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來,摸了摸齊藍雪的頭,輕聲說:“那就更不行了,我不能委屈你。”
被他摸了頭,齊藍雪卻覺得心里更酸澀:“為什么呢?”
周懷幸卻沒有回答,只是說:“知道你對我好,但是小雪,人這一生,會做很多的選擇,有的是可以權衡利弊的,但有一些不可以。”
他聲音在這夜幕里格外的沉:“你是個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被我拖累。”
周懷幸用上了拖累兩個字,齊藍雪的眼眶都紅了。
她捏著自己的掌心,輕聲說:“可是,我心疼你呀。我從小就心疼你,你知道的,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哥哥……”
她紅著眼,像是小兔子似的,周懷幸就笑:“好了,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哭了?”
他抽了一張紙遞給齊藍雪,齊藍雪賭氣的不接,周懷幸就放在了她的手上。
齊家已經到了,他將車子停在路邊,又笑:“知道你對我好,時候不早了,回家睡覺去吧。”
他開口趕人,齊藍雪卻不肯下車。
她賭氣的將紙巾拿起來擦臉,又哼哼唧唧:“你就會拿我當小孩子哄。”
見她這模樣,周懷幸越發失笑。
他先下了車,走到后備箱拿了東西,又到了副駕駛替她把門打開。
“小孩子不能熬夜,快回去休息吧。”
他紳士的將手擋在車門上面防止她碰頭,另外一只手則是遞給她一個禮袋。
“送你的。”
齊藍雪又歡喜起來:“是什么?”
她將袋子接過來,下了車迫不及待打開,臉上的笑容就頓了頓。
這個袋子里面,是各式各樣的糖果。
“我都多大了,怎么還送我糖呀?”
齊藍雪只抱怨了一句,不知想起什么,又化為了笑意:“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惦記著我小時候的愛好呢?”
周懷幸溫和的笑:“當然。”
八歲那年,他被傭人誤鎖了起來,是齊藍雪找到了他。
那時候他昏昏沉沉,小女孩隔著鐵門遞給他一塊薄荷糖。
他不愛吃糖,可不得不承認,那是他此生吃過最甜的一塊。
他還記得,那時候她身上背了一個小包,包包里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糖果。
雖然后來她再也不肯背糖果包,周懷幸卻始終記得她的愛好。
齊藍雪臉色微變,又笑了起來:“可是哥哥呀,我都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
周懷幸神情寵溺,溫和的跟她說:“大人怎么了,大人也可以吃糖的。”
齊藍雪抿了抿唇,嘟嘟囔囔的說:“可我也不喜歡吃糖了。”毣趣閱
她聲音很輕,周懷幸沒聽清楚,就見齊藍雪又笑著說了一句:“不過,哥哥的心意,我是很喜歡的。”
齊藍雪抓著禮袋,幾乎要將那袋子抓的變形,臉上的笑容倒是不變。
說這話的時候,齊藍雪笑瞇瞇的揚了揚手中的袋子,跟他笑著擺手:“謝謝你的禮物,我回去休息啦,晚安。”
她的腳步輕快,踏著夜色進了家門。
周懷幸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聲笑了笑。
說是不喜歡,可拿著禮物還像是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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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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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