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灣兒心里一暖,感激地對程西西笑了笑:“西西,謝謝你,真難為你了。”
“不難為,我還有雞腿吃,不過你沒有,你病著不能吃雞腿。”程西西咧嘴一笑,拉著楊灣兒走到桌前。
“這位……葉氏集團的未來少夫人是吧?來,我敬你一杯!”帶頭大哥見楊灣兒過來了,舉起酒杯,豪邁道,“相遇就是緣分,雖然是綁架,但我們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只要錢到位,什么都好說!”
“大哥,灣兒她病剛好,我替她把酒喝了吧!”楊灣兒忙拿起酒杯。
帶頭大哥看了眼楊灣兒濃妝下略顯蒼白的臉色,爽快地點點頭,對程西西說:“行,看在葉少夫人生病的份上,我就不為難她了,但是你要干了,喝酒就要盡興,你要是不干,就白叫我這聲大哥了!”
帶頭大哥跟程西西聊了一晚上,大概也聊出了一些“友情”,加上酒勁上頭,他也很爽快的把程西西當成了自己人。
程西西哪敢怠慢,大聲道:“好,我干了!”
說完仰頭喝下那杯酒,咕咚咕咚,一滴不剩。
楊灣兒擔心程西西,幾次想阻止,有幾次她還想自己喝,但每次拿起酒杯就被程西西攔下來了。
“你不能喝!我來!”程西西按住楊灣兒的手,已經喝得小臉發紅了,卻還在堅持著,“來,大哥,我陪你喝!咱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帶頭大哥興致昂揚地跟程西西碰杯。
到了后來,楊灣兒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抓住程西西的手:“西西,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程西西小臉酡紅一片,加上她那驚悚的大濃妝,整就一個醉鬼。
“怎么不能喝了,我還能!”程西西抱著酒杯輕哼,“許曉天那個家伙,他為什么還不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他啊,他怎么還不來?!”
程西西一開始很生氣,就快要罵起來了。
但緊接著,她的語氣又從激動變得低落下來:“嗚……他為什么不來找我,他不要我了嗎……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從來都是不要我的……呵呵……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我想嫁給他!”
“西西!”楊灣兒心痛地看著酒醉說胡話的程西西,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西西別喝了,曉天哥要是知道也會心疼的。”
“他心疼?他心疼個屁,他才不會心疼我呢,他巴不得我喝死算了,這樣就不會有人再糾纏他了……他一定是這么想的!”程西西用力搶過被楊灣兒抱住的杯子。
杯子里的酒灑了程西西滿身都是。
“我為什么要喜歡上那種無情無義的人?”程西西把空杯子舉起來,往嘴里倒了倒,什么都沒倒出來,目光幽幽地在桌上找酒瓶。
楊灣兒趕忙把酒瓶藏起來:“西西你醉了,我扶你過去睡一會吧。”
帶頭大哥已經醉得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門口的兩個綁匪則負責監視她們,但也沒有阻止她們的動作。
剛才大哥都說了,只要她們不逃出去,一切都好說。
這兩個人可是一億啊!
這么大一筆錢,誰敢去動?
除非他們想找死!
“灣兒,其實我知道的,不是許曉天無情無義,都是我……是我自作多情。”程西西瞇縫著快要睜不開的眼睛,雙眼漫無目的的尋找楊灣兒的方向,“灣兒,你知道嗎,我見他第一面的時候是我跟暗戀了十年的人絕交的那天,十年……就是那一天,我才知道我的十年喂了狗,我的男神他就是個人渣!嗚嗚嗚……”
程西西的語無倫次聽得楊灣兒云里霧里。
但現在不是管她說什么的時候,楊灣兒把程西西扶起來,一步步把人拖到沙發邊,扶她上沙發躺著。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先睡,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楊灣兒給她蓋上被子,坐在地上守著不安分的程西西。
楊灣兒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輛車里。
“你們要帶我去哪?西西呢?你們把她弄到哪去了?”楊灣兒驚醒,目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車里到處亂看,只可惜她什么都看不見。
但她知道,程西西不在她身邊。
四周的空氣很暖,程西西卻覺得渾身冰涼。
“放心,她在許曉天的車上。”葉思彥聲音冷淡地說,目光瞟了眼車后座黑漆漆的人影。
是葉思彥的聲音!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楊灣兒心頭一跳。
“葉思彥?”頓了頓,楊灣兒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嗯。”葉思彥輕聲應著,悶悶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是誰把我救出來的?”楊灣兒心口一松,頓時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座位上。
她身體往后靠,身上像沒有骨頭一樣,全身都酥軟了。
她竟然得救了,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她是被誰救的?又是什么時候被救的?被救的全程她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這些楊灣兒都不知道,一大堆問題在她腦海里打轉,把她的大腦塞得滿滿當當。
葉思彥聽著身后的女生漸漸靜下來的呼吸,深鎖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了。
“我救的。”葉思彥言簡意賅。
他輕描淡寫,楊灣兒卻突然提了一口氣。
對啊,她在葉思彥的車上,那救她的人應該也是葉思彥才對。
她是糊涂了,怎么會問那么蠢的問題。
心里噎了一下,楊灣兒又緊張了起來。
半晌才磨磨蹭蹭地跟葉思彥道謝:“謝謝你救了我。”
“嗯。”葉思彥話不多,不知道是不想說話還是沒話可說。
后來楊灣兒就沒再開口,葉思彥也沒有主動問過她什么。
葉思彥把車開到了徐家門口。
看到他下車,楊灣兒才回過神,想要開門下車。
怎料她的手才剛碰到車門,車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下來。”葉思彥站在車門前,居高臨下地命令。
楊灣兒咬咬唇,低著頭從車里鉆出去。
看著眼前熟悉的別墅,楊灣兒仍然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痛得皺眉,但她卻有點開心。
她真的得救了。
“該死!”
不遠處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聲音很熟悉,好像是許曉天的。
楊灣兒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了許曉天的身影,此時他正抱著不省人事的程西西,大步往別墅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