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嚇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她只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強(qiáng)者頗為有禮,懂得尊敬。但是卻沒想到,另一面卻是如暴風(fēng)雨一般殘酷啊。
就因?yàn)橐粋€武者多了一句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人殺了。
一面是彬彬有禮的人,另一面是寒冷殘酷的殺神。這是個怎樣的武者啊,和其他的武者都不一樣。
“好漢……好漢,前輩,這這……”
劉焉看著錢上沾血,嚇得魂不守舍。
唐田呵呵一笑:“不礙事。記住多退少補(bǔ),下個飯點(diǎn)了還來這里幫我送下飯啊。拜托。”
拜托?
他拜托我?
劉焉呆頭鵝一樣的點(diǎn)點(diǎn)頭,魂不守舍的繼續(xù)往前走,兜售盒飯。
唐馬川也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等劉焉走遠(yuǎn)了,這才吶吶道:“兄弟……你這,不至于啊。為了一句口舌,殺了一個武者?”
“兄弟,為了幾千塊錢,欺負(fù)一個老百姓?”
唐田深深的看了唐馬川一眼:“俠以武犯禁啊。兄弟,強(qiáng)者永遠(yuǎn)只和比自己更強(qiáng)的人兇戾,而不要將這一面用向?qū)δ銢]有惡意的弱者。她供你食水,付款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欺負(fù)一個平頭百姓沒什么值得驕傲的,你不怕……被你欺負(fù)的她,以后在飯菜里給你下毒么?”
唐馬川一驚,冷汗淋漓。這才一陣陣的后怕。
是啊,自己要是去壓迫這個送飯的姑娘,不付錢,惡言相加,還讓人家感到懼怕。這欺負(fù)的狠了,萬一那女人索性心一橫,在飯菜里給你加些毒,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吃下去了,那是啥下場?你死了都不會有人給你報(bào)仇的。
唐馬川以為唐田在點(diǎn)醒他。
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唐田,心里已經(jīng)對唐馬川起了強(qiáng)烈的反感。
這個人……表面的謙虛熱情之下,有非常跋扈的心啊。不能交。指不定啥時候就讓他害了。
夜了。
不少武者都唉聲嘆氣的,脫下了外套衣服,就光著膀子納涼。
也沒多熱,但是心里煩躁啊。
唐馬川問:“你會下棋么?”
“不會?!?br/>
“象棋呢?”
“不會?!?br/>
“圍棋呢?”
“也不會?!?br/>
“五子棋你該會吧?”
唐馬川滿臉苦澀。
唐田搖搖頭,會,但是說不會。因?yàn)閼械酶岂R川玩棋牌,他哪有時間搞娛樂項(xiàng)目啊,還有一個月了,得在腦海中好好策劃一下到底怎么才能奪得異果才行。
唐馬川無聊的打起了哈欠,無聊啊,枯燥啊。坐在這里干等,是很磨人的。你也不能修煉,因?yàn)樾逕挸两氯ブ髮ν饨缇蜎]多少感知了,容易讓人一刀宰了。
遠(yuǎn)處的武者都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擺龍門陣,或是打牌下棋。
終于,有人喊了:“斗地主,兩缺一。有沒有來的?!?br/>
唐馬川激動的站起來:“我我?!?br/>
然后唐馬川就屁顛兒的跑了過去,和人坐在一起斗地主了。沒玩錢,唐馬川沒錢。玩的是拔頭發(fā),十根頭發(fā)的底,挨一個炸彈翻一倍,就要拔二十根頭發(fā)。
唐田就坐在那兒一邊養(yǎng)神,一邊在腦海里不斷的設(shè)想。
但是卻又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的設(shè)想,這都只是空想啊。自己甚至都走不到天坑的邊緣,都看不見天坑里邊到底是個啥情況。一切都只是靠想象,空想。
“不行,我得想辦法接近到天坑,看看里邊到底是什么情況。異果的位置在哪里。附近有哪些可以逃跑的路線,最好有條河……”
呢喃著,遠(yuǎn)處有驚呼之聲。
不少武者都扎著脖子看了過去,一陣陣的不可思議。
“這……”
“這真是個畜生啊!”
“他腦海里完全沒有道德倫理?!?br/>
“這種人怎么配當(dāng)強(qiáng)者?”
“噓,小聲點(diǎn),就看著吧?!?br/>
“……”
某個電視臺的女記者就駐扎在這里拍攝現(xiàn)場,取素材。被龍榜第三的廖華春盯了一天,終于還是遭了道了。
女記者正采訪著武者呢,廖華春突然就沖了過去,將其扛在肩上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女記者尖叫了起來,喊救命。周圍人都滿頭霧水。
卻見,廖華春這廝是真的不要臉啊。哈哈笑著就將其按在了身下,一把將女記者的衣服撕碎,那羊脂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
尖叫著,女記者瘋狂的掙扎,眼里全是驚恐之色。
周圍上萬的武者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包括前方的化勁強(qiáng)者也都驚駭?shù)霓D(zhuǎn)過了頭來。這廝真是個禽獸?。?br/>
露天環(huán)境里,周圍到處都是人,他竟然在這里發(fā)了狂。
白天的時候是光天化日,廖華春一直忍著沒動手。這到了夜里,他也著實(shí)忍不住了。
女記者哭喊著,在廖華春的身下掙扎。廖華春將腦袋埋在她的胸口里,身體不斷的song動著。又回頭大罵一聲:“都給老子背過身去。不準(zhǔn)看?!?br/>
周圍的武者嘩然,簡直是辣眼睛,羞于看啊。
“龍榜所言果然不假啊,這就是個禽獸?!?br/>
“在這種地方,到處都是人的地方,他竟然能動這方面的想法,老子服他不要臉!”
“這人是腦袋流膿,腳底生瘡了。壞透了?!?br/>
“……”
唐田也是目瞪口呆,山頂上上萬的武者啊,他竟然在人山人海里不顧一切的,行那茍且之事。
五分鐘后,廖華春呼出一口濁氣,松懈了下來,那女記者哭的眼淚都干了。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兩眼無神的仰面朝天。
廖華春提上褲子,一把抓著女記者的脖子往外一拋:“死遠(yuǎn)點(diǎn)。”
‘嘭’直接將其扔到幾米開外。
女記者全身的衣物都被撕爛,被這一摔,全身都是傷。默默的站起來,滿臉無神的,癡傻的往山下走。
周圍武者靜悄悄的看著,默默的讓開道路。
一個年近七十的內(nèi)勁強(qiáng)者看不下去了,嘆口氣,脫下了外套追上去:“姑娘,穿好啊?!?br/>
將外套裹在她的身上。
又有個武者脫下了外套追上去,將外套圍在了女記者的腰上,算是遮擋住了雙腿。
女記者猶如傻了一樣,往前走。然后驀然回首,見周圍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的看著自己,眼淚忽然奪眶而出。
“??!”
一聲凄厲的尖叫,她忽然沖向了懸崖,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跳了下去。
‘嘭’山下一身悶響,一具女尸橫隔!
“作孽?。 ?br/>
不少武者嘆息。
看向廖華春的目光更加的不齒了,這簡直就是人中禽獸,哪有壞的如此撤透的人呢?
廖華春看向身邊一個武者,獰笑一聲:“不服是吧?看老子不順眼是吧?”
那武者連忙收回目光,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然后再不敢說話,默默的坐下來,低著頭。
其他武者也都默默的坐了下來各干各的事,再不敢看廖華春了。
沒辦法……這廝不僅僅是人中禽獸,實(shí)力卻還偏偏奇高,龍榜第三?。?br/>
唐田眉頭深深的郁結(jié),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這種人究竟是如何達(dá)到內(nèi)勁境界的?
但是,唐田不會因?yàn)榭此豁樠?,就腦子一熱當(dāng)場去殺他。
自己是不能太扎眼的,就算看他不順眼,也得異果之爭落下帷幕之后才可以。
這時,唐馬川回來了,就跟得了癩子似的。頭頂?shù)念^發(fā)是一撮撮的沒有,猶若花斑,好幾處地方都禿了。讓人生生拔禿的。
唐馬川不斷的嘆息:“媽賣批。這禪佛兩道門的人一天不修煉武功,盡鉆研賭術(shù)了。老子一頭秀發(fā),竟然被拔成了癩子?!?br/>
唐田本來看著手機(jī)的新聞,聞聽唐馬川的抱怨,整個人恍若五雷轟頂,像是瞬間被潑了一盆涼水。這一刻,腦海里閃現(xiàn)出了中州,閃現(xiàn)過了吳佳慧,閃現(xiàn)過了在自己手下逃掉的……劉天祥!
禪佛兩道門!禪佛兩道門!
三年前,相約于江湖,自己許下了誓言的應(yīng)驗(yàn)者!
倏地站了起來,兩眼震撼的看著剛才和唐馬川玩牌的幾個人,深吸一口氣,然后又面色平靜默默的坐了下來。
等到唐馬川躺下去,翹著二郎腿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唐田這才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聲:“剛才和你玩牌的是什么人啊?把你頭發(fā)都扒光了?!?br/>
唐馬川打了個哈欠:“禪佛兩道門。嘿,就操了蛋了,一群練佛拳的人,一天不拜佛念經(jīng),斗地主卻這么剛。我上哪兒說理去?”
“哪個禪佛兩道門啊?”
“還能有幾個啊,就是練大悲拳的那個禪佛兩道門啊?!?br/>
果然!
唐田饒是努力的做出平淡的模樣,瞳孔也是劇烈的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