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他淡淡的回答之后,本想把電話丟到一旁去算了,然而,他的太陽穴忽然跳了一下,也就是這一下,讓他的腦筋一下子通了,豁然的站起身來。
“你怎么知道我的太太?你是什么人?”
“我……”畢竟只是個大學剛剛畢業的小職員,并沒有見識過徐少的沖冠一怒,差點失了聲音,好不容易才理順了語言,“我剛剛為夫人辦理好了登機手續,她和影星琳瑯一起,要去S城,我看夫人的眼神不是很對勁兒,所以才通知你。”
“馬上!通知機場可以動的安保人員,在飛機起飛前截下飛機。”
……
話音剛落,廣播通知里帶著磁性的嗓音,透過話筒,刺激著徐振奕的聽覺神經,“飛往S城的航班,艙門即將關閉,請延誤登記時間的顧客,到前臺辦理退票或者改簽手續……”
已經來不及了!
S城,徐振奕感知到了危險,那里是誰的地盤,他比誰都要清楚。
而厲城和琳瑯的茍且,他也有所耳聞,只不過他從來不屑于鉆研圈子里的事,但是今天不同了,她要帶走他的九月!
電話被他粗暴的掛斷了,看著面前同樣緊張的許兆,斂了神情。
許兆跟隨他這么久了,一般的小事,他甚至不需要開口吩咐,他也能把握他的意思,揣測著去做,誰叫A市沒有人敢不買他小少爺的賬呢?只要跟徐氏搭上關系的人,都跟著昂首挺胸了起來,走路都帶風.
但是今天……許兆停在原地,不敢做主,他不知道少爺的胳膊能不能夠到那個邊沿的小城,聽說那里的治安還挺差勁的。
人生地不熟,又是別人家的地盤,少爺會怎么做,才能保證既能救回夫人,又能保全自己呢?他沒了主意。
“都說厲少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只有兩個愛好,一個是音樂,一個是女人,要是會唱歌的美女,他就會愛不釋手的喜歡。”他有些擔憂道,“但是同樣,他也是個性格及其古怪的男人,按理說,以厲城在S城只手遮天的權勢和地位,應該會有很多女人趨之若鶩的就嫁給他,但是……”
但是他至今未婚是嗎?
“據說他是個在那方面的事有特殊癖好的人,有過不知深淺的藝人曾經嘗試過,厲城也來者不拒,但是幾次之后,她們都怕了,紛紛躲著他走,除非到了厲少點名點到頭上,不得不去的時候,才會苦大仇深的去他家里。”
當然,苦大仇深也只是在心里藏著的,表面上仍然要取悅他,語言上仍然要恭維他,得罪了厲少,那可不是一頓折磨或者幾頓的事。
那是危險的野獸,是會噬人肌骨的。
“不管他是誰。”徐振奕把玩著鋼筆,暗暗的用力,幾乎筆殼都要壓碎了,“要是他不動初九月,一切好說,繼續井水不犯喝水,但是要是他敢欺負九月一根汗毛,就算他是太上老君的坐騎,我也要上他的嘴里拜下兩顆牙來。”
許兆看他擔心的呼吸都紊亂了,他還沒見過少爺這么慌張的樣子,不由得試探的問道,“那琳瑯小姐呢?”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來判斷,怕是今后,影視圈不會再有琳瑯這個名字出現了。
“琳瑯?”他輕聲開口,猶如神抵的宣.判,“許兆,去處理一下,跟各大傳媒公司打聲招呼,從今天,此時此刻開始,琳瑯不可以再有任何的生存能力,作為一個演員,她的根基是什么,想必他們都比我要專業清楚。”
無論好的懷的,沒有片子可以接,無論大牌子小牌子,沒有廣告找她代言,無論大秀場小秀場,都不會再有琳瑯的一席之地。
救了他,可以一路綠燈,暢行無阻,但是得罪了徐少,觸及了他的底線,他也沒有義務原諒她。
一次又一次。
“好,我去處理,我先定好去S城的機票,安排好夫人的事,我們的人在S城不多不少,干不了什么太大的動作,但是找到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點點頭,默然的允許了他的行動。
琳瑯和初九月的飛機,因為大霧經停在了D市,之前開車的男人,就是厲城安排在琳瑯身邊的,他一刻都不離開的跟著九月,就連她去衛生間,都牢牢的守在一層們板之隔的門外等候著。
這讓一只在找機會逃跑的九月很是苦惱,為了防止他起疑心,每次在借口上廁所的時候,都要用咳嗽掩飾著。
不然,他離得那么近,聽見她上廁所的時候寂靜無聲,下次一定會不讓她來了……
琳瑯則有限的刷這手機,時不時手指翻飛的在屏幕上敲擊著什么。
初九月從衛生間剛出來,還來不及坐下,便看到大屏幕上滾動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知名女性琳瑯涉嫌用色相換取片約。”
“東窗事發,琳瑯被爆出早年行xing丑聞,其經濟公司發表聲明,脫離雇傭關系,并單方面宣布,接觸她手中正在進行的一切工作。”
“脾氣暴躁,琳瑯曾經對剛工作的畢業生助理拳打腳踢,甚至對其進行人身攻擊,言語辱罵,行為可恥。”
“多名導演爆料,琳瑯演戲不背臺詞,只用數字代替,婉言規勸竟遭到退出威脅。”
再打開手機網絡,女神一般的琳瑯人設徹底坍塌,現在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她所在的娛樂公司剛剛發出接觸合同的聲明,其他的公司竟然難得的一致宣布,同樣抵制有不良記錄的明星。
這是一種形式的封殺。
沒有人接盤一個女明星,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琳瑯只覺得血氣上涌,眼睛甚至看不清楚字了,這個背后的操手好像根本沒想給她留活路,還在繼續的帶動著大眾的輿論。
琳瑯滾出娛樂圈!
抵制惡行藝人,還娛樂圈一片郎朗晴天……
在接下來,便沒有了繼續的報道,但是她卻知道,有些事不是電視媒體不報道了,就過去了,這件事已經撕開了一道口子,只會越來越大。
她現在,似乎除了流浪之外,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了。
“琳瑯,你現在還有心情去S市呢?”她坐下來的動作讓神經繃緊到極限的琳瑯下意識的一躲,“這種處理事情不留后路的手段和做派,不需要我告訴你是誰干的了吧,你現在還準備帶我走?”
她見琳瑯不說話,連忙趁熱打鐵道,“說不定徐振奕看在你真心悔過的面子上,不為難你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