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劍神真?zhèn)魈K長生劍敗一品圣人太華宗宗主秦勝。
五月十日,劍神真?zhèn)魈K長生劍敗二品圣人云瀾宗宗主趙無極。
五月十五日,劍神真?zhèn)魈K長生劍敗二品圣人鐵掌門宗主劉忠允。
五月二十日,劍神真?zhèn)魈K長生劍敗三品圣人云華劍宗宗主霍長安。
五月二十四日……
劍神公羊白真?zhèn)鞯茏犹K長生橫空出世,行其師萬年前之事,攜無敵之姿一月連敗泰州七家宗門宗主。
蘇長生之名,以一種快得近乎詭異的速度蔓延整個泰州,現(xiàn)在的泰州修仙界,何人不知劍神真?zhèn)魈K長生。
事情能傳播得那么快,當然是蘇尋自己安排了人在推波助瀾,總之一句話,先炒作,把名聲給炒起來。
劍神公羊白是泰州修士的驕傲,而蘇尋冒充公羊白的弟子本就很有話題性,再展露出實力,那么他的社會地位就會在泰州修仙界飛速提升。
泰州修士聯(lián)盟成立儀式當天就不得不請他參加,然后他在儀式當天多安排幾個托提議他來當這個盟主。
太乙劍派和陰陽劍派都不想讓對方的人當盟主,那么蘇尋這個有實力有地位有背景又中立的就很合適了。
特別是陰陽劍派,本身實力就弱于太乙劍派,為了不讓太乙劍派的人當上盟主,他們肯定會支持蘇尋。
然后蘇尋再假裝推辭一二,在所有人的請求中“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只要他當上了敵方首領,還用得著擔心贏不了他們嗎??乛?乛?
那是他想輸都難啊!
計劃通,簡直是完美。
“公子,接下來去哪兒。”
山道上,白雪公主捧著劍,跟在蘇尋身后,相比往日,眉宇間多了幾分婦人的風情,青絲披肩,頭上只有一根簡單的玉釵,抹胸白裙上一塵不染,寶寶糧倉非常充足,走動間難免蹦蹦跳跳,真擔心她裙子兜不住。
萬一不小心蹦出來可就妙了。
這些日子跟著蘇尋,大部分時間都是步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她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了解。
當然,晚上住宿都是一間房,孤男寡女的難免故意擦槍走火。
所以蘇尋對她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嗯,了解后發(fā)現(xiàn),其實也不深。
白雪公主可以寫本自傳就叫《童話女跟神話男主的夜間小游戲》。
還有,她的名字叫白雪,而因為是公主,所以才被叫成白雪公主。
“陰陽劍派。”
蘇尋負手走在前方,波瀾不驚的說道,所過之處,草木自動分開。
魯迅曾說過:這世上本沒有路,蘇尋逼裝得多了也就成了路。
“天要黑了。”白雪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然直接瞬移或者飛到城里去,找個客棧住宿了。
“你這個小同志怎么沒有一點吃苦耐曹的覺悟呢?繼續(xù)走,有村子就借宿,沒有就野戰(zhàn)……不是,野營。”
白雪還是個小姑娘,蘇尋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老司機有責任教導她。
白雪翻了個白眼,我跟著你不僅學會了吃苦,還學會了吃……哼!
別想歪了,是學會了吃丹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一邊趕路,時不時還斗嘴,如果被人看見的話,蘇尋肯定會把他滅口了。
不然傳出去,那自己塑造的孤傲劍神真?zhèn)魅嗽O就崩得一塌糊涂啊。
白雪如今越發(fā)開朗了,否則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是不會和蘇尋斗嘴的。
“哇~哇~哇~”
一陣嬰兒的哭聲傳來。
“怎么會有孩子在哭?”
白雪皺了皺秀眉,這荒郊野外驟聞嬰兒哭啼,讓她有點小怕怕。
這和修為無關,乃女生天性。
“有什么奇怪的,前面是墳地。”
蘇尋神念一掃,隨口說道。
白雪:“???”
這才更奇怪了好嗎!
“畜生!”
蘇尋臉色突然冷了下來。
“怎么了?”白雪在問話的同時,也將自己的神念小心翼翼的展開。
然后下一秒她俏臉就變得煞白,險些吐了出來:“他在干什么。”
她用神念看見一個青年把刨開一座墳,從棺材里抱出一個剛出生滿身血污的嬰兒,哭聲就來自這個嬰兒。
“煉尸童。”蘇尋寒聲答道。
白雪問道:“什么意思?”
“女子懷胎,將其活活折磨致死,女尸心懷怨氣,死有不甘,一身怨氣轉(zhuǎn)移到胎兒身上,后孩子照常出生,是為尸生子,形似鬼童卻有實體。”
“邪道妖人會用秘法控制,尸童身具尸毒,被尸童咬后會變成活尸聽從尸童指揮,被邪道妖人用于作惡。”
蘇尋眼中有殺意閃過,因為這種邪術簡直是喪盡天良,要煉制尸童的先天條件,就是將一名懷胎的母親活活折磨而死,使其怨氣越濃越好。
折磨死生母,控制其生子。
無法想象,前方墳地里那個女子在死前受到了何等的痛苦。
“啊!這……這也太壞了吧。”
白雪聽完后十分吃驚,世界上居然還有那么惡毒的人。
畢竟她之前在童話世界,里面的反派再壞也不過是施展詛咒把人變成動物,或者施展魔法使人永遠沉睡。
和這比起來,弱爆了。
“所以,修煉此邪術者都該死。”
蘇尋話音落下,化作殘影消失。
白雪連忙跟了上去。
墳地中。
張正看著手里的嬰兒,臉上露出了興奮得笑容,笑得有些扭曲,變態(tài)。
不枉費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先和這青樓表子雙宿雙飛,又將其弄懷孕后活活折磨死,這怨氣果然夠濃。
而且這嬰兒與他血脈相連,一旦煉制成功控制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轟隆隆——”
突然,雷聲大作,本已經(jīng)時至黃昏,突然烏云壓頂,天色暗了下來。
棺材里的女尸睜開了眼睛。
“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女尸從棺材里沖了出來,尖嘯著撲向張正,眼中充滿了怨恨,渾身怨氣如同開水沸騰,眼角有血淚涌出。
“臭表子,滾。”
張正乃是一個邪道修士,根本不懼一具女尸,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女尸在落地的一瞬間,又彈簧似的站了起來,腳下離地飛向張正。
“你的作用已經(jīng)完了,看在幫我生了這個尸童的份,那我就送你一程好了。”張正露出一個冷笑,掐了一個法訣,一桿百鬼呼嘯的招鬼幡飛出。
就在此時,一道劍芒突至。
咻——
張正還沒反應過來,劍芒就已經(jīng)擊碎了他的氣海,廢了他的修為。
“啊!噗呲——”
張正凄厲的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去,直接跪在了地上,手里抱著的嬰兒也脫手而出飛到了遠處。
蘇尋和白雪從黑暗中走出。
“蘇……蘇長生!”
張正脫口而出。
“還我孩子!”
女尸撲過去抱起了嬰兒。
“你認識我。”蘇尋看著張正。
張正臉色慘白,聲音干澀:“白衣神劍蘇長生,泰州何人不識君。”
如今整個泰州都知道,一襲白衣加捧劍少女,是蘇長生的標配。
“認識我也沒用。”蘇尋面無表情,看向女尸說道:“他,交給你了。”
女尸放下孩子,看向張正的目光充滿了怨毒,愛之深,恨之切。
她生前有多愛張正,張正對她所做的一切就讓她如今有多恨他。
“不要!不要殺我!小青,我……我是愛你的,我……我就是想兒子了。”
張正目露驚恐,小青活著的時候騙她,現(xiàn)在人都死了他還想騙呢。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了陪我和兒子好了,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女尸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然后撲了過去一口咬在張正身上撕下來一塊肉,隨后嬰兒也詭異的笑著撲了上去,露出滿嘴利牙咬在張正臉上。
“啊!放開我!放開我啊!”
“不要!小青!賤人!啊!”
被擊碎了氣海的張正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在地上不停的慘叫,嘶吼,身上的肉被一塊塊撕下,鮮血淋漓。
白雪閉上眼睛藏進了蘇尋懷里不敢看,畢竟對于童話世界長大的她來說,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血腥了。
蘇尋就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竟然覺得很下飯!
大概半個多小時后,張正的慘叫聲越來越弱,直到徹底失去了呼吸,他已經(jīng)被啃成了一具森森白骨。
然后蘇尋一道劍芒彈出,女尸和尸童死去,倒在了張正的白骨上。
“公子,你怎么……”白雪疑惑不解的看向蘇尋,她不明白為什么蘇尋救了這對鬼母子,然后又殺了她們。
蘇尋平靜的解釋道:“鬼母天性,為了養(yǎng)嬰兒會殺人,以人血飼養(yǎng),尸童同樣天性嗜血殺戮,她識人不明是可憐,但殺人取血養(yǎng)子也該死。”
白雪神色復雜,不知該說什么。
“走吧,這種事見多了也就好了,要是整天在天上飛,哪能看到這些,所以啊,做人不管能飛多高,但始終還是得接地氣。”蘇尋彈指一揮,一團火將原地的三具尸體燒成了灰燼。
白雪點點小腦袋,抱著劍連忙跟了上去,劍容易被寶寶糧倉給悶死。
天黑后途經(jīng)一個村莊,蘇尋和白雪在存在家里借宿了一晚。
三更半夜,蘇尋帶著白雪去外面接了一把地氣,與大自然親密融合。
……………
七天后,陰陽劍派。
一座高山直沖云霄,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步的玉梯從山腳通往山巔。
山腳下,一座百丈玉門上書兩個散發(fā)著劍氣的鎏金大字——陰陽。
“真氣派。”白雪感嘆一聲。
這一個月來連續(xù)八個宗門,唯有這陰陽劍派是真的財大氣粗。
“暴發(fā)戶嘛,就需要搞這些玩意兒裝點門面,顯示底氣。”蘇尋說道。
只聽這話,白雪覺得蘇尋對陰陽劍派有偏見。
而此時,陰陽劍派大殿。
“聽說那蘇長生正在來我們陰陽劍派的路上,你們對這個人怎么看。”
陰陽老祖面色凝重的問道。
“聽聞此人所用皆有我們陰陽劍派和太乙劍派,云霞劍派劍法神通的影子,有可能真是劍神的真?zhèn)鞯茏印!?br/>
大長老手里把玩著一只茶杯。
“他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泰州修士都認為他是真的,問題的關鍵是他來拜山,我們怎么辦?”
二長老一言點出問題的關鍵。
之前七個宗門全敗了,甚至是包括一位三品圣人,他們陰陽劍派修為最高的就是陰陽老祖,也才三品啊。
一旦他們應戰(zhàn),肯定必敗,只能淪為成全蘇長生揚名的踏腳石,可如果不應戰(zhàn),那傳出去就更丟人了。
所以他們現(xiàn)在陷入了兩難境地。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入耳中。
“陰陽劍派掌門何在,在下蘇長生前來拜山!”
話音落下,氣沖云霄,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宛如是一把鋒利的神劍。
大殿內(nèi),四人面面相覷,他們還沒來得及商量,蘇尋就上門了。
這是讓他們措手不及啊。
“行了,走吧,再怎么,名義上也算是師出同門,這不見也得見啊。”
陰陽老祖帶著三名長老來到了山門迎接蘇尋。
“蘇白衣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陰陽老祖哈哈一笑說道。
白衣劍神蘇長生,外號蘇白衣。
蘇尋淡然一笑:“論起根來,萬年前我與陰陽劍派的諸位也算是師出同源,照輩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兄,大可不必如此客氣,長生今日來,只為論劍,還請陰陽師兄,不吝賜教。”
“既然如此,那我也托大叫一聲蘇師弟,賜教不敢當,論劍也算了,你我?guī)熜侄苏撜摰肋€差不多。”陰陽老祖和顏悅色的說道,瘋了才論劍呢。
蘇尋微微一笑,念頭一動,白雪懷中的陰天子劍霍然出竅,飄浮在蘇尋面前,散發(fā)出一股森寒的劍意。
“陰陽師兄,請賜教。”
陰陽老祖:“…………”
合著我踏馬都白說了唄,你今天說到底就是非得要揍我一頓唄。
“既然如此,那就交流交流。”
陰陽老祖保持著平和的態(tài)度,袖袍一甩,一把細長的長劍握在手中。
“師兄請。”
“蘇師弟請。”
兩人話音落下,同時踏空而起,先是近戰(zhàn),在空中打得你來我往。
蘇尋將修為壓制在三品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放不開手段,陰陽劍派又是老牌三品,兩人一時五五開。
兩人使出的劍招都一模一樣。
“陰陽師兄,我要認真了。”
蘇尋話音落下,身影幾個閃爍和陰陽老祖拉開了距離,隨后手中長劍橫空,無數(shù)劍芒在陰陽老祖頭上形成了一個八卦,泛著金光轟然落下。
陰陽老祖使出同樣的劍法神通,兩個八卦在空中相撞,轟然炸開,剎那間劍氣橫飛,削平了幾座山頭。
兩人的身影越飛越高,直到離開地表進入了虛空才徹底各顯神通。
刺啦!
蘇尋黑發(fā)飛揚,白袍獵獵作響,劍芒四射,雙手握劍,無數(shù)劍芒如同孔雀開屏一般在身后展開,陰天子劍脫手而出,千萬劍芒如雨點紛飛。
陰陽老祖長劍虛空一揮,無數(shù)劍芒在旋轉(zhuǎn)中將他包圍了起來,蘇尋分出數(shù)道分身,從不同的方位出劍。
劍芒在虛空中將無數(shù)隕石切割,陰陽老祖以劍芒構(gòu)成的防護罩轟然破碎,他本人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往后飛了數(shù)千米才停下,穩(wěn)住了身形。
“陰陽師兄,承讓了。”
蘇尋長劍隨手一甩,化作流光從天外落下,收回了白雪懷中的劍鞘。
“見笑了,蘇師弟劍道修為高深,神通出神入化,不愧是得到師尊真?zhèn)髦耍闲嗯宸!标庩柪献嬲f道。
隨后兩人從虛空回歸地面。
“掌門師兄,怎么樣了。”
陰陽劍派三位長老迎了上去。
“我技不如人,輸給了蘇師弟。”
陰陽老祖故作灑脫的說道。
三位長老雖然早有預料,但聽見這個結(jié)果后,還是有些失望。
“感謝師兄賜教,長生還要去太乙劍派,就先走一步。”說完,沒有理會陰陽劍派的挽留,帶著白雪離去。
三長老看著蘇尋消失的方向,皺了皺眉頭:“好歹也是師出同門,怎么留都不留,就像是專門來踩人的。”
“他本來就是專門來踩人的,接下來就是太乙劍派和云霞劍派,誰讓我們?nèi)商柗Q得到了劍神真?zhèn)鳌!倍L老冷哼了一聲,不咸不淡的說道。
大長老捋了捋胡須:“只要三派都敗了,那也好說,當大家都丟臉的時候,我們混在里面也就不丟臉了。”
“我倒有個想法。”陰陽老祖說道。
三位長老都看向了他,等下言。
陰陽老祖雙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用一切盡在掌握的語氣說道:“半年后的泰州修士聯(lián)盟成立儀式,我們可以推舉他當盟主,此乃眾望所歸。”
三人都不是蠢人,只是腦子一轉(zhuǎn)就明白了,紛紛露出了笑容。
“掌門師兄這招高啊,太乙劍派勢強,只要不讓他們當盟主就行了。”
“而且我們推舉蘇長生,蘇長生肯定得記我們的情,到時候我們與他聯(lián)手,還真不見得怕了太乙劍派。”
“師兄這招真是又高又硬啊!我們支持蘇長生,再多去聯(lián)系些人一起支持他,他可是劍神真?zhèn)鳎菚r候太乙劍派還敢和所有人做對不成?”
………………
太乙劍派大殿。
五位圣人齊聚一堂。
唯一的四品圣人,也是太乙劍派的宗主——晁化云坐在最上方。
“陰陽那老東西敗了。”
大長老打破了沉默。
晁化云不以為然:“蘇長生乃是四品圣人,哪怕是壓制到三品本質(zhì)也比陰陽老頭強,所以敗了也很正常。”
“他可能快到我們這兒了。”二長老目光落在晁化云身上,怕他輸了。
晁化云自信一笑:“我與他皆是四品,我雖不是師傅親傳,但也是被他教導過的,論劍道不弱于蘇長生。”
“就是,要我看啊,你們就是在瞎擔心,掌門師兄不可能輸,何況那么多人都敗給蘇長生了,師兄贏了他,我們太乙劍派不就再次揚名了嗎?”
四長老對晁化云最有信心,光看那架勢,好像晁化云已經(jīng)贏了一樣。
“晁師兄可在,蘇長生前來拜山。”
說曹操曹操到,蘇尋那不溫不火的聲音下一秒傳遍了整個太乙劍派。
“走,去會會這位修煉了那么多年才出山,出山就一鳴驚人的師弟。”
晁化云放下茶杯,破空而去,四名長老化作虹光緊隨其后。
太乙劍派山腳下,蘇尋和白雪正在那里等著,等著對方來送戰(zhàn)績。
白雪懷里抱著的不是陰天子劍而是蘇尋的誅圣專用利器——龍葵劍。
這幾次他都沒用龍葵劍,一是因為殺雞不用宰牛刀,第二也是在養(yǎng)劍孕劍,找最佳的感覺,只出一劍。
他要一劍落敗晁化云。
他之前的那些戰(zhàn)績都是鋪墊,一劍敗了晁化云,才能將他這一個月來累積的名聲推到巔峰,形成質(zhì)變。
不多時,伴隨著五道虹光,晁化云帶著四名長老落在了蘇尋對面。
“蘇師弟,久違了。”
晁化云四平八穩(wěn)的開口。
“晁師兄,直接開始吧。”
蘇尋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
“域外一試。”晁化云踏空而起。
蘇尋卻說到:“不必了,晁師兄找個空點的地方就行,用不了那么久。”
“蘇師弟,本事歸本事,但太狂妄了可不好。”晁化云雙眼微瞇。
本來就勝券在握的他,被蘇尋如此輕視,心中也難免有了火氣。
蘇尋笑道:“晁師兄,說再多也沒用,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招吧。”
“那就來吧。”晁化云冷哼一聲,身體化作劍光撕破了空間消失不見。
蘇尋等人緊隨其后,不多時在一座高達千丈的瀑布上停了下來,神念一掃,方圓萬里,皆是了無人煙。
蘇尋說道:“晁師兄,我只出一劍,一劍之后,你不敗,算我輸。”
“狂妄!”晁化云輕蔑一笑。
蘇尋臉上的笑容收斂,手一揮,龍葵劍飛入手中,隨后他一劍斬出。
這一劍看似簡單,但就在劍出的一瞬間,瀑布停止了流動,四周的花草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飛禽走獸迅速變得老邁然后瞬間死亡。
觀戰(zhàn)的四位太乙劍派長老頭發(fā)和胡子都變成了白色,面容蒼老,白雪絕美的臉蛋也是迅速布滿了皺紋。
“時間之道!”
晁化云脫口而出,同一時間祭出了本命法劍抵擋,但從一開始就輕視蘇尋的他,注定要在這招上吃大虧。
此時在他眼中,四周的一切都變得很快,那把劍更是快得看不見,以他四品圣人的修為都看不見殘影。
時間之道,恐怖如斯,否則世間不會有時間為尊空間為王的說法。
“不止。”
蘇尋淡然一笑,他這一劍將時間法則和詛咒法則融合,暫時抽干全身仙靈之力只為出這一劍,他覺得自己這一劍才叫做真正的——剎那芳華。
人間芳華,紅粉佳人,在此劍之下,不過是須臾剎那,便化為烏有。
轟!
晁化云直接從空中掉落,落在了瀑布中,同時四周的一切也恢復了正常,時間被蘇尋玩,弄于股掌之中。
當然,以他現(xiàn)在對法則之力的掌控只能控制一定范圍內(nèi)的時間法則,等他真正證道為時間之主,那他便是正在能隨意的操控和擺弄時間長河。
“掌門師兄!”
四位太乙劍派的長老還沒反應過來,不明白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晁化就落敗了,他們甚至都沒看得清。
晁化從瀑布中飛起,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看著蘇尋神色復雜的說了一句:“時間之道,果真是霸道,蘇師弟居然能將時間法則領悟到如此駭人聽聞的地步,更是令我感到意外。”
時間之道和空間之道都很霸道,但修煉這兩種的人卻很少,因為這兩條道太難了,看不見證道的希望。
至少至今為止,他都沒聽說過玄月大陸有哪個修煉時間之道的人能操控一名同階圣人四周的時間流速。
“承讓了。”蘇尋微微一笑,他也不好過,畢竟被抽干了蘇全身的靈氣。
晁化云深吸一口氣:“不愧是師傅的真?zhèn)鞯茏樱尤荒軘爻鰰r間之劍,晁謀輸?shù)眯姆诜姆诜 !?br/>
“晁師兄過獎了,長生還要前往云霞劍派,先走一步。”蘇尋話音落下,直接帶著白雪化作流光離去。
晁化嘆道:“此子恐怖如斯,云霞劍派前段冒出來的哪個同樣姓蘇的四品太上長老,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只要是我們?nèi)啥驾斄司统伞!?br/>
蘇尋在劍道上一招擊敗晁化云,此事傳出去之后,泰州震動。
雖然劍道上勝了,不等于搏命的時候也能勝,但至少說明了蘇尋的實力,和劍神公羊白一樣,劍道無敵。
蘇尋又多了個外號。
白衣蘇無敵。
三天后,蘇尋抵達云霞劍派,與云霞劍派的太上長老蘇尋展開論劍。
據(jù)說雙方大戰(zhàn)三天三夜,最后云霞劍派三太上長老蘇尋慘敗一招。
傳聞蘇長生更是對蘇尋明言:“縱觀泰州英雄,唯君與長生爾。”
此事傳出之后,大家震驚蘇長生的實力,畢竟連敗兩位四品圣人。
同時也震驚云霞劍派太上長老蘇尋的實力,畢竟他也是唯一一個能和蘇長生打了那么久才落敗的人。
兩個姓蘇的徹底聞名于泰州。
蘇尋自己和自己聯(lián)手炒作。
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太單純,做夢也想不到還有這種騷操作啊。
據(jù)傳敗了云霞劍派太上長老后,蘇長生在泰州再無敵手,曾放言無敵太過寂寞,所以在山中閉關清修。
那么多“據(jù)傳”到底是誰傳的呢?
當然是蘇尋自己找人去傳的。
說是閉關,只是因為事情告一段落,這一階段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距離修士聯(lián)盟成立的日子還有小半年呢。
他總不能浪費時間吧,他感覺自己要突破五品了,所以準備下副本。
在抽取新身份之前,他去了一趟靈州陰司,陪了自己的后宮團幾天。
然后他又去了一趟童話世界,將自己的兩萬佳麗軍帶到了玄月大陸。
把她們安排在陰司交給了古劍女媧統(tǒng)一訓練,一只全是女兵而且和蘇尋有并肩戰(zhàn)斗經(jīng)歷的軍隊,還是極為難得的,打算讓她們當天子親兵。
做完這一切后,他在泰州一個據(jù)傳他在此閉關的山里抽取新身份:“系統(tǒng),我要抽取第三十六個新身份。”
【抽取中……抽取成功,恭喜宿主獲得新身份:錦衣衛(wèi)。】
【這是一個煌煌大世,這里宋元明清數(shù)國并存,南宋搖搖欲墜,蒙元威勢正強,滿清步入盛世,大明前途未明,江湖與朝堂交織,這里有為國為民的大俠,有為榮榮華富貴貶自己如草芥的小人物,而你是大明京城北鎮(zhèn)撫司一名普通的錦衣衛(wèi)……】
【身份能力:疾如殘影,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武學天賦點滿。】
【身份任務:漢家天下!】
【提示:因世界位格較低,宿主實力太強,世界意識產(chǎn)生排斥,需封鎖修為和圣人體質(zhì)才能進入,請求宿主提供權限,請在三分鐘能表態(tài)。】
【注意:這個世界與你所熟知的世界有所不同,請小心探索。】
聽起來像是個綜武世界,但最后的警告看起來卻又不像是武俠世界。
蘇尋修煉了那么多法術,還從沒研究過武學呢,因為在他看來,練武是絕不可能比得上修仙的,兩的上限自始至終就不同,又如何相提并論?
但從得到系統(tǒng)開始,他抽取的每一個身份都對本身有好處,所以他決定接受這個身份去研究研究武學。
“同意提供權限。”
蘇尋覺得自己的系統(tǒng)太卑微了。
看看別人的系統(tǒng),那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根本不用向宿主申請。
……………
大明國,天啟七年,夏。
京城南城,明時坊。
一群身穿飛魚服,腰掛繡春刀的錦衣衛(wèi)正在一家客棧里搜查,在客棧的地上擺放著好幾具慘死的尸體。
“長安,搜仔細了。”
北鎮(zhèn)撫司百戶沈煉隨口說道。
“是,大人。”
蘇尋抱拳,應了一聲。
萬變不離其宗,他現(xiàn)在的名字還是叫蘇尋,字長安,孤兒,身份是北鎮(zhèn)撫司百戶沈煉麾下的一名小旗。
小旗是錦衣衛(wèi)中最基層的官,屬于從七品,上面是總旗,然后是試百戶,百戶,副千戶,千戶,鎮(zhèn)撫使,指揮僉事,指揮同知,指揮使。
根據(jù)他的記憶,這個世界主要是由清,明,宋,元四個國家組成,其他還有些小國,游牧部落等等。
清國吞并了大量明國領土,目前名義上是小皇帝康熙做主,實際上朝政被鰲拜把持,國內(nèi)反清勢力不斷。
宋國準確的說叫南宋,北宋被蒙元攻占大量領土,由宋微宗第九子趙構(gòu)建立,定都臨安,目前的年號是咸淳,皇帝是歷史上的宋度宗趙禥。
元國正值巔峰,但國內(nèi)漢人勢力起義不斷,特別是江湖宗門,乃是反元的主勢力,其中又以明教為盛。
大明國在八年前的薩爾滸之戰(zhàn)損失慘重,國內(nèi)又有閹黨干政,東林黨上躥下跳,國本動蕩,外有清國虎視眈眈,眼看著這大明也不太行了。
總而言之,蘇尋理清記憶后,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歷史亂得一塌糊涂,華夏史上先后出現(xiàn)的的四個朝代居然變成四國同存,互相征伐,戰(zhàn)亂不休。
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后天我們一起打他,四個國家之間的關系就像是渣男和渣女之間的感情,亂!
這還只是朝堂,江湖上的情況更是亂得無以言表,他從影視劇里熟知的各種門派也全部湊到這個世界了。
而且這個世界練武之人的武力值很高,比如宋國的郭靖,降龍十八掌一掌逼退數(shù)千大軍,如果說正常武俠世界武功能以一當百,最牛逼當千,那這個世界武林高手能一當數(shù)千。
總之,地圖變大了,關系變亂了,武力值拔高了,怪不得系統(tǒng)說這個世界和他熟知的有很大出入。
他現(xiàn)在的上官沈煉,出自一部影視劇《繡春刀》,電影主要講述的是沈煉陰差陽錯陷入了信王朱由檢和廠公魏忠賢之間一系列陰謀的故事。
“大人,店里掌柜的,小二,全都死了,還有個死者人是東廠的人。”
另一個小旗殷澄拿著一塊腰牌走了過來說道。
沈煉接過腰牌,蹲下去看了看靠著柱子的那個死者:“怪不得看著覺得眼熟,原來是東廠的郭真郭公公。”
“大人。”就在此時,一個錦衣衛(wèi)力士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沈煉眉頭一皺:“不是讓你去鎮(zhèn)撫司衙門請仵作來驗尸嗎?人呢?”
“回大人的話,小的辦事不力,被衙門的總旗碰到了,他馬上就到。”錦衣衛(wèi)力士有些忐忑不安的回答道。
殷澄瞬間怒了:“你!讓他們碰上了這個案子還能落在咱們大人手上嗎,這都半年了才碰上一個大案子!”
“胡說什么呢,喝多了!”沈煉呵斥一聲,殷澄欲言又止最終沒再說話。
伴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名總旗帶著十幾人迅速闖了進來。
為首一人走到沈煉面前拱手:“下官總旗凌云凱,見過百戶大人。”
“你來的到快。”沈煉不咸不淡。
凌云凱說道:“大人,今兒是中元節(jié),街面上的事就夠大人忙了,這兒有小的在,就不勞大人您費心了。”
聽見這話,跟著沈煉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對凌云凱怒目而視。
“凌大人這是要搶功嗎?”蘇尋扶著繡春刀,上前一步冷冷的盯著他。
沈煉有些意外,因為在他記憶里蘇尋默默無聞,不是個愛出頭的人。
凌云凱冷笑一聲呵斥道:“你一個小旗,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在錦衣衛(wèi)當差多久了,你眼里還有上官嗎!”
“凌總旗,這句話我也想問你,你懂規(guī)矩嗎?這兒是明時坊,是我的地頭,也是我的案子,我看誰敢碰!”凌云凱以官職壓人,沈煉同樣能壓他。
凌云凱語塞,目光陰冷的看了蘇尋一眼,不再說話,就在原地站著。
“查案!”沈煉一聲令下,隨后眾人直接無視了凌云凱,開始繼續(xù)搜查。
蘇尋根據(jù)記憶,輕車熟路的打開一個柜子:“大人,這兒發(fā)現(xiàn)個活口。”
里面是一個瑟瑟發(fā)抖店小二。
“你全看見了?”沈煉問道。
小二顫顫巍巍的點頭又搖頭。
而此時殷澄在一旁跟著幾個同僚談論皇帝乘船落水的事,口無遮攔。
沈煉剛好聽見了,上去就是一腳:“在這兒胡說些什么呢,滾!”
殷澄訕訕,剛準備離開,卻被凌云凱攔了下來:“殷小旗,你現(xiàn)在可不能走,你剛剛編排皇上的那些誹謗之言,我都已經(jīng)記在這無常簿上了。”
無常薄,就是錦衣衛(wèi)隨身攜帶的一個筆記本,凡是記在上面的事情一旦上報,便可將人拿入詔獄調(diào)查。
相當于黑白無常的生死簿。
聽見凌云凱的話,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特別是殷澄本人更是大驚。
“贏小旗,這些話你一個小旗可說不出來,還有同謀吧,快說,是誰教你的。”凌云凱在說話的同時,用陰險的目光盯著沈煉,明顯要構(gòu)陷他。
蘇尋拿出自己的無常薄,看著凌云凱:“凌總旗,這無常薄可不只有你一個人有,你能寫,我也能寫啊。”
他當時看電視的時候就覺得這玩意兒是個漏洞,你能寫,我也能寫,老子照樣誣陷你,大不了一起自爆。
“對啊,凌總旗,你如果要這么誣陷同僚,可就別怪我們不義了。”
“來來來,大家都寫寫,凌總旗構(gòu)陷同僚誹謗君上,罪當萬死。”
蘇尋的同僚們都是著拿出了自己的無常薄,似笑非笑的看著凌云凱。
殷澄松了口氣,向蘇尋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這可是救了他的命啊。
哪怕沈煉這個基本上從來不笑的人,臉上也不由得閃過了一抹笑意。
“放肆!”凌云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拿著無常薄的手都在發(fā)抖。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操作,差點連肺都氣炸了,直接拔出繡春刀指向蘇尋:“一區(qū)區(qū)小旗,安敢欺我!”
“嗆啷——”
繡春刀出鞘的聲音響起,只見刀光乍現(xiàn),一朵血花綻放,凌云凱捂著飆血的脖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噗通!”
凌云凱的尸體倒在了地上。
整個客棧內(nèi)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傻眼了,誰都能看出凌云凱拔刀是嚇唬人,但都沒想到蘇尋居然如此干凈利落的拔刀殺了凌云凱這位上官。
這可是以下犯上,殘殺同僚,更重要的是,凌云凱是魏公公的外甥!
雖然可能魏公公都不記得自己有那么個外甥,但至少有這層關系。
在眾人懵逼的目光中,蘇尋淡定的將繡春刀歸鞘,對著沈煉抱拳:“凌總旗無緣無故欲殺下官,下官無奈反擊,失手將其殺死,請大人贖罪!”
仗著對劇情的熟知,他既然敢殺了凌云凱,就想到了怎么去收尾。
魏忠賢,信王朱由檢也就是吊死在歪脖子樹上的崇禎皇帝,在他眼里都是廢物,你們不行,那就讓我來!
你們擋不住滿清韃子,我來擋!
【作者題外話】:本來想寫電視劇的,但很多不能寫,比如愛情公寓這些都不能寫,所以只能換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