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shù)日的大雪,終于停了下來,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銀光素裹的梧桐樹枝丫射進來時,橘黃色的暖陽剛好籠罩在,鐘意那張俊美的臉上......
而睡眼惺忪的蘭溪,看著半支起身的鐘意,習慣性的仰頭摟上他的脖子,那張漂亮的小臉,埋在他頸間蹭了又蹭,小聲的咕噥著:“哥哥......"
鐘意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聽著軟萌萌的撒嬌聲,心尖一片柔軟,溫熱的掌心在他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那帶笑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曖昧:
“崽崽,你再蹭下去,可就趕不上飛機了。”
話音未落,蘭溪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抵在鐘意小腹上的那桿,上了膛的長槍,已然有些走火的趨勢。
他咬了咬腮邊的軟肉,強壓下躁動的欲望,斂眉避開自家哥哥那戲謔的眼神。
而后,繞過他受傷的腿,攔腰將人抱起,步伐穩(wěn)健的朝著浴室走去......
窩在蘭溪懷里的鐘意,隨意的將他垂下來的長發(fā),掖至耳后。食指捻了兩下他紅透的小耳垂,低低的笑出了聲……biqubu.net
那刻意壓低的聲音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揶揄:
“小溪哥,需要幫忙嗎?嗯?”
“不用。”話音未落,蘭溪熟練的將人放在了洗漱臺上,將擠好牙膏的牙刷,放進他手中,難得的硬氣了一回:
“還記得我那天說過的話嗎?你如果受傷了,就一個月不給碰。”
音落,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傲嬌的輕哼,軟糯的聲音中帶著少有的堅決:
“說好了一個月,一分鐘都不能少......”
伴隨著最后一個音落,轉(zhuǎn)身站在了花灑下,任由溫熱的水,沿著頭頂澆下......
鐘意輕挑了一下眉,慵懶的斜靠在墻上,慢悠悠的刷著牙。
那雙氤氳的丹鳳眼,滿是縱容的笑意,饒有興趣的欣賞著美男沐浴......
直到一個小時后,洗漱結(jié)束的兩人,才下了樓。
彼時,沈之等人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就連忙的好幾天都回不去家的陸橋,都帶著蘭亭趕了過來。
距離樓梯最近的徐白,看著被抱下來的鐘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抓起手邊的袋子,便起身朝著二人飛奔而去,口中還興奮的嚷嚷著:
“蘭小溪,鐘小意,看看我給你倆帶什么好東西了......”
話音未落之際,蘭溪一個靈巧的閃身,迅速地避開了撲過來的身影。
然而,還不待徐白踉蹌著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便將人攔腰摟了回來......
跌進沈之懷里的人兒,仰著頭,翹起腳跟兒,愉悅的笑出了聲,與此同時在他薄唇上輕啄了一下……
而后才轉(zhuǎn)身,朝著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自言自語的咕噥著:
“跑什么嘛......”
音落,已然坐在了鐘意身邊,將大大的袋子放在了地毯上,彎著腰迫不及待的在里面翻找著東西。
那帶笑的聲音中,滿是興奮,顯然已經(jīng)忘了剛剛的不滿:
“看看我給你們準備了什么?”
還不待鐘意說話,便將手中的盒子舉到了他面前,自帶音效的繼續(xù)開口:
“當當當,是飛機杯耶,最新款帶刻度的,能量長短,還能看見存儲量......”
鐘意的嘴角難得的抽了抽,還不待他抬手接過來,外包袋被撕開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你不是受傷了嘛,不管是在上,還是被...唔...”
徐白的話還沒說完,嘴里便被鐘意塞了一塊削好的蘋果,手中的東西也趁機被抽走了。
與此同時,快速的說了句“小白,晚點我在看”后,便放進了袋子里,封好口后,交給了身邊的蘭溪。
咀嚼著蘋果的徐白,看著被系好的袋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有什么不能看的,陸哥和蘭小亭又不是別人。”
坐在對面摟著蘭亭的陸橋,難得的放松了一天,看著鐘意那無奈的表情,不由得低低的笑出了聲,語帶揶揄的逗著他:
“是啊,小意,我們又不是外人,一起看看......”
鐘意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無聲的道:陸哥,你太不了解小白了。
陸橋輕挑了一下眉,還不待他出聲,徐白那興奮的聲音,便又一次響了起來:
“快打開,快打開,上次蘭小亭受傷的時候,我也送了一樣的,正好讓陸哥給你反饋一下,哪個更好用。”
剛剛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陸橋,默默的接過了自家寶貝遞過來的水杯,一口一口的喝著,無視了他那探究的眼神......
收回視線的徐白,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笑倒在蘭溪肩上的鐘意,仰頭小聲詢問著沈之:
“鐘小意在那笑什么呢?”
沈之看著他那雙不含一絲雜質(zhì)的眼睛,心尖處不由得一陣悸動。
他的小白,從來都沒變過,那不諳世事的清澈眼神,一如從前……
思及此,低頭在他額間落下一吻,答非所問的道:
“小白,院子里有車駛進來了。”
音落,徐白立即起身,拉著他快步朝外走,成功的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口中還不忘叨咕著:
“我倆去接妹妹了。”
看著二人的背影,向來淡定從容的陸橋,也難得的松了口氣。
轉(zhuǎn)頭間對上鐘意那調(diào)侃的眼神,不禁輕咳一聲,快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以后打算定居M國了嗎?”
鐘意瞬間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淡淡的搖了搖頭,說了句“不會”后,繼續(xù)道:
“等言言和忻兒的病情穩(wěn)定后,我和崽崽就會回來,但每個月都會去待上十天。”
陸橋看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鐘意手指的蘭溪,不由得低聲感嘆: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嬌慣你家這個黑芝麻團子,寧愿來回折騰,也不愿他受一點點委屈......”
蘭·黑芝麻團子·溪……
可他不知道,如果不是蘭溪軟磨硬泡,或許每個月的十天,都不會有……
鐘意歪頭看了一眼,嘴角悄悄上揚的蘭溪,不由得輕笑一聲,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開口:
“誰都可以受委屈,但他不行……”
音落,伴隨著開門聲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了進來:
“哥,可以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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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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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