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輝跟著那人走了一路,迷迷糊糊在一處幽閉的山洞中停了下來。
金龍羽查看過周遭的情況后,走到梁輝跟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梁輝一愣,心里琢磨起來,到底是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還是瞎編一個。之前那名老者認定自己是胡姬樺的兒子,那自己應該也姓胡才對。
梁輝思索著搖搖頭,他想不出姓胡的話,到底叫什么名字才能讓人印象深刻。于是直接報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梁輝。”
本以為金龍羽會質疑自己這個身份,不成想他竟然放聲大笑起來。
“你叫啥?梁輝?哈哈。好名字。但是。”金龍羽笑著笑著突然定住,死死盯著梁輝,一句一頓的說道,“如果有人問起你的名字,你一定要說自己叫胡祿娃。”
梁輝:“為什么?我就叫梁輝。”
金龍羽一瞪,嘴笑稍稍上揚說道,“梁輝已經(jīng)死了。難道你還想胡祿娃也一塊死嗎?”
梁輝怒目圓瞪,毫不退縮得回道,“梁輝沒有死,胡祿娃死不死跟我沒關系。”
金龍羽突然臉色大變起手就是一個短鞭抽在梁輝的臉上,并呵斥道,“你是又想死了是嗎?我說你是誰你就是誰!膽敢再頂撞我一次,挖了你的雙眼,割了你的鼻子。”
金龍羽說完,招呼一名手下說道,“把這小子綁起來看好了。明天還有大用處。”
梁輝突然拔出長刀想要抗爭,可他那點本事在久經(jīng)沙場的悍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來人只一個小動作便將他死死鎖住,而后不緊不慢得僅纏繞了幾道繩索便讓梁輝動彈不得。
梁輝依舊不停掙扎,可不多時便因為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大亮,他睜開眼睛之時,竟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在一個木制的牢籠之中,被一架馬車拖著,行進在密林之中。
梁輝急忙在隊伍中辯尋著金龍羽的身影,卻始終沒有找到,于是放聲大喊,“你們是誰!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ィ】旆砰_我,我是梁輝,不是胡祿娃。”
一根長棍近乎在梁輝發(fā)聲的同時擊中了他的腹部。一個蒙面的武士厲聲喝止道,“你丫的閉嘴。再弄出聲音,割了你的舌頭。”
梁輝忍痛問道,“你們到底是些什么人,為什么這么狠毒?”
武士回道:“你這話說錯了,不是你們而是我們,你也殺過人,而且還是手無寸鐵的人。”
梁輝腦袋嗡得一下,昨夜的情形蜂擁般撞擊著他的腦袋。
梁輝還想辯解,可那句我是被逼的已經(jīng)竄到了嗓子眼,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走過一段路后,梁輝冷冷問向身旁的武士,“金龍羽呢,他去哪了?”
武士回道:“幫主的行蹤你沒必要知道,照他說的話做就行了。”
梁輝:“幫主?你們是什么幫?還有,昨天抓我那個老頭又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把那些人全部殺了?”
武士顯然有些不耐煩,盯著梁輝看了好一會兒才悻悻回道,“我們是洪幫,昨天和老頭在一起的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人,我們已經(jīng)送他們上路了。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輝:“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就胡亂殺人?這天底下還有王法嗎?”??Qúbu.net
武士聽罷哈哈大笑道,“我們不殺他們難道還要等著他們殺我們嗎?這天底下什么時候出現(xiàn)過王法?王法是個什么東西,好吃還是好玩?論斤賣得嗎?多少錢一斤?哈哈。”
梁輝的腦袋里感到一陣混亂,急忙問道,“現(xiàn)在是哪個朝代?皇帝是誰?”
武士一聽,徹底不耐煩了,勒停馬車,提著長棍對著梁輝就是一陣亂捅。梁輝雖然想躲,可木籠空間有限,怎么躲也還是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看著梁輝無計可施的表情,武士笑道,“躲什么躲?你現(xiàn)在是猴屁股上的虱子,藏不住的。再躲,老子捅穿你的肺。”
梁輝不敢辯駁,老老實實蜷縮在木籠的角落里,無助得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武士招呼整支隊伍停下來原地休整,而后看向梁輝說道,“趕緊把臟水放干凈,待會兒聽話點,否則有你好果子吃。”武士說完背對木籠便開始解手。
梁輝明白武士的意思,便不敢多問,可在這木籠里解手,他還從未想過。
武士整理完衣服詫異得看向梁輝問道,“愣著干嘛?想待會兒讓他們給你打出來嗎?”
梁輝壯著膽子問道,“什么打出來?”
武士一咬牙,提起長棍一比劃,呵斥道,“屎!你要是不想待會讓那些人把你的屎打出來,就使勁憋著。”
梁輝:“你們把我送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不用那么麻煩,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武士哭笑不得,呲著牙說道,“你他媽的有這個癖啊?你以為光打出來就完了嗎?他們還會讓你把自己拉的吃回去!趕緊點,老子可不想看見那個惡心的場面。”
雖然還不清楚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但梁輝已經(jīng)明確的意識到接下來肯定又是一次痛不欲生的磨煉,不禁悲從中來,心中默念道,“我靠,這他媽算什么訓練啊,訓練抗擊打,抗虐待嗎?”
武士見他嘴皮子亂動,眉頭一皺,罵道,“嘟囔什么呢?趕緊的。待會兒機靈點,讓你跑的時候,記得往我們這邊跑,要是跑錯了方向,誰也救不了你。”
梁輝越聽越糊涂,再次問道,“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說明白些,我實在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干嘛?”
武士:“哈,你可真夠笨的。那我告訴你。幫主已經(jīng)先行到了前面的清風寨,和他們的寨主商量賣你的事情。如果談妥了會給我們發(fā)信號,我們帶你過去。拿到錢之后,我們會把你再搶回來,而后將他們屠戮殆盡。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啊?你說啥?還要把我搶回來,還要把他們屠戮殆盡?”梁輝不禁大驚失色。
武士:“當然要搶回來啦,不然怎么賣給下一家。”
梁輝不解,追問道:“那你們干嘛不直接動手,非要把我賣一遍再動手?”
武士:“不看到你,他們怎么會對我們放松警惕。過得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這點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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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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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