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于下午兩點鐘了,陽光透過指縫照進來,不顯得刺目,反倒添了一抹柔和。
他環(huán)視了一周,并沒看見自家崽崽的身影,翻身將臉埋在蘭溪的枕頭里,深深的吸了幾口……
直到鼻腔里滿是他的味道,才半坐起身,揉了揉酸脹的腰,緩緩的下了床……
浴室內(nèi),沖過澡的鐘意,正刮著新冒出來的胡茬。然而,就在此時,伴隨著‘啪’的一聲,浴室門應(yīng)聲而關(guān)。
而后,一道矯健的身影,快速的走了過來,蘭溪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洗漱臺上。
隨后,緊緊環(huán)住了鐘意的腰,下頜墊在他的肩膀上,灼人的視線透過鏡子,落在那張英俊的臉上,出口的聲音帶了幾分低啞:
“哥哥,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崽崽指的是哪里?”鐘意低笑了一聲,執(zhí)起蘭溪搭在自己腰間的手,緩緩的滑過胸肌上深淺不一的齒痕,帶笑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揶揄:“是這里?還是……”biqubu.net
與此同時,細膩的指腹已然滑至腰間,被浴巾遮擋的地方,輕按了兩下,刻意壓低的聲音中,帶了幾分誘哄:
“這里……”
蘭溪看著他的眼神暗了暗,緩緩的抽走了,鐘意手中的刮臉刀,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將最后一抹胡茬刮掉后……
伴隨著‘咚’的一聲響,手中東西應(yīng)聲而落的同時,蘭溪瞬間捏住了鐘他的下頜,將臉轉(zhuǎn)向了自己。
而后,低頭附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哥哥,你再惹火,就算晚上哭著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未落,鐘意的身體幾不可察的僵了一瞬,顯然是想起了昨晚那個,不知饜足的小家伙,發(fā)了瘋似的折騰自己的場景,心尖不由得一顫……
然而,還不待他說點什么,蘭溪已經(jīng)先他一步,說了句“哥哥,我來幫你換衣服”后。
便一把扯下了鐘意的浴巾,慢條斯理的幫他將準備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那模樣認真又虔誠……
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品……
直到將最后一顆扣子系好,蘭溪才牽起鐘意的手,低頭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喃喃道:
“走吧,哥哥。”
音落,兩人并肩走了出去,而此時的樓下,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繞過樓梯口的鐘意,看著客廳東墻上的精心裝飾,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視線落在墜著紅色絲帶,泛著五顏六色的氣球上,薄唇輕啟,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仿若天籟:
“祝二十四歲的阿意哥哥,生日快樂……”
“祝二十五歲的阿意,生日快樂……”
“祝……”
與此同時,伴隨著“嘭嘭嘭”的爆炸聲響起,打斷了鐘意接下來的話……
而此時的蘭溪,本能的轉(zhuǎn)身擋在了身邊人的前面,看著頃刻間撒下來的,五顏六色的彩帶以及亮晶晶的閃光粉,
他的臉上有那么一瞬間的迷茫,喃喃的叫了聲“哥哥”……
被護在懷里的鐘意,看著他那不知所措的小模樣,終是控制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
蘭溪緊咬著下唇,將額頭抵在了鐘意的肩膀上,略帶羞澀的聲音中,不難聽出多了幾分尷尬:
“哥哥,你……別笑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鐘意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腦,帶笑的聲音里,滿是寵溺之意:
“你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我有多喜歡……”
話音未落,蘭溪已然抬起了頭,當目光觸及他那雙帶笑的眼睛時,才悄悄的安下了心。
鐘意輕笑了一聲,順勢在他唇角上輕啄了一下,淡笑著繼續(xù)道:“我?guī)闳デ謇硪幌律砩稀!?br/>
蘭溪搖著頭說了句“先不用”后,轉(zhuǎn)而側(cè)過身,雙手搭上了鐘意的肩膀,半推著他坐在了沙發(fā)上。
而后蹲在他身前,握著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仰頭與之對視,那滿是愛意的眼睛中,容不下第二個人的存在。
就連出口的聲音也不似平日里的軟糯,反而多了一絲成熟男人的韻味:
“阿意,閉上眼睛,等我回來。”
鐘意輕挑了一下眉,應(yīng)了聲“好”后,乖乖的順了他的意。
不多時,伴隨著小輪子與地面的摩擦聲響起的同時,蘭溪那略顯緊張的嗓音,也隨之響了起來:
“哥哥,把眼睛睜開……”
音落,鐘意應(yīng)聲睜開了雙眼,入目的便是推著蛋糕的蘭溪,以及親朋好友……
然而,還不待他開口打招呼,眾人便一同開了口:
“祝我們鐘小意……”
一瞬間,所有人都止住了聲,只有一道滿含愛意的“生日快樂”,回蕩在客廳內(nèi)……
而后,眾人才嬉笑的喊著:“生日快樂……”
鐘意起身,攬過蘭溪的腰,看著為首的兩名孕婦,開心的同時,不免多了幾分擔憂:
“媽,小愛,你倆怎么也過來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兩人坐在了一邊,齊齊的擺了擺手,出口的話竟出奇的一致:
“哪有那么嬌氣,我們好著呢。”
音落,鐘愛指了指蛋糕,出口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擔憂:
“哥,你快看,小溪哥給你做的蛋糕,不然該……”
伴隨著最后的“化了”二字響起,奶油裱花應(yīng)聲跌落在了餐車上。
蘭溪……
眾人……
然而下一秒,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而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熱鬧的歡笑聲,響徹了整個客廳……
而此時的鐘意,已經(jīng)拿起了一旁的小碟子,慢條斯理的將掉落的奶油,一點點收了起來。
蘭溪不解的看著他,壓低了聲音,輕聲耳語:“哥哥,收這個做什么?”
“做什么?寶貝你不能只顧著自己一個人吃飽……”鐘意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小碟子,交給了一臉懵的蘭溪,附在他耳邊,喃喃低語,那聲音是說不出的勾人:
“那奮戰(zhàn)了一晚上的槍,也得滋養(yǎng)一下,不是嗎?嗯?”
蘭溪的眼睛不由得緩緩睜大,嘴唇蠕動了兩下,還不待發(fā)出聲響,便被一旁的起哄聲打斷了:
“許愿,親一個……”×3
……
一群人,吵吵,一直折騰到晚上六點多才回去。就連懷著孕的鐘愛和秦姝,都謝絕了二人的挽留,直接去了蘭溪名下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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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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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