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小棉襖的時節跟當初懷上暉暉的時候差不多,??約莫也是在年末春初的時候出生，對此姜雙玲也慶幸不已，可千萬別是夏天生孩子。
    夏天生孩子遭罪,??冬天倒是舒服些。
    可能因為肚子里是個話的小棉襖,??姜雙玲這胎懷得不遭罪，吃嘛嘛香，甚至沒有什么孕期反應，曦曦這個小家伙不折騰她。
    “肯定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br/>     肚子了后,??姜雙玲跟趙穎華起住在山城里，學校的課了六七個月后也停了,??姜雙玲在家里安安心心的養胎。
    農歷的臘月二十四日，姜雙玲在山城醫院順利生下了個五斤重的小女。
    “又是趕在年前生！”
    “妹妹??！”
    “曦曦?！?br/>     ……
    床上的姜雙玲睜開眼睛去看自己剛出生的女,??剛出生的小嬰皺皺巴巴的,??看不出具體的五官，雖然是這么丑,??但已有過次驗的姜雙玲……
    哪怕已有過次驗，小姜同志仍然心頭顫。
    ——女好丑?。。。。?br/>     居然比子剛出生那會更丑??！
    姜雙玲能在心里無限勸慰自己，女十八變女十八變，她的爸爸媽媽哥哥舅舅全長得好看，她女長后肯定容貌也不差。
    “這閨女像小姜?！?br/>     “妹妹像媽媽??！”
    “曦曦像阿姐?。　?br/>     ……
    這次，旁邊的眾人終于不孩子像齊珩的，有姜雙玲個人原本堅持著,??“我覺得女像她爸爸?！?br/>     憑什么女出生之后，全像她，明明剛出來的小孩子看不出五官?。?br/>     “小姜，你看，這小鼻子小眼睛,??就是像你啊。”
    “咱們的曦曦真可愛。”
    “鼻子像她爸爸？”
    姜雙玲垂死掙扎：“我覺得眉『毛』像她爸爸??！”
    “她爸爸不知道孩子生了呢，明天我打個電話過去，小姜，要不要你親自跟他？”
    “不行，你現在不合適，得好好休息，是媽打電話跟他……”
    ……
    姜雙玲這次生產，齊珩沒有陪在邊，早在九月份的時候，就因為任務去了外地，這會局勢緊張，姜雙玲也不知道他這時具體在哪里。
    “讓他知道咱們的小棉襖出生平平安安就行了?！?br/>     又是在過年的時候坐月子，姜雙玲已十分有驗了，好吃好喝著，幾個孩子放假在家，家里熱鬧，即便齊珩不在，她的情緒也保持的不錯。
    趙穎華倒是很擔心她，夜里搬來陪她跟小孫女起睡，“晚上有個照應。”
    “你剛生了孩子，得好好休息，養好體，免得小五擔心?！?br/>     姜雙玲笑了笑，“嗯?！?br/>     “媽，我好像生了個佛系女。”
    趙穎華：“什么佛系？”
    “媽你看，曦曦出生之后，也不愛哭，好吃好睡著，鬧不怎么鬧幾句，多乖啊?！苯p玲溫柔地低頭看襁褓里的女，曦曦小朋友吃了幾天『奶』后，臉上的皺巴巴也長開了，白白嫩嫩的小模樣，眼睛烏靈靈的，的確有幾分她自己的影子。
    這是她的小女啊。
    趙穎華笑道：“咱家的孩子不這樣嗎？”
    姜雙玲：“……”
    想了想當初的暉暉似乎也是這樣，吃飽了就睡，他哭肯定是因為沒吃夠，或者想吃。
    “這樣好，咱們夜里能睡個好覺?！?br/>     “曦曦？”姜雙玲笑著捏了捏曦曦小朋友的爪子，小家伙咧開小嘴，雖然顆牙沒有，但也能笑得很開心，“曦曦是媽媽的小乖乖。”
    “也是『奶』『奶』的小乖乖?！壁w穎華臉滿足，她這會可算是有孫女了。
    “咱們家的曦曦趕上了好時候啊……姑娘家這會出生好。”趙穎華也感覺了最近會的波濤變化，街上的小姑娘們是越穿越漂亮的，就去年夏天，各式各樣的漂亮小裙子，高跟鞋，燙頭發……就連趙穎華，夏天多了好幾套的確良裙子。
    “可以曦曦做漂亮的小裙子?！?br/>     等個兩年，差不多就要取消布票，徹底敞開紡織品供應，如今，也隱隱有了這個趨勢，各家也沒有曾穿衣服那么艱難。
    “可不是嘛，女孩子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們是沒歷過事的，媽記得呢，十幾年前，哎呦那些好看的衣服啊……”
    “曦曦長點，媽媽親手你做裙子。”若是放在從前，姜雙玲可從沒想過自己能有女做裙子穿的那天，可是現在，居然能實現了。
    男人的衣服總是玩不出花樣，女的小裙子，那可就百花齊放。
    *
    “又轉地方了？現在……”
    “有什么話讓我告訴你媳『婦』？”
    齊珩掛了電話，顆不安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仿佛被什么溫暖的東填滿。
    在星空之下，夜風吹起他的衣擺，對面的雪山影影綽綽，四周片冰寒，他低垂著眸子，從衣里拿出樣東。
    手電筒的光束照在上面，照片上的女人溫柔地看著他笑。
    他低聲道：
    “等我回來?！?br/>     *
    自打小棉襖出生后，姜雙玲終于可以把積壓的信件寄前任的隔壁王，得意地告訴對方，她也是個有女的人了！！！
    除了寄信王雪姝外，姜雙玲更想寄信齊珩，她為此寫過好幾封信，寫完了之后，剩下片悵然，因為這信是寄不出去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寫信的時候對方在哪里。
    就算知道他在哪里，等信寄出去后，不知道他是不是繼續在那。
    姜雙玲倒是收了許多齊珩寄過來的信，對方幾乎是天封信，每封信九百九十九個字分毫不差，攢個十來封，就她批發寄過來。
    為此，姜雙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人家寄信回來，就是普通的封，他倒好，寄回來“沓”，弄得送信過來的小王以為信封里裝的是什么呢，怎么能厚成這樣？尤其是這個『騷』包的齊同志，會主動她寄自己的單人照。
    信封里夾帶私人照。
    是小姜同志最愛的側臉照?。?！
    估計是以前被姜雙玲耳提面命地教育過怎么拍照，這男人現在對于角度光線凹造型類的，可真是越來越懂了。
    照片上的男人好帥啊，特別小心機地故意拍出睫『毛』精的效果，展現自己最美角度的下頷線條，隆起的喉結，底下分明的鎖骨……
    姜妹被照片撩心跳加速的同時，也忍不住感嘆句：這男人好『騷』??！
    她哥這是暗『騷』化明『騷』了。
    三十的男人也是枝花。
    姜雙玲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眼睛笑成兩個小月牙，低頭在照片上的男人臉上親了口，“數數……是九百九十九個字，為什么這男人就從來沒數錯過次呢？”
    自從他們真新婚夜晚上，她要求對方每天必須對自己夠九百九十九個字之后，這么七八年來，齊珩每天遵守著這個規則，哪怕姜雙玲很早就過不用了，他依然持續不斷地對她進行……語言攻擊?。?br/>     哪怕是人不在，寄她的信也要補夠九百九十九個字天。
    “年輕的時候嫌你話少，等咱們了之后，我會不會嫌這男人嘮叨？”
    姜雙玲捧著臉，甜蜜的想這點，甜蜜完了后，姜雙玲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認真畫了幅畫，而后把手中的畫用巧手折成個平安符。
    她把手中的平安符放進個透明的玻璃罐里。
    “早點回來吧，姜妹肯定不嫌你嘮叨。”
    “哥，在你寫信的過程中，姜妹發現了個關于女曦曦的超級問題?！?br/>     “齊珩，你女取了這個名字，女長后肯定要恨你，比方我現在，就已……提前感受女要受的苦。”
    “曦，這個字，哪怕我這個人覺得難寫，太難寫了！！”
    “咱們女寫名字的時候，會哭的吧?！?br/>     “時候哭鬧著要改名的女，你這個始作俑者爸爸要全權負責！??！”
    “賴你女取得名字?！?br/>     *
    齊副師長第次女的時候，曦曦小朋友已能走能跑能開口叫爸爸。
    不過，曦曦爸爸的第眼，居然叫的是……
    “嘚嘚？”
    曦曦小朋友雙手按在門欄上，仰著小腦袋看外面的男人，小腦袋里充滿疑『惑』，為什么今天的哥哥跟平常的哥哥不樣？
    后面的姜雙玲沒忍住捂臉，“這是爸爸?。?！”
    臉盲的崽啊，看清楚點，哥哥和爸爸明明相差很。
    “粑粑？”曦曦小朋友疑『惑』地叫出了這個詞，眼前高的男人蹲下來她們母女倆起抱在了懷里。
    姜雙玲沒忍住『揉』了下眼睛，原本眼睛里氤氳著熱意，濕漉漉的東落未落，卻被女的聲“嘚嘚”喊得哭笑不得。
    可當她被攬進熟悉卻久違的懷抱后，眼睛里的東卻也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男人細膩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吻走了她的眼淚。
    “媽媽，你怎么了？”
    “沒什么……齊珩，你別把我當女抱??！”
    “早就想抱你們母女倆。”
    “風塵仆仆的，臭汗，別碰我和女，洗澡去吧！??！”
    ……
    “小五回來了，終于回來了?！?br/>     “爸爸，爸爸?。　标仃剡@個興奮的小家伙好奇地繞著自家的爸爸轉圈圈。
    雖然眼前的爸爸從沒過，但是曦曦小朋友卻不覺得對方陌生，因為對方跟兩個哥哥長得很像，讓曦曦對他也充滿了親切感。
    臉盲的曦曦。
    “這聲爸爸了沒？咱家曦曦可是先學會叫媽媽『奶』『奶』舅舅哥哥，最后才學會叫得爸爸，”
    “是你沒有占據天時地利?！?br/>     “現在你點好處，讓孩子多叫你幾聲爸爸?！?br/>     齊珩溫柔的看著妻子，蹬鼻子上臉道：“姜妹也多叫幾聲哥哥？”
    “你做夢吧你，帶女來『揉』面，咱們今天吃個團圓餃子。”
    “曦曦。”齊珩低頭看懷里的女，女齊曦軟軟的小體，被養得白嫩如雪，可愛的臉龐像極了姜雙玲，睜著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玩爸爸的衣領。
    “爸爸？”
    他拿起女的小手，在她軟軟的手背上親了下，“乖女?！?br/>     齊珩偏頭看向姜雙玲，桃花眼里蘊著醉人的笑意，柔聲道：“咱們家的小棉襖?！?br/>     準備『揉』面的小姜同志體怔，糾他：
    “這是漏風的小棉襖?！?br/>     姜雙玲已發現養女跟養子沒什么區別，這個漏風的小棉襖曦曦，可愛是可愛，軟綿綿也是真的軟綿綿，雖然沒來得及像哥哥樣砸缸，但是已提前把家里的菜地薅禿了塊。
    齊珩回來了之后，家人終于能團團圓圓的吃頓團圓飯。
    吃完了飯，夫妻兩人單獨在房間里的時候，本來以為自己已哭過了的姜雙玲又沒穩住，滾燙的淚珠子往下面掉，明明人已回來了，那壓抑的情緒卻怎么也止不住。
    “姜妹，姜妹，別哭了……”
    “我沒哭啊?！?br/>     ……
    齊珩女人抱在懷里，撫『摸』著她柔軟的細發，恨不得人『揉』進自己的體里，小別勝新婚，原本以為自己時時能保持冷靜的齊副師長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體。
    已過而立之年卻像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似的『毛』躁孟浪，沒什么溫柔耐心的技巧可言，是迫不及待要自己心愛的女人全部占有。
    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姜雙玲又被『逼』出了嗚嗚咽咽的哭聲，之前是無聲的掉眼淚，這會卻要把所有的委屈叫出來。
    第二天睡中午沒起來的姜雙玲覺得體要散架，這狗男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精力很旺盛嘛，記得等幾天幫忙搬東，學校的家屬房分下來了，我那間在五樓?！?br/>     “好讓齊同志你發泄下無處安放的精力。”
    齊珩抱著女溫柔看著她，“好，領導的?！?br/>     *
    1982年底，山城的寒風呼呼的刮著，曦曦小棉襖裹著小棉襖坐在家里的小火爐邊開始自己的練字之旅。
    準備上學之前，當然是要先學會寫自己的名字。
    齊曦。
    對于教女寫名字這件事，姜雙玲采取提前撂擔子的措施，把女交爸爸齊珩。
    “哥，教咱女寫名字吧，你取的名字，你負責底?！?br/>     “好?！?br/>     齊珩把女抱在懷里，親自教她的小手怎么拿筆，且握著她柔嫩的小手在紙上寫下“齊曦”兩個字。
    曦曦寫“齊”這個字好，寫“曦”的時候，就成了團奇怪的鬼畫符。
    “齊”字小小的個，而歪歪扭扭的“曦”字卻比“齊”字了五六倍。
    曦曦小朋友絕望，哭嚎：“媽媽，為什么曦曦好難寫？”
    個曦就已很令人絕望了，曦曦是雙重疊加的絕望。
    “曦曦能改名叫七七嗎？”
    姜雙玲：“嗯？”
    姜雙玲向齊珩使了個眼『色』：你子們想改名，女倒是想要七七。
    “齊七七？”
    起來全是個音，這名字念出來，『逼』死播音員。
    “曦曦?！饼R珩很有耐心的叫著女的名字，拿著她的小手繼續在紙上寫名字。
    因為是自己的親爸親手教自己寫字，曦曦小朋友享受了哥哥舅舅們從沒享受過的待遇。
    ——哭鬧無效。
    你就是哭鬧蹦跶，曾慣刺頭的齊副師長也不為所動，該寫的，是得寫，親女也照樣收拾。
    畢竟姜領導在旁看著呢。
    她是齊家最慘曦。
    曦曦小朋友癟著嘴，哭是沒用的，不能哭，能求少寫幾個，她放下筆把爸爸推開，齊家的孩子最會審時度勢，家里主事的是媽媽，她歪著小辮子看向旁邊站著的媽媽，『露』出小桃花般的可愛微笑撒嬌嬌：“媽媽，曦曦能不能寫三個？”
    她『露』出又短又圓潤的小手指勾了勾。
    姜雙玲有些不忍，“那你就寫行，寫十個吧?！?br/>     曦曦委屈的往爸爸懷里鉆，背過伸出五個手指頭，“最多寫五個?！?br/>     “那就七個好了，咱們曦曦剛才不是要改叫七七嘛，明曦曦跟七七有緣?！?br/>     曦曦：“……”
    嗚哇曦曦后悔了，她不改七七了，早知道就該叫六六。
    曦曦『揉』了下鼻子，委屈巴巴：“那就七個吧?！?br/>     總歸是占了便宜。
    “爸爸，你幫曦曦寫?！?br/>     “爸爸拿著曦曦的手手。”
    “爸爸拿著曦曦手寫的不算，當然，曦曦可以讓爸爸多拿著你的手寫幾次?！?br/>     “爸爸多教幾次就熟練了?！?br/>     曦曦：“?。。。。。　鼻缣炫Z。
    齊曦左邊看了下面無表情的爸爸齊珩，右邊看了下抱胸的姜雙玲，覺得悲從中來，她擺出張喪喪臉，“是誰曦曦取的名字？？？？？”
    為什么要曦曦取這么難的名字?。?！
    “是你爸爸?！?br/>     “爸爸，你不疼曦曦了?！?br/>     齊珩『摸』了下她的頭，“疼你，才你取名曦曦?！?br/>     齊曦痛定思痛地吸了下小鼻子，四歲孩子的小表情格外豐富，“爸爸，媽媽，以后叫我曦吧，曦曦要個曦?！?br/>     “曦曦，你叫齊曦，本來就有個曦。”路過的齊暉提醒自家愚蠢的妹妹。
    “哥哥，你幫曦曦寫字?！?br/>     齊暉：“曦曦，你要學會自力更生！哥哥也是這么過來的?！?br/>     “好冷哦，凍手手，曦曦不想寫了嘛?！?br/>     “你坐在小火爐邊冷？”姜雙玲在旁邊烤紅薯，把好幾個小紅薯翻出來，掰開其中的個，有些燙手，她用紙包了下，自己吹了吹，咬了口。
    烤出來的紅薯真是又香又甜。
    她拿著烤紅薯喂旁的父女倆嘴邊，曦曦小朋友張開小嘴等著媽媽的投喂，姜雙玲把黃燦燦的紅薯喂她的嘴邊，曦曦的嘴唇沒挨香甜的紅薯，媽媽的手腕就已轉彎，喂了爸爸的嘴邊。
    齊珩低頭在烤紅薯上咬了口。
    “曦曦寫完個字吃?！?br/>     “爸爸媽媽先幫你嘗嘗。”
    齊暉：“哥哥也幫你嘗嘗。”
    齊暉順手『摸』走了兩個烤紅薯，在旁開開心心的吃著，他掰開個，左右兩邊咬口。
    “你記得寫快點，不然要喂爸爸要吃完了，你等下批?！?br/>     “烤紅薯要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br/>     “爸爸媽媽哥哥守著你寫，你享受的是家里小公主的待遇?！?br/>     齊曦：“……”
    爸爸媽媽哥哥吃紅薯看她寫字！
    好氣哦！
    因為她知道媽媽絕對不是在騙她，她爸爸就是有能力把烤紅薯包圓了。
    齊曦小朋友化悲憤為力量，不就是七個曦嘛，口氣寫完了?。。?！
    寫完了之后，在爸爸的懷里伸出小腦袋，向媽媽招手手，姜雙玲笑著喂她半烤紅薯。
    寫完字的曦曦口氣吃了兩個烤紅薯。
    姜雙玲：“……”
    我女好能吃哦。
    “哥哥，我想喝牛『奶』?！?br/>     “齊暉，帶妹妹去熱牛『奶』。”
    暉暉小朋友長了之后，就不喜歡家里人叫他暉暉了，而是要求家本的叫他炫酷的名——齊暉。
    齊暉領著自家妹妹去溫?！耗獭唬槺阕约阂埠韧耄鞍职謰寢?，你們也要喝嗎？”
    “爸媽準備碗就好了?！?br/>     “二哥二嫂又催讓咱們家過去那邊過年，咱們全家要過去，齊珩你假休好了嗎？這次連休個月?！倍缍┠沁呉汛吡撕镁?，今年他們全家打算去哥嫂家過年。
    “嗯?！?br/>     “按你決定的出發時間?！?br/>     “咱們先去金陵，去趟首，把阿越阿澈順回來起去榆城?！边@次出門，姜雙玲決定不鳴則已鳴驚人，干脆玩圈的。
    十六歲的齊越和姜澈已參加完高考，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學，姜澈去了首的醫科學，姜小弟勵志做名外科醫生，原因可能是小時候想動手殺雞，卻總是沒什么機會，長了后想要暗搓搓拿手術刀。
    齊越則去了所海軍學，這貨有在藍天下馳騁海的野心，姜雙玲卻總想著這個崽去當海軍，會不會曬黑呢？等幾年真出海了就是巧克力皮的齊越歸來。
    齊越姜澈讀學了之后，家里的熱鬧少了幾分，這次北上兜個彎子，也是帶孩子們出去旅游，順便家人團聚。
    “要去舅舅和哥哥嗎？我想哥哥舅舅了?。。　?br/>     “想要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有舅舅抱抱?。?！”
    “是啊，曦曦和暉暉也要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裹，把衣服準備好。”
    “榆城那邊估計不怎么冷，但是北邊冷，穿厚點?！?br/>     趙穎華：“我就不跟你們起兜那么個圈子，媽先坐車去榆城等著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