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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來嘛

    霍峻廷被蕭太太這樣訓(xùn)斥,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他自幼喪母,父親又無暇顧家,可以說,是由蕭太太這個年長十歲的阿姐一手帶大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姐弟比得。
    蕭太太訓(xùn)了一通,見他老實(shí)低頭無話可說的模樣,又有些無奈。弟弟這般不知人情世故,說到底,還不是自己沒有教好他。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見她如此,霍峻廷反倒無措了,“阿姐,我……”
    蕭太太搖搖手,“罷了,也難怪你,成天跟著一幫男人打混,哪里知道這些。
    “峻廷,你要記住,女孩子不是你那些手下,不需要聽你的命令。你不能全憑自己的意愿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得跟人溝通,跟人商量,要尊重人家,必要的時候,還要討好對方,把她當(dāng)成一個平等的對象,而不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
    “你跟小瑞的事情,我暫時不摻和了,等你閑下來好好想想清楚。小瑞是個獨(dú)立女性,不需要任何人自以為是的負(fù)責(zé)。
    “假若你一心只想著負(fù)責(zé),那你也付不起她的一輩子。如果你是發(fā)自真心的想要跟她在一起,阿姐贊成你大膽的去追求她。如果不是,就跟人道個歉,以后再不要把負(fù)責(zé)兩個字掛在嘴邊,也不需要再有過多的交集,知道么?”
    霍峻廷沉默許久,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太太拍拍他的手臂,笑道:“行啦,咱們兩個這么久沒見,別哭喪著一張臉,請阿姐跳支舞吧。”
    霍峻廷便后退一步,行了個紳士禮,“這位美麗的女士,不知是否有榮幸請您跳一支舞?”
    蕭太太笑著搭上他的手,嗔道:“該嘴甜的時候跟個鋸嘴葫蘆一樣,現(xiàn)在對著我倒油嘴滑舌起來了。”
    一曲完畢,舞會逐漸步入尾聲,等蕭家眾人送完客,回到家中,夜已經(jīng)深了。
    蕭太太讓大家都去洗漱休息,自己帶著霍峻廷去客房,從柜子里找出枕頭被套,親自替他鋪床。
    這些事情她也是做慣了的,對于霍峻廷,她既當(dāng)作弟弟,又當(dāng)成了半個兒子來教養(yǎng)。
    霍峻廷就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言的看著。
    蕭太太收拾完,又去浴室給他放了熱水,交代過許多話,這才準(zhǔn)備離開。
    霍峻廷跟著她到房門口,眼見她要關(guān)上門了,才突然說道:“阿姐,陸向南回來了。”
    蕭太太一滯,半張臉隱在光影之下,看不清表情,過了一會兒,才道:“他回來了,是他的事,跟我們無關(guān)。”
    霍峻廷又上前一步,低聲說道:“阿姐,當(dāng)年要不是為了霍家……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能力,不必再讓阿姐受委屈,你若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吧。”
    蕭太太回頭來看他,伸出指頭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我哪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有你、有這一大家子人,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若你實(shí)在要讓我高興,就早點(diǎn)給我找個弟媳婦兒,生兩個小外甥。”
    霍峻廷抿著薄唇?jīng)]說話。
    蕭太太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真的,阿姐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只要你們好好的。去洗個澡吧,美美的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又得去當(dāng)野人了。”
    兩人互相道過晚安,蕭太太走了幾步,在轉(zhuǎn)角處卻看見蕭老爺,奇道:“這么晚了,老爺怎么還不睡?”
    蕭老爺看看她,點(diǎn)點(diǎn)頭,“睡了。”
    “老爺快回屋吧,我去樓下廚房看看,給峻廷端一點(diǎn)吃的。”
    兩人錯身而過,一個下樓,一個進(jìn)房。
    蕭老爺跟蕭太太并不睡在一處,有各自獨(dú)立的臥房。
    第二天一大早,霍峻廷就起身了,原準(zhǔn)備誰也不驚動獨(dú)自離開。到了樓下,卻發(fā)現(xiàn)蕭太太穿戴整齊的坐在那兒。
    蕭太太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看他,嗔道:“就知道你要偷偷摸摸的走,被我逮了個正著吧。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好歹吃一些,不耽誤多少時間。”
    霍峻廷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
    吃過飯,蕭太太不再留他,把他送出門外,上車前,替他整理了一番領(lǐng)子,拍去肩膀上的褶皺,如一位母親送孩子出門那樣,交代道:“刀槍無情,自己小心,不論去哪里,都要記得回來。”
    霍峻廷沉默點(diǎn)頭。
    蕭太太目送他跟一幫警衛(wèi)員離開。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才慢慢回轉(zhuǎn)。
    蕭家舉辦的這一次舞會,竟果真有些成效。
    城東李家的二公子,在舞會上邀請蕭安慧跳了兩次舞。舞會過后,又專門下帖子請蕭家的姑娘出去玩。
    那林家蕭太太叫人打聽過,家里人口興旺,家底豐厚,雖比不上蕭家,在柳城卻也很不錯了。
    李家二公子比蕭安慧大了四歲,今年剛從省城讀書回來,在家里的公司上班,人長得挺英俊,說話又風(fēng)趣。
    蕭太太見蕭安慧對他有些好感,便不阻止兩人來往。
    至于四姨娘,更沒有話說,她知道自己的斤兩,心里清楚,若不是有蕭太太在,李家未必看得上她女兒,如今有希望結(jié)一門好親,她自然是樂意的。
    蕭安慧作為妹妹有了追求者,蕭安澤跟蕭安雅兩個人卻還沒什么狀況,二姨娘跟三姨娘心里著急,但是兒女們自己不行動,她們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強(qiáng)逼著他們。
    蕭太太倒挺樂觀,如今時代越發(fā)不一樣了,安澤跟安雅兩個的年紀(jì),若早個二三十年來看,那確實(shí)不小了,但以現(xiàn)在的社會來說,兩人都還嫩著呢,完全可以花上兩三年時間,慢慢去找。
    舞會過后,蕭安瀾又開始忙了。
    工廠的機(jī)器雖然沒到,一些配置設(shè)施卻得先行布置,工人也要再招,招來了還得給他們上課培訓(xùn),他雖不用親身上陣,但總要在辦公室里坐鎮(zhèn),統(tǒng)籌全局。
    既然打定主意要干一個大的,那自然跟從前做著玩一般的不一樣,至少態(tài)度就要端正起來。
    因此,他最近時常向蕭老爺討教學(xué)習(xí),有空的時候就埋頭在書房,捧著大塊頭的書,給自己補(bǔ)充知識。
    周子怡好幾次上門來試圖尋他,或者直接去萬昌飯店找他,但是十次里也沒有一次能見上面的。
    她上門頻繁,蕭太太敏銳的嗅覺察覺出一點(diǎn)情況,更加不讓她見蕭安瀾,反而有意無意的,在她面前提起柳城別的青年才俊。
    等夜里安瀾回來,她又好好將人敲打了一番。
    蕭安瀾剛從工廠回來,精疲力盡,仰頭無力道:“娘,我現(xiàn)在一天到晚,連宛如都差點(diǎn)見不上一面,哪還有多余的精力理會外人。”
    蕭太太道:“這種事情,不是你不理會就行了的。像這樣的小姑娘,心高氣傲,你越不理她,她反倒越感興趣,除非你言辭明確,毫不猶豫的拒絕,否則她不會死心。”
    蕭安瀾捏捏鼻梁,撐起眼皮,皺眉說道:“娘,我只是看在大周的份上,才對她照顧些,她怎么會有那種想法?”
    蕭太太看他一眼,說道:“小姑娘的心思,你們這些大男人怎么會懂?總之你記住,下次見了她,只當(dāng)作是個妹妹就行了,她若還要糾纏,你就明確拒絕。”
    蕭安瀾連連點(diǎn)頭,打了個哈欠,“好娘,我記住了,宛如也這么說。”
    蕭太太瞪著眼睛拍了他一下,“你這死孩子,怎么讓宛如知道了?!”
    蕭安瀾的瞌睡蟲被她拍走一半,半驚半懵道:“之前我跟她跳舞,宛如知道的。”
    蕭太太瞪了他半晌,無力地?fù)u頭,嘆了口氣,“你呀你呀?說你什么好?你跟別的小姑娘拉拉扯扯,讓宛如心里怎么想?那姑娘還對你別有心思,但凡宛如心眼小一些,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蕭安瀾縮了縮脖子,“宛如應(yīng)該不知道周子怡的心思吧。”
    “你以為人家是你?!”蕭太太沒好氣道,“女人對這種事情再敏感不過,你信不信,那周家小姐都不必做什么,只要她站在你身邊,宛如第一次見了,心里就會有所預(yù)料。”
    蕭安瀾瞪圓了眼睛。
    蕭太太看他一副傻樣,心里不放心,又追問道:“你確定宛如沒生氣?還是她生氣了,你根本不知道。”
    蕭安瀾努力回想,一五一十的把那天跟俞宛如的對話告訴蕭太太。
    蕭太太越聽越搖搖頭,最后忍不住又打了蕭安瀾一下,“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小心眼又厚臉皮的兒子?宛如不過跟她學(xué)校的先生跳支舞,你就生氣了,結(jié)果你自己卻跟別的小姑娘拉拉扯扯,你怎么好意思你?”
    蕭安瀾摸著鼻子,無話可說。
    蕭太太又說道:“還好宛如懂事明理,不跟你一般計較。你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回房,給她賠禮道歉去!”
    蕭安瀾縮縮脖子,灰溜溜跑上三樓。
    俞宛如正在小書房里做功課,恰好遇上了一道數(shù)學(xué)難題,抵著筆頭苦惱得直皺眉,見蕭安瀾推門進(jìn)來,眼前一亮,欣喜道:“你回來啦。”
    蕭安瀾看她毫無芥蒂的笑臉,回想方才蕭太太的話,心里越發(fā)愧疚。
    俞宛如連連朝他招手,“快來快來,我這里有一道題不會做,想了好久了,還是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你幫幫我吧。”
    蕭安瀾只得暫時把道歉的話吞進(jìn)腹中,走到她身邊,一手扶著她的椅背,另一只手撐在書桌上,俯下-身體,將那道題看了兩遍,心中已有大概思路,又拿過白紙演算一番,不過三五分鐘,就把難了俞宛如半個小時的題目解出來了。
    俞宛如聽他講了兩遍才聽明白,不由佩服道:“你可真厲害,解得比我們數(shù)學(xué)先生還快。”
    蕭安瀾笑笑,問她:“怎么寫到這么晚?還有別的功課么?”
    俞宛如搖搖頭,將桌上的書本收拾起來,“其他功課都做完了,只剩這一道題目,我一時又睡不著,就拿出來慢慢想。你今天又這么晚,吃過飯了嗎?”
    “吃了。”蕭安瀾點(diǎn)點(diǎn)頭。
    俞宛如將物品收拾整齊,關(guān)掉臺燈,“走吧,我給你放熱水。”
    等蕭安瀾洗完出來,俞宛如已經(jīng)靠在床頭,不過還未睡下,拿了本書,在臺燈下看著。
    蕭安瀾裹著浴袍坐到床邊,伸出長臂將俞宛如抱來懷中,埋頭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俞宛如反手摸摸他的腦袋,“怎么了?快睡吧,明天又得一大早起來。”
    “媳婦兒,對不起。”蕭安瀾悶悶說道。
    俞宛如頓了一下,坐起身,將他的腦袋抬起來,和他對視,輕聲問道:“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蕭安瀾搖搖頭,又把她拉來自己懷里,“我替之前舞會那件事給你道歉,我不該隨便跟別人跳舞,更不該胡亂生你的氣。媳婦兒,你別不高興,要是真的不高興,就罵我吧,打我也行。”
    俞宛如松了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值得你這樣鄭重其事。那件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么?為何又重新提起來?”
    “剛才娘和我說,我才知道周子怡對我別有心思。媳婦兒,你信我,我要是早清楚她動機(jī)不純,是絕對不會跟她跳舞的。”
    俞宛如點(diǎn)點(diǎn)頭,又摸摸他的腦袋,“我信你,不用跟我道歉,只要以后別再那么小心眼就行了。”
    蕭安瀾聽了這話,瞄瞄她,猶豫道:“可是媳婦兒,看到你跟別的男士那么親近,我就是不高興,這可怎么辦?”
    俞宛如無言地看了他一眼,伸出細(xì)細(xì)的手指戳戳他的腦門,“你這么大個人,心眼怎么這么小呢?”
    蕭安瀾抓住他的手指頭啃了一口,苦著臉可憐道:“媳婦兒,你別嫌棄我呀。”
    俞宛如搖頭失笑,“這樣大的年紀(jì)還撒嬌,小心讓安琪知道了,她都要笑話你。”
    蕭安瀾聽她這么說,索性耍賴到底,拿一顆大腦袋在她身上鉆來鉆去,“媳婦兒,你答應(yīng)了沒有?別嫌棄我好不好?別嫌棄我嘛媳婦兒。”
    俞宛如遭架不住,被他用力蹭得整個人倒在床鋪上,只好抱住他的腦袋,妥協(xié)道:“好了好了,都依你,快起來吧。”
    蕭安瀾停下亂蹭的動作,卻不起身,雙手撐在俞宛如身體兩邊,低頭親了她一口,“媳婦兒,你真好。”
    俞宛如推開他一些,道:“別急著戴高帽子,先跟你說好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按照性子來想干嘛就干嘛,總要給人一些面子,私底下只有我們倆人的時候,什么都好說。”
    蕭安瀾連連點(diǎn)頭,“媳婦兒說的都對。”
    俞宛如點(diǎn)點(diǎn)他的鼻頭,挑眼看他,“現(xiàn)在該起來了吧,都大半夜了還鬧騰,明天是不是不想起床了?”
    蕭安瀾磨磨蹭蹭,又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拉長了語調(diào),“媳婦兒……”其用意不言而喻。
    俞宛如卻毫不留情的推開他,“不行,到時候到一半你又、又睡過去了,還得我替你收拾,既然沒那精力,干嘛不安分一些早點(diǎn)睡覺。”
    蕭安瀾被她推到一旁,仰頭跟一只四腳朝天的烏龜一樣僵在那里。滿心滿腦都是媳婦兒嫌棄他不夠勇猛的話,心里為自己掬了一把淚。
    更可氣的是,就算媳婦兒這么說了。他也確實(shí)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底,要是現(xiàn)在夸下海口,到時候到半途又一頭倒下昏睡過去,那豈不是得被媳婦笑一輩子?
    唉唉……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只好把自己蠢蠢欲動的小心思收起來,摟著他媳婦兒安安份份的睡覺。
    那周子怡不知是沒聽出蕭太太話中的暗示,還是有意裝傻,仍然三天兩頭往蕭家跑。
    她人來了,礙于禮節(jié),蕭太太又不能往外趕,只得接待她。
    其實(shí)平心而論,蕭太太還是挺同情這小姑娘的。畢竟她自己也是自小就沒了母親,對周子怡有幾分感同身受。
    而且她的父親沒有續(xù)娶,周老爺卻再娶了一門親。有后娘就有后爹,等后進(jìn)門的夫人生了孩子,周老爺?shù)男母臎]底了。原先還有周家大少爺護(hù)著周小姐,后來周家大少爺去世,周小姐在周家越發(fā)無所依靠,所幸一年前被她在省城的外祖家接走,這陣子才回來。
    若周子怡看上的不是已經(jīng)成了家的蕭安瀾,而是蕭安澤,那蕭太太是很樂于成全小姑娘一片癡心的。
    可惜現(xiàn)在的小姑娘,腦子里在想什么,她竟猜不透。明知安瀾已經(jīng)成親,而且夫妻恩愛,卻還抱著不可能的妄想,這到底是在騙別人,還是在騙自己?
    周子怡來蕭家的次數(shù)多了,倒也真讓她遇見了蕭安瀾。
    這天恰巧蕭安瀾完工得早,便去接俞宛如下學(xué)。兩個人回到家里,才下車,蕭安瀾正繞過車頭,要給俞宛如開門,就聽得一聲“安瀾哥哥”,轉(zhuǎn)頭一看,周子怡蹦蹦跳跳地迎上來,一下子掛在蕭安瀾小臂上。
    蕭安瀾不曾防備,拉著車門的手被她一推,又將車門關(guān)上。而此時俞宛如恰好準(zhǔn)備下車,差一點(diǎn)就被車門夾到了。
    蕭安瀾忙用力甩開周子怡,打開車門,把俞宛如扶出來,緊張道:“媳婦兒,有沒有哪里碰到了?痛不痛?”拉著她上上下下的檢查。
    俞宛如輕輕搖頭,方才周子怡跑過來時,蕭安瀾是背對她的,所以不曾留意,但自己早就看見了,心里有準(zhǔn)備,只是被嚇了一跳,并不曾傷到哪里。
    蕭安瀾這才松了口氣,牽住她的手,扭頭看向周子怡,擰著眉頭不悅道:“你是怎么回事?差點(diǎn)傷到你嫂子,跟她道歉。”
    周子怡瞪大的眼睛,控訴道:“安瀾哥哥你竟然摔我,還兇我!”
    蕭安瀾皺眉說道:“就算是安琪,做錯了事也得要認(rèn)錯,難道你連安琪都不如嗎?”
    周子怡來來回回看著蕭安瀾跟俞宛如,又看向兩人交握的手,忽然就有些失控了,跺著腳大聲嚷嚷道:“我不!我就不!我就不道歉!憑什么要我給這個女人道歉?!”
    蕭安瀾沉下臉,逼近一步,“你說誰是這個女人?她是我的妻子,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她就是你的嫂子。你如果不認(rèn)她,以后也不用叫我哥哥。”
    周子怡住了嘴,愣愣的看著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俞宛如微微蹙眉,輕聲對蕭安瀾說道:“我先進(jìn)去吧。”
    蕭安瀾搖搖頭,握緊她的手,“不用,她今天必須給你道歉。”
    周子怡失神喃喃道:“安瀾哥哥,你竟然為了她這樣跟我說話……為什么?明明我們才是從小就認(rèn)識的,我五歲就跟在你身后跑了,每一天,每一天,我就盼著自己能夠快點(diǎn)長大,這樣子才可以陪在安瀾哥哥身邊。今年我終于十六歲了,舅舅要給我找人家,我不愿意,自己偷偷跑回來。我只想來找你,可是他們卻跟我說,你已經(jīng)成親了。是我回來晚了,我認(rèn)。可是你跟她——”
    她指著俞宛如,哽噎一聲,眼淚滾下來,“你跟她認(rèn)識才多久?幾個月而已,我認(rèn)識你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你現(xiàn)在為了一個才認(rèn)識幾個月的人,竟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蕭安瀾面色平靜的聽著,握著俞宛如的手捏了捏,才說道:“我跟你認(rèn)識得再久,別說十幾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你在我這里,跟安雅安慧都是一樣的,是我妹妹,不會有別的可能,而宛如——”
    他轉(zhuǎn)頭看了俞宛如一眼,“她對我而言,不是一個僅僅認(rèn)識幾個月的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認(rèn)定了,以后要相伴走過一輩子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侮辱她,誹謗她,對她出言不遜。現(xiàn)在,你給她道歉。”
    周子怡含著眼淚,神色呆滯。
    俞宛如搖了搖蕭安瀾的手,說道:“不用道歉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沒受傷,別在這里杵著,請周小姐去家里做吧。”
    “不用……”周子怡閉了下眼睛,淚珠滾滾落下,她對俞宛如鞠了個躬,語氣平靜無波,“嫂子,對不起。”
    不等俞宛如跟蕭安瀾說什么,她轉(zhuǎn)頭就跑了。
    “哎——”俞宛如追了兩步,回頭著急道:“不能讓她就這樣走了,天快黑了,她一個小姑娘在街上會出事的!安瀾,你快去叫她回來。”
    蕭安瀾上前牽過她,“別擔(dān)心,我叫人跟著她。”
    說完,他喊來家中一個傭人,讓他跟著周子怡,確定她回家了再回來跟他報信。
    俞宛如微皺著眉頭,說實(shí)話,看剛才周子怡的那副情狀,她心里不太舒坦。
    其實(shí),如果自己不是因為孫家,不是因為早年爺爺定下的婚約,現(xiàn)在嫁給蕭安瀾的,應(yīng)該是周子怡吧?
    想到她的眼淚,她就覺得羞愧,感覺自己搶了別人的東西。
    她從小沒做過虧心事,也沒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現(xiàn)在一想到周子怡在她面前哭成那個樣子,里頭還間接有自己的原因,心里就越發(fā)不安。
    蕭安瀾見他悶悶不樂,低頭問道:“怎么了?不高興嗎?”
    俞宛如搖了搖頭,“只是怕周姑娘出事情。”
    蕭安瀾摸摸她的臉蛋,“不會的,我再去打個電話,叫阿城去找她。”
    “你……要不你去找?她見了你應(yīng)該會更高興。”
    蕭安瀾道:“傻媳婦兒,我剛才那番話,可不是為了讓她高興,是要讓她死心的,如果又去找她,不就又給了她希望?感情的事我搞不太懂,不過有一點(diǎn)我是知道的,不管做什么事,快刀斬亂麻,都要穩(wěn)準(zhǔn)狠,不要給別人留任何余地。”
    俞宛如低低應(yīng)了一聲,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不對,不過,害別人哭得那么可憐,心中難免會有些愧疚。
    她慢慢的舒了一口氣,催促蕭安瀾道:“那你快去打電話吧,請人趕緊把周小姐找到送回家去。”
    蕭安瀾點(diǎn)點(diǎn)頭,又摸了摸她的發(fā)髻,才去打電話。
    “阿城,周子怡從我家里跑出去了,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去街上找找她,就在城北這一帶。”
    阿城在那頭笑了笑,“蕭大少,你又怎么惹她了?”
    蕭安瀾不耐煩道:“廢話少說,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找別人了。”
    “別呀,給小美人送殷勤這種美差,還是留給我吧。”
    蕭安瀾聽著他輕浮的語氣,不由皺起眉頭,忽然想到什么,問道:“阿城你,不會對她有意思吧?”
    “哎呦,不簡單啊蕭大少,終于給你看出來了。”
    蕭安瀾眉頭皺得更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大周當(dāng)初托付我們照顧她,我是把她當(dāng)成親妹妹對待的。阿城,話我先放在前頭,你對她有意,想要追求她,我沒意見,但如果你只是玩玩,不想負(fù)起責(zé)任,到時候,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沈城也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臉,正色道:“這些話不用你說。老蕭,你大概不知道,她在你身后追了多久,我就在她后頭跑了多久。我要不是正經(jīng)的,何必這么費(fèi)時費(fèi)力?有時候想想,我真該揍你一頓。我求了這么多年,你輕而易舉就得到了,還不珍惜。你說,你是不是個東西?”
    蕭安瀾輕笑,“想打我你就來,別找借口。不過有一點(diǎn)你別忘了,你要追求她,可得過我們另外幾個大舅哥這一關(guān),小子,好酒好菜準(zhǔn)備著,求我們吧。”
    沈城罵了句臟話。
    “嘿,怎么不裝斯文了?衣冠禽獸的形象不能破壞啊沈少爺。”
    “跟你扯皮沒意思,我要去接我的小美人了。”
    “行,送她回家之后,叫人給我報個信,我媳婦兒不放心。”
    沈城又罵了句臟話,啪嗒一聲撂下電話。
    當(dāng)天夜深了,蕭安瀾才得到消息,周子怡已經(jīng)回到周家,俞宛如聽后,松了口氣。
    那天之后,周子怡不再上門。
    她之前一直來一直來,蕭太太疲于應(yīng)付,現(xiàn)在突然不來了,她反倒覺得不適應(yīng)。
    后來俞宛如跟她說了那一天事情的始末。蕭太太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是個傻孩子,也是個可憐孩子。”
    天越來越?jīng)觯絹碓嚼洌骋惶煸绯科饋恚崎_窗戶,發(fā)現(xiàn)外頭飄滿雪花,整一個雪白的世界,冬天來了。
    蕭安瀾工廠的機(jī)器這兩天終于漂洋過海,在柳城安了家。
    新機(jī)器安裝、調(diào)試、試運(yùn)行,又要教工人使用,他忙得腳后跟踢后腦勺,昨晚索性就沒回來了,直接睡在工廠里。
    蕭太太在餐桌上念叨道:“不知道他廠里的鋪蓋暖和不暖和,這么大冷的天,別給凍壞了。不行,今天我得讓老王跑一趟,把棉被給他送去。”
    俞宛如聽后,忙說:“娘,今天休息日不上課,我給他送過去吧。”
    蕭太太看著外頭飄零的雪花,搖頭道:“你難得休息,在家里好好歇歇,外邊冷,別往外跑了。”
    俞宛如小聲道:“我不怕冷。”
    蕭太太還要再說,蕭安慧笑嘻嘻道:“大娘,你就讓宛如去吧,她想大哥了呢!”
    俞宛如臉上微紅,沒有反駁。
    蕭太太見狀,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道:“是我糊涂了,好,就讓老王送你去。把鋪蓋、冬天的衣服送過去,再送些炭火,讓他夜里多燒兩個炭盆,別著涼了。”
    俞宛如輕輕點(diǎn)頭,吃了飯就上樓去收拾。
    她提了個行李箱下樓,蕭太太正在樓下梳理著一條狐貍圍脖,招手叫她過來,戴在她脖子上。
    “娘,這個……”
    蕭太太給她整理好,退后一步,又仔細(xì)看了看,點(diǎn)頭說道:“不錯,這圍脖是我年輕時候用的,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再圍這個顏色就顯得輕佻,給你們小姑娘正好。”
    “謝謝娘。”
    “傻孩子,跟娘說什么謝?快去吧。”
    司機(jī)進(jìn)來幫忙,把行李箱提到車上。
    俞宛如一坐進(jìn)車?yán)铮吐劦揭还上阄叮挥奢p輕嗅了嗅。
    老王笑道:“是太太讓廚房給大少爺燉的羊蝎子湯,連鍋一起給少爺端去。”
    俞宛如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娘想得周到。”
    工廠在柳城東南方向、城東與城南交界之處。汽車跨過大半個柳城,開出了城郊,眼前所見的建筑和百姓的裝扮,跟城北已經(jīng)截然兩樣。
    汽車行駛在雪水跟泥巴混成的小路上,車窗外不時掠過穿著破舊棉襖的人。
    俞宛如靜靜看著,心里卻不住想,如果他們都能在蕭家的工廠找到一份活,那冬天也能夠好過一些吧?
    他們到工廠的時候,蕭安瀾正擼著袖子,和工人一起給機(jī)器抹油,聽說家里人來找他,以為只是司機(jī)老王,一頭一臉的油污跑出來,見了俞宛如就是一呆,忙又轉(zhuǎn)過去,掀起不太干凈的衣擺擦了擦臉,正好把臉上原本只有兩三點(diǎn)的污漬擦得均勻油亮。
    他自己卻毫無所覺,咧著嘴角欣喜地迎上來,“媳婦兒,你怎么來了?”
    俞宛如看了看他花貓似的臉,垂下眼皮,將笑意憋在心底,“娘讓我給你送被子和冬天的衣服。早飯吃了嗎?車?yán)镉幸诲佈蛉鉁!?br/>     蕭安瀾忙說:“還沒呢,媳婦你來得正好,我快餓死了。等一下,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說著就跑回去,三言兩語交代一番又跑出來,把俞宛如帶到廠房旁邊的辦公室里。
    這辦公室跟蕭家一比,自然是簡陋的,跟萬昌飯店更是無法相提并論。不大的空間里擺了一張寬桌子,幾把椅子,桌子上散亂著書本紙張,還有許多俞宛如沒見過的器具,靠窗放著一把躺椅。躺椅上丟了件厚實(shí)的大棉衣,這應(yīng)該就是蕭安瀾臨時的床鋪了。
    俞宛如看得心疼,忍不住問道:“機(jī)器上的事別人都不會么?怎么要你親自來?”
    蕭安瀾夾起一口羊肉塞進(jìn)嘴里,含糊道:“娘的,美利堅人不厚道,機(jī)器來了,卻沒有派專人來,只給了一份洋文說明書,除了我他們都看不懂,現(xiàn)在一時間又招不到人,只好我自己上。”
    “他們是不是忘了?能不能讓他們派個人過來?”
    蕭安瀾道:“傻媳婦兒,他們就是故意的,看不起咱們,覺得我們成不了事,都等著看笑話呢。我偏不信這個邪,老子長這么大,還沒人能看我的笑話!”
    他跟底下的工人混了一陣,別的沒學(xué)到,粗口倒是學(xué)會了。
    俞宛如雖然聽在耳里覺得有些怪異,卻也沒有制止他,上前給他舀了一碗湯,“別總是吃肉,小心噎到了。”
    蕭安瀾端起湯咕嚕咕嚕喝下,滿足地吁了一口氣,“媳婦你不知道,我這兩天和工人一起吃飯,整天啃大饅頭,吃大蘿卜,快把我吃死了。”
    俞宛如知道工廠里這么多人,伙食肯定不會很好,聽他這么說,還是心疼了,“你想吃什么跟老王說,我請廚房做,每天給你送來。”
    蕭安瀾連連點(diǎn)頭,“還是媳婦兒對我好。不過明天先不用送了,今天機(jī)器再調(diào)試一番,明天正式開工,我請全廠工人吃肉!”
    俞宛如想了想,笑道:“你的經(jīng)費(fèi)夠不夠?不夠的話我來請他們吃,娘昨天剛把那兩個鋪?zhàn)拥某鱿⒔o我,應(yīng)該夠你們吃一頓的。”
    蕭安瀾嘿嘿一笑,往她身上蹭了蹭,“媳婦兒,為了辦這個廠,我身上的錢又沒了,以后得靠你養(yǎng)活。官人,你可別嫌棄人家呀~”
    俞宛如聽他突如其來如此矯揉造作的一句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見他一直往自己身上蹭,怕蹭臟了新做的大衣,便退開一步。
    偏偏像安瀾毫無自覺,以為她是害羞了,得寸進(jìn)尺,仰著頭,嘟著一雙大嘴唇,嬌羞道:“官人,快親親人家嘛。”
    俞宛如看了看他一頭雞窩般的頭發(fā),滿頭滿臉褐色的機(jī)油,油嘟嘟沾了羊湯的嘴唇,默默地又退了一步,實(shí)在下不去這個口,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睛發(fā)酸。
    蕭安瀾自以為調(diào)戲到他媳婦,嘿嘿嘿的傻笑了一陣,才又埋頭大吃。
    俞宛如暗自搖頭,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就問你們粗不粗長!166閱讀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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