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話少的不一定好,??油嘴滑舌的也不見得壞,全看選擇吧,之蜜糖,??彼之砒-霜?!?br/>
姜雙玲覺得每對愛的偏好各不相同,??找到適合自己的就行。
薛梨起那天見到的男,好奇道:“小姜你喜歡話少的?”
姜雙玲搖搖頭:“不喜歡。”
薛梨登時驚訝地瞪大眼睛,“那……”
“別的話少的男不喜歡,就獨獨喜歡這一,??喜歡他又不是因為他話少,他身上還有別的特質?!?br/>
“什么特質?”
姜雙玲低頭沉思半晌,??心自己喜歡齊珩什么呢?
喜歡他臉好?喜歡他腰細腿長?喜歡他沉默寡言?喜歡他細心?喜歡他悶『騷』?喜歡他偶爾冒出來的小賢惠?……
姜雙玲:“……”
這些都是小小的一部分,一是十分復雜的,??他還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發生改變,??完全不概括地描述出來。
“喜歡就是喜歡吧,喜歡是不講道的,??也說不清到底喜歡他什么,心里總會不由自主著他?!?br/>
“對著他容易臉紅心跳,不排斥他靠近,心里總惦記著他,到他的時候,喏,就這樣,??會不自覺的笑起來?!苯p玲指指自己的臉,『露』出一帶著甜蜜的笑容。
薛梨似懂非懂,姜雙玲拍拍她的肩膀。
一秒,卻見薛梨掏出一小本本,拿著筆唰唰唰開始在紙上寫幾行字,??“聽起來真甜蜜,得記來。”
姜雙玲嘴角一抽:“你可別胡『亂』記?。?!”
跟這些創作者待在一起可真危險,有可會被寫出來,也有可也會被畫出來。
誰讓藝術來源于生活呢。
回去她也畫一幅“薛梨學畫圖”來送她。
“小姜,你放心啦,你梨子姐可沒有『亂』記什么,寫完你看看?!?br/>
姜雙玲在對方寫的那幾句子上看,發現確實找不到她的影子,這也就放心。
相信一作者的提煉力。
姜雙玲托著腮幫子看她:“薛梨,挺好奇你最終會選擇什么樣的男?!?br/>
薛梨最一筆寫完,“大概也是沉默話少點的吧,長得不用太好看,喜歡看書?”
姜雙玲促狹道:“如果他也喜歡收藏連環畫,你們也算是臭味相投。”
“真遇見這種就好!?。?!”
“小姜,你丈夫平日里看著話少吧?那你們是怎么相處的?話少會影響交流嗎?”
“他在別的前話少,又不代表在前話少,總是會改變的,尤其是為著自己喜歡的,兩在一起,總會有各種摩擦,很難遇見那種天生就契合的對象,不過認為通過兩慢慢磨合,總找到一最舒服的相處方式?!?br/>
“你說得對。”
姜雙玲和薛梨分開之前,也跟她留紙條,“如果你有什么事找,可以來這里托小哥帶口信。”
“好,小姜你好好休養身體,別來回顛簸,爭取早點生漂亮的胖娃娃。”
“不過好見你啊……”
“有空來家里玩,家還有兩孩子呢,一是弟弟,一是兒子,你都還沒見過?!?br/>
“好,一言為定,等段日子來看你?!?br/>
“咱們肯定是要見的,還得商量畫稿呢。”
姜雙玲帶著一早買的酸梅,又去買點新鮮漂亮的西紅柿,提著東西坐車回家屬院。
在車上仍然感覺肚子里翻江倒海,不過吃點酸的東西壓一壓,到底比來的時候舒服多。
車上來,姜雙玲長長地舒一口。
以她是少坐車就少坐車,也幸好美術班的課停,在回院子里之前,姜雙玲腳步一頓,低頭看眼自己買回來的西紅柿,這些西紅柿頭不大,表皮青青紅紅的,算不得多么好看,卻都非常新鮮。
讓她憑空升起食欲。
姜雙玲先在井邊洗干凈一西紅柿,又鮮又紅的表皮上帶著點晶瑩的水漬,咬著酸酸甜甜的西紅柿往家里走。
以前她不愛吃生的番茄,這會兒倒覺得味道非常不錯,如果再酸一點就更好。
王雪姝時正在隔壁的院子里懶洋洋地澆花,見到姜雙玲開口跟她打招呼,“回來???”
姜雙玲分些酸梅她,又道:“西紅柿你要不要?”
王雪姝眼睛一亮,“要?!?br/>
于是又兩西紅柿對方。
“昨天晚上你家里可真熱鬧,何團長興壞吧?”
王雪姝吃一酸梅,一聽這話,登時翻白眼,“何止興,簡直激動成瘋狗?!?br/>
姜雙玲:“……不至于吧?!?br/>
“今天早上起來惡心干嘔,估計就是被他得,今天晚上再他熬蘿卜湯?!?br/>
姜雙玲:“雪姝姐,你自己吃蘿卜就不覺得膩?”
“怕啥,就吃兩三口。”
“要不改改吧?換樣東西?”
“也對,其實也做膩,看這西紅柿挺好吃的,以就吃這?!?br/>
姜雙玲:“……再好吃也不天天吃?!?br/>
“心里有數,對,你們家齊珩呢?知道你有反應怎么樣?”
姜雙玲:“挺傻的?!?br/>
王雪姝沒聽清楚,“什么?”
姜雙玲:“……就挺好的,你們都知道,他話少?!?br/>
“話少點好,昨天老何發起神經來,都已經開始臆自己當岳父?!?br/>
“孩子都沒出生呢。”
“你今天坐車去容城怎么樣,昨天抱歉,是害得你在車上吐。”王雪姝十分過意不去,昨天要不是她先忍不住,也不會害得她們倆一起狼狽。
“也是自兒的原因,今天坐車照樣暈得厲害,不然也不會去買這些酸梅?!?br/>
“那你之去美術培訓班呢?”
“不去?!苯p玲培訓班里發生的事告訴她。
“那姓羅的還真是禍害,得虧那邊學校沒要她?!?br/>
“不去也好,看你現在就已經畫得很好,咱們文工團那些姑娘都在夸你,好幾都來問你一次什么時候過去?!?br/>
“你可以過去待七八天的,嘗嘗當文藝女兵的滋味,你發一套綠軍裝。”
“免免?!苯p玲擺擺手,上一次去待一天,家里就鬧翻天,她都懷疑齊珩那次休假,就是為去文工團逮她。
“雪姝姐,等會兒找宋大嫂去做豆腐,你要做點豆腐嗎?”
“豆腐?好??!”王雪姝這段時間學著燒菜,現在已經不排斥廚,就連帶著何團長的手藝,也跟著上得臺。
何團長的手藝不長進不行,在蘿卜的攻勢,他的做菜手藝飛猛進。
不勞煩媳『婦』廚,就絕不勞煩媳『婦』兒廚,媳『婦』兒做蘿卜,他就燒青菜。
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以至于食堂的小郭促狹的打趣:“何團長,你家媳『婦』兒那是越來越賢惠。”
“那是!??!”何團長表樂呵呵,心底淚流兩行,總之,在外的前一定要保有男的子。
很多真實的話他只敢在齊珩前說,因為知道這家伙嘴上掛鎖,絕不是主動開口聊八卦的主兒。
某些事要是被別的知道,還不知道怎么笑話他呢。
而齊珩這沉默寡言冰冷話少,跟他說些小秘密就極有安全感,這懶得開口的男也同樣懶得譏諷嘲笑你,何團長如今十分慶幸是他住在自家隔壁。
“何團長,恭喜恭喜啊?!?br/>
“送你些腌蘿卜回去當配菜吃?”
“你以前不最愛吃咱食堂的腌蘿卜,總讓多加點,來,送你一壇子?!?br/>
何團長咽咽口水,趕緊一擺手:“謝,這就不要,”
*
姜雙玲和王雪姝結伴去宋大嫂家拜訪,宋大嫂見到王雪姝倍感稀奇,得知她倆一齊懷孕之,就更是巴都要掉地上。
王雪姝嫁何團長這些都沒懷孩子,如今小姜才來多久,連帶著旁邊的一起懷上。
“宋大嫂,你是過來,告訴告訴們該注意些什么。”
“也甭太緊張,日子照樣過,平日里注意點就行?!鄙龓缀⒆拥乃未笊┮恍┰衅谠撟⒁獾氖侣f著告訴她倆,她也說得不太全,到一點是一點。
姜雙玲拿筆要點記來。
王雪姝則咬著西紅柿在旁邊看著她記。
宋大嫂第一次如鄭重地兩“傳授經驗”,不禁生出點當老師的滋味,現在看著眼前的兩,一認真聽講,一事不關己掛起,不免恨鐵不成鋼。
她看向王雪姝,就跟看見上課開小差的熊孩子似的,“你要不也像小姜學學?”
“你們倆都是有文化的,小姜的字寫得漂亮,讓看看你寫得怎么樣?”
王雪姝咬西紅柿的手頓一:“……”
怎么一的都瞻仰一她的一手破字。
“你們家老何經常在外夸你寫的字?!?br/>
王雪姝咬牙切齒地將剩的西紅柿全都吃進嘴里,陰惻惻道:“是嗎?”
夸她寫得字會跳舞?
“就不寫,小姜你這份讓拿回去讓老何來抄,宋大嫂,跟你學一怎么做麻婆豆腐?!蓖跹╂缇脱垧捤未笊┘业亩拱赆u,今天一說要做豆腐,她還饞麻婆豆腐。
一大早起來胃口不好,如今的王雪姝就吃點口味重的,酸的辣的,味道越重越好。
“你這懷著孩子,太辛辣的少吃些?!?br/>
“知道的,就解解饞?!?br/>
姜雙玲捂著自己的肚子,“你快別說,說得也吃?!?br/>
她原本只打算弄點豆腐回來煮魚湯,或者搞點小蔥拌豆腐,沒到雪姝姐一來就如重口味。
不過姜雙玲也只是,她又吃不辣。
做點齊珩和孩子們吃還差不多。
算,還是不做,只弄魚湯豆腐。
三去做豆腐,各自吃一碗豆腐花,宋大嫂和王雪姝這兩咸辣豆腐花黨十分鄙視姜雙玲這甜黨。
“等你在這待久,也跟咱們一起吃咸的。”
姜雙玲有自己的堅持,“無論怎么樣,都喜歡吃甜豆花。”
她留三碗甜豆花回去齊珩和孩子們吃,糖水里加葡萄干和花生米,一碗豆腐花的滋味格外爽口。
“豆腐還要過會兒才成型,先歇著吧。”
王雪姝姜雙玲叫回自己家里,而鬼鬼祟祟『摸』出樣東西她看,是一件碎花小孩子衣服,“你瞧瞧,這是這些天做的?!?br/>
“哇,你竟然已經開始準備小孩子的衣裳?!苯p玲還沒急著做這一茬,等孩子出生的時候,肯定到寒冬臘月,雖然還不知道容城的冬天冷不冷,是小嬰兒穿的衣服一定要做得保暖些。
“是啊,家里沒有縫紉機,自己手工做的?!?br/>
“你這將要當媽的有心?!苯p玲打趣她,接過王雪姝遞來的小衣服打開一看。
發現對方縫的針線也跟她寫的字一樣擅長跳舞。
這件小衣服,大概……也只勉強稱作是一件穿的小衣服。
真手殘。
比他們家齊珩的手藝更糟糕。
“你是不是覺得做得不好?沒辦法,手笨,猶豫著要不要買一臺縫紉機回來?!蓖跹╂灿X得自己做成的衣服不太好,也費她一番功夫。
“買就買啊。”看王雪姝這架勢,就算是勸她不買,她肯定還是會買。
正一心孩子做衣服呢。
他們家條件不差,買肯定買,如果不是王雪姝自己不愿意用,估計何團長早就她買。
王雪姝皺著眉頭猶豫道:“縫紉機好學嗎?”
根據自己的經驗來判斷,姜雙玲覺得:“挺好學的?!?br/>
利用縫紉機做一套衣服,可比王雪姝之前那樣一針一針手工縫制便捷多。
起碼針與針之間的距離不至于參差不齊。
“真的好學嗎?就怕學不會,最落在角落里蒙灰塵,就跟你家的單車一樣。”
“他們都說騎單車簡單,可小姜你還不是學不會?!?br/>
姜雙玲:“……”你這是要跟互相傷害嗎???
姜雙玲抱胸,她抬抬眼皮提建議道:“你要是學不會,就讓你家何團長試試。”
“家里一臺縫紉機,只要有一會使,就不會落在角落里吃灰。”
聽她這么一說,王雪姝呆住,她在腦海里幻一何團長踩縫紉機的模樣,眼睛更是呆滯三分,渾身還打寒噤。
這畫著實有些可怕。
“小姜,你很有法,不過……這男也使針線?”
“男的為什么就不拿針線,指不定你家何團長比你更會用針線,不信你可以讓他縫被子?!?br/>
王雪姝沉默半晌,突然拍一大腿,“你說得對!!??!”
他們家以前被子破,還真不是王雪姝補的,既然不是她補的,那還是誰補的。
老何?。?!
正好時在家,王雪姝立刻去翻翻家里的被子,找出有補過痕跡的幾條,拿出來看一眼,發現他們家的被子補得十分工整,針線就跟縫紉機里走出來似的。
“小姜,你來看看,家老何似乎還補得不錯?!?br/>
姜雙玲:“……”
何團長這一針一線還真密實,比齊珩那歪歪扭扭的好看多。
真賢惠??!
“買!決定買!!要是不會用,就咱家老何使??!”
“干脆就買他用算!!”
姜雙玲:“……”
希望何團長不要怪她。
媳『婦』兒要做主他買縫紉機。
*
“營長,小李說嫂子今早上坐車的時候看起來很難受,是不是?。俊?br/>
“營長,您得多關心關心嫂子,要不要讓值班的醫生過去看看?”
“知道。”齊珩手中的飯盒蓋好,提著飯盒往家屬院的方向走過去。
家屬院每天都有一負責值班的軍醫和幾衛生員待在辦公室,大門口還有站崗執勤的小戰士,懷孕的軍嫂若是月份大,獨自在家不放心,衛生員每天會去問問況。
若是身體不適,就會立刻幫叫軍醫,或是聯系送醫院去。
齊珩提著飯盒走在大道上,十分不巧,還沒走進家屬院,就遇見同樣拎著飯盒的何團長。
何團長原本還有點事,不打算跟前走著的齊珩打招呼,可卻突然瞧見他手中的飯盒,頓時倍感稀奇,這種稀罕事他不來長長眼,他就不叫老何。
齊珩居然打飯回家?
他家小姜罷工不干活嗎?
“齊珩!齊珩!你等等!!!!”
“聽媳『婦』兒說你家小姜也有,恭喜恭喜啊?!?br/>
齊珩扶帽檐,淡淡道:“同喜?!?br/>
“你這……怎么今天突然打飯回家?這飯盒,你們一家子夠吃嗎?你要的什么菜?”何團長伸長脖子去瞅齊珩手中的飯盒,鼻子動動,試圖聞出他打什么菜。
可他聞來聞去,卻只聞到自己飯盒里的菜香。
“咦,不對啊,你這飯盒里裝得什么呢?”何團長發現不對勁。
“外還沾土,齊珩,你這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齊珩飯盒外沾著的那點小沙石擦掉,“沒什么。”
“讓看看,讓看看,你這是帶什么回家???”
齊珩閉閉眼睛,不耐煩道:“找老鄉換的?!?br/>
老鄉就是附近的村民。
“你換什么?”
齊珩飯盒打開,里裝的是一黃澄澄的枇杷和鮮紅『色』的楊梅。
誘的果香撲鼻而來。
“你兩?!饼R珩主動抓一小讓何團長拿著。
“嘿嘿,見者有份?!?br/>
何團長的笑容還沒散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發現手掌心里兩枇杷,兩楊梅。
……還真是說兩就是兩。
好小!
怎么就不敢分一半呢!
*
“枇杷和楊梅?。。?!”
發現齊珩帶回來的那一大盒新鮮的楊梅和枇杷,姜雙玲立刻去果子洗,先吃枇杷,鮮紅的楊梅放在鹽水里泡著。
她剝一枇杷嘗進嘴里,發現果肉可真甜,果香味十足。
“齊珩,你也吃一,好甜啊。”
“你吃?!?br/>
“要你也吃?!苯p玲主動剝開一,喂到他嘴邊去,催促道:“你嘗嘗。”
齊珩張開嘴咬一口,剝另外一喂她,姜雙玲“咦”一聲,“這一更好吃?!?br/>
齊珩輕笑一,另外選幾她,“你吃這些。”
“你選的果子都好甜啊,齊珩,沒到你還會挑水果?!苯p玲突然發現她家男還是鑒“果”達。
“這些都是你挑過一遍才帶回來的嗎?”
齊珩頷首。
姜雙玲去嘗嘗洗好的楊梅,鮮紅的果肉顏□□,吃起來更是酸甜可口,沾點糖就更好吃,她沒忍住多吃幾。
“再留些孩子吃,這么好吃的果子,要是再多點就好?!?br/>
“剛才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碰見何團長,被他拿走一些?!?br/>
姜雙玲:“……沒關系,咱們大方一點,雪姝姐應該也喜歡吃。”
她今天還似乎坑何團長一。
就當是補償。
“你今天出門坐車的時候很難受?”
“是有點?!苯p玲一酸甜的楊梅咬在嘴里,香濃的汁水在唇舌間散開,她『揉』臉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自己懷孕,就開始暈車?!?br/>
“在車上難受吐?!?br/>
“如果難受,暫時先別去。”
“你媳『婦』兒去都沒得去。”姜雙玲拿起另一楊梅,美術培訓班發生的事告訴他。
“也正好,這段時間在家里養胎,就是可惜白天只有一在家……”
“會多陪陪你。”
“不用,一天畫畫都畫很久,不需要你陪,再說還有隔壁的雪姝姐作伴。”
她還有自己的事業要搞,在家畫稿畫完,準備參加畫展的畫,如果薛梨以寫新的故事,她還畫新的連環畫。
*
一封信件擺放在茶桌上。
四周格外寧靜,房間還殘留著一點兒清雅的茶香,杯子里的茶水已經涼。
盤著頭發的女將一張白紙鋪開,手拿『毛』筆在瓷碗中沾墨,一筆一筆寫一行行黑『色』的字跡。
墨字寫半頁,心卻仍舊沒有平靜來。
女看向自己寫的那些字,不由得搖搖頭,時的她終于寫不去,轉頭看向茶桌上的那封信。
這是小兒子寄過來的家書。
她心激動地拿回家里,小心翼翼地放在茶桌上,她看,又沒敢看,這封家書和她以前收到的不一樣,讓她有些慌『亂』。
齊母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她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