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精被打了,看下回還敢不敢勾人。”
“長的這樣漂亮,還來擺地攤,安的什么心啊?”
“就是啊,夜場難道不賺錢,躺賺不好嗎?”
周雪聽她們說的特別難聽,確也沒有理會,裝作沒聽見,自顧整理著貨物。
“你們幾個死三八,都說什么呢,在說我姐一下試試?”
這時柳劍沖了過來,大聲的吼了一嗓子。
立時她們便是安靜下來,柳劍是體校的在讀生,雖然才十六,但長的人高馬大的,且體校生喜歡打架那是出了名的,經常在這附近持刀群斗,她們實在是有些害怕。
“姐,你臉咋回事?” 柳劍滿是關切的道,“你告訴我,我非捅了他不可。”
“就你能耐,捅人不犯法啊?”周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別管了,快回家吧,這都快十一點了,你還在外面瞎逛什么?”
她和柳劍是上個星期認識的,那天她剛出門,便是看到一群小年輕追這柳劍一人,便是把柳劍拉進了家里躲避,自打那后,柳劍就認她當姐了,其實柳劍特喜歡周雪,只是沒勇氣表白,屬于那種深深的暗戀。
“我開我爸的面包車過來幫你拉貨的,你整天背著包步行,我心疼。”柳劍紅著臉,靦腆道。
“那謝謝你了,傻小子,不過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啊。”周雪咧嘴笑了下,“幫忙收攤吧,也沒什么人了。”
柳劍點了點頭,麻利的把衣服收到包里后,便是背起朝路邊的車子走去。
周雪剛上車,便覺腹部一陣巨疼,白皙的臉頰全是冷汗。
“姐,你咋了?”柳劍瞬間便是慌了。
“你快送我去醫(yī)院。”周雪急聲道。
孩子可千萬別有事啊。
如果孩子有個意外,那她可怎么辦,活著真就沒什么意義了!
醫(yī)院。
“周小姐,我建議你好好調節(jié)一下情緒,否則不利于養(yǎng)胎的。”急診科坐診的是一位老中醫(yī),“我看你脈象,是心有郁結,這樣下去,胎兒難保啊。”
“這樣嚴重嗎?”周雪嚇了一跳,“那我盡力調節(jié)。”
“我給你開些安神的藥。”老中醫(yī)道,“你經濟條件怎么樣,我也好酌情下處方。”
“不是太好。”
周雪據實說道,“不過幾千塊錢我還是有的,您盡管給我開好藥,我得保住孩子。”
老中醫(yī)操作電腦,開著處方,完畢后深深的望了周雪一眼:“小姐,三分藥力,七分心情,我給你開的藥都很便宜,你先吃吃看,若是在覺腹疼,就還過來找我,我家傳有一藥方,可解百憂,能忘記該忘記的人,也就是西醫(yī)里的選擇性失憶,忘記某些人,我想你心情就該好了。”
年輕女孩,大半夜的被弟弟送過來就醫(yī),十有八九是未婚先孕,也多半是被拋棄,受了情傷。
“謝謝醫(yī)生。”
周雪站起身來,深深朝他鞠了一躬,心里盡是想現在就討要藥方,忘了李陽那混淡,可偏偏還有幾分的不舍。
“姐,我姐夫呢,他不管你的嗎?” 回去的路上,柳劍突然來了一句,“我問護士了,護士說你懷孕了。”
周雪沒言語,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眼淚奪眶而出,雙頰淚水冰冰。
李陽怎么可能還管她?
人家現在可是虎國的戰(zhàn)刀駙馬,尊耀無比,嬌妻在側,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好多美呢!
柳劍有看到周雪那雙頰的淚水,心里特自責,歉意道:“姐,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