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月猛的一驚,睜開眼睛看著面前欲.望滿滿的男人,輕聲開口,“振奕,有人敲門。”
聽到自己這不同尋常的聲音,初九月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伴隨著空氣中上升的熱量,臉頰也莫名的染起了一抹緋紅。
此時,男人眸中的熊熊烈火已經(jīng)被陰云密布替代,那深邃的臉部輪廓在黑暗中如同蟄伏的獸。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初九月還想再次開口,徐振奕就起身走向了門的方向。
一直在外面敲著門的許兆,見里面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以為出什么事了,剛想拿出手機撥打徐振奕的號碼時,門驀的被打開了。
“徐總,你終于……”當許兆抬頭看向徐振奕的時候,后續(xù)的話硬生生被吞了回去,后背也下意識的冒冷汗。
慘了……
徐振奕冷冷的看向許兆,俊美邪佞的臉龐泛起冷澤的光芒,凜然,滲人。
“什么事!”他冷聲開口,那聲音仿佛從許兆的天靈蓋輕飄飄的劈下來一般,讓他來不由的顫了顫。
他知道,徐總并沒有出事,而是他要出事了,他居然打擾了徐總的好事……
許兆低頭不敢直視男人的眸子,恭敬道:“徐總,老夫人都在等你和夫人呢。”
房間內(nèi)的初九月自然聽到了許兆的話,她連忙收拾了下自己,就往門口走去。現(xiàn)在徐振奕狀態(tài)不好,恐怕參加不了宴會了。
看到許兆,初九月有些尷尬,不過很快樂九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振奕,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藥效還沒有完全上來,可是男人凝眉的動作還是證明了他很難受。
“許兆,你去跟老夫人說下振奕不舒服,不適合去見她。”這個趙初鳶也真是奇怪,明知道自己兒子不舒服還硬要他們?nèi)ヒ娝_@其中恐怕也是顏余歡在搗鬼了。
初九月正想著,頭就被溫柔的柔了柔,緊接著那道好聽到令人骨頭都能酥掉的聲音傾瀉而下,“沒事,你等我一下。”
說完,徐振奕就進了房間,正在初九月以為他要做什么的時候,她聽到了浴室里流水的聲音。
他,在洗冷水澡?!
初九月有些怔然,眉頭也輕凝了起來。現(xiàn)在天氣不算太冷,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洗冷水澡對身體不好……
想到這,初九月眸中劃過一絲幽光,看來要查出下藥的人出來了。
她再次望了一眼房間內(nèi),只是一秒,就移眸看向一旁的許兆,“你打電話叫醫(yī)生過來。”
許兆當然知道初九月的意思,以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來說,他也知道徐總是被下藥了。
“是,夫人。”許兆頷首道。
十分鐘后,徐振奕從房間里出來了。不過他臉色并不太好,眸中的情緒也恢復回了一如既往的平淡。
“許兆呢?”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毫無血色的嘴唇讓初九月心頭一緊。
“我讓他去找醫(yī)生了,你沒事吧?”初九月?lián)鷳n的問道。
徐振奕搖搖頭,拉起她的手就往宴會的方向走去。
宴會門口,趙初鳶和顏余歡一直在等著徐振奕,看到他和初九月結(jié)伴從酒店出來,趙初鳶瞬間惱火了。
她大步走向前,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初九月,宴會沒有邀請你,你來干什么?”
身后的顏余歡看著徐振奕平安無事的和初九月走出來,拳頭下意識的握緊了。她下藥的量雖然不多,但是足以讓男人被迷的七魂六魄了。
可是本當她要得逞的時候,初九月出現(xiàn)了,所以她才要著急的讓趙初鳶叫他們兩個出來。可是,為什么徐振奕的模樣看似沒被下藥一樣?!她明明看到他喝了啊。
顏余歡心里實為想不明白,可是看初九月的眼神滿是憎恨。見趙初鳶這么維護自己又是一陣欣喜。
她上前拉了拉趙初鳶的袖子,一副大方的神情,“沒事,伯母,初小姐作為振奕的妻子,來也是應(yīng)該的。”
“余歡啊,你不要總是那么善良,我看初九月就是過來破壞你的生日宴會的。”趙初鳶反握顏余歡的手,瞪向初九月。
看著兩人的一唱一和,初九月頗為感慨的嘆了嘆氣,隨后偶然提起,“振奕,要不然我打個電話給許兆看下,醫(yī)生怎么還不來。”
這個宴會是顏余歡舉辦的,而下藥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她!
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許兆的聲音響起。
“夫人,先生,醫(yī)生到了。”
初九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看向那個帶著黑色眼眶的男人。這個人她是知道的,徐振奕的私人醫(yī)生。
是絕對不會有被收買的可能的。
“去里面的休息室吧。”初九月開口。
她還沒有邁出步伐就被顏余歡給攔了下來,“初小姐,振奕生病了嗎?”
顏余歡的臉色有些慌張,可并不是擔心徐振奕生不生病,而是害怕徐振奕被查不出被下藥。
這個宴會是她辦的,最大可能會指向她。
初九月淡淡的看了一眼顏余歡,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隨后越過她向前走去。
自知攔不住他們,顏余歡也只好慌張的跟了上去。
半小時過后,徐振奕和醫(yī)生一齊出現(xiàn)在了大家面前。
“先生,我在你體內(nèi)查出了致幻劑,不過量并不多,我先幫你在穩(wěn)定一下。”醫(yī)生恭敬開口。
“什么?!居然有人敢在我的生日宴上給振奕下藥?”就在大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任何動作的時候,顏余歡率先激動開口了。
那一副樣子就像被下藥的是她一樣。
而當事人徐振奕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敲擊著椅子扶手,仿佛被下藥的不是他一樣。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顏余歡的那緊張的模樣,眸中毫無波瀾,“許兆,去查,既然有些人不知道我的妻子只有一個人,那就讓他們知道。”
男人的面部看不出任何情緒,可是嗓音卻帶著一股凜然氣勢。
“是。”許兆開口。
“走吧,回家。”徐振奕站起身來,拉過初九月的手,往外走去。
身后,顏余歡已經(jīng)面色煞白,看著他們兩個的方向更是惱火的厲害。剛剛徐振奕的話分明就是指桑罵槐的說她。
初九月回到家后,剛到房間,房門就被鎖了起來。她怔愣的看著鎖門的徐振奕,有些迷,他這是干啥?!
她還沒有開口問,她整個人就被徐振奕給橫抱到了床.上,緊接著,雙方的衣服落滿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