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高也真的是。
方才看到雷磊走,他完全可以讓他留下來,可是他卻什么也不說。
雷磊這才走開,他便是讓景懷去讓雷磊過來。
他是一寨子之主,想如何就如何,這也無話可以說,但是云曦看著他這個語氣,似乎是不太好。
既然他犯下的錯,那只能面對。
對于景懷去叫雷磊,云曦也不想多言。
景懷很的把雷磊帶了出來。
雷磊有臉上掛著一股純真的笑,眼眸清澈如鏡,對與突然被帶出來,他也并無一絲害怕,而是自若地再次跟習高行禮。
習高認真的盯著雷磊:“雷磊,方才你師傅說,讓本方懲罰你們,你連累師傅,有何感想?”
這是習高要說的話?
云曦用奇怪的目光盯著習高。
雷磊立即下跪:“寨主,這事與師傅無關,雷磊愿意接受一切處罰,請放過唔師。”
雷磊過去寨主之時,他亦是想過會連累師傅,但此刻的他,雖然表面上很焦急,但內心卻是很平靜。
因為他覺得,他師傅不會有事,即使一起愛罰,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師傅受罪。
習高在意的把茶杯扔到了地下。
茶直接飛濺到了雷磊的身上,眼看著茶杯的碎片就要向雷磊飛過去之后,云曦眼疾手快,一下子把那些碎片擋到了邊去。
習高驚訝。
雷磊則暗喜。
對于云曦護徒,習高也能理解,本來他只想試試雷磊的應變能力,沒想到給這個云曦給搗亂了。
他突然啪起一桌子:“雷磊,你昨日背的寒規是不明全忘記了?”
雷磊雖然是跪著,但他從來也不會低頭,此刻的他不斷是仰著臉,一臉不卑不亢的樣子說:“雷磊并沒有忘記?!?/p>
“既然沒有忘記,那你就得跟你師傅一起接受懲罰,你還敢求饒?”習高剛剛試不成,他便是在想別的方法。
“回寨主,求饒是我出于愛師的本能,至于寨主接受不接受那是寨主愛不愛寨民了,雷磊也只是要求,讓寒主動怒,實在是抱歉?!崩桌谠挳呏?,便是自個兒站了起來。
而他的話卻一點也不像一個八歲的小少年說的話語。
這小子還真的與眾不同,換別人,早就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說要受罰。
天靈寨那怕是最輕一個處罰,普通人會讓你一個月起不了床,修為的人會直接讓你降兩級。
這不是開玩笑的。
云曦剛剛雖然那么爽快的跟習高要罰,但她心里可是一百個不愿意呢。
兩級啊,那得修好久好久。
目前她又沒有法寶護身,一旦處罰起來,她只能眼睜睜的被降級。
雷磊……
不對。
難道這個雷磊是故意來害她的?
云曦馬上警惕起來,并直盯著雷磊。
雷磊也感受到了師傅那冰冷的目光。
習高站了起來,親慢慢的走近雷磊跟前說道:“雷磊,本主給你面子不是因為你,你可要記住,你做了本寨的徒弟,以后就是本寨的人,從今往后都得為本寨效力,這是你昨日對著寨民所有的峰主和長老們說的話,本主怕你忘記,在此再給你重申一次?!?/p>
習高奇怪了。
他不是應該說如何得罰他們師徒之事嗎?
為何重申寨規?
“雷磊謹記寨主之言。”站起來的雷磊,還是直視著習高說話。
別看雷磊只有八歲,但他長得快,雖然還不是七尺漢子,但也有五尺之了,落得像一個大少年。
若是從背影看,沒人覺得他是一個八歲的小少年。
云曦比他大兩歲,但還比他矮一截。
這就是女孩子子與男孩子的的區別吧。
“本主念在你剛來而又是初犯,本次就免罰,如有下回,本主會把這回一起記上,你們師徒二人都聽到了不?”習高說得很認真,并把嗓門開得最大。
云曦和雷磊以及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這是雷磊要的結果。
也是他早就知道的結果。
而云曦則是感吃驚,剛剛她還懷著一副受罰的心情,習高話畢之后,對于這個結果她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寨主如何跟其他人交待?”
云曦擔心的就是這個事。
她也不想降級。
現在跟赤南同級,赤南都得處處為難她,要是降級之后,都不知道赤南又是怎么整她了。
看赤南現在這個樣子,她可是想對云曦來一個溫水煮青蛙。
習高雙眉緊緊擰著,然之后又是放開說道:“這事,本主自然會處理好,你看好自己的徒弟便可?!?/p>
言畢。
習高頭也不回便是走了。
云曦處于驚愕之中。
而雷磊卻又是調皮起來:“師傅傅,無事啦?!?/p>
云曦聽到雷磊說話之后才清醒過來:“寨主不罰你不等于師傅不罰你,立即給師生面壁去,并禁足一日?!?/p>
雷磊:“師傅傅……”
可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師傅傅便不見了。
這個壁得面,這個足也必須禁。
云曦不想聽雷磊多說。
雷磊又委屈起來了。
這個結果他不想要。
他只想跟自己的師傅待一起,禁足一日,意思是他一日都見不著師傅。
他不爽。
云曦更不爽。
她想起了川北,人家川北也是她的徒弟,卻從不給她增添麻煩。
別說川北是天靈寨的死對頭。
他除了調皮一點之處,一直都很乖,讓他進去床底就進去床底,并無半句怨言。
那像這個雷磊一來就惹麻煩。
讓她煩死了。
秋月見到尊上又是悶氣,便是給她端上了一碗清心茶:“尊上,先喝點清心茶吧,晚些時候我幫尊上去尋貓便是了?!鼻镌驴闯鰜?,自己的尊上又是想著那只貓了。
云曦把茶接過來一飲而盡。
秋月太了解她的。
她也想去尋川北,可是,這川北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讓云曦惱火得很。
這火可不是一碗清心茶就能壓下去的。
接下來,雷磊禁足不出房門。
云曦和秋月又是分頭去尋川。
一直到了傍晚才回來。
回來之年,赤南正在南峰峰站著,似是在等著云曦回來。
“妹妹,今日又出去一日,莫非又是去尋隱身藥了吧?”赤南陰聲怪氣地說。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