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蘭溪的車子停在了一幢獨棟別墅前,門庭內的保安看見車牌號后,立即恭敬的打開了大門。
客廳內,秦姝的父親秦向海,視線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鐘意身上,笑容和煦的開口:
“這位就是小溪的先生,鐘意吧。”
鐘意微微頷首,禮貌而疏離的說了聲:“您好。”
秦志遠依舊臉帶笑意的和他攀談:“沒想到盛西集團的老總,如此年輕……”
話音未落,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橫插了進來:“呦,讓我看看這是誰來了?”
那人幾步就走到了,并肩而坐的兩人面前,一身風月場所的濃郁香水味,嗆的鐘意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那人像是發現什么有趣的事一樣,彎腰看著鐘意的臉,露出了一抹自認為風流倜儻,實則流氓猥瑣的笑:
“嘖嘖,難怪能把我這位潔身自好的大外甥,迷的神魂顛倒的,連皺眉都這么勾人的男人,換我也能玩……啊……”
剎那間,眾人還沒看清怎么回事,那人已經跪在了地上,只見一只骨節分明的素手,狠狠的薅著,那被染的五顏六色的頭發,高定的皮鞋踩在他的小腿上,令他動彈不得……
蘭溪低頭目光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的男人,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
“秦遠,你是……想死嗎?”
秦遠被迫的仰起頭,臉色漲紅的低吼著:“蘭溪,你是不是瘋了,還不快松開,我可是你舅舅。”
蘭溪的手倏然收緊,冷笑一聲:“呵,舅舅?就連蘭紀山(蘭溪的父親)都不敢說我的阿意,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他的聲音陡然變的陰冷:“再讓我聽見你的狗嘴里吐出一句,關于阿意的污言穢語,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秦遠聲音顫抖的低吼著:“站那么遠干什么,你們都是死人嗎?”
不遠處的保鏢迅速的朝這邊走來,蘭溪冷哼一聲,松開手中的頭發,長腿還未完全收回,又猛然踹出……
“嘭”的一聲,秦遠撞翻了茶幾,仰躺在了地上,那一瞬間,他只覺得五臟六腑好似都錯了位,都疼的厲害……
口中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出,沿著臉頰滴落在地,暈成了一小灘……
蘭溪起身慢,條斯理的解開手腕處的袖口,聲音淡淡的道:
“再敢用那令人作嘔的眼睛,褻瀆我的阿意,我就親手把它摳出來……喂狗,記住了嗎?”
秦遠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人,他是真的怕了,那感覺仿佛死神在一點點逼近,而他卻無所逃脫……
以前他也不是沒挑釁過蘭溪,但從沒見他發過火,慢慢的也就不怕了,總以為他在顧念親情……??Qúbu.net
然而,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好像錯了……
聽著皮鞋踩在地上的‘噠噠’聲,好似死神來臨時的,倒計時……
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眼中的恐懼早已隨著血液,蔓延至全身,聲音顫抖的應承著:“記住了,再也不敢了。”
蘭溪冷哼一聲,轉身掃了眼逐漸靠近的幾個保鏢,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
“怎么,想和我動手?”
保鏢們內心是非常抗拒的,當然不想和他動手。
他們都是從坎貝爾家族的保鏢公司淘汰下來的,比誰都清楚,蘭溪出手的狠辣程度……
就剛剛那一腳而言,他連三分力都沒用上,即便現在他們幾個一起動手,也根本不夠蘭溪練手的……
正在他們為難之際,回過神來的秦向海,急忙起身來到秦遠身邊,扶起他,半摟在懷里:
“都是一家人,動什么手,”
隨后,看向了不遠處的管家:“送大少爺回臥室休息,順便把家庭醫生叫來。”
蘭溪瞥了一眼秦向海,眼中的嘲諷之色一閃而過,他這個外公,還真的是數年如一日的能裝。
人走后,秦向海歉意的看了眼對面的兩人:
“你舅舅被他媽慣壞了,口無遮攔的毛病現在也沒改過來,給他點教訓是應該的,自家人出手,總好過于他在外面,惹了不該惹的人,而吃虧。”
蘭溪幾不可察的冷笑一聲,沒接他的話,客廳內只有傭人在有條不紊的打掃,幾人一時間陷入了無聲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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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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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