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渾身一顫。
然后很是同情的看著丁父。
他怕是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gè)什么樣的存在。
金牌天師。
邪魔外道的克星。
正道天花板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南冷哼一聲,抬手朝著丁父一抓。
如魂魄離體,一道虛幻的身影從丁父身上脫離。
陳南掐住生魂的脖子,手中稍稍用力,那生魂便有崩潰的趨勢。
“錯(cuò)了錯(cuò)了,大佬饒命…”
生魂嚇得臉色大變。
這年輕人怎么會這么厲害?
居然能強(qiáng)行把自己從宿主體內(nèi)給揪出來。
而且還沒用任何咒語和道具。
除了黃鶴,其余人都無法看見這道生魂。
陳南淡淡問道:“還有異議嗎?”
生魂腦袋搖成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不敢有異議!”
陳南松開手,云淡風(fēng)輕坐在沙發(fā)上,又問道:“為何不轉(zhuǎn)世投胎?”
生魂愣了一下,隨后說道:“我不知道怎么轉(zhuǎn)世啊!”
這下輪到陳南發(fā)愣了:“沒有引渡使嗎?”
幽冥地府是否存在陳南不知道,但他知道有引渡使存在。
如何讓生魂轉(zhuǎn)世投胎,那引渡使也從不會透露只字片語。
生魂迷茫的搖頭:“我死了都八十年了,沒見過引渡使啊!”
陳南咂了咂嘴,拿出手機(jī),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那個(gè)號碼,便撥了過去。
片刻,電話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飄忽不定的聲音:“陳天師!”
陳南沉聲問道:“我這里有個(gè)生魂死了都八十年了,為什么沒有引渡使帶他轉(zhuǎn)世投胎?”
那飄忽不定的聲音沉默片刻后,說道:“他叫什么名字?”
陳南抬頭看著生魂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茍不禮,茍且的茍,不要的不,禮物的禮!”
“…”
陳南多看了生魂一眼,這才報(bào)出他的名字。
飄忽不定的聲音說道:“此人下葬的地方有一座隱蔽天機(jī)的陣法,得遷墳后才能轉(zhuǎn)世!”
陳南捂住話筒,低聲問道:“鐵子,地府真的存在嗎?”
“你丫小說看多了吧,哪兒有什么地府?”
“……”
掛斷電話,陳南對生魂講明了緣由。
生魂說道:“那我豈不是得謝謝丁家?”
如果沒有丁家,估計(jì)自己再過八十年也無法轉(zhuǎn)世投胎。
陳南沉吟道:“謝就不用了,以后不要再纏著丁家就是了!”
丁強(qiáng)一家看著陳南和空氣說話,忍不住的顫抖。
蘇沐橙坐在陳南旁邊,小心翼翼問道:“你在和鬼說話嗎?”
陳南白了蘇沐橙一眼:“請相信科學(xué),哪兒有什么鬼?”
“我信你個(gè)頭!”
真把自己當(dāng)傻子忽悠嗎?
陳南挑眉道:“愛信不信!”
黃鶴畢恭畢敬站在陳南身邊。
他可以看見生魂。
但這些東西不應(yīng)該泄露出去。
……
半個(gè)小時(shí)后。
丁娜回來了。
買了價(jià)值三千塊的香蠟紙燭。
兩輛車。
后備箱和后座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就在他們剛下車的時(shí)候。
三輛賓利圍了過來。
緊跟著是一群穿著奢侈的年輕人和中年人下車。
其中四名年輕人手里握著棒球棍。
丁娜臉色微沉:“茍航,茍仙兒!!”
“丁娜,你家膽子不小啊,連我茍家的墳都敢挖!”
一個(gè)握著棒球棍的青年冷聲說道。
茍家是湘州新晉豪門。
家族資產(chǎn)近二十億。
說話的是茍航,三十來歲,一家電商公司老板。
經(jīng)過三天的調(diào)查,終于查到老祖宗的墳是被誰挖的。
茍家的宗旨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連祖墳都被挖了,這尼瑪誰忍得了?
丁娜瞳孔微微一縮,她沒想到父親挖墳墳居然是茍家的墳,定了定神,心虛說道:“茍老板,這件事是我父親做得不對,我買了香蠟紙燭道歉,那些挖出來的陪葬品也會悉數(shù)奉還!”
茍仙兒邁步走到丁娜跟前。
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丁娜臉上。
“道歉?”
“這是你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嗎?”
“動了我們茍家老祖宗的風(fēng)水保底,你們?nèi)叶荚撍溃 ?br/>
茍仙兒氣得滿面通紅,抬起一巴掌又準(zhǔn)備扇下去。
“媽蛋,你敢打我娜監(jiān)姐!”
胡靜沖上去又撓又抓。
茍家的幾個(gè)青年立刻握著棒球棍沖上去幫忙。
季云濤也不慫,立刻加入戰(zhàn)斗。
躲在暗處的一輛寶馬車上。
身著唐裝的軍叔下車,身后卻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普通人的事讓普通人去解決,你若是想動手,老夫陪你便是!”
一名白胡子老人緩緩走來。
玄真境后期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軍叔抱拳道:“我們京州季家的人,若是季少爺除了事,你們一個(gè)小家族能承受季家的怒火么?”
白胡子老者冷笑一聲:“俗話說幫理不幫親,那丁家挖人祖墳,你們季家還幫助做壞事的打被挖墳的一方,這話放到任何地方都行不通…”
軍叔皺了皺眉頭:“萬事好商量,既然閣下執(zhí)意要和季家作對,那我便討教討教!”
話音落下,腳下一閃便是一掌。
白胡子冷哼一聲,側(cè)開身子,抬手抓向軍叔脖子。
軍叔反應(yīng)迅捷,一拳轟開白胡子的胳膊,抬腿掃向白胡子胸膛。
兩位玄真境交戰(zhàn),周圍草木遭殃。
軍叔的寶馬被真元轟得支離破碎。
丁娜這邊。
蘇沐橙和陳南匆匆趕出來。
眼見茍航一棍子要敲向季云濤的腦袋,蘇沐橙一聲大喝:“住手…”
浩瀚音波頓時(shí)將茍航震飛出去。
音波功的音波攻擊有很多種。
可以帶著真元傷人,也可以帶著精神力傷鬼。
茍航便是被帶著真元的音波震飛。
茍家的人立刻停手,皆是面色不善的看著走出來的一男一女。
胡靜和丁娜頭發(fā)凌亂,衣服都撕破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那茍仙兒也不好過,裙子被撕碎,文胸都被胡靜給扯出來了,臉上更是帶著抓痕。
“蘇沐橙…”
茍仙兒扣著衣服紐扣,怒不可遏的盯著蘇沐橙,眼神中帶著些忌憚。
陳南看了眼衣不遮體的三個(gè)女人,又瞥了眼胡靜手里的紫色罩罩,心里直呼錯(cuò)過了一場好戲。
蘇沐橙走到丁娜跟前,沉聲問道:“這一巴掌是誰打的?”
丁娜搖了搖頭:“算了吧,這件事本就是我們不對!”
蘇沐橙目光寒冷:“我問你是誰打的?”
茍仙兒倒是不懼:“我打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