨手將煙摁滅在了煙灰缸里,語氣閑適:”那,陪你點正經的。”
鹿一白起初還不知道這人想做什么,可等看著他去問了導演“下午有沒有戲?能不能騰出來點兒空閑?”,她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畢竟是周懷幸開了口,導演哪里敢拒絕,就算是有戲,他也得往戲往后調,更何況因為今天上午那場戲,導演特意給她安排了下午的休息時間。
這會兒導演語氣曖昧的示意鹿一白跟周懷幸出去散心,鹿一白一言不發,等到跟著周懷幸上了車,又見司機不在,居然是這人自己開車,更覺得心里的不對勁兒到了極致。
她坐上了副駕,試探的問:“小周總,這是打算帶我干什么去?”
周懷幸顯然心情很好,一邊啟動了車子,一邊散漫的說:“你猜。”
鹿一白才不想猜。
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剛剛在車上沒吃飽,這會兒打算帶著她回去呢?
但是很顯然,周懷幸雖然禽獸,卻還沒禽獸到這個地步。
鹿一白猜了半天答案,直到周懷幸的車越開越偏,甚至帶著她一路上了盤山公路,鹿一白的心里這才隱隱約約地起了一個預感。
很快那預感就成了真。
盤山公路兩側栽滿了櫻花樹,周懷幸開車的速度不快,足夠讓鹿一白看真切兩側櫻花盛放的場景。
她無意識的抓住了安全帶,又去看周懷幸。
男人神情如常,開車的手穩穩當當,半點看不出什么。
但她卻懂了。
昨夜有心的試探有了結果,那會兒說著自己很忙的周懷幸,今天特地騰出了時間,陪她來看花。
鹿一白微微彎唇,笑容盛滿了眼睛,細碎而溫軟。
周懷幸的余光看到她的笑容,勾了勾唇,又迅速的收斂了笑意。
“看我做什么?”
他聲音帶著點不耐,鹿一白被捉包,索性直接往左側靠了靠,偏頭看他:“看小周總玉樹臨風,讓人目不轉睛。”
她這會兒心里的歡喜快要溢出來,嘴上就忍不住開始耍貧嘴。
周懷幸早習慣了她三句話沒正經,聞言只是嗤了一聲,也不接她的話。
他不說話,鹿一白更加大膽,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他身上,毫不避諱。
最后,還是周懷幸先有點受不了,淡淡的開口:“坐好。”
鹿一白哦了一聲,點頭答應,只是半點不肯動彈,更別說挪回原位坐好。
周懷幸也只能隨她的便,唇邊卻多了點微不可查的笑。
車子只能開到半山腰。
周懷幸把車停在停車場,帶著鹿一白進了櫻花園。
從半山腰到山頂,這一路都種植滿了櫻花,遠遠看去,恍若仙境。
可惜,想要欣賞美景總要付出些代價的。
起初鹿一白還興沖沖的在周懷幸前面走著,不過走了十幾分鐘,見山頂遙遙無期,就又慢吞吞的退回了周懷幸的身邊。
她磨磨蹭蹭,周懷幸睨了她一眼,問她:“怎么不跑了?”
剛才還跟個脫韁的野馬似的,這會兒野夠了,才知道乖乖的回他身邊好好走路。
周懷幸明知故問,鹿一白仗著他這會兒心情好,撒嬌:“有點累。”
她只是聽人說起來過,說這里是情侶打卡的圣地,還是本市最著名的景點之一,卻高估了自己的體力。
最重要的是,周懷幸沒有提前跟自己說要爬山,這會兒鹿一白穿的是高跟鞋。
八公分的鞋子踩在腳上雖然不算很高,也架不住她走山路。
她可憐巴巴的,周懷幸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把手伸了過來:“手給我。”
鹿一白楞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把自己的手交了過去。
男人的手掌溫熱而干燥,將鹿一白的手牢牢握住,牽著她拾階而上。
是十指交握。
鹿一白心里的那只小鹿,頓時幸福的開始撒野。
她盯著兩個人交握的手,稀里糊涂的就隨著他上了一截。
也只是一截。
興奮的心情回落,體力也宣告告罄,有情不能飲水飽,鹿一白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不行了。???.??Qúbu.net
看到纜車收費處的時候,鹿一白頓時躍躍欲試:“要不……我們坐纜車上去?”
她滿心滿眼里都寫著“快帶我去偷懶”,周懷幸松開她的手,冷酷的宣判:“不坐。”
鹿一白:垮臉。
她伸出兩根手指頭去捏周懷幸的衣服,一雙眼睛眨啊眨的撒嬌:“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
她說到這兒,眼珠轉了轉,決定以退為進:“要么……你背我?”
背是不可能背的,這輩子就沒見小周總背過人。
但她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就算是二選一,也得同意她坐纜車了吧?
周懷幸顯然也沒想到她會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眉心擰著,語氣倒是淡淡:“嬌氣。”
被稱作嬌氣,鹿一白也不走了,她現在兩腿灌鉛,只想享清閑。
誰知周懷幸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就先往下彎了彎腰。
鹿一白瞬間愣住。
剛才牽手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了,這人現在不會是真的打算……背她吧?
像是在驗證她的想法,沒等到她動作的男人,下一瞬就回頭看她:“還愣著干嘛?”
鹿一白頓時回過神兒來,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試探性的趴在他的背上。
被他一把托起,牢牢地背在了身后。
鹿一白趴在他的背上,雙手垂在他心口,目光卻是呆滯的。
她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不,就算是在夢里,周懷幸也不會提出要背她。
這人今天太過縱容她,讓鹿一白覺得,她像是在夢里。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鹿一白低下頭……
在周懷幸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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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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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