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業穩了穩心, 心中已經有了想法和算。他先對牛蛋道:“手心,你先去午睡休息一下,不然等私衛教你功夫的時候, 你就沒精神了,到時候苦了你阿爹阿母的番心意, 也會叫大哥失望的。”
牛蛋最怕讓秦放失望了, 尤其是他見識過秦放和私衛、侍衛們的比試, 越發肯定了他想要去軍營的想法, 他現在非常的崇拜秦放,所以他最不希望讓秦放失望。
牛蛋:“二哥放心,去休息了, 定把功夫學好, 以后跟著大哥去軍營、去打獵、去剿匪, 還要像大哥一樣當將軍呢。”他說的自信滿滿, 帶著憧憬和夢想。
秦守業道:“加油。”雖然是他堂兄弟, 但是他們之間的感很好, 跟親兄弟并無差別,他當然也希望牛蛋好。
牛蛋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原本的廳堂, 只剩下秦守業和秦守了。秦守心緊:“二哥我……我有事要跟你說。”
秦守業坐下:“你說吧,坦白從寬,可以適當的考慮下你這樣做的原因。”秦守業原本是想訓話的, 但是見弟弟這么自覺, 他的心倒是好了,守從小就乖,肯定是有原因的,只要有原因, 不是可以逃學,秦守業就放心了。
秦守愣:“二哥,你……你知道有事要說?”
秦守業哼了聲:“你看看你臉心虛的樣子,是你哥,從小看著你長大,能看不出來嗎?”
秦守沒有想到他二哥那么厲害,二哥這樣說他就放心了:“二哥,今天在學院門口,看見大哥跟人非常的親密,那樣子……就同大哥跟大嫂樣的親密。”
秦守業張嘴大大的長著,驚訝的可以塞下個鵝蛋了。他定是聽錯了吧?定是聽錯了。秦守業咽了咽口水:“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可不是玩笑話。”這話聽在秦守業的耳朵里,異于秦守在說大哥出軌了。
在秦守業的心中以及眼中,是沒有三妻四妾這套的。農家人能娶到媳婦就很好了,還想三妻四妾?所以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他當了將軍的大哥回三妻四妾。可現在……秦守業想到大哥可能會三妻四妾,他就有些不舒服。倒不是為楊海燕叫屈,當然,大嫂對他好,教了他很多,甚至比奶奶和阿母教的道還要清晰明了,但是這也并不代表靠著這段時間段的相處,他的心會偏向大嫂那邊畢竟親手是親哥。
他不舒服的是,他覺得大哥變了,會娶三妻四妾的大哥變了”
秦守看著他二哥吃驚的樣子,也嘆了聲氣:“你吃驚吧?看見的時候,也吃了驚呢,所以我趕忙向夫子告假,趕回來把這件事告訴你了。……我都不敢跟大嫂說,大嫂那么好,就怕大嫂生氣。二哥,你不知道,大哥當時同個少年人拉拉扯扯的,還給他擦眼淚,那樣子就差讓人以為他們是兩口子了,可親密可……”
“等等……”秦守業叫住他,“你等等,你是說大哥和個少年人?那個……那個親密?”秦守業覺得,還是讓他暈倒吧,就像蝌蚪兒一樣餓暈算了,這些事兒他就不用擔心了。大哥同個少年人的話,比大哥有外室更加嚴重。
個好歹帶進府也就是個妾,影響不了大哥的名聲,可大哥如果跟少年人在一起,那可是有損名聲的事。龍陽之好,聽者鄙視啊。“守,你確定沒有看錯?”
秦守道:“這哪里會看錯?眼神好著呢。再說了,就咱們大哥的體型,想要看錯也難啊。”
秦守業道:“知道了,這件事你且不要跟別人說起,便是爺爺奶奶、阿爹阿母也不要說,讓我先試試大哥,聽聽他的意思。總之,這件事很嚴重,暫時誰也不能告訴。”
秦守:“曉得,就是不知道怎么樣,想著先來告訴二哥你。”
秦守業點點頭,他起身,到秦守的身邊,拍拍弟弟的肩膀:“你這樣做是對的,你做的很好,守你長大了,會考慮事了。”可是,他寧愿弟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這樣就不用他煩心了。“好了,既然事已經知道了,你也不用特意為此向夫子告假了,你且去學院吧。”
可是秦守不想去,他道:“二哥,這事沒解決,他心總是不安心,去了學院也聽不進夫子在講什么,不想去了,想在家等結果。”
秦守業想了想,弟弟向乖,大概是這次的事真的嚇到他了。別說他,就是自己也被震撼到了,于是也就答應了:“那行,你且在院子好好呆著,出去趟。”
秦守:“哎。”
秦守業出了院子,在府徘徊了好幾趟,他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還是不知道怎么辦。說起來,秦守業畢竟也才十六歲,如果是在孤兒寡母的人家,十六歲的少年是頂梁柱,是一家之主了。但是在秦家,有秦爺爺、有秦父在,十六歲的秦守業也只是個半大的少年。別看他在秦守面前很是沉穩,可他只是把焦慮藏在心。
秦守業想不到辦法了。關于把這件事告訴楊海燕,他是沒算過的,至少他要先把這件事弄清楚,他覺得大哥不該是這樣的人,雖然守親眼所見,可是有些事還是得說清楚。所以,只有找大哥把事說清楚了,才能再想著怎么解決,或者看大嫂的意思。
當然,如果大哥真的要納妾或者龍陽之好,他還是站在大嫂這邊的。雖然親是大哥親,可有些事對理不對人。大嫂是個好人,總不能因為大哥是親的,就叫大嫂吃虧。
秦守業嘆了聲氣,想著要找大哥談談,于是又轉走到了門口,他看見洪叔在門口的屋子守著,便走了過去。
洪叔在閑著的時候會看看書,然后教教洪大頭。他因為認字,教兒子倒是方便。不過洪大頭才兩歲,正是好動的時候,才不肯學呢。
見秦守業過來,洪叔放下書本道:“二爺來了。”
秦守業點點頭:“洪叔,在忙呢?”
洪叔道:“不忙不忙,閑著沒事,就多認幾個字,還有幾個字不認得,都圈出來,到時候問問三爺和大鷹。前幾次都是三爺經過的時候教的。”他家道中落的時候,字還沒認全呢,所以也有很多不認識。好幾次秦守上學下學的時候,洪叔都會問他。
秦守業道:“那倒是好,也好叫守重新認次字。不過洪叔,你可真上進。三十多歲了,還這么上進,秦守業很是意外。
洪叔笑笑:“咱們當奴才的,跟對了好的主家,才有這個識字的機會。鄉君說,以后等大頭啟蒙了,可以塊兒去面上課,讓夫子起教。這要是以前,都不敢想。所以,要多認識些字,也好教教大頭,免得他拖累了大家。二爺,可要進來坐會兒?”
秦守業道:“好。”進屋子坐了會兒,秦守業又道,“洪叔,你是在邊關的時候就跟著大哥了吧?”
洪叔笑著道:“也不算是。前年九月的時候,是鄉君買了,當時鄉君善心買下的,后來我擔心家里的媳婦,就回去了趟,把自己的事交代下,這樣我也能安心跟著鄉君做事。可是我媳婦住的環境著實太差了,就想著……說起了當年私自帶人去家屬房的事。當時,是真的沒臉,可是沒有辦法,如果只顧著自己的臉,媳婦和兒子可能就會更加的糟糕。人這輩子,都當了奴才,臉哪里有命重要啊?也多虧鄉君收留了們一家人,們才能有今天。”所以,他對鄉君很忠心。如果說將軍府的私衛和侍衛是忠心于秦放的,那么洪叔是忠心于楊海燕的。
秦守業聽著洪叔說著邊關的事,心對大嫂是越發的佩服了,同時,也越發的愧疚了。他最怕大哥真的是對不起大嫂了,那秦家也顏面面對大嫂了。
不知不覺間,兩人從中午聊到了下午,到快吃晚飯的時候,門口的侍衛傳來聲音:“將軍回府。”
洪叔一聽,馬上起來:“將軍和鄉君道出去的,將軍回府了,估計鄉君也回府了。”邊說著,邊出去迎接。
等等……什么意思,大哥和大嫂起出府的?秦守業總覺得這話好像有些不對啊。還沒等他想明白,他就跟著出去了,因為他還要找大哥談談呢。
可結果,他看見他大哥牽著個少年人進來了。且這少年人還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直到洪叔的聲音響起。
洪叔:“將軍回來了,鄉君回來了。”洪叔跟著楊海燕的時間更長些,都快滿兩年了,所以就算楊海燕女扮男裝,他倒是馬上認出來了。主要是楊海燕同秦放牽著手進來,他才能馬上認出來的。如果是在路上,說不得他還以為這是同鄉君長得有些像的少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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