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余歡!”
初九月驚呼了聲,丟下手里的包包飛奔上前察看,大聲喊道:“快來人,快來人啊……”
徐振奕聽到聲響從書房跑下來,見顏余歡痛的汗水眼淚布滿臉面,眉宇微擰,對跑進來的司機說:“我去開車,你抱她過來。”
聽到這話,顏余歡失望的垂下臉。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連抱她去車上都不愿意!
一行人忙活著把她送到醫院,來得匆忙聯系了專家正,專家那邊也沒那么快趕過來,只能讓值班醫生診治先。
待把顏余歡安置好,已經是凌晨兩點。
顏余歡摔傷了腳,只能把婚禮延遲。
翌日,趙初鳶得知顏余歡從徐家別墅樓梯摔下來,在住院,趕去了醫院。
她從傭人那兒聽得也不全,以為是初九月故意摔的她,一進去病房看到初九月就指著她罵道:“你的心怎么就那么黑呢,余歡不過是來找振奕談點事情,你就惡毒的把她推下樓梯。”
她看了眼左腳纏滿綁帶的顏余歡,更是生氣的說:“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多痛苦啊。傷筋動骨一百天啊,余歡的事業怎么辦?”
“一個藝人那么長時間不出現在公眾面前,可是要被遺忘的。這些損失,你能擔負得起嗎?”
初九月對于趙初鳶的態度是一早就習慣的,聽到她說這些都懶得解釋。
顏余歡是在他們家摔倒的,還是在她面前摔倒的。
所以,于公于私,初九月都有必要待在醫院直到顏家來人。
徐振奕公司有事,一早就走了。
趙初鳶來到病房看初九月一個人在,說話才這般沒有遮攔。
初九月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也不過多解釋,淡淡的說:“顏小姐是下樓梯時不小心踩空摔倒的。如果您不信,可以調家里的監控查看。”
顏余歡知道一查監控便知是自己摔的還是被初九月推的,所以趙初鳶責罵完初九月時,她沒有跟著賣慘指認。
何況,她現在心里煩得很。
安泓暖的事已經銷聲匿跡那么久,徐振奕忽然拿出有關她的雜志。
徐振奕是不是知道了點什么?
趙初鳶看顏余歡臉色沉沉,一臉心事的模樣,問道:“余歡,真的是初九月說的這樣嗎?”
顏余歡不想在這事上跟趙初鳶有過多的糾纏,也不想她在這里逗留,點了點頭:“是我摔的,伯母,你冤枉九月了。”
趙初鳶發現罵錯了,臉色訕訕的,但是沒有道歉,瞥了眼她后,關心的上前問顏余歡:“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伯母給你做。”
若平時,顏余歡聽到這話趁機就會跟趙初鳶親昵,撒嬌的說著自己想吃什么,還會撒謊稱自己哪里哪里摔疼了。
但是今天,顏余歡一改常態,搖頭道:“伯母,醫生檢查過了,沒什么大礙。我現在沒胃口,只是有點累。”
她看顏家管家來了,就對趙初鳶和初九月說:“伯母,九月,你們就先回去吧。我們顏家來人了,他們會照顧我的。”
初九月看顏余歡那么迫不及待的趕她們走,疑心的看了眼門口站著的顏家管家,之后客氣的說了幾句讓她好好休養之類的話就拿包離開了。
趙初鳶不是很想離開,可顏余歡堅持,她也沒辦法,只能先離開。
管家等她們走了后,按照顏余歡的指示關上了病房門。
待門一關上,顏余歡對管家就怒聲吼道:“你是怎么安排的人,怎么會把事情處理成這樣。你知道嗎?一個弄不好,顏家和我都會身敗名裂的。”
管家對顏家忠心耿耿,自小看著顏余歡長大的,早就把顏余歡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看她因為擔驚受怕受了傷,心里很是傷心,忙安撫道:“歡歡別急,這事我會查清楚的。”
“你最好是把事情查清楚。不然捅了出去,顏家和我都會有事。”顏余歡憂心忡忡的說,一想到事情敗露,她將會從國民女神變成過街老鼠,或有牢獄之災,顏余歡的臉色青成了一片。
管家安撫著她:“歡歡,這事我會處理的。我一定不會讓顏家和你有危險的,放心。”
顏余歡知道管家對她的好,正因為這一點,所以她才能這么肆無忌憚的找他辦事,她撒嬌的搖晃了下管家的衣袖,乖巧道:“管家,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管家看著她的笑顏,疼惜的伸手撫了下她的發絲。
從醫院出來后,管家就直接去找了肇事司機的家人。
從管家踏入醫院那步起,徐振奕的人就留意到他了,一路跟隨到了一處高檔小區,在他準備進去時,布控的人把他帶走了。
“你們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這樣做。就不怕被警察發現嗎?”
初九月站在面包車旁,戴著大墨鏡,聽著他這話勾唇笑了下:“警察發現更好,那我們就直接到警察局把事情說清楚。”
管家聽得這話打量了眼初九月,看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底有了些防備,冷冷的看著她:“說什么?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可是顏家的管家,我在顏家當差二十幾年了。你這樣做,顏家不會坐視不管的。”
初九月示意人把他弄上車。
上了車,初九月摘下大墨鏡,打量著他,將安泓暖出事的照片丟到他懷里,看著他臉上的變化,初九月已經有了八分把握。
“安泓暖的死,是顏家做的吧。”
管家害怕初九月聯想到顏余歡,他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道:“是我做的,跟顏家無關。”
“一個小明星,跟你八竿子打不著,你為什么要害死她?”
“她害的歡歡被輿論攻擊。歡歡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視如己出的女兒受傷害,我豈能不管。誰害我的歡歡傷心難過,我就讓誰受難。”
“你說那么多,不就是害怕顏余歡暴露。”初九月冷聲道:“你別包庇她了,她做了這種事,應該受到制裁。”
管家怒瞪著她,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搶了歡歡喜歡的人,現在還想害她入獄。你的心思怎么就那么毒?”
初九月覺的跟這種人再繼續說下去也是浪費時間,直接吩咐司機把車子開往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