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情況雖然緊張, 是這種緊張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多就是隨著二皇子的出現,皇子之間的派系競爭開始了。如果是其他的皇子, 可競爭不過大皇子,畢竟任家的勢大。可是出自沈家的皇子就不了, 畢竟有元皇后的這層關系在。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 杜科也回京了, 皇糧加盟計劃另外派了人過。
這會兒, 杜科和杜老爺在下棋。看似下棋,實際上分析當朝的局勢。
杜老爺:“這件事你怎么看?”
杜科道:“我怎么看不重要,反正我也熬不過結局的。所以, 父親也不用為這件事擔心。”
杜老爺忍住笑了:“說的也是。”他們的年紀比皇上還要大了, 所以太子之爭的確不關他們的事情, 基他們去了, 皇上都還在。只要皇上還在, 他們做堅定的保皇黨, 那么后誰成為儲君,他們也看不到了。不過:“皇上這次大張旗鼓的給二皇子名分,看上去對二皇子非常的看重。皇上對元皇后片情深, 這如果愛屋及烏的話,對大皇子說,可不是好消息。”
杜科:“這京城才平靜不久, 又要熱鬧起了。還是秦放好, 躲在云襄縣里,京城的時候也牽連不到他。”
杜老爺:“那倒未必,他手中有huo藥,就看皇上到時候如安排他了。你覺得他如果調京城, 會被安排在哪位置?到明年年底,他三年任期就滿了,到時候以他的功績,肯定被調京城,除非皇上有其他的安排。”
是啊,地方官員都是三年挪挪的,不似他們這種在京官,如此想,從去年三月到明年年底,秦放還的任期三年滿了。想到這里,杜科蹙眉,如果秦放被調京城,哪位置適合他?
杜太爺:“可有想到?”
杜科:“秦放現在是正五品武德將軍,如果挪挪的話,以他的功績平調到京城不可,如果平調的話,只是京郊指揮營、五城兵馬司,要么上調,而京城的武將中,官級從四品往上,且有實權的……他有可兵部,也有可皇宮。皇上對秦放是信任,貌似比我這當老師的還要信任。”
杜老爺道:“我說過,這秦放是有運氣的人。”而有運氣的人,沒有人會不喜歡。
杜科沒有應。
京城的情況不管怎么樣,暫時延伸不到云襄縣。
將軍府的人近都特緊張,因為他們的夫人要生了。從下人到主子,沒有不緊張的。好些人感懷秦家恩情,都希望楊海燕這胎生兒子。說人了,就是蓮嬤嬤也是這樣希望的。
對女兒再是寬厚的人家,也希望頭胎是男的,這是古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誰也改變不了。像秦放這樣每天想著有閨女的人到底不多。而事實上,秦放也是不擔心兒子女兒的,反正他有四兄弟,就算他沒有兒子,下面還有弟弟們呢。所以在這種情況,秦放就特想要閨女了。
這幾天秦母沒去皇糧工廠了,工廠的事情交給秦父管著,秦母每天在家里,以防兒媳婦生的時候,她不在,她也是擔心兒媳婦有意外。說秦母,就連秦放這幾天都不去軍營了,他也擔心媳婦生的時候他不在,他要做第看見閨女的人。也希望閨女睜開眼第看見的人是他。
不過秦放不知道,剛出生的孩子,哪里睜開眼睛看人?
楊海燕的胎是在晚上,這天晚飯后,夫妻倆照樣消失散步,散步的時候,楊海燕突然覺得肚子疼了,她抽了口冷氣:“秦放……秦放我可要生了。”她只有緊張和生氣的時候才會叫秦放的名字,平時都是叫他相公的。
秦放把抱起她,緊張道:“人,快叫穩婆和李姑娘,夫人要生了。”穩婆早就請了,這幾天都住在將軍府。是穩婆不懂醫術,所以楊海燕又邀請了李姑娘助陣。不僅李姑娘,就是李大夫也會在屋外等候。
等秦放抱著楊海燕到屋子里,才放下人,穩婆和李姑娘就到了。他們請的是全縣城好的穩婆,而且還請了兩,就怕出意外。
李姑娘和穩婆道院子里,秦放就道:“你們快。”不僅穩婆和李姑娘了,就是秦家人也陸陸續續到了。
穩婆和李姑娘到了屋內,李姑娘把脈,穩婆檢查楊海燕的情況。隨后穩婆道:“將軍,夫人還沒生,還需要會兒,不如您去外面等著?”
秦放道:“不用,我在這里等著,你們不用管我。”
穩婆:“可是……”穩婆看向楊海燕,“夫人,婦人生產,男子不適合在里面,您看?”
另穩婆道:“可不是,婦人生產,男子在屋里,會壞了男子的運道。”
秦放道:“閉嘴,不用跟夫人說這些,你們只管做自己分內的事情。”他戰場上出的人,可從不信這些。如果見了血就會壞了運道,走了霉運,那他以前殺過的敵人可不只。叮囑完了穩婆,秦放又對楊海燕道,“燕燕,你聽他們的,你怕,我就在邊陪著你。”
楊海燕自然不信穩婆說的這些話,現代都有丈夫陪產的,況且,她也想要秦放陪著她的。女人在辛苦的生孩子,男人就該知道。她虛弱的笑了笑:“有相公在,我就有了,我相信相公,只要有相公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她也不說要秦放留下的話,只說他是她的。
果然,聽到自家媳婦這樣說,秦放就越加不想離開屋子了。
穩婆是老百姓,秦將軍說不出去,她們自然不會再說什么。李姑娘是大夫,也沒有穩婆的那套想法,她覺得夫人在生產時,將軍陪著她,他們之間的感情才叫人羨慕。
秦奶奶和秦母在屋子外等著,秦爺爺在院子外等著,這里是內院,所以他就沒了。不僅他沒,就是李大夫也和他起等著,不過需要李大夫了,李大夫才會去。
李大夫看秦爺爺走走去,他安慰道:“老爺子緊張,草民每月都有給夫人請脈,夫人的身體健康,小公子的身體也健康,所以夫人這次生產會平平安安的。”除非有意外。
秦爺爺嗯了。他是過人了,秦奶奶生了這么多,他從緊張到習慣。可是習慣之后,秦母生孩子的時候,他也緊張過,因為秦母生的是長孫,對秦家說意義是不的。至于后面的孫子孫女出生,他倒是淡定了。
可是這次又不,這次孫媳婦生的是曾長孫,是曾孫輩的第,他又開始緊張了。
秦母在外面,直沒見秦放出,她忍不住道:“阿放,你媳婦怎么樣了?”
秦放在屋內道:“還等著,還沒生。”
秦母:“那你快出,婦人在里面生孩子,男子可不在里面。”
秦放:“我不出,我陪著燕燕,我出她會害怕。”
秦母:“……”她覺得以兒媳婦的見識,肯定是不會害怕的。
秦奶奶道:“讓他在里面吧,沒有看見燕燕平安的生下孩子,他才會害怕。”他們家也不是那等大戶人家,長孫想在產房就讓他在吧。雖然秦奶奶也是希望長孫出的,是想到尼姑說過,長孫媳婦是有福之人,所以她也就不在意這了。
楊海燕的肚子陣陣的在抽痛,從的痛,到疼痛感越越強烈,她雙眼都紅了,不過沒有哭出,只是哽咽著音問:“孩子大概要多久才可以出?”這比大姨媽時肚子痛嚴重多了。
穩婆安撫道:“夫人再忍忍,快了……”
說起,肚子疼的時候,時間過的特慢。有好幾次,楊海燕都想讓自己疼暈過去,是她不。她就怕疼暈過去了,待會兒孩子要出的時候沒氣。所以每次要暈過去的時候,她都會用用指甲戳自己。
秦放看著,顆心砰砰砰的跳,他的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了汗,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覺得自己的肚子也漸漸抽痛了起,可是晚上吃壞肚子了。可是,他僅僅是肚子痛,也沒有想去上廁所的感覺。
在他因為疼肚子游神的時候,他聽到楊海燕叫他:“相公……相公……”
秦放回神:“在,我在。”
楊海燕道:“你幫我把盒子里黑子的吃食拿過。”那是她提前給自己準備的巧克,女人在生產的時候,可以用巧克和紅牛補充體。紅牛她是不拿出,是巧克可以當糕拿出。
當然,也有些人家會準備雞蛋,可是干巴巴的雞蛋她也吃不下。
秦放趕忙把小盒子抱,然后拿出巧克:“燕燕,你要吃心嗎?我喂你。”他坐到床頭,把巧克喂給楊海燕。
楊海燕吃了巧克,苦澀的味道為她提了不少神。這時,外面穿蓮嬤嬤的音:“將軍,老奴給夫人煮了雞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