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鳶不想這么快就原諒顏余歡,坐下后就甩開了她的手,整理著衣衫,聲音仍舊很冷:“想說什么便說吧。”
“伯母,剛剛你教九月帶孩子的事,我都聽傭人說了。初九月真是不懂事,竟然讓你不要管。小炫是您的孫子,您哪有害孫子的道理。”顏余歡著很為趙初鳶抱打不平,說的話很容易就引起她的共鳴。
“就是,我哪有害小炫的道理……”趙初鳶很容易就被勾起了話,想到之前顏余歡干的那些事,又收起了話,淡然道:“如果你想說的是這些,那就請回吧。我還有事要忙。”
顏余歡看她整理衣服要走,急的忙拉住她的手腕,輕聲細語的撒嬌:“伯母,我知道你在氣我之前做的那些混賬事。”
“那些混賬事的起源都是我對振奕的癡迷。但是,我現在跟徐云瑞準備要結婚。已經對振奕不會有任何想法,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振奕,就是看不慣初九月仗著振奕的寵愛對你這般不尊敬,想幫你出口惡氣。”顏余歡說的言真意切,一副為趙初鳶抱打不平的樣子。
趙初鳶聽著這話有些心動了,停下了腳步。
“初九月仗著有振奕哥的寵愛,一直都不把你放在眼里。我真是受夠了她那目中無人的姿態,伯母,難道你甘愿一直被她欺壓嗎?”顏余歡追問。
她一追問,趙初鳶又想起今早被懟的事,想了想,重新坐下,問道:“你有什么點子能幫我?”
顏余歡看她答應,眼底露出得逞的笑容,扶著她坐回位置,一臉同仇敵愾的說:“這事,我們得重長計議。”
“你有什么辦法就說出來,我看能不能行。”趙初鳶很爽快的說,半點沒覺的自己會被顏余歡帶到坑里。
初九月正在辦公室審閱文件,門外這時有了響動,像是爭執聲。
“你們別攔著,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初九月。”
“我們是她的叔叔嬸嬸,想見她還需要什么約定嗎?”
“我們是帶大她養大她最親的人,你跟我說什么見她要預約。你是來搞笑的嗎?”
安柔一開始就得到初九月的指令,不讓初正陽和杜眉歡來公司惹事。
初九月聽到聲音已經知道是誰來了,推門走了出去。
初正陽和杜眉歡看初九月推門走了出來,立馬對視了眼,接著就看他們跪在地上向初九月拜道:“九月,求求你撤銷報案,放過嵐心。”
“嵐心真的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別誤會她啊。”
“她如果哪里做的不對,你就懲罰她。但是,你們姐妹間的小打小鬧不要鬧到局子里,這對嵐心是致命的。”
初正陽跟著杜眉歡的話說:“是啊,嵐心要是留了案底,以后人生就有污點了。你如果真的氣不過,就讓警察把她關在里面幾天,讓她反省一下。”
杜眉歡收到初正陽的意思,趕忙說道:“沒錯,沒錯。讓她在里面關幾天反省一下就可以了。你們是姐妹,打折骨頭還連著筋呢。有什么恩怨非要弄成這樣仇面啊。”
初九月知道初正陽杜眉歡很會顛倒是非黑白,聽聽這些話。
就像是初嵐心放火燒她是鬧著玩的,是她們兩姐妹之間的玩鬧,讓她不要較真不要上升到人身,如果生氣就走個過場,不要真的把初嵐心辦了。
一來一開口就說,他們是養大她帶大她的恩人,指責她現在做的事是恩將仇報。
簡直就是道德綁架!
他們會演戲,她也可以演:“找到我家去還不夠,還要鬧到公司。叔叔嬸嬸,你們不要臉,初氏還要臉。”
“初嵐心不想負責刑事責任,那她當時就別干這種害人的事。你以為她是單純被縮在衛生間出不來,消防措施落后引起的火災嗎?”
“我們初氏每年投入建設消防措施的資金有多少,你們是知道的。消防局那邊也檢查過我們的消防措施,很完善。很斷定發生火災是人為的。”
“還有,我是在衛生間被襲擊暈倒的。直接被濃煙嗆醒的。你們想想當時的形勢有多惡劣,我沒死,是我命大。”初九月厲聲呵斥道。
杜眉歡看第一套方案行駛不通,立馬改用第二套方案,聲淚俱下的哭道:“我們就只有一個女兒,如果她有個什么是非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說著就沖到窗戶那邊,推開了窗戶作勢要跳下去。
眾人想去勸阻,被初九月阻攔了:“別攔著她,讓她跳下去。”
杜眉歡哪里是真的想死,聽到這話當下氣壞了,指著初九月破口大罵:“你就這么狠的心,眼睜睜看著我去死。”
“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想死,你就跳啊!你自愿尋死,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責任的。”初九月真是厭倦了眼前這對夫婦,為了達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使的出來。
初嵐心會有今天,他們也負很大的責任。
“初九月,你不是人!”杜眉歡從凳子上下來,想沖過來打她,被員工抓住了。
“初嵐心犯的事還少嗎?一樁一樁一件件就不用我數了吧,哪一次,你們不是用養大我這件事來做文章,求我放過她。”
“我一次次的忍讓,我一次次的信任,卻換來你們的變本加厲。如果不是有你們縱容著,初嵐心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正因為她心存僥幸,覺的會有人給她料理后事,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你們應該自己檢討一下。”初九月駁斥道。
初正陽聽著這些話是臉上無光的,也有愧。
杜眉歡卻不是,覺的初九月說的這些話全是托詞,就是不想讓初嵐心出來,厲聲道:“你不想幫我們就算了,竟還對我們說教。你算哪根蔥,也配給我們說教。”
這么沒教養的話,聽得初正陽是一陣臉疼,他上前去拉人,卻被杜眉歡推開,呵斥道:“你不愿意救女兒就算了,站遠點。”
初正陽覺的丟臉極了。
他應該一開始就想好對策,而不是使用這套潑皮無賴的戰術。
初九月看無論自己說什么,杜眉歡都聽不進去,聲音比之前又冷了好幾分:“初嵐心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不過是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還是那句話,你們要鬧就到警局去鬧。這里是辦公的場所,請你們離開!”
站在邊上的保安上前架人。
杜眉歡哪里愿意就這樣放棄,掙扎著叫囂道:“初九月,你這么狠心,一定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