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森端詳著他的模樣,裝作懂了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被甩了。”
妯焰充耳不聞。
鄭北森頗為驚訝,沒想到人家喜歡這樣的,還被人家無情的甩了“那你太可憐了,這年頭啊女朋友得要管緊了”
妯焰側目瞪他“沒完了?”
就算車隊里的人比較怕他生氣,但自己不怕“這有什么,現在年頭的女人但凡長得好看,就肆意妄為,你可得小心點啊?!?br/>
妯焰“我跟她不熟?!?br/>
哦,這樣啊,前任劈腿,上火了就當不認識了。
常見常見。
鄭北森揚著嘴角,想著些什么。
與此同時,陸蕩跟她親熱不過多少時間,就被中了計,要到微信的他心情頗好,回到包間,龍瑤先去了衛生間,方便完后洗手,對著鏡子看鏡子里的自己,閑的沒事干流氓的吹口哨,畫著濃妝,只需補個嫣色的口紅,她從包里取出金條,拔開蓋子,扭出口紅,緩緩涂抹在好看的唇型上,隨后抿了抿,最后一下使勁抿,盡管有來來往往的人,絲毫不影響她在這里自娛自樂。
又有個傻子上鉤。
聚會最后陸蕩打算送她回家,龍瑤拒絕了說自己開車,兩人不辭而別。
回家后,龍瑤扳開筆記本,繼續搞單子,一邊跟鐘銀銀視頻。
鐘銀銀語氣比較激動“聽說某人加別的意思,怎么,回心轉意了?”
龍瑤瞅著完成差不多的搞圖,漫不經心的回“加個人就回心轉意了,倒不會?!?br/>
“我跟你說啊,你要是沒想法不要糟蹋那么好的小弟弟,小心人家把你愛的無法自拔了,到后面又愛又恨。”
玄關處傳來開門聲,她順便望去門口,見到祁煙回來“叫的外賣,很快到了?!?br/>
兩個人是合租室友關系,她前幾天住在學校里很少回來。
祁煙點頭,走過來給她帶了些小吃“今晚那個客戶要紋花色全背,給我整了兩個小時都干不完,讓他明早來?!?br/>
龍瑤“紋的什么?”
她疲憊不堪的躺在沙發上,說:“他得后悔一輩子,人家搞的女朋友的名字,還要花色,我給他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不聽嘛?!?br/>
龍瑤確實佩服“那還挺牛的,明天去湊個熱鬧?!?br/>
“牛什么,大情種。”
龍瑤“至少勇氣可佳?!?br/>
視頻里的人“我之前不也遇到過,人家忒牛,先紋了第一任,換了就蓋住,繼續紋下一任,再換再蓋,前幾天還問我這條胳膊還有救沒,我逗他玩,說沒救了廢了吧,人家嚇得,我要笑沒了?!?br/>
龍瑤“這該不該學學了,哪天頹廢了紋?!?br/>
鐘銀銀覺得她傻掉,無藥可救了便掛掉電話,隨后龍瑤忽然問道“平安夜的那個客戶洗的什么”
祁煙記性好“右膀子搞了個龍頭,說要洗掉,后來怕留印子難看,就沒洗,上了個顏色?!?br/>
晚上怎么都睡不安穩,妯焰干脆從床上起來去客廳喝酒為了催眠,腦子就跟中了邪一樣,想起這個女人。
回想起剛剛調情的那一幕,就糟心,明明不關自己的事,再次證實這個農夫與蛇的道理,利用完了就踢掉,去勾引別人。
高中那會兒,以前在同班,后來文理分班,他在理科班龍瑤去了文科班也不會阻隔這段戀愛,他就像個備胎,人家在那邊使勁快活,自己在這戴小綠帽。
大半晚,龍括頂著雞窩頭,一身灰色睡衣,有點尿急,出來上廁所,就瞧見竰焰坐在地板上,手里拎著半瓶啤酒,有點醉意的樣子,差點嚇死他,走到他旁邊問:“哥,大晚上這是?”
妯焰平靜道:“睡不著?!?br/>
他也不傻,哥肯定有心事,抓耳撓腮“被腳甩了?”
妯焰淡淡瞥他“出來干嘛,睡覺去。”
他才想起自己是來上廁所的,于是先跑去衛生間方便,之后陪他坐在地板上聊天。
“別看腳聊的男人多,但起碼對你是獨一無二的?!?br/>
呵,是因為我是被追又被甩的嗎?
妯焰趕他“睡覺去,瞎扯些沒用的?!?br/>
他先去睡覺,竰焰仍在灌醉自己,單純的只為了催眠。
早上起來頭疼的要死,打開手機就看到高中群消息99+條消息,點進去就看到龍瑤顯眼的二字,往上翻的內容是鐘銀銀發的一條:龍轉載的這條鏈接,怎么是不太健康的小廣告???
下面隔了二十幾條消息,她回:發錯鏈接了。
隨后又重新發了條鏈接。
他并沒有打算點進去的意思,又彈來一條消息,龍瑤:在
妯焰回道:不在。
隨后熄滅手機,昏沉的繼續睡覺。
這邊。
龍瑤收到他的消息,輕笑,十有八九猜出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覺得自己當‘蛇’不想搭理自己。
祁煙戴上黑色一次性手套問:“他怎么說?”
龍瑤倚在皮沙發上,翹起腿,橫屏玩游戲“他不想理我?!?br/>
“啊,為什么?”
龍瑤“這還能有什么理由。”
“那我一會兒用座機給他打過去吧,開始了,進去吧。”
她跟著進去湊了會兒熱鬧,覺得無趣了就出去抽根煙,靠在外面店門口的墻角處,嫣紅的嘴唇吐出煙圈,耳邊掉著細碎的發絲,頭發全數綰起,露出鵝蛋臉,淡淡的妝容。
眼前川流不息的車輛,熟悉卻又陌生的街道,曾經流落在這里,長椅便是唯一的依靠,在那個充滿惡意暴力滋生的時代。
努力生存。
她并不喜歡這座城市,卻可以。
因為信仰,愛上這座城。
在這個暴風的時代里,一束光照進黑暗里,都會有罪,何況是那樣的一個耀眼的人,更不希望有人去試圖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那樣不堪。
想起來傅斯節前幾天找自己的事,就發了個地址與他中午日料店會面。
男人的模樣越發的好看,實則是個斯文敗類,十年沒見也會如此的熱情,招呼她,龍瑤走去坐在他的對面,男人見她的變化如此的大,從一個還未長開的的野氣少女蛻變成為風情勾魂的女人。
傅斯節怔了怔,看她,開玩笑“這么多年過去,原來你是背著我偷偷養生了。”
龍瑤勾唇,以同樣的語氣跟他開玩笑“你也是啊,你用的什么營養膠囊?”
他繼續問道“怎么不去喜歡的城市,留這發展了”
龍瑤悠哉的吃著日料,無所謂地說“哪里都一樣,反而南定發展不起來?!?br/>
撒謊。
只要她一撒謊,就會語氣變動很輕松的樣子,眼底卻暗沉。
以前很晚才發現這樣的秘密,如今不會再讓她什么都自己扛下去了,她唯一最親的人只剩自己了,也是她的監護人、
傅斯節“說實話,龍。”
“不信我?”龍瑤抬眸,風輕云淡的倪他。
傅斯節并沒有打算拆穿謊言,只想知道她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打算什么時候回南定一趟?”
馬上就到了姥爺的忌日。
龍瑤“周末。”
“我跟你一塊回吧?!?br/>
“嗯?!?br/>
聊了許久,兩人站在店外門口,傅斯節送給她禮物,這一幕好巧不巧又被路過的妯焰碰見,他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倆,很快大步流星的離開。
走了沒多遠,龍瑤早就跟在他的后面,倚在自己黑色大g的車門旁,叫住他“既然碰見了,請你吃一頓飯,可以嗎?”
妯焰停下腳步,轉頭看她,神情淡漠“這又是你的什么招術?”
“沒什么,單純請你吃飯?!?br/>
那可得吃窮你,讓你永生難忘,妯焰“吃什么都可以?”
“是啊,就在附近吃吧?!?br/>
兩人最后選了家大排檔,要的算多,面對面坐在桌前,氣氛微妙,距離上次見面只是隔了十幾個小時。
妯焰氣定神閑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身子靠在椅背上喝茶。
龍瑤開口:“周末可能要接龍括去趟南定,這幾天謝謝你幫我照顧他?!?br/>
“不客氣?!?br/>
滿桌飯上來后,全程交流不過幾句,隨后沉默,各自吃飯。
妯焰忽然問起:“拳館還開著?”
“打算轉交給別人,時候不定,或許晚些。”
妯焰“怎么不再繼續打拳?”
龍瑤“總要混口飯吃。”
“轉交給誰?”
龍瑤“有家公司要,具體的沒問,就說要收購?!?br/>
“現在我要了?!?br/>
龍瑤“已經跟別人說好了,況且你要它能做什么?”
妯焰抬眼,沖她緩緩吐出幾個字“留著給自己開個發廊沒事干了剪剪頭發,難道不可以?”
龍瑤輕聲淺笑“當然可以,能要回來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她將那家公司聯系方式的發給他。
“瞎操心?!?br/>
吃完飯后,龍瑤去超市買了兩根雪糕,一根給他。
妯焰接過雪糕,看她。
龍瑤猜到他在想什么,便說;“冬天吃雪糕,好運將來。”
本該是多么唯美的場景,妯焰偏拆臺,像是譏諷的笑“那有沒有人告訴你,這玩意兒吃上拉肚子?”
龍瑤跟他站在路崖邊,兩人手里拿著雪糕,街上空無一人,便成了兩個人的世界,飛舞的小雪便裝點了浪漫。
“我還沒那個本事給你下毒,方心吃。”
妯焰拿走她手里雪糕,兩手各拿一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