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的輕飄,徐嵐見她這模樣,哪兒不知道她半分都沒聽進去,還想再勸她,就聽鹿一白又說:“我心里有數,不用著急。再說了,別人不知道小周總是什么脾氣,我還是清楚的。”
周懷幸這人,最護短。
再說,這事兒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鹿一白這么云淡風輕,還提了周懷幸,倒是讓徐嵐也放下了心。
能在小周總身邊安穩待了六年還地位穩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心里有數就好。”
徐嵐替她把毯子蓋好,又輕聲說:“但人在屋檐下,該低頭時就得低頭,這劇組里面有李家的投資,總得讓小周總的面子上過得去。”
她話里是好意,鹿一白彎唇笑了笑,睜開眼,拍了拍徐嵐的手說:“嵐姐放心吧,就因為有李家的投資,我才敢這么硬氣呢,你只管看著吧,這事兒持續不了多久,最多到明天。”
要是快的話,說不定今天下午就能有結果。
說起來,李瑤這回也是昏了頭。
她想跟自己鬧,卻忘了,現在這部戲,李家的乘風影視沒少投錢進去,現在鬧出來這種事情,處理不好,李家也得虧錢。
李瑤腦子糊涂,可李家現在那位掌門人,李家大少李瑞年可半點都不糊涂。
所以這件事一定會很快被壓下去,而且必須是正面的方向。
……
鹿一白猜的沒錯。
上午拍戲的時候,李瑤沒來,導演在鹿一白身邊轉了半圈,來來回回的試探了幾句,見鹿一白不松口,也沒有說什么。
只是等到她下午拍完了戲,再看的時候,微博上的風向就已經扭轉。
電視劇官博放出了劇照,又把她們拍戲的那段兒加了顏文字和音樂,又剪切了幾段好玩的片段拼湊在一起,做成了花絮。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被他們這么一處理,就成了歡樂的片場日記。
官博先是夸贊劇組的演員都十分敬業,又表示昨天都是誤會,到了最后,官博還用詼諧的語氣自我吐槽了一番,說自己是2G網,算是解釋了為什么這么晚才回應這事兒。
李瑤也轉發了劇組微博:“劇組的網太差,現在才看到,你們都誤會了,鹿姐姐很認真的在跟我對戲,她很敬業的。”
今天一天李瑤都不在,本來今天是有她的戲的,但是出了這事兒,導演也不敢惹她,臨時把她的戲都給調開了。
現在倒是在微博上裝了好人。
鹿一白被她那句姐姐給膈應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徐嵐在一邊好聲好氣的勸:“導演的意思是咱們這邊也轉發一個,你想發什么?”
他們這邊給個臺階,鹿一白也得讓劇組和李家的面子上過得去。
鹿一白想了想,拍了一下中午的飯,又切換了前置,發了一張自拍,配的文字是:“劇組的網不好,但盒飯好吃,如果我生氣了,那一定是為了搶盒飯。”
這條微博下面清一色是粉絲控評。
“寶貝看看你的體重,咱多吃點!”
“是誰發了微博?啊!是我老婆!老婆自拍的真好看,下次不許拍了。”
“拍胸口,我就知道是誤會,我們小鹿本人超級軟萌,根本不會打人好嗎?!”
“遠離無良炒作,專注大美女新戲《逝水華年》,民國美人了解一下!”
當然這下面依舊有人在陰陽怪氣:“再次見證了資本的手段,鹿貴人果然好大的臉面。”
鹿一白從出道開始資源就好到逆天,可惜拍的戲幾乎都沒火。
這些年她沒少被罵是資源咖,好多人都說她有金主,但沒人石錘到。
其實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周懷幸的人,不過沒人敢說,也沒人敢拍就是了。
鹿一白對那些陰陽怪氣視而不見,挑了幾個粉絲回復,之后把手機舉到了徐嵐的面前,模樣乖巧的眨巴眼問:“大經紀人,你看這樣可以嗎?”
徐嵐看著她賣乖,覺得自己仿佛帶了個孩子,但這孩子不皮的時候實在是可愛,忍不住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臉。
“當然可以,但如果我的鹿大明星可以天天這么讓我省心的話,就更可以了。”
鹿一白被她揉的臉變形,含含糊糊的抗議:“我的臉不是包子!”
徐嵐又捏了一把,這才伸手把她手機抽出來,拍了拍她的頭:“好了不鬧了,你快睡一會兒吧,下午還有幾場爆破戲呢。”
演員這一行,光鮮亮麗是真的,但是吃苦受累也是真的。
拍夜戲的時候一整晚不能睡覺,有時候還要再接連一個白天。一天下來,睡三四個小時是家常便飯。
更別說什么特效妝、為了角色爆瘦爆肥,反季節拍戲之類的。
當然,那些背后有資本的明星們,是不屑于吃這么多苦的,錢掙得也容易。
但鹿一白不是這樣的。
她拍戲從不用替身,對待任何戲都很認真,現在拍的這部《逝水華年》,因為是民國戲,講述的又是戰火里的愛情,硝煙與玫瑰的底色,有許多打戲和爆破戲。
打戲的時候鹿一白身上經常帶傷,而拍爆破戲的時候,徐嵐離得遠,都覺得耳朵嗡嗡響,更別說鹿一白。
她話里帶著心疼,然而當事人鹿一白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心大的一秒熟睡。
……
時宴是下午過來的。
不同于昨天晚上在包廂一直浪的情形,這會兒周懷幸不在,他對鹿一白的態度就正常多了。
開拍前對戲的時候,還能再問鹿一白一句:“昨晚上鹿小姐喝多了,還好嗎?”
鹿一白這會兒腰還疼,而導致她悲慘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鹿一白還得客客氣氣的笑:“還好,多謝關心。”
時宴見她說話都咬著牙的,笑了一聲,只說:“不影響拍戲就好。”
“那是當然。”
她雖然被稱為花瓶,但拍戲半點都不含糊的。??Qúbu.net
時宴點了點頭,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其實,鹿小姐跟外界傳言的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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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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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