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他為什么還要故意隱瞞自己?
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嗎?
初九月回到房間,翻出行李箱收拾了幾件衣服塞進去,拖著箱子就要走。
“你去哪?”徐振奕走進來,看到初九月拉著箱子,心里不由冒出一團火,“帶著行李準備去做什么?”
“呵,跟你有關系么。”初九月冷笑。
路過徐振奕身邊的時候,手腕被他一把抓住:“你想要離開這里?”
“是啊,我不想住在這里了。”她要回到之前住的地方去,“今天孩子放學我去接,就不送過來了,以后都不會再回來了,他們兩個跟我過。”
用力甩開徐振奕的手,初九月頭也不回的走掉。
徐振奕愣了兩秒,轉身去追。
“你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我也不準你這么隨便就離開我!”發瘋一樣搶回行李箱丟在一邊,徐振奕將她帶回房間,摔上門,“初九月,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嗎?”
無法忍受初九月眼底的嘲諷和失望,徐振奕的心也跟著慌亂了起來。
他突然害怕她的失望和不信任。
“徐振奕,你故意隱瞞我,我問你你還說暫時不想說,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那么拼命的要瞞著我,我也不想知道了,我走還不行嗎?不在你面前礙眼,這樣你就可以和你的紅顏知己雙宿雙飛了。”初九月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諷刺。
一字字,一句句,透著失望和無奈。
她好累。
明明已經有了家庭和孩子,明明生活正在走上正軌,可是總在這種節骨眼上出問題。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她和徐振奕是不是真的能夠長久下去。
如果還有那么多像以前那樣的坎坷要走,那她寧愿現在就放手。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和記憶,她再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至于徐振奕這個人,葉詩雨要是喜歡,那她就拿去好了。
反正這個男人也不會反抗她,就算被算計了,還一樣護著她。
他們在酒店里摟摟抱抱,徐振奕用自己的外套緊緊將葉詩雨身體裹住的樣子,現在還在她眼前轉悠。
那些視頻圖片傳播的可真快啊。
快到讓人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確實,這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陷阱。
但這個陷阱絕對不是給徐振奕下的,而是給她。
葉詩雨應該是掐住了她的弱點,知道該從哪里下刀。
不得不說她還是有本事的,這次算她掐準了。
“呵呵……”初九月忍不住苦笑,“徐振奕,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說,還把我留下干什么?明天民政局見吧,帶上結婚證,我們心平氣和的把婚離一下。”
“你休想!”徐振奕怒火沖天,“我不信你會因為這點小事離開我,你是信我的!”
一路走來,他早就把自己的真心放在初九月面前了。
他不相信初九月要離婚的說法是真的,她在騙他。
“讓我靜一靜吧,我還有好多事沒做,不想再在和你的感情上浪費時間了。”初九月嘆氣。
她真沒時間跟他掰扯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想辦法找葉振國報仇。
兒女私情什么,果然都是不靠譜的東西。
“你待在家里哪都別去,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走。”望了一眼初九月臉上的疲憊,徐振奕的心也像針扎一樣疼痛。
為了不讓她更加厭惡自己,他不得不退讓。
可初九月壓根就不領他的情。
“不用了,我走就好,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在這個家里待著了,外面那些人都在想我什么時候從徐家搬出去吧?葉詩雨肯定也這么想的,我要是還不懂自己該做什么,那我就不是初九月了。”
初九月微微抬起下巴,態度非常堅決,“你讓我走,這個家我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她想先找個沒人的地方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現在繼續跟他吵下去,不僅吵不出什么結果,也會讓兩人關系變得更差。
“好,你走吧。”徐振奕煩躁的走出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
隨著關門的聲音響起,初九月的心也跟著狠狠的痛了一下。
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憋了一晚上的淚水就這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提著行李走出徐家大門,初九月忍住了回頭看一眼的沖動。
徐振奕,沒想到我們兩個最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少夫人,我送你吧。”許兆追出來,想要幫初九月提行李。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初九月拒絕了,麻木走到自己的車邊。
打開門將行李放在后座,然后上車開車走人。
從頭至尾,初九月都沒有往徐家別墅的方向看一眼。
徐振奕站在窗簾后面看著她絕情的模樣,心里除了怒火,還有破碎的聲音。
許兆回到書房:“少爺,少夫人走了。”
“我看見了。”松開窗簾,徐振奕轉身面對許兆,“把琳瑯找來,帶到我面前。”
昨晚的事絕對是琳瑯和葉詩雨一手策劃的。
只是他現在還不能動葉詩雨,可是琳瑯……
瞟了一眼徐振奕眼里的殺氣,許兆低下頭:“對不起少爺,昨天晚上我要是進去看看……”
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早上那種事了。
“算了,你去辦事吧。”徐振奕無力的靠坐在椅子上,用力捏著眉心,“我想休息一會,派人保護九月。”
他們的分開只是暫時的,她想要空間和時間冷靜,那他就給她足夠的時間和空間。
但想要他跟她離婚,那是不可能的。
“是。”許兆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初九月開著車在路上行駛著,眼淚像停不住的大雨,一次又一次模糊著她的眼眶。
最后她再也受不了的把車停在了路邊,趴在方向盤上痛哭起來。
由于初九月車停的不是地方,很快就被交警敲了車窗。
“你好,這位小姐,請出示你的駕照。”車窗落下,交警公事公辦的開口。
初九月低頭在包里一陣亂翻,卻怎么也找不到駕照在哪。
“小姐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幫忙送你去醫院?”注意到初九月情緒不對勁,交警又問。
初九月終于找到駕照,遞給交警:“謝謝,我很好。”
“下次不要在路上隨便停車了,你去吧。”交警看了一下證件上的名字,立刻明白這個女司機為什么會哭得那么傷心了。
原來她就是今天早報上那個被豪門拋棄的女人初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