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回來的事情,很快就在公司傳開了。老員工們都有一種想流淚的沖動,這個小祖宗終于回來了,他們的好日就快來了。
想當年,就算是剛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他們鐘先生都是能不加班就不加班的,原因就是這個小祖宗不喜歡。
后來,聽說是出國留學了,鐘先生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對工作異常上心,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公司的業(yè)績突飛猛進。
他們的工資也一漲再漲,可誰大半夜的不想在家摟著,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而是和一幫臭老爺們加班。
而現(xiàn)在蘭溪回來了,他們的救星回來了,估計今晚就能實現(xiàn)抱老婆睡覺自由。
……
鐘意并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中午兩人訂了外賣,簡單的吃了點。隨后便開始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蘭溪靠坐在沙發(fā)上,拿出筆記本,登錄了一個通訊號,對m國內(nèi)的業(yè)務(wù)下達指令。
那邊的人收到指令,頭皮一陣陣發(fā)麻,這位年輕的繼承者,比他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些令人發(fā)指毛骨悚然的手段,想起來都一陣陣顫栗。就連他的父親現(xiàn)如今在公司,乃至整個家族內(nèi),都已經(jīng)被架空了,任他擺布。
鐘意處理完一份文件后,蘭溪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起身拿起自己的毛呢外套,蓋在了蘭溪身上。
他蹲在地上,輕輕撫過蘭溪的眉眼,眼神落在他的臉上,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敲門聲響起,他才快速起身,將門打開。
聲音壓的極低:“小聲點,他剛睡著?!?br/>
周清點了點頭,語速很快:“三點有個會議要開,五點約了張總簽意向書,七點有個酒會?!?br/>
鐘意越聽眉頭皺的越深,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工作安排的這么緊,他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蘭溪:
“三點的會議我去開,五點和七點的通知沈總和徐總?cè)ァ!?br/>
周清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您忘了,那二位出差了,上午開完會就走了,周五才回來?!?br/>
鐘意看著周清,眼神里帶了幾分笑意:“我記得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nèi)齻€一共送了你5%的公司股份,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公司的第四位持股老總了?!?br/>
周清都跟他十來年了,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討好的一笑:“鐘哥,我和我媳婦還是新婚呢。半宿不回家,可能就得睡客廳了?!?br/>
“你可以讓弟妹陪你去?!辩娨馀牧伺乃募绨颍骸叭ッΠ?,記得下班之后不要給我安排工作了,從現(xiàn)在起,我不接受加班?!?br/>
周清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還不待他說點什么,鐘意就將他推了出去,還關(guān)上了門。
周清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去就去吧,都多久沒見到如此放松的鐘意了。
蘭溪醒過來的時候,鐘意剛剛出去不久,他抱著鐘意的衣服,狠狠的吸著上面的味道,淡淡的松香,是他自身的體味。
這幾年,他的睡眠一直都很不好,鐘意給他蓋衣服,蹲在那里看他,撫過他的眉眼,他都知道。毣趣閱
與周清的對話他也聽的一清二楚,大抵是鐘意看出了他根本沒睡著,關(guān)了門后,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他略有些僵硬的背。
沒一會兒,他就放松了下來,迷迷糊糊睡著了。
鐘意開完會回來的時候,蘭溪正在修剪他辦公室內(nèi)的那一株綠植。見人回來了,獻寶似的拉著人過來看:
“阿意,你看我修的怎么樣,好不好看?!?br/>
鐘意看著那原本枝葉隨意下垂的平安樹,被修的圓溜溜的,多余的枝葉都被蘭溪剪下去了,蠢萌蠢萌的立在那里。
鐘意沒忍住笑出了聲,蘭溪靠坐在辦公桌上,不滿的嘟囔著:“阿意,不好看嗎?”
“好看,”鐘意的手越過他的背,搭在了他的外側(cè)肩膀上,輕拍了兩下,嘴角還掛著愉悅的弧度:“走吧,回家,好好犒勞一下我家的大功臣。”
蘭溪站起身,與鐘意并肩而行,聲音里夾雜著幾分興奮:“那我要吃火鍋?!?br/>
“好,再做一盤你最愛吃的小酥肉?!?br/>
蘭溪幾不可察的頓了一下,輕叫了聲:“阿意……”
鐘意歪頭看向他:“嗯?”
蘭溪忽然就笑了,拉著鐘意的手腕,快步的朝著電梯走去:“沒事,快點回家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吃,你做的小酥肉了?!?br/>
鐘意就這么任由他拉著,完全不在意有些員工,一閃而過的詫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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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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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