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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5

    橫線淡淡的, 像一道屏障,徹底阻隔了陸知喬窺探的視線, 她心一緊,腦子空了兩秒,意識到一件嚴(yán)重的事情。
    被拉黑了?
    她有點慌, 指尖連按左上角退出去, 戳進(jìn)已經(jīng)備注為“言言”的對話框, 發(fā)了一個“可愛”表情過去。
    那瞬間, 心懸到了喉嚨里。
    預(yù)想中的紅點并沒有出現(xiàn),消息安然發(fā)送出去,陸知喬松一口氣,整個人都塌軟下來, 身體后仰靠住椅背。
    還好,只是被屏蔽了。
    坐在對面的溫子龍?zhí)痤^,眼里紅潮已然消退,他沒注意到陸知喬的反常,吃了幾口菜,喝光杯里剩的酒, 又倒?jié)M, 一飲而盡。
    “你少喝點。”
    陸知喬余光留意著微信, 并沒有收到回復(fù),失落之余有些慶幸,鎖了屏,一抬頭看到溫子龍猛灌酒, 忍不住提醒。
    溫子龍不說話,又接連灌了幾杯,陸知喬伸手要奪酒瓶,他先一步拿走,放到邊上,舉雙手投降:“好好,我不喝了。”
    他臉上終于有了點笑意。
    “我想了一下,敏希姐說這件事可能不太方便,還是我......”
    “傷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也不想八卦你的隱私。”陸知喬無奈地看著他,溫吞勸道。
    雖然她對顧殊寧和“姐姐”的過去相當(dāng)好奇,但顯然這是溫子龍心上的傷口,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揭朋友傷疤,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溫子龍搖搖頭,眼里流露出歉疚:“之前我對你隱瞞得太多,畢竟認(rèn)識好幾年了......而且,不吐不快。”說完又補(bǔ)了一句:“放心,我沒事。”
    “......好。”
    陸知喬淺淺地勾起嘴角,微笑。
    臨街的窗戶下,人群熙攘,外面高樓林立,充滿快節(jié)湊氣息,此刻的私人包廂里安靜幽然,有酒,有菜,還有故事......
    溫子龍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小山村里,那地方交通不發(fā)達(dá),信息閉塞,人們都十分傳統(tǒng)。
    家里三個孩子,他最小,上面有兩個姐姐,大姐溫子妍,二姐溫子妤。父母是典型的重男輕女思維,養(yǎng)女兒只是希望她們能早早出去打工賺錢,補(bǔ)貼家用,供弟弟讀書,然后差不多的年紀(jì)就嫁了,換一筆彩禮給弟弟娶媳婦兒。
    作為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弟弟,溫子龍起初并沒有意識到姐姐們是犧牲品,他與兩個姐姐關(guān)系很好。父母省下來的給他吃的雞蛋,他偷偷拿給姐姐們吃;父母讓姐姐干活,他也吵著鬧著要幫忙;父母罵姐姐是賠錢貨,他毫不客氣地回罵過去。
    兩個姐姐對他也很好。
    大姐念到初中輟學(xué)了,去大城市打工,因為文憑不高,也沒有什么技能特長,她只能去工廠流水線上做些簡單重復(fù)的活計,一月工資幾百塊,包吃包住,每個月省吃儉用能給家里寄三分之二。
    一干就是五年。
    五年后,二姐溫子妤初中畢業(yè),跟隨大姐的腳步來到工廠,做同樣簡單的活計。她與性格老實的大姐完全不同,她開朗外向,鬼點子多,腦子也活,還是個不安分的,在廠里干了兩三個月覺得工資太少,大部分還要寄回家里,自己根本不夠用,于是萌生了另尋出路的念頭。
    雖然學(xué)歷不高,但是她喜歡看書,什么亂七八糟的書都看,城里人的新鮮東西也想學(xué),但是樣樣都要錢。怎么辦呢?她找到了一份來錢快的工作:酒水推|銷。
    起初只是在ktv和小夜|店里推推酒,賣賣笑,因為姿色不錯,開朗又嘴甜,她業(yè)績始終很好。賺的錢寄回去一部分,剩下的不僅能讓她溫飽,還能滿足她學(xué)習(xí)新東西的需求。漸漸,她胃口開始變大,想賺更多的錢。
    后來,她進(jìn)入了“江南灣”——當(dāng)時最大的夜|總會,進(jìn)出里面的都是政|府高|官和商界大牛。
    溫子妤一開始只推酒,后來家里父母不斷問姐妹倆要錢,大姐工資微薄拿不出來,身體也不是很好了,她擔(dān)心姐姐壓力大,便將自己的大部分積蓄都寄回家里,同時內(nèi)心對金錢的渴望也愈發(fā)濃烈。
    最終,她踏進(jìn)了深淵。
    幾年時間,她成為了“江南灣”有名的交際花,身邊往來之人無不位高權(quán)重,穿梭這些人之間,她亦得知了許多政|要機(jī)|密,和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世界比她想象的還要黑暗。
    二十八歲那年,她遇見了顧殊寧。
    “我大姐二十歲的時候生病去世了,是積勞成疾,她那個時候知道我二姐在做什么,勸了很多次,二姐都不聽,因為家里就是個無底洞,她也想讓我們過上好生活……”溫子龍說這話時,眼里浮起自嘲的神色,他就是無底洞,無意識地吸姐姐們血的吸血鬼。
    “之后我二姐認(rèn)識了當(dāng)時一個人在江城創(chuàng)業(yè)的顧總。”
    顧殊寧的母親顧瀾,是“江南灣”曾經(jīng)的頭牌,只為特定的幾個官員服務(wù),背后勢力盤根錯節(jié),十分復(fù)雜,喜歡她的人很多,想除掉她的人也很多。
    很早的時候,顧瀾與某位外國客人風(fēng)|流一夜,意外有了顧殊寧。
    她長了張漂亮的混血臉蛋。
    顧殊寧從小就看不起母親,發(fā)誓要靠自己的能力干一番事業(yè),但那時年輕,許多不懂,仍是借助了母親的人脈,才得以在江城立足,穩(wěn)步發(fā)展。
    公司成立之初,只有五個人,大部分事情都是顧殊寧親力親為,內(nèi)要算賬培訓(xùn)做規(guī)劃,外要談判貸款跑市場,十分辛苦。
    但是她撐下來了,到遇見溫子妤那年,公司已經(jīng)小有規(guī)模。
    她們相識于“江南灣”。
    “我二姐從來不知道自己喜歡女人,她一直想的都是攢夠很多錢后抽身而退,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可是認(rèn)識顧總之后……”
    溫子妤愛上了顧殊寧。
    顧殊寧卻嫌棄溫子妤臟。
    穿梭在淤泥里的交際花,讓男人為之傾倒,也能讓女人為之淪陷。溫子妤人脈資源豐富,幫了顧殊寧很多,且自從兩人認(rèn)識之后,她便很少再去“江南灣”,不知不覺間,情愫漸深。
    顧殊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愛上溫子妤的,但她沒有安全感,誰也不相信,此時那個讓她瞧不起的母親已經(jīng)死去多年,留給她一筆巨額遺產(chǎn)。她開始重新解讀母親的人生,并試著去理解,接納溫子妤。
    她很難跨過心里的坎,覺得溫子妤很臟,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她愛那個女人。
    她一遍遍強(qiáng)調(diào):你很臟。
    愛上一個人,便會奮不顧身,溫子妤急切地想要擺脫背后深淵,向她坦白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卻不知深淵里的人早已盯上了顧殊寧。
    為了保護(hù)愛人,溫子妤獨自把秘密全部抖了出去,掀起一場聲勢浩大的“波瀾”。
    利刃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就在顧殊寧終于跨過那道坎,準(zhǔn)備徹底接納她時,懸了很久的利刃落下來,無聲無息地帶走了溫子妤。
    “那時候她們準(zhǔn)備結(jié)婚,就是自己辦一個小婚禮,婚紗都準(zhǔn)備好了。婚禮前一周,我二姐失蹤了,到婚禮前兩天她很狼狽地回來,給顧總送了一枚戒指,讓她等她,可是沒想到,這一等,她就再也沒有回來……”
    溫子龍聲音越來越低,眼圈漸紅。
    “你知道我二姐是怎么死的嗎?她被那群畜生,用刀,剁成一塊一塊……”他沒再說下去。
    一縷陽光照進(jìn)來,空氣中浮動著細(xì)小的塵埃。
    陸知喬呆坐著,輕吸一口氣,抬手捂住了嘴巴。
    腦海中閃過靈臺上的照片,那雙酷似祁言的眼睛,一樣的狹長不細(xì),一樣的半含秋水,一樣的妖媚冷艷。而她,步步后退的樣子,像極了顧殊寧——明明在意,卻一次次用言語傷害對方。
    可是她們又有不同。
    她已經(jīng)緩慢地走向了祁言,只是還差那么一步,被困住,而這個時候,祁言轉(zhuǎn)身離開了。她是幸運的,不必與對方陰陽兩相隔,還有機(jī)會挽回,祁言也是幸運的,被濃濃的愛包圍著長大,不受家庭拖累。
    顧殊寧沒有機(jī)會挽回,于是余生都在悔恨與懷念中度過,她亦深愛,否則十五年足夠忘記一個人。
    最終,她還是追隨而去了。
    十五年的時間里,顧殊寧曾嘗試著走出來,她資助了許多念不起書的女孩,出錢給溫子妤的家鄉(xiāng)修路,替溫子妤照顧弟弟,還要打理公司。她沒有在忙碌中忘記過去,心病反倒越來越嚴(yán)重,后來的某一天,突然就崩潰了,從此嗜酒如命。
    她用生命悔過,從另一個角度看,最后也算是與愛人相守,魂歸圓滿。
    陸知喬捂著嘴,眼皮垂下來,越想越覺得后怕,但更讓她震驚的是,素來對女性十分友好的溫子龍,竟然出身于一個“扶弟魔家庭”。
    姐姐都死光了,姐姐的女朋友還要照顧他,最后只剩他活下來,享受姐姐們奮斗得來的一切。
    照這個思路想下去,陸知喬恨不能當(dāng)場跟他絕交,只是憑著幾年來的接觸和了解,她覺得不能莽撞,一定有更復(fù)雜的原因在里面。
    “你愧疚嗎?”她問。
    溫子龍輕輕點頭。
    從前他被偏愛而沒有意識,后來經(jīng)歷過失去,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彌補(bǔ)。在感情層面,陸知喬遇到的問題與他一樣,他是親情,而她是愛情。
    “那你走出來了嗎?”她繼續(xù)問。
    溫子龍倒酒,喝了一小口,低聲道:“走出來了,但是不會忘記,我活著,想做點什么。”
    當(dāng)時他還在學(xué)校念書,每個月生活費上萬,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還沒出社會就有房有車,所有的一切,都是姐姐給他的。他不知道姐姐的工作是什么,問過很多次都被搪塞,直到后來,在意外的情況下得知實情,他大受打擊,但并不是為姐姐的工作羞恥,而是為自己感到羞愧。
    他,一個成年男人,有手有腳,無意識地吸了兩個姐姐近二十年的血,還以為世界就是這樣。
    姐姐死后不久,父母也相繼去世,世上只剩他一人,沒勁透了。他想過自殺,付諸了行動,但沒成功,他和顧殊寧共同痛苦,互相幫扶,就這么支撐著走過來。
    現(xiàn)在,顧殊寧撐不下去了,他就繼續(xù)往前走。
    陸知喬默然凝視著他,心里驀地覺出一絲苦澀。
    這人熱衷于做慈善,只幫助女孩子,平時言談舉止溫柔有禮,很少見他有脾氣,尤其對女性,處于一種無限包容但又保持著禮貌距離的狀態(tài)。他甚至有些厭惡自己的性別。
    不知真相前,陸知喬覺得他應(yīng)該是直女心目中的完美男友,但此刻,她意識到這不過是創(chuàng)傷演變成病態(tài)的后遺癥。
    他把遇見的每一個女人,都當(dāng)做了姐姐,發(fā)自內(nèi)心去理解她們,尊重她們,但永遠(yuǎn)不想與她們發(fā)展出超過友情范圍的親密關(guān)系。
    人類的感情何其復(fù)雜,但正是因為復(fù)雜,才能創(chuàng)造出燦爛的文明,構(gòu)建起多元的社會。
    一團(tuán)饅頭云緩慢飄過來,遮擋住太陽。窗外的天空短暫陰下來,不多會兒,那塊云又緩緩飄走,太陽重新露出臉,光芒與熱量依舊。
    陸知喬微瞇起眼,拿過酒瓶給自己杯里倒?jié)M,笑著舉杯:“遲來的慶祝。”
    溫子龍也笑了,舉杯跟她碰了碰。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走出來的。”她抿了口酒,放下杯子。
    溫子龍低下頭,沉思片刻說:“找到我心里的癥結(jié)的根源,直面它,接受它。”
    “我的癥結(jié)根源是對姐姐的虧欠和內(nèi)疚,我告訴我自己,這個避不開,也會伴隨我一生,所以我坦然接受。她如果還活著,一定不希望我消沉頹廢,自我閹割,所以我好好生活,保重身體,多行善事,守住她們的財產(chǎn)。放下,不代表忘記。”
    陸知喬心頭微震,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她仿佛行走在漆黑的山洞里,長久以來不見天日,只能摸索向前,而今,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點亮光,隱約朦朧。
    放下,不代表忘記?
    “人的性格與成長環(huán)境息息相關(guān),如果一個人曾經(jīng)受過創(chuàng)傷,在沒有治愈之前,他是無法去愛別人的。我現(xiàn)在只是放下,但還沒有完全被治愈,對我來說這個可有可無,我不想愛別人,只想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活著,保重,行善,守護(hù)。”溫子龍說完吃了點菜,眼里復(fù)又流露出溫和的笑意。
    他這輩子只能是一個人。
    陸知喬隱隱感覺明白了什么,指尖下意識地點了點手機(jī),看著屏幕亮起來,那人燦然的笑容映入她眼底,像此刻窗外灑落進(jìn)來的陽光,溫暖明亮。
    人先自愛,而后愛人。
    她愛過自己嗎?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習(xí)慣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和需求,因為知道說出來會挨罵,會被批評為不懂事,久而久之,便向內(nèi)自我消耗,同時也失去了安全感。
    起先她想做點什么證明自己能行,于是用功念書,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但是沒有用,不會被罵,卻也不會得到重視,好像她這個樣子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u漸她開始覺得自己不值得被愛。
    她所處的環(huán)境,讓她無法愛自己。
    之后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她成為了不滿一歲的小女孩的唯一依靠,因事故發(fā)生而感到罪惡的同時,又因自己突然變得重要而惶恐。她以為,愛就是像自己從小到大所見過的那樣,給予吃喝,滿足物質(zhì)生活的條件。
    她不懂得愛自己,也不明白如何愛女兒,更何況其他人。
    所以,無法平衡親情與愛情,無法平衡女兒和祁言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這是根本原因,但根本原因也有癥結(jié),癥結(jié)的根源,就是她的過去,是她自己。
    原來祁言說的是這個意思。
    “我跟你挺像的……”陸知喬嘆氣。
    以為溫子龍會好奇,誰知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笑道:“早就看出來了。”
    “嗯?”
    “感覺你很壓抑自己,大白話說就是‘有故事’。而且你把妞妞看得過分重要了,控制欲有點強(qiáng)。”
    陸知喬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因為,這人說中了她的心思,她無從反駁。
    她皺眉道:“我沒辦法不看重,那是我女兒,她——”話未說完噎住,女兒兩個字說出來,心里莫名澀澀的,繼而聯(lián)想起那場突如其來的事故。
    看重女兒,究竟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愧疚?
    溫子龍只是笑,沒有說話。
    晚上吃完飯,陸知喬破天荒牽著女兒下樓散步。
    近日氣溫愈發(fā)高,空氣中吹拂著暖熱的風(fēng),到了穿裙子的季節(jié)。去年這個時候,陸知喬還在擔(dān)心女兒能否很快適應(yīng)初中生活,眨眼一年過去,時間走得很快。
    這一年經(jīng)歷的事情之豐富,幾乎要趕上她過去十年的總和。她的心每天都在地震,一點點將此前筑起的牢籠震碎,留下零落的殘垣斷瓦。
    現(xiàn)在她只能自己打掃廢墟。
    夜色黑沉,瓷白的圓月掛在天空上,灑落一縷銀光,母女倆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蒼翠茂盛的花草從里傳來蟲鳴聲,四周寂靜恬然。
    “妞崽,你以后想考哪個高中?”陸知喬側(cè)頭問女兒,繞開了運動器材走,那邊吵鬧。
    陸葳心里正想念著祁言做的蛋糕,冷不丁回神,頓了頓:“還早,以后再說。”
    “不早了,九月開學(xué)就初二了。”
    初二,要開始學(xué)物理,陸知喬擔(dān)心女兒學(xué)數(shù)學(xué)吃力,會影響到同為理科的物理,甚至是初三要學(xué)的化學(xué)。這兩門在高中可是主課,即使文科生也要參加會考,少不得。
    陸葳低頭想了想,說:“還是要看中考成績吧,能考到哪里就去哪里。”
    “媽媽想讓你去附中的高中部。”
    “那也得看成績啊~”
    “你先把這個作為目標(biāo),高中部分?jǐn)?shù)線很高的,這兩年你要好好努力才行。”陸知喬拍了拍女兒的手,語重心長。
    “然后高中你學(xué)文學(xué)理都可以,但是文科的錄取線普遍高,卷面也不好拿高分......唉,還好我們是本地人,江城有很多大學(xué)可以選,你就考市內(nèi)的學(xué)校,不要去太遠(yuǎn)的地方,知道嗎?”
    “專業(yè)你自己隨便挑,盡量不要選太冷門的,到時候工作,可以來媽媽公司里實習(xí)......”
    她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腦海里鋪開一幅關(guān)于未來的藍(lán)圖。
    是女兒的未來。
    陸葳聽著聽著噘起了嘴,忍不住打斷道:“媽媽,你想的也太遠(yuǎn)了,我才初一,而且以后的事我自己不能做主嘛?你老是這樣,什么都要我聽你的。”
    陸知喬皺眉,第一反應(yīng)有點生氣:“媽媽是愛你,關(guān)心你,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
    “那你也給你自己規(guī)劃規(guī)劃唄,你以后想干什么啊?”小姑娘不服氣,又不敢頂嘴,只能委屈兮兮地嘟囔。
    女兒說的話,像困倦時吃入嘴里的一顆薄荷糖,激醒她沉睡的神經(jīng),又像雨夜里劃過天空的閃電,短暫照亮她晦暗的世界。
    陸知喬停下腳步,僵住了。
    以后?
    她從來沒有為自己規(guī)劃過“以后”,若要說,無非就是工作。而她的職級基本升到頭了,再往上也不過是個高級打工仔,以她的風(fēng)險承擔(dān)能力,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現(xiàn)有一切去創(chuàng)業(yè)的,所以工作上的路基本可以望到頭。
    陸葳見她停住思考,擠擠眼,想起祁言以前教她的哄人方法,便以退為進(jìn)地試道:“媽媽~你也要多想想你自己,比如喜歡吃什么,玩什么,想去哪里浪啊,要完成什么目標(biāo)啊,對不?你愛我,也要愛自己嘛~”
    路燈照在小姑娘臉上,細(xì)嫩白皙的臉蛋亮瀅瀅的,黑眸里閃爍著期待的光。
    好像有用誒!
    祁老師說得沒錯,媽媽就是吃軟不吃硬。她學(xué)到了,吼吼~
    陸知喬看著女兒的臉,眼睛里倏地起了薄薄一層霧。
    ......
    上樓回家,陸葳好心情地鉆進(jìn)房間,拿出她丑兮兮的板磚老年機(jī),給顏舒瑤發(fā)短信:
    【瑤瑤姐,我教你怎么哄你媽媽,應(yīng)該是一樣的......】
    噼里啪啦打字。
    發(fā)完,她把手機(jī)放到一邊,開始寫作業(yè)。
    陸知喬坐在沙發(fā)上疊衣服,心里亂糟糟的,沒留神,手里一件長袖衣服側(cè)著疊了,她連忙拆開,強(qiáng)迫癥似的重新橫著疊。
    不經(jīng)意想起祁言,手上動作突然僵住,回憶兇猛涌來。
    記得祁言疊長袖衣服習(xí)慣橫著疊,把兩只袖子向內(nèi)折起,然后上下對折成長方形,再左右對折成正方形。而她,之前喜歡側(cè)著疊,衣服兩邊對折,袖子斜折,再上下對折。
    近兩個月,家里衣服都是祁言幫著疊的。
    她拿出來穿時看多了,不知不覺就順著那人的方法,橫著疊,習(xí)慣成自然。
    離別的當(dāng)天,大腦的反應(yīng)像是延遲了,并未感到有多難過。可是過后看到某個地方,某件東西,一下子涌起所有的回憶,情緒就崩潰了。
    看著手里的衣服,陸知喬眼睛有點酸,鼻子也酸,她深吸了一口氣,把衣服拆掉,又重新側(cè)著疊。
    翌日天晴。
    下午四點多,陸知喬離開了公司,開車去江大附中接女兒放學(xué)。
    以前接孩子,她像校門口諸多家長一樣,只在外面等,從不進(jìn)去。后來,因為某個人的緣故,這所學(xué)校對她產(chǎn)生了難以言喻的吸引力,她每次都進(jìn)去,到教學(xué)樓,到班級門口。
    這次一樣。
    二班斜對面是教師辦公室,如果她運氣好,站在走廊上隔空望一眼,說不定就能看見祁言。
    時間點卡得剛剛好,陸知喬爬上四樓,放學(xué)鈴便響了,整棟教學(xué)樓霎時熱鬧起來。她看到一位男老師從二班前門出來,教室里響起桌子椅子的摩擦聲,接著后門被打開,幾個男生率先背著書包跑出來。
    她頭發(fā)燙得微卷,穿一件藏青色短袖上衣,搭配淺大地色高腰闊腿褲,腳下一雙尖頭細(xì)跟鞋,手里拿著手包,看上去頗有幾分干練和柔美氣質(zhì)。
    站在那里,顯然不是學(xué)生。
    更不像老師。
    學(xué)生們好奇地打量她,有幾個認(rèn)了出來,元旦匯演時見過。
    “媽媽?”陸葳背著書包從前門出來,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漂亮老媽,忙快步走過去,“你怎么來了?”
    “阿姨好。”
    王哲毅跟在后面。
    陸知喬笑容僵了幾秒,沖他頷首,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走吧,回家。”
    “唔,好。”小姑娘點點頭,側(cè)目,無情地對王哲毅說:“你自己回去吧,我跟我媽走。”
    “那明天見。”
    王哲毅淡定轉(zhuǎn)身離開。
    “……”
    陸知喬看著那男生背影,微擰起眉,視線不經(jīng)意飄過樓層對面,伸手?jǐn)堊∨畠旱募绨颍乱庾R往那邊走。
    “媽媽,走這邊也可以下去,別繞遠(yuǎn)了。”陸葳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指了指教室旁邊的樓梯。
    陸知喬緊盯著教師辦公室的門,敷衍著嗯了聲,腳步卻是停也沒停一下,反倒越來越快。離辦公室愈近,陸葳看看母親,又看看前面,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嚯,原來是想找祁老師!
    放學(xué)時間,這邊樓層很安靜,唯獨辦公室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上完課的老師進(jìn)去,下班的老師出來,陸知喬突然放慢腳步,磨蹭著,視線盯住那扇門。
    不知道祁言在不在,能否撞見全憑運氣,若是不在,她也不會進(jìn)去尋。
    心懸在嗓子眼,怦怦亂跳。
    很快,就要走到門口了,陸知喬有點泄氣,摟緊了女兒的肩,而就在這時,一道高挑的身影從里面出來,兩人迎面遇個正著。
    祁言一愣,下意識問:“有事嗎?”
    “沒有。”
    陸知喬抿了抿唇,用很小很輕的聲音說:“想看看你。”
    作者有話要說:  麻麻快要覺悟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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