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聽到她這話,先是瞇眼看著人,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意味不明的笑:“也對。”
看鹿一白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被人蒙在鼓里呢,不過想想也是,鹿一白是什么身份?
周懷幸今天晚上要來的消息,肯定是不會告訴鹿一白的。
畢竟一個金絲雀,能有多大的分量?
這么一想,今天晚上肯定還有一場好戲。
他點了點頭,又將鹿一白上下打量了一圈。
女人鞋跟尖細,露著腳踝,在往上就是一截瑩白如玉的小腿。
包裹的倒是嚴實,卻比直白的露出來更讓人遐想。
他直勾勾的盯著鹿一白,聲音也曖昧了下去:“小周總也太摳門了,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肯給你買了?”
王家之前想拿捏周懷幸,反倒是被他給晾到了一邊。現在王家后悔,上趕著去求他,反而被周懷幸拿捏了。
當然,出餿主意的王誠,也因此被長輩大罵了一頓。
他心里不舒坦,但又不敢真的對周懷幸怎么樣,這會兒看見落單的鹿一白,再想起來她待會兒的處境,神情里就更猥瑣了下去。
這么漂亮的美人兒,可惜是跟了周懷幸,要是跟了他多好。
也不知道這周懷幸回頭膩了她,自己還能不能有機會。
王誠這話說的不中聽,鹿一白嘴角噙著笑,話說的半點不客氣:“關你什么事兒?”
王誠被她噎了一句,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語氣帶著威脅:“鹿小姐可別不識好人心。”
就是個陪著人玩的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鹿一白只是笑,聲音里帶著火氣:“不好意思,我這人最不識好歹。”
王誠才想說什么,就見門口熱鬧了起來。
一群人含笑著圍了過去,最當先的就是今天晚上的東道主駱思言。
鹿一白循著人聲看去,就見一雙人影走了進來。
裁剪得宜的西裝襯的男人身形挺拔,一張臉劍眉星目,十足的好顏色。
而他身邊的女人,一襲白色長裙,層層疊疊的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她拿著手包,十指纖纖,一張臉上滿是笑意。
兩人站在一起,從頭到腳都寫著四個字,郎才女貌。
那個女人前幾天才在她家里登堂入室,讓她想忘記是誰都難。
齊藍雪。
而那個男人,他是周懷幸。
白天還忙的只給她回了一個字消息的周懷幸,現在由著別的女人挽著他的胳膊,在這樣的場合里出生入對。
鹿一白想,他果然是挺忙的。
忙到坐了幾個小時的車,陪著人從燕市到安城前來赴宴。
到了這會兒,鹿一白也終于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王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開始后悔,自己好像的確不該來。
她站在原地不說話,王誠的表情就幸災樂禍起來。
“這不是小周總嗎?鹿小姐怎么不上前去打個招呼啊?”
不等鹿一白回答,時宴的聲音先響了起來:“王少這么熱情,那你怎么不去打招呼啊?”
王誠看了看時宴,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轉了一圈,看好戲似的笑了笑:“時大影帝這是來英雄救美?”
時宴端著酒杯,風度翩翩:“王少要是再不走,也可能是拳打鎮關西。”
英雄救美談不上,打抱不平可能是真的。
王誠臉上一僵,顯然是知道時宴是個什么性格,懶得跟這瘋子多說話,轉身走了。
時宴就站在鹿一白的身邊,見她手中酒杯空了,又端了一杯遞給她,笑盈盈的問:“鹿小姐覺不覺得,這兩個人簡直是郎才女貌,登對至極?”
鹿一白隨手接過酒,瞇眼看著他:“你早就知道。”
這話說的肯定,再想起來昨天時宴忽悠她來的時候所說的話,鹿一白哪兒還不明白,這人是故意的。
時宴臉上的笑容就更加多了幾分,格外無辜的看著她:“別誤會,我也是才知道今晚上接風宴的主角就是那位齊小姐。來都來了,看看熱鬧唄。”
鹿一白咬牙,她就不該高估了時宴。這混賬哪里是想看熱鬧,分明是拿自己當熱鬧呢
“時老師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呀,記得待會兒出門的時候注意一點,當心壞事做多了遭雷劈。”
鹿一白的笑容里淬了火氣,說出的話咬牙切齒。
時宴倒是半點不生氣,甚至還能好整以瑕地跟鹿一白碰了碰酒杯,挑眉一笑,善意的提醒鹿一白:“那鹿小姐記得離我遠一點,不然雷劈下來連累了你。”
這人就是個混不吝的,鹿一白懶得跟他多說話,在心中無聲嘆息,她是真后悔過來了。
有些場面沒看見還好,看見了總覺得心里生了一根刺,拔都拔不出來。
比如現在,這位齊小姐言笑晏晏地挽著周懷幸的胳膊,神情親密的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戀人。
見鹿一白只是看著周懷幸,時宴的眼神轉了轉,又將手里的酒杯碰了碰鹿一白的。
“小鹿好不給面子,我都喝完了,你不象征性的喝一點兒。”
酒杯碰撞時,發出悅耳的聲響,可是時宴的眼神輕挑,讓鹿一白下意識警惕。??Qúbu.net
突然這么親密的叫她小鹿,這人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鹿一白想到這兒,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就見周懷幸正跟一眾包圍著自己的人寒暄。
只是那目光,卻若有似無的看向她。
四目相對,分明離得遠,鹿一白卻覺得頭皮一麻。
糟了。
時宴這王八蛋,果然是故意的。
剛剛這么親密的跟她說笑,周懷幸肯定是看見了。
先前的什么拈酸吃醋,這會兒都被拋在了九霄云外,鹿一白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要遭。
偏生時宴這人看熱鬧看上了癮,這會兒見鹿一白不回答,他又用手擋在鹿一白眼前晃了晃,滿是調侃的問她:“看的這么專注,眼睛都要長到小周總的身上去了。”
鹿一白忙的拍開他的手去看周懷幸,就見這人已經將目光收了回去。
鹿一白轉頭去盯時宴,眼神幾乎要殺人:“時宴你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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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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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