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這艘船是徐振奕租的,突然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初九月警惕的看著她。
安泓暖嘴角微微勾了下,什么都沒說,快步走向她,就在初九月驚恐的眼神中用力的把她推了下去。
“啊……”
初九月被推下船的那刻,大喊了聲。
聽到喊聲,旁邊的游客連忙跳進海里救人。
安泓暖看旁邊的游客聚集過來,混亂中逃走了。
徐振奕回來時看到海灘玩耍的人全部聚集在那兒,心思一轉,丟下手里的東西,迅速跑去。
醫(yī)院。
徐振奕站在搶救室外,臉色黑的跟墨一樣,周身氣息凌冽的像是一把把尖刃。
路過的醫(yī)生護士都不敢靠近他。
在醫(yī)院調第三批醫(yī)生來搶救室時,徐振奕身上冷冽的氣息達到了頂峰,若搶救不了初九月,一副有可能掀翻醫(yī)院的樣子。
一個小時后。
搶救室的燈終于滅了。
徐振奕站的筆直,屏住呼吸等著初九月被推出來。
表面上,他淡定的像是路過好奇來看一眼的。
實質上,他的心跳的快要出嗓子眼,手不受控制的攥成拳頭,那么短一段路,他的手反復的攥成拳頭又松開。
醫(yī)生知道徐振奕的身份,很客氣很恭謹?shù)母嬷骸澳赣H孩子都沒事,但因為孩子是早產(chǎn),不足月份身體沒有發(fā)育完善,現(xiàn)在很危險。我們已經(jīng)放進了保溫箱。”
徐振奕沉沉的應了聲,真心的道謝,與醫(yī)生客套了幾句。
隨后,幫忙醫(yī)生護士推著初九月到產(chǎn)房。
因為在海里喝了不少水,又是剖腹產(chǎn),初九月很虛弱,并沒有醒來。
晌午,是太陽最為猛烈的時刻,就連病房里的白色窗簾也擋不了那陽光的熱情。
初九月感覺自己做了很長一個夢,而整個人就像是在閻王殿走了一趟般,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前方一道強烈的光將她的大腦意識拉回來。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望著眼前那白花花的一片,渾渾噩噩的將手放在了肚子處。
一秒,兩秒。
初九月倏地瞪大了眼睛,猛的做起來掀開被子看向自己的腹部,臉色蒼白如紙。
“孩,孩子,我的孩子呢?”她內心一陣惶恐,來回摸著自己的肚子。
最后直接下了床,再次掀開自己的衣服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時,整個人都定在了那。
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本孕育著自己的骨肉的地方,喃喃自語,“我流產(chǎn)了,我的孩子沒了……”
徐振奕剛開病房門,就看到了初九月已經(jīng)不在病床上了,而她此刻正紋絲不動的站在床邊,滿臉悲傷的望著自己的肚子。
看到她這副模樣,徐振奕皺了皺眉頭,于是打破了這份沉凝,“九月。”
話音落了一分鐘后,初九月才后知后覺的移眸,觸及到徐振奕的目光時,鼻子一酸,淚水瞬間就沁出了眼眶,“振奕,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們的孩子沒了。”
她的孩子,長了這么大居然沒了……
看著初九月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徐振奕的心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揪住心臟處般,他快速的走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初九月,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后背,溫柔的說道:“我們的孩子還在呢,別擔心。”
說完話后,他能感受到懷里的初九月猛的顫了顫,最后她離開他的懷抱,眸中露出一抹希翼,“在哪,他現(xiàn)在在哪?我要去看他。”
她滿臉激動的拉著徐振奕的手就要向外走去。
“你現(xiàn)在不宜走動,先躺在床上去,我告訴你。”
說完,徐振奕直接拉著初九月回歸到床上躺著,可這次他那深邃的眸中卻夾雜了復雜與猶豫。
直到初九月再次開口了,“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雖然徐振奕極快的掩蓋了眸中的情緒,但是初九月還是細致的捕捉到了,這不由的讓她那抹欣喜瞬間被悄悄的埋藏起來。
孩子雖然生下來了,那會不會出了什么事?之前她可是從船上掉了下去……
最后徐振奕無奈之下只能拿出了在育兒室拍的視頻放在了初九月的面前。
看著視頻中那抹瘦弱的身子,初九月指尖顫了顫,她張了張口,好不容易才發(fā)出聲音,“孩子,怎么了?”
“是不是早產(chǎn)了。”她再次開口。
“嗯。”徐振奕眸光微閃著,伸手去抹掉初九月眼角的淚,點了點頭。
聞言,初九月心頭緊繃的那條線一下子就斷開來,過了許久,她那略帶淚花的雙眸滑過一抹堅定,就連抓著被子的手都加大了力度,“肯定是顏余歡,肯定是她指使的。”
如果不是因為被推下船,她就不會早產(chǎn),她的孩子就不會生命垂危……
她的指尖輕輕的摩擦著視頻里的孩子,隨即,對上徐振奕的眼睛,眸中帶著一抹狠戾,“振奕,顏余歡差點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一定不能放過她!”
既然她那么不識好歹,那她也沒必要再仁慈了,她初九月可沒有圣母到連差點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都放過。
…
徐振奕回到家后就看到了顏余歡與趙初鳶正在面對面聊天。
想到初九月的話,他眸光一片陰冷,快步走到顏余歡面前就勒住了她的脖子。
“九月是不是你推下船的。”男人的面容陰沉的可怖,說話的聲音更帶著云際之巔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咳,沒有,不是我。”顏余歡臉已經(jīng)被勒的通紅,手不停的拍打著徐振奕的手。
一旁的趙初鳶本想上前阻止,但是看到徐振奕射過來的眼睛時,最后只能作罷。
“真的不是我,我有證據(jù)證明。”顏余歡險些奄奄一息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沙啞無力。
徐振奕深邃的眸中一片狠戾,最后才放下顏余歡,任她摔在身后的沙發(fā)上。
“你只有一分鐘時間。”
顏余歡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身子剛觸及到沙發(fā)就快速的起了身,將包里的手機給掏了出來。
“那天晚上我一個認識的朋友剛好在度假村,然后就約我一起去玩了,這里還有照片。”說著,她就將手機的照片放在了徐振奕的眼前,眼睛害怕的看著一臉陰沉的徐振奕。
幸好她早有準備,這才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