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燕想了想, 在原來的劇情里,那位二皇子伴讀是誰?哦,二皇子伴隨韓臻進京才被找到的, 那個時候二皇子已經是個少年郎了,哪里還需要再選伴讀?就算后來皇上為他專門請了老師指導, 但也不需要再選伴讀了。雖然不需要伴讀了, 但貼身侍衛卻有。
而那個人, 就是未來的永和侯世子, 現在還是小公子,初被蠻子拐走的那個。
楊海燕搖頭:“猜不到,如果非要猜話, 應該京城里誰家的小公子吧?”
秦放道:“老師說, 選了兩個人, 一個是魏霆兒子, 一個是熬小公子。”
聽到魏霆兒子楊海燕一愣, 但是想想也正常, 那是皇上白月光兒子,帶著一半主角光環,皇上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他了, 而魏霆是皇上心腹之一,所以把他們連載一起也是正常的。而熬小公子嘛,還是走了原劇情路。
秦放接著又道:“老師說, 皇上選擇這兩個人, 確是心思甚密,讓他很是疑惑。”
聽到這個,楊海燕不解了:“老師如此精明,竟然也疑惑了?”那可是全文最精明的老狐貍杜科啊, 杜家在他活著時候,可是京城的第一世家,就是后族也要靠后的。
秦放道:“老師說,魏家是保皇黨,是皇上心腹,是當年跟隨皇上奪嫡人,而今皇上讓魏霆兒子成為二皇子伴讀,寵愛的心思很是明顯,讓他猜不準是什么意思。按理說,皇上如果愛皇子,不應該如此。”
楊海燕心想,難怪杜科如此懷疑,因為這樣一來,不是愛他等于害他嗎?把他放在那么明顯的地方。所以在一般心思重人眼中,覺得皇上是在樹立一個擋箭牌。可實際上,皇上對二皇子寵愛是毫無懷疑。那么皇上為什么要樣做?故意讓人懷疑嗎?樣有心之人對二皇子時候,反而要慎重了?
種權者心思楊海燕是不明白的,也不想明白。她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秦放搖搖頭:“也不知道,連老師都想不出的事情,更加想不出了。再說了,沒有見過二皇子,也沒有見過二皇子和皇上是怎么相處,所以更加無法判斷出皇上用意。不過,記得老師說過話,不管什么情況,中立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京城里紛爭,和們無關。”
楊海燕調侃道:“秦將軍手中有么多huo藥,如果皇子們爭權,說不定來說服秦將軍哦。”
秦放覺得她調皮,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是皇上叫我保管的東西。而且,huo藥如此重要,就算皇上相信老師,也不可能毫無保留相信,所以你覺得云襄縣沒有皇上密探?”
楊海燕一想也是:“就算有們也不知道。”
秦放笑了笑,暗地里他不知道,可明面上他卻是知道。去年隨他一起帶著汗血寶馬來的馬夫,皇上名義上讓他們來學習養馬,讓他們進了馬場,可實際上,又何嘗不是監視他呢?
只是,他秦放沒有別的心思,所以無懼任何人的監視。
七月初,秦母回來了,帶來了好幾個人。首先是秦二丫夫妻,然后是秦大丫一家三口,然后是秦三舅母和秦大舅二子,還有是秦三嬸的娘家侄子和娘家兄長。
之前秦母回老家的時候,秦三嬸請秦母給娘家捎了一封信回去了,中間提起了結親的事情,秦三嬸娘家人然是答應了,如今秦家官了,能和秦家結親,他們哪里不愿意。以前他們沒提,是他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家配不上秦家。但是秦三嬸主動提起,他們也不介意。
楊海燕印象中的秦三舅母是個小人做派的,但是到了將軍府之后,她都是很老實,估計在來的途中已經被秦母狠狠教訓過來。一到將軍,吃了飯,就被秦母送去和秦三舅父子團聚了。
至于秦三嬸的娘家兄長和侄子,見過秦奶奶秦爺爺之后,就開始商量和秦三丫的婚事,因著秦三嬸的娘家侄子也要留下,如果和秦三丫只是訂婚話,留在這里也是不好看,所以他們商量之后,就讓兩人先成親,至于洞房的事情就留到秦三丫滿了十六歲之后。
秦爺爺和秦奶奶知道秦三叔因為沒有兒子,所以比較自卑,心思比較重。所以在秦三丫的婚事上,他們都是有著三房自己決定。
半個月后,七月中心,十歲秦三丫和十六歲表哥晉大林成親了。
看著他們成親,秦母又想起了秦守成婚事,她看中的李姑娘是不成了,可別人,她又接觸的少,所以心里也沒個底。只是看著秦二丫嫁了秦二嬸娘家,秦三丫又嫁了秦三嬸娘家,奈何她娘家沒有合適侄女。只是,此后秦母對秦守成事情更加上心了。
不過,現在的秦家還有一件更重要事情。
“縣試?”秦放拿著撥浪鼓逗兒子手一停,“你意思是,學院的夫子提?”
秦守業道:“是的,只是……只是我心中還沒有個自信,但是夫子說,學的基礎還算扎實,讓我可以試試看,便是……便是沒有考上,也權是積累經驗。大哥,你看可以嗎?”十歲少年郎,比之去年都抽高了不少。不過和同齡人相比,秦守業身高也只是中規中矩,但是,中規中矩也是比以前好多了。如果他一直在老家,恐怕連中規中矩都勾不到。不過男孩子發育本來就慢,秦守業才十歲,只要后天營養跟得上,還是能長高。
秦放想了想道:“不用擔心,你夫子說的對,如果能考上,咱們自然高興,如果沒考上,就當積累經驗。就像你大哥我第一次上戰場殺敵一樣,剛上場,不敢殺敵人,后來敢了,但是殺了人,心中害怕,晚上睡不著,再后來殺多了,就習慣了。”
楊海燕聽聞,真是哭笑不得,哪有人用殺人來做比喻的,她剛想說,卻聽見秦守業道:“知道了,謝謝大哥。”比起剛才不安和緊張,兒的確好多了。
好吧,楊海燕承認自己可能想多了,也許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又或者秦放在弟弟們的心中不一樣,所以只要是他安慰,對弟弟們來說,都是有用的。
只不過……“縣試要回祖籍,守業還要回老家啊?”楊海燕出聲,“現在已經七月了,縣試話要在明年二月,建議守業幾天就可以準備啟程了,回到老家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適應,調養。而且,縣試是由縣太爺主持,到時候也是縣太爺批閱,所以回老家之后,還得打聽一下縣太爺的喜好風格,樣考試時候,總歸是有利的。”
秦放道:“你說的有道理。只是守業回去縣試話,爹和阿母肯定擔心,到時候阿爹阿母還得一起回去,再派侍衛護送。”
楊海燕:“讓李大夫也隨同吧,路上或者之后有個好歹,有大夫在總是放心些。聽說越到考試時候,考生心情越沉重,到時候就更加容易生病。”
秦放點點頭,倒是認同了,又對秦守業道:“你回去吧,此事晚飯后會同阿爹和阿母提。”
秦守業:“是。”
待弟弟離開后,秦放對楊海燕道:“還得休書一封給金田縣縣令,守業兒回去,到老家也就八月份。縣試在明年二月份,中間的半年如果有好的夫子指點一下,肯定受益匪淺。阿爹和阿母在這方面沒有見識,到時候讓他們拿著書信去拜見縣令,請縣令推薦一名夫子私下再教導守業。”
楊海燕聽了,想了想,樣做,無疑讓秦放欠縣令一個人情。但是她也不能拒絕,畢竟秦守業是秦放的親弟弟,在秦放心中,自然比人情重要。只是:“相公,倒是有個想法。”
秦放問:“什么想法?”
楊海燕:“如果們在這里聘請一名夫子隨同守業回老家呢?”
秦放道:“不妥當。縣試一是考考生基礎,但考試其實就是押題,里夫子對金田縣不了解,但如果是金田縣夫子,對縣試押題至少也有一些了解的。故而,還是需要金田縣夫子。”
楊海燕你聽秦放一分析,也覺得有道理:“還是相公考慮仔細。”
晚飯后,夫妻倆散步到了留馨院,和家里長輩提了秦守業事情,一聽秦守業要下場了,家里長輩們都驚呆了。說句實在話,他們是真沒有想過秦守業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秦守業要有多出息,大概是秦放的風頭太盛了,所以家里人都想著他了,對于旁人,自然也就沒注意了。
再者,他們都是地里出來的,所以念書這種事情也不管,而秦守業又一向乖很,于是……他們久而久之,就忽略了秦守業。
所以,秦守業碰到什么時候,先告訴是大哥,而不是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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