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奕道歉的態(tài)度非常誠懇,沒有半點(diǎn)敷衍的意思。
聽他這樣說,初九月的火氣總算消了一半。
“那你說,以后還敢不敢犯這種錯了?”初九月用力把徐振奕的肩膀推開,抬眼兇巴巴地瞪他。
那表情和眼神都在告訴徐振奕“你敢說錯一句話,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敢了。”徐振奕搖頭,俊臉深沉,目光堅定,“以后唯老婆馬首是瞻,老婆說一,我不說二,老婆別生氣了,要不我讓許兆買塊搓衣板來跪著再道歉一次?”
初九月總算有那么一丟丟滿意了,她看了眼徐振奕的辦公桌,說道:“要什么搓衣板啊,這不現(xiàn)成的鍵盤嗎,直接拿來跪不就行了。”
看在徐振奕認(rèn)錯態(tài)度還不錯的份上,暫時原諒他。
但以后如果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就別怪她真的翻臉不認(rèn)人了。
連她的寶貝兒子都敢忘,那以后還不得忘了她和青檸啊?
這種嚴(yán)重的錯誤如果再犯第二次,那他就真的不是個好爸爸了。
不過看他近期表現(xiàn),還沒到那種程度,所以酌情考慮,勉強(qiáng)可以原諒一次。
“好。”徐振奕微笑,轉(zhuǎn)身往辦公桌的方向走,心里為初九月不再生氣而松了口氣。
她肚子里還有寶寶,生氣對身體不好。
只要她能消氣,不論她要他做什么,他都會盡力去做。
別說跪個鍵盤,哪怕跪榴蓮他愿意。
初九月見他真的要去拿鍵盤,趕緊拉住他。
“徐先生,你怎么突然變傻了,我逗你呢!”初九月哭笑不得。
“我怕你還會生氣。”徐振奕回過頭,抱住初九月,“對不起,剛才讓你難過了。”
經(jīng)過初九月這次發(fā)火,他想他以后應(yīng)該不會把徐小炫忘了。
他要時刻提醒自己還有個兒子,只不過徐振奕這個提醒,并不是提醒自己要在徐小炫面前做個好爸爸,而是為了鞏固自己在初九月心目中的地位。
他的地位,決不能動搖。
除了青檸,他要排在家庭第三位,小炫只能排第四位。
徐振奕的求生欲強(qiáng)烈到?jīng)_破天際,初九月心頭一軟,撲進(jìn)徐振奕的懷抱,嗓音軟軟道:“下次不要再讓我難過不就好了,這次就算了,饒了你。”
堂堂徐氏集團(tuán)的大.BOSS,不僅愛她寵她,還這么低聲下氣跟她道歉認(rèn)錯,初九月的心就算再硬,也被他給化軟了。
“不再犯。”徐振奕心滿意足地抱著初九月,“老婆,你不生氣了就好。”
“嗯,不生氣了。”初九月把臉在徐振奕懷里蹭了蹭,心里甜甜的。
徐振奕松開初九月,眉頭深鎖,一副受了內(nèi)傷的表情:“那你親我一下,不然我心里沒底,總覺得你還沒原諒我,你親我一下,讓我心里有個底。”
初九月:“……”
這人……原來不是他突然變傻了,而是演技卓越啊!
她沒打他就不錯了,還親他?
“阿嚏——”
遠(yuǎn)在課堂上的徐小炫硬生生打了個噴嚏。
老師立馬就注意到了徐小炫,忙走過去,摸摸他的額頭,又拿溫度計給他量了一下。
“感冒了,有點(diǎn)發(fā)低燒,要不要通知你爸爸媽媽?”老師知道徐小炫是徐家的孩子,整個徐家都把他當(dāng)寶貝一樣寵著,有上次生病沒被及時發(fā)現(xiàn)的前提在,盡管只是低燒,老師也不敢怠慢,“要不我打電話給你爸爸吧?”
其實(shí)她本來想說通知媽媽的,但想到初九月見孩子生病就丟了半條命的模樣,老師有點(diǎn)膽怯,所以提議也臨時換成了爸爸。
不過幸好老師也不知道徐振奕的電話,只知道許兆的,她知道許兆是徐振奕的貼身助理,這樣既能聯(lián)系到徐小炫的家人,又能避免和他父母直接對話。
“爸爸?”徐小炫抬了抬眼皮,想起了那個從前對他不茍言笑,媽媽回來了對他稍微好點(diǎn),但也沒好多少的老爸,條件反射地?fù)u了搖頭,認(rèn)真道,“不用了老師,我是男孩子,我要堅強(qiáng)。”
話雖這樣說,老師哪敢聽一個孩子的,最后還是撥通了許兆的電話,告訴他徐小炫生病了,讓他來把人接回去。
隨后徐振奕就接到了許兆的電話,說已經(jīng)派人去接小少爺了。
“小炫生病了?”初九月緊張起來,推開徐振奕,“那我回去了,小炫生病需要人照顧。”
“只是低燒。”徐振奕拉住她的手,“普通的感冒而已,保姆會照顧好他的,你回去的時候他說不定已經(jīng)睡了。”
不是徐振奕不想讓初九月回去照顧徐小炫,而是他覺得一個小病沒必要那么緊張。
徐小炫的身體一向不錯,這次生病估計是昨天晚上受了涼,但那都不是大問題。
男孩子總要經(jīng)歷各種困難挫折才能長成男子漢,而且他的兒子很聰明,智商不低于他,這種時候就應(yīng)該小小的磨練一下他的意志,久而久之,他才能認(rèn)清楚自己肩上的責(zé)任。
“那也不行啊,小炫小時候沒跟我住在一起,他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了,一定很希望我在身邊,不行,我得回去。”光是聽到徐小炫生病,初九月就有些心神不寧了。
她根本不聽徐振奕的話,甩開他往外跑,“秘書的事等小炫身體好了再說,我先走了,你自便吧。”
“九月?”徐振奕追出門,卻只看到初九月的一片衣角,他想都沒想就繼續(xù)追過去,“老婆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回家。”
徐振奕和初九月趕回家的時候,徐小炫已經(jīng)被送回徐家了。
醫(yī)生剛給他檢查完,得知兒子真的只是普通的感冒,初九月提著的一口氣總算放下。
讓保姆幫忙送走醫(yī)生,初九月來到了兒子床邊。
“小炫,難不難受?”初九月把臉貼在徐小炫的額頭上,感受著孩子身上的溫度,一顆心母愛泛濫,“都是媽媽不好,媽媽又沒照顧好你。”
小炫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初九月,搖了搖頭:“媽媽我不難受,我一點(diǎn)都不難受,我跟老師說,我是個男孩子,我要堅強(qiáng),不要回來,但是老師還是告訴你了,但我很健康的哦。”
一點(diǎn)點(diǎn)低燒而已,徐小炫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其實(shí)他根本不用回來的,他聽老師講課可認(rèn)真了。
不過看到初九月能夠陪著自己一個人,徐小炫的心里比吃了蜜還甜。
沒等初九月說話,徐小炫又繼續(xù)說:“媽媽,你能陪我太好了,我喜歡媽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