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在衛生間洗漱,聽到她這話,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大聲回她:“那不成,我得多吃點,不然怎么對得起我微姐大早起給我送外賣的情誼?”
話雖然這么說,等到吃早飯的時候,鹿一白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林見微看她這模樣,先是笑了一聲,又有些心疼的問:“你最近怎么又瘦了?再這么下去,風一吹都能把你刮跑了?!?br/>
鹿一白,笑得滿不在乎:“沒辦法,這個戲十套戲服里得有八套是旗袍,瘦了還能墊一下,要是胖了,鏡頭里遮都遮不住的肉?!?br/>
為了在鏡頭前面足夠美,女演員們付出的辛苦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別說鹿一白,就是林見微也記不清楚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隨心所欲的吃過飯了。
這會兒聽鹿一白這話,林見微搖了搖頭,又感慨:“前幾天我遇著你們劇組的那個副導演,他跟我夸你來著,說你在劇組里是拼命三郎。”
鹿一白拍戲拼命,林見微是早就知道的,畢竟他們倆也是拍戲的時候認識的。
鹿一白拍的戲,拍一部撲一部,難得不撲的那么兩三部里面,其中一個就有林見微的功勞。
那是前年上映的一個武打賀歲片,雖然是搞笑類型的,可題材是武打,里面的一招一式也都是糊弄不了人的。
林見微在此之前聽說鹿一白的時候,只知道這人是個花瓶,當時去拍戲也是做好了準備,誰知道真正開拍,她才知道是自己小看這女孩兒了。
拍了三個月的戲,林見微從一開始的不待見鹿一白,到后來覺得她干嘛都可愛,這個戲雖然結束了,但她們卻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這會兒看鹿一白這模樣,林見微哪還不明白,又忍不住勸她:“你還年輕,身體就是本錢,要是現在落下了病根兒,以后可就難好了。”
林見微勸她,鹿一白也笑著點頭,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促狹的笑著說:“微姐你也挺雙標呀,當時你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br/>
那時候鹿一白剛進組,林見微跟她拍頭一場戲之前,就先聲明:“我這人脾氣不好,見不得那些只會數12345的演員,所以丑話先說在前面,你要是拍戲敷衍,別怪我到時候不留情面?!?br/>
那個時候林見微已經是影后了,被請來給鹿一白做配的時候,網上一片罵聲,都說林見微是為錢折腰。
林見微接受采訪的時候,還承認得坦坦蕩蕩:“這年頭為錢折腰也不丟人呀,給我一個億,別說是給人作配了,就是炮灰,我也一樣演啊?!?br/>
她把話說的干脆利落,但等到真拍戲的時候,見鹿一白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先有點兒敗好感。
長得漂亮不是錯,可要仗著長得漂亮,胡作非為那就是錯了。
誰知等到開拍的時候,林見微才發現自己看走了眼。
這姑娘上進又努力,為人謙虛又低調,林見微性情直爽,愛恨分明,她欣賞鹿一白,又跟她三觀契合,愛好相仿,更把鹿一白當做好朋友。
等到拍完戲之后,林見微還時時的記掛著鹿一白,及至電影上映時路演,林見微怕她沒經驗,都是帶著鹿一白的。M.??Qúbu.net
這會兒鹿一白舊事重提,林見微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罵她:“我是為了誰好呀,狗咬呂洞賓,居然還編排我?”
鹿一白光笑,也不躲,兩個人鬧了一陣兒,她這才問林見微:“我還沒問你呢,怎么閑下來了?”
林見微嘆了口氣,把手里的勺子放下,好一會兒才說:“最近畫圖畫的沒靈感,準備出國轉一圈散散心?!?br/>
林見微除了演戲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就是設計衣服,她自己創建了一個潮牌,因為設計新穎大膽,甚至比她演戲的名聲還要大。起初別人都不知道這是林見微開的工作室,直到后來有一次無意中被人扒出來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一些人是上帝給她開了一扇窗,又給她開了一道門。
林見微顯然不想多說自己的事情,擺了擺手,笑瞇瞇的問鹿一白:“還沒問你呢,跟你們家小周總怎么樣???昨天回來是不是小別勝新婚?”
她一提起來昨天,鹿一白的心里就有點堵得慌,她低下頭喝了口豆漿,掩飾地點了點頭:“挺好的?!?br/>
林見微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問:“怎么了?”
鹿一白笑著推了她一把:“你最近好八卦,是不是太閑了?!?br/>
林見微瞪了她一眼,才想說什么,就見鹿一白又有些猶豫:“微姐,我跟你打聽個人。”
林見微問是誰,鹿一白又遲疑了。
“嗯,算了?!?br/>
她搖了搖頭,又覺得這話問林見微怪不合適的。
她開了個頭,又不肯說,林見微心里百爪撓心,敲了敲她的腦袋,險些都氣笑了:“我還頭一次見你磨磨唧唧的,有話就快說。跟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還是說你現在拿我當外人了?”
林見微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鹿一白咬咬唇才含含糊糊的說了兩個字。
“時宴?!?br/>
其實她想說的是齊藍雪,早起她查齊藍雪資料的時候,對方也是開服裝工作室的,林見微的工作室開的有幾年了,說不定會知道這個人。
但是話到嘴邊,她還是問不出口。
林見微起初見她這個模樣還嚇了一跳,聽到鹿一白說時宴的時候,才又松了一口氣,又忍不住跟她吐槽。
“你怎么想起來那個瘋子啊?!?br/>
她說到這兒,又拍了拍額頭:“哦,我想起來了,你這部戲就是跟他拍的是吧?!?br/>
鹿一白點頭,林見微就明白了,嗤了一聲:“他這個人吧,演戲挺牛逼的??上б簿脱輵虻臅r候了,平常人腦子不好,混不吝?!?br/>
林見微跟他合作過拍戲,當初拍完那部戲,她就揚言,哪怕這輩子沒飯吃了,她去街上乞討,也不要再跟時宴合作第二回。
她說到這兒,又心有余悸地囑咐鹿一白:“我跟你說,你平常沒事兒離他遠一點兒,腦子不好是會傳染的,當心近墨者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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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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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