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當(dāng)初出賣你父親的那個書童在哪兒嗎?”蘇尋看著花無缺。
花無缺拱手:“還望大人告知!”
他沒辦法找邀月和憐星報仇,但出賣他父親那個叛徒必須要死。
“他改名叫江別鶴,就是現(xiàn)在人稱仁義無雙的江別鶴。”蘇尋一字一句。
江別鶴當(dāng)年出賣了江楓后,拿著大筆錢財改頭換面,雖然武功垃圾,但憑借過人的交際手腕和魏忠賢的支持,混了個仁義無雙的江湖名聲。
花無缺眼中殺機畢露。
“大人,留了兩個活口。”
丁顯提著兩刺客走了過來。
用刀揭下兩人臉上的黑巾,露,出了真容,一名中年,一名青年。
“誰讓你們來的。”蘇尋問道。
兩人對蘇尋怒目而視:“呸!錦衣衛(wèi)殘害不知多少江湖同道,我等仁人義士都是自發(fā)殺你這鷹犬,只可惜蒼天無眼,居然沒能要了你的狗命!”
別說,聽到這幾句話,還真讓蘇尋找到了當(dāng)大奸臣大反派的感覺。
“好一個仁人義士,你這年齡應(yīng)該已經(jīng)兒女雙全了吧,我錦衣衛(wèi)耳目遍布天下,找到你的妻兒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蘇尋笑吟吟的看著中年人。
這年頭講究的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哪怕是跑江湖的到了年齡也會成婚生子,要把自己的血脈傳下去。
十四五歲結(jié)婚比比皆是,三十歲就能自稱老夫,所以看這個中年人的年齡,孩子應(yīng)該都有十幾歲了,如果結(jié)婚早,說不定可能連孫子都有了。
中年人頓時是勃然色變,但依舊是一言不發(fā),死死地盯著蘇尋。
蘇尋俯身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本官,哪怕你只是個小角色,但是本官為了能心里暢快,掘地三尺也會把你妻兒找出來!”
說完,一揮袖袍轉(zhuǎn)身離開:“給他畫像,傳閱各地錦衣衛(wèi)暗樁,查出他妻兒所在者賞金十兩,官升兩級。”
“有什么你沖我來!禍害孤兒寡母算什么好漢!”中年人紅著眼咆哮。
蘇尋冷笑一聲:“既然當(dāng)了仁人義士,那就要有牽連家人的覺悟。”
說完,翻身上馬,作勢要離去。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看著蘇尋要離開,中年人再也撐不住了。
他不怕死,但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有蘇尋那么毒,那么無聊的人,就為了出口氣硬要死磕他這個小人物。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仁人義士,他只是收錢辦事而已,還沒有為了除掉蘇尋這奸臣而搭上自己妻兒的覺悟。
蘇尋勒馬,語氣平靜:“說。”
“是韓庭韓老爺,我是韓老爺府上護院頭領(lǐng)的把兄弟,是他找到我說殺了你,韓老爺會給我三百兩銀子。”
中年人宛如倒豆子一般全吐了。
“三百兩,這里有近一百人吧,我蘇某的頭顱還真值錢。”蘇尋笑了,隨后又問道:“你們都是韓庭的人?”
這次那個青年搶答了:“我……我是趙老爺家的護院,其他人不認識。”
“多半是你在福州做的那些事傳了過來,所以江南這邊的人聯(lián)合起來想半路殺了你。”岳靈珊皺了皺瓊鼻。
蘇尋也想到了這點,畢竟揚州比起福州可嚴重多了,這些士紳扣稅不交,把持鹽政和漕運,富得流油。
福建雖然也屬于江南,不過比不上蘇州揚州這些核心地區(qū)富庶。
安排了近一百人刺殺他,已經(jīng)很重視了,可惜低估了錦衣衛(wèi)啊,多半是天天動不動就罵就貶低錦衣衛(wèi),結(jié)果貶著貶著連他們自己都相信了。
錦衣衛(wèi)可從來就不是廢物。
一名總旗說道:“大人,越靠近江南腹地情況越復(fù)雜,恐怕連軍隊甚至是當(dāng)?shù)劐\衣衛(wèi)都被他們插手了,不如讓卑職先帶人去揚州城打探情況,若是沒有危險,大人再進城也不遲。”
如果蘇尋貿(mào)然進城的話,就怕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啊。
“他們要真有動用軍隊圍殺本官的膽量,也不至于半路行刺了。”蘇尋不以為然,但又不得不防,對花無缺招了招手,湊到他耳邊低聲吩咐幾句。
花無缺拱手:“無缺遵命!”
“黃山那邊的武林大會不必擔(dān)心,等揚州事情解決了,本官陪你一同走上一遭。”蘇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別鶴是魏忠賢的干女婿,要是讓他當(dāng)了武林盟主,那魏忠賢魏老狗的勢力豈不是要變強了,這是蘇尋不會允許的事情,他是朝廷命官當(dāng)不了武林盟主,但也不能讓江別鶴當(dāng)。
蘇尋又看向那個總旗:“你帶上幾個人跟著花百戶,聽從他的吩咐。”
“卑職遵命!”見識過花無缺的武力值,總旗官對于花無缺心服口服。
隨后花無缺帶著十人先行趕路。
蘇尋又看向地上跪著的那兩個刺客說道:“我要你們指證幕后主使。”
揚州士紳行刺三品命官,這是他們自己把殺己的刀遞到蘇尋手上啊。
不管哪些人參與了,哪些人沒參與,蘇尋都要借此殺個天翻地覆。
在福州才殺了幾百人,而揚州至少要殺上千人。
殺得天下不敢有人再貪為止。
“愿為大人效力!”兩人知道他們沒有拒絕的余地,甚至是不敢自殺。
蘇尋帶上兩個刺客繼續(xù)前行。
同一時間,揚州城內(nèi)。
此時韓府堂屋內(nèi)坐滿了人。
這些都是蘇揚地區(qū)的士紳大族。
他們掌控著大半個江南的財富,他們中隨便一人就能影響市場走向。
而且基本全都和朝廷的官員有關(guān)系,有的甚至是家里有人當(dāng)過首輔。
“糊涂!諸位糊涂啊!錦衣衛(wèi)雖然臭名昭著,但卻武藝高強,區(qū)區(qū)一百烏合之眾,又怎能殺得了那蘇尋?”
左下方第一個位置,一名穿著錦袍的老者拍了拍桌子,又氣又無奈。
他叫黃元,黃家主事人,黃家掌控了蘇揚兩地的漕運,勢力極大。
“黃公,事情已經(jīng)出了,大家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還是想想補救措施吧,那蘇尋可快到了。”
“黃公放心,我們安排的都是不怕死的江湖人士,或是心腹之人,他們哪怕是自殺也不會出賣我們的。”
“那閹黨爪牙在福州城殺得人頭滾滾,轉(zhuǎn)而又上揚州,明顯是來者不善啊,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不成?”
所有人都是嗡嗡嗡發(fā)表意見。
“行了,諸位都安靜。”坐主位的韓家主人喊了一聲,然后看向黃元:“黃公掌握兩州漕運,人多勢眾,財力雄厚,不如黃公給大家出個主意吧。”
黃元不是他們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但絕對是本地勢力最雄厚的。
“若果能不起刀兵最好不過,等他來了好吃好喝招待著,要錢給錢,要美女給美女,若是他還不識抬舉,那么也就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黃元捋著自己的胡須,眼神陰沉的說道。
有一說一,他們也覺得福州那群同行太小家子氣了,給幾十萬兩就想打發(fā)人家,真當(dāng)人家沒見過世面啊。
現(xiàn)在東林黨勢弱,如果用錢能打發(fā)的話最好用錢,畢竟不管給出去再多,他們也能從百姓身上賺回來。
而且他們也不是福州那群蠢貨,這揚州城從駐軍守備到錦衣衛(wèi)千戶全都是他們的人,如果蘇尋真的不識抬舉,他們也不介意來個魚死網(wǎng)破。
………………
日落時分,芙蓉鎮(zhèn)。
過了芙蓉鎮(zhèn),大概再走兩天,就該進入揚州城了。
因為地處江南,靠近揚州,只是一個鎮(zhèn)子都十分繁華,從客棧到青樓是一應(yīng)俱全,人潮涌動,熱鬧無比。
但隨著錦衣衛(wèi)進入鎮(zhèn)子,喧囂的小鎮(zhèn)就變得沉默了不少,在士人的妖魔化宣傳下百姓對錦衣衛(wèi)只有恐懼。
最終蘇尋選中一家悅來客棧作為今晚的落腳處,武俠世界連鎖客棧。
“掌柜的,客棧我們包場了,把所有人的房錢都退了趕出去。”一名錦衣衛(wèi)總旗丟給掌柜的一袋銀子說道。
下午才發(fā)生了行刺的事情,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客棧里不能留陌生人。
大部分人都是自認倒霉,罵罵咧咧的退了房錢,重新找地方去了。
可有一桌客人卻是無動于衷。
而且四個都是蘇尋認識的人。
花無缺的哥哥小魚兒跟他的徒弟惡通天,還有女扮男裝行走江湖的鐵心蘭跟她的侍女小小。
鐵心蘭和小魚兒都是要去黃山。
鐵心蘭是前任武林盟主狂獅鐵如云的女兒,她去黃山,是因為鐵如云失蹤了,想請各武林門派幫忙尋找。
而小魚兒去黃山是因為想找紅葉先生查詢自己的身世。
紅葉先生是專門記錄江湖歷史和武林秘史的,各種各樣的武林秘史都能在他那里找到,給錢就賣給你。
“四位兄臺,我家大人今夜要在這里歇息,不宜留生人,菜錢我替四位結(jié)了,還望四位行個方便。”丁顯上前沖著四人一拱手,拿出了一袋銀子。
鐵心蘭的侍女冷哼一聲:“有錢了不起啊,我家小……小少爺不缺錢!”
“誒!話不能這么說,有錢的確了不起,不過我們剛剛點的燕窩魚翅已經(jīng)吃完了,你這點錢怕是不夠啊。”小魚兒一只腳踩在板凳上,看著丁顯。
丁顯皺了皺眉頭剛準備說話,蘇尋卻攔住了他,看著小魚兒微微一笑說道:“小魚兒,跟我聊兩句吧。”
小魚兒得到了搗蛋大師的真?zhèn)鳎ゑR的連能行動做事的木制機器人都能研究出來,這絕對是個人才。
而且還能做出錄音機,先把聲音錄在木制機器人身體里面,然設(shè)定好觸發(fā)條件,一觸發(fā)就會播放錄音。
這踏馬就是個掛逼啊!
蘇尋懷疑給他一張圖紙,他說不定真能手搓加特林,手搓原子彈。
“咦,你認識我,沒想到連大人都聽說過我小魚兒的大名,難道我的英俊瀟灑已經(jīng)傳編天下了嗎?”小魚兒頗為自戀的捋了捋自己獨角似的發(fā)型。
鐵心蘭狂翻白眼,太自戀了。
突然,她嬌軀一顫。
因為蘇尋突然坐在了她身邊,還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
“啊!你你你干什么!快放開我家小……小少爺!”侍女小小驚叫一聲。
蘇尋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我與你家少爺一見如故,都是大男人,親熱親熱怎么了?那么緊張干什么?”
“我……我……”小小語塞。
蘇尋又把鐵心蘭摟緊了些,看著她笑道:“這位兄臺,你說是不是。”
鐵心蘭所謂的女扮男裝就是換了身男人的衣服,沾了條胡子而已,在劇里居然只有小魚兒一個人看穿了。
其他人都是瞎子嗎?
鐵心蘭那么大的寶寶糧倉和那么翹的臀兒那么細的腰肢都看不到?
武俠小說里的女扮男裝定律,只要換上男裝,就默認是男人了。
小魚兒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他看出蘇尋是故意在耍那個小娘皮。
“是……是啊。”鐵心蘭玲瓏嬌軀繃得綁緊,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蘇尋臉上掛著熱情而純粹的笑容:“在下蘇尋,第一眼見兄臺就是一見如故,今夜不如促膝長談如何?”
“不不不,不必了,我換個地方住就行了。”鐵心蘭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畢竟促膝長談不就暴露了嗎?
小魚兒戲謔的說道:“蘇兄,你對鐵兄如此親熱,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鐵心蘭聽見這話頓時一陣惡寒。
一想到摟著自己的人可能是個喜歡男人的攪屎棍,她就感覺惡心。
一眾錦衣衛(wèi)也是打了個寒顫,不會吧,指揮使大人真喜歡男人?
他們突然想到了下午蘇尋對花無缺的熱情,在心中為花無缺默哀。
“哈哈哈,魚兄說笑了,我只是十分好奇鐵兄一個男兒為何胸大肌如此偉岸,想找他探討探討。”蘇尋哈哈一笑,伸手在鐵心蘭胸前比劃了一下。
鐵心蘭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這兩個人看穿了,一直在耍自己,頓時惱怒:“你這登徒浪子,看掌!”
蘇尋輕而易舉躲開這一掌。
鐵心蘭下意識就要拔劍。
“大膽!”
隨著丁顯一聲怒斥。
錦衣衛(wèi)紛紛拔刀指向鐵心蘭。
“鐵小姐,我觀這位大人在錦衣衛(wèi)內(nèi)部官職不低,莫非你想殺官造反?佩服,佩服啊!”小魚兒嬉皮笑臉。
鐵心蘭不甘的冷哼一聲,把劍放回了桌子上:“原來錦衣衛(wèi)都是這種無恥之徒,怪不得天下人談之色變。”
“把刀收起來。”蘇尋揮了揮手。
丁顯等人紛紛收刀坐了回去。
岳靈珊嘟著嘴走到蘇尋身邊,目光不善的盯著鐵心蘭。
小魚兒笑道:“大人,你身邊這位紅粉佳人好像是吃醋了啊。”
“這位是我愛妾,華山派掌門岳不群之女岳靈珊。”蘇尋介紹了一句。
鐵心蘭頓時瞪大了眼睛:“君子劍岳掌門的女兒,會給你做妾!”
“不行嗎?”蘇尋反問一句。
鐵心蘭聞言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認這家伙的確挺帥的,而且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對女人吸引力十足。
蘇尋又指著鐵心蘭對岳靈珊介紹道:“狂獅鐵如云的獨女鐵心蘭。”
“原來是鐵盟主的千金,失敬。”岳靈珊抿嘴,對著鐵心蘭拱手抱拳。
鐵心蘭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尋:“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錦衣衛(wèi)內(nèi)察百官外監(jiān)天下,無所不知,我還知道你爹在什么地方。”蘇尋微微一笑,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魏忠賢取代了電視劇里劉喜的位置,他要練成吸功大法最高一層的隔空吸功,需要吸干五個修煉至陽內(nèi)功高手的內(nèi)力和兩個純陰之女的內(nèi)力。
鐵如云就是修煉至陽內(nèi)功的。
而且為了讓干女婿江別鶴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就糾結(jié)高手綁架了鐵如云,這對魏忠賢來說是一舉兩得。
按照劇情,現(xiàn)在鐵如云就被藏在江別鶴家中琴齋里的一間密室里。
鐵心蘭頓時欣喜若狂,焦急萬分的問道:“快告訴我,我爹在哪兒。”
“那我有什么好處呢?本官從不做沒好處的事。”蘇尋淡然的說道。
鐵心蘭脫口而出:“只要你告訴我我爹的下落,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本官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蘇尋窮圖匕現(xiàn),之所以要選武林盟主是因為鐵如云失蹤,如果鐵如云回來了那么自然不用再重新推選武林盟主。
蘇尋得到了武林盟主鐵如云的獨女,不就曲線掌控了大明武林嗎?
岳靈珊瞪了這對狗,男女一眼,然后坐到一邊獨自悲傷去了。
畢竟連她自己都只是個妾,妾的地位是很低的,只比丫鬟高,沒資格在男人納其他女人這點上指手畫腳。
鐵心蘭臉色驟然一僵,沒想到蘇尋會提出要自己這種條件。
她當(dāng)然不會認為蘇尋要她只是為了跟她促膝長談,只會一試深淺。
小魚兒看不下去了:“喂喂喂,你好歹也是個大官,這么趁人之危欺負一個女孩子,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我知道你的身世。”蘇尋說道。
小魚兒頓時話鋒一轉(zhuǎn):“其實我跟她并不熟,但我覺得你們很般配。”
“真是無恥!”鐵心蘭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她還以為對方會英雄救美呢。
蘇尋笑吟吟的看著鐵心蘭:“鐵小姐,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還愿意親自動手幫你把令尊給救出來。”
“救出來?我爹是被人抓了?”鐵心蘭頓時是抓住了蘇尋話中的關(guān)鍵點。
蘇尋瞪大眼睛:“不會吧,不會吧,他可是武功高強的武林盟主,你不會真以為他只是簡單的失蹤吧?”
“我……”鐵心蘭俏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半響一咬銀牙:“我答應(yīng)你。”
父親被抓,危在旦夕。
而且這人長得也挺好看。
大不了就從了他吧,反正總是要嫁人的,只要是能救父親,也值了。
“這就對了,女婿救岳父,合情合理。”蘇尋摸了摸她光滑的臉蛋兒。
感受著蘇尋手心的溫度,鐵心蘭俏麗一紅,往后退了一步:“在沒有把我爹救出來之前,你不能碰我。”
萬一這家伙吃完不認賬怎么辦。
“我像是色中惡鬼嗎?”蘇尋一臉詫異,他感覺鐵心蘭對自己有誤會。
岳靈珊哼哼唧唧:“就是。”
蘇尋做了個抽巴掌的動作,岳靈珊頓時俏麗緋紅,是又氣又羞。
只有她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小魚兒靈活的擠到蘇尋和鐵心蘭中間,笑嘻嘻的說道:“蘇兄,你剛剛說知道我的身世,不知是真是假。”
“還是那句話,本官從不做對自己沒好處的事。”蘇尋笑得很溫和。
小魚兒攤手:“我可沒有鐵兄那偉岸的胸大肌,你該不會想要我吧。”
鐵心蘭瞪了他一眼。
岳靈珊下意識兩相對比,隨即有些自卑的地下了頭顱。
“你沒想錯,我就要你。”蘇尋指著小魚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魚兒菊花一緊:“不會吧。”
鐵心蘭和岳靈珊也是露出一個復(fù)雜的表情(地鐵,老人,手機)。
就連跟蘇尋多次同床競技,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的丁白纓都露出了仿佛是第一天認識蘇尋的表情。
愚蠢的錦衣衛(wèi)還在為菊花擔(dān)心。
而聰明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在想著該怎么才能上床獻花升職了。
蘇尋說道:“我知道你得了搗蛋大師的傳承,我需要你給我做事。”
“原來是做事,那可以接受。”小魚兒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客棧里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氣,而少部分人則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本以為找到了成功的捷徑,沒想到只是海市蜃樓一場空啊。
蘇尋說道:“你父親叫江玉郎,母親叫月奴,同胞弟弟叫花無缺,是新加入我錦衣衛(wèi)的百戶官,當(dāng)年……”
他將下午剛向花無缺講過的浪漫愛情故事又給小魚兒講了一遍。
小魚兒聽完后久久不言。
“從今天開始,你也是我錦衣衛(wèi)的百戶了。”蘇尋接過一塊令牌給他。
小魚兒把玩著令牌,笑道:“和弟弟當(dāng)同樣的官,似乎也不錯。”
“你不必跟著我,一會兒我畫幾張圖紙,你帶著前往黑木崖,看看能不能把圖紙上的東西做出來。”蘇尋要畫的就是世界上最早的后裝式步槍。
如果小魚兒能把這玩意兒研究出來,那么蘇尋直接以槍炮平推世界。
小魚兒說道:“不是吧,大人,我都還沒跟我親愛的弟弟見上一面呢。”
“以后有的是機會,那么多年都過來了,不急這一時。”蘇尋笑了笑。
小魚兒聳聳肩:“好吧,讓他親手殺了江別鶴,算是為爹娘報仇了。”
…………
晚飯后。
小魚兒拿著蘇尋畫的圖紙,帶著徒弟惡通天連夜出發(fā)去黑木崖了。
惡通天的夢想就是當(dāng)個惡人,所以能加入錦衣衛(wèi)他當(dāng)時就痛哭流涕的說自己終于實現(xiàn)了一直以來的夢想。
蘇尋神色復(fù)雜,都不知道他這幅態(tài)度是在夸自己呢,還是在損自己。
客棧二樓窗前,蘇尋和岳靈珊,鐵心蘭三人站在那里俯瞰下方行人。
鐵心蘭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女裝,一襲紫色的露肩收腰長裙,白皙的香肩和若隱若現(xiàn)的事業(yè)線很讓蘇尋流連忘返。
對了,她的武功也不錯,先天境初期,主要是《小魚兒與花無缺》這部電視劇里的整體武力值都比較高。
而花無缺比丁白纓還強,先天境后期,移花宮的邀月和憐星估計是先天境大圓滿,以此可以推斷,魏忠賢現(xiàn)在也是先天境大圓滿,如果讓他修成吸功大法最高一層就能突破宗師。
“快看。”突然鐵心蘭驚呼一聲。
蘇尋和岳靈珊順著視線看去。
只見對面怡紅院二樓房間里,一名身披薄紗,里面只穿著一件紅肚兜的女人正在反抗一個中年人的侵犯。
女人看起來年齡不大,卻從骨子里透露著嫵媚,一雙眼睛格外明亮。
“江玉燕。”
《小魚兒與花無缺》里被親爹江別鶴一步步逼黑化的大反派。
她本是江別鶴私生女,跟母親賣唱為生,后來母親得病死了,她拿著信物去找江別鶴,結(jié)果因為心思單純而輕信他人,被賣進了怡紅院接客。
然后被花無缺救了,愛上了花無缺,但花無缺不愛她,再加上后媽的欺負和親爹江別鶴的多次利用,江玉燕黑化了,殺了姐姐,入宮為妃。
最后利用花無缺等人殺了皇帝登基當(dāng)女皇,還差點把主角給團滅了。
蘇尋一躍而起,跳到了對面。
他是不會輕功,他只是跳得高。
江別鶴手中有個東西叫做六壬神骰,里面藏著移花宮絕學(xué)嫁衣神功的最高一重功法——移花接木。
在電視劇里正是江玉燕輕易解開了江別鶴多年都打不開的六壬神骰。
而且江玉燕還是練武奇才,修煉嫁衣神功,幾天時間就大圓滿了,然后直接吊打花無缺和小魚兒等人。
差不多是從一個普通人,短短幾天時間就接連突破直接成了宗師。
再加上她人漂亮,腿也長。
蘇尋當(dāng)然不能坐視不救。
“他干什么。”看著蘇尋一步跳到對面青樓,鐵心蘭問身邊的岳靈珊。
岳靈珊撇撇嘴:“你說呢?”
“真是……夠了。”鐵心蘭無語。
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問歲數(shù)。
怡紅院二樓的房間里,蘇尋直接一掌將那中年人打暈。
然后看向眼角掛著淚,蜷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江玉燕:“沒事吧。”
江玉燕捂緊衣服搖搖頭。
“跟我走。”蘇尋伸出手。
江玉燕仰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往后縮了縮,她實在是被騙怕了。
之前剛出揚州城就被騙完錢。
今天又被騙進了青樓,如果不是因為處子之身能賣個高價,她說不定連身子都已經(jīng)被那兩個騙子破了。
萬一跟著此人離開,又被他賣到其他青樓去了呢,和現(xiàn)在有份別嗎?
蘇尋柔聲說道:“從今以后你就跟著我,我不會把你賣給任何人。”
真不知道把江玉燕賣進青樓的那兩個騙子怎么想的,暴珍天物啊!
在蘇尋看來,人這一生唯有美食和美女不可辜負,否則就算是已經(jīng)長生不死了,那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江玉燕還是不敢相信蘇尋,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蘇尋直接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然后抱著她踹開門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放開她!”
“你要帶她走,也要給錢啊!”
一直守在外面的老鴇先是懵逼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滾!錦衣衛(wèi)嫖唱,什么時候給過錢!”蘇尋理直氣壯的甩出一枚令牌。
老鴇瞬間是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這就是在錦衣衛(wèi)上班的福利啊。
蘇尋懷中的江玉燕,在這一刻不由自主安靜下來,感覺無比的心安。
蘇尋把她帶回自己的房間,看著岳靈珊和鐵心蘭:“又來一個。”
兩人同時翻了個白眼。
“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妾,她們是你的姐姐,岳靈珊和鐵心蘭。”蘇尋給江玉燕介紹了岳靈珊和鐵心蘭。
江玉燕抿嘴,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兩人:“岳姐姐和心蘭姐姐好。”
聽見蘇尋要納她為妾,江玉燕心中首先涌出的居然是感激和高興。
給人當(dāng)妾,總比被賣進青樓接客要好,關(guān)鍵是總算是能安穩(wěn)下來了。
她在劇中沒有黑化之前就是個渴求安穩(wěn)的人,甚至是想留在青樓,因為一路漂泊一路被騙,唯有在青樓里才算是有了個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你好。”岳靈珊和鐵心蘭都是有教養(yǎng)的人,臉上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她們?nèi)绻瞧拮舆€能反對蘇尋納妾,可她們只是妾,沒有話語權(quán)。
蘇尋看向岳靈珊和鐵心蘭:“你們還在這里干什么,早點回去睡吧。”
你們不讓我碰,那我就碰她。
“小心她榨干你。”兩人狠狠瞪了蘇尋一眼,然后提起裙子結(jié)伴離開了
蘇尋看向江玉燕:“我叫蘇尋,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跟著我,從今以后沒有人再能欺負你,再敢欺騙你。”
“玉燕謝老爺。”江玉燕從小賣唱,所以很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
蘇尋對她招了招手。
江玉燕猶豫片刻,然后緊咬著紅唇,蓮步輕移,緩緩坐在了他腿上。
蘇尋摟著她,明知故問道:“看你應(yīng)該是剛進青樓,怎么回事。”
“老爺,妾身是去找爹爹的,我爹爹叫江別鶴,你能幫我找他嗎?”江玉燕小心翼翼,期盼的看著蘇尋。
蘇尋撫,摸著她的秀發(fā):“江別鶴拋棄了你母親和你,是他對不起你們母女二人,難道你還要與他相認嗎?”
“妾身……聽老爺?shù)摹!苯裱嘣趧±锸菬o依無靠才一定要找江別鶴。
現(xiàn)在有了蘇尋,找不找那個負心漢爹,對她來說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如今沒有想著報復(fù)江別鶴,都已經(jīng)算是她心地善良了。
蘇尋說道:“那就忘了他吧,他不配當(dāng)你的爹,更不配當(dāng)我的岳父。”
“妾身遵命。”江玉燕很乖巧,因為她怕自己不乖,蘇尋就不要她了。
江玉燕鼓起勇氣,聲音顫抖的說道:“讓妾身服侍老爺休息吧。”
“你很漂亮,老爺我很喜歡。”蘇尋挑起江玉燕的下巴,夸贊了一句。
江玉燕將嬌嫩欲滴的紅唇主動遞了上去,蓮藕般的玉臂摟住了蘇尋。
這些都是白天的時候青樓老鴇教她的,現(xiàn)在被她用在了蘇尋身上。
雖然很生疏,不過江玉燕一直賣力的配合,倒也讓蘇尋盡了興。
他就喜歡這種懂事的好姑娘。
……………
兩天后,揚州城外。
揚州知府帶領(lǐng)百官,以及當(dāng)?shù)氐拿T望族在城門外迎接蘇尋。
望著蘇尋身邊四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眾人對視一眼,放心了不少。
雖然有三人都拿著刀劍,不過在他們看來多半只是花架子而已。
既然蘇尋喜歡美女那就好辦了。
就怕他沒有喜歡的。
只要有喜歡的,那他們就能投其所好,把他哄得團團轉(zhuǎn),飄飄然。
“下官揚州知府參見大人。”
揚州知府遠遠的就跑了上來。
蘇尋騎在馬上,指著他身后那些人:“這是怎么回事啊。”
“啟稟大人,這些都是本地望族,聽聞大人親臨,特意自發(fā)前來迎接。”
揚州知府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諸位有心了,讓長安惶恐啊。”
蘇尋看著那些豪紳說了一句。
“蘇大人見外了蘇,來了揚州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不必如此客氣。”
“是啊是啊,蘇大人,我們已經(jīng)備好了酒菜,不如請大人先行移步?”
“蘇大人真是少年英才,年紀輕輕就擔(dān)任三品大員,實在令人欽佩。”
一群老東西厚顏無恥的吹捧一個孫子輩的年輕人,拍馬屁,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在這些吹捧中迷失了自己。
可惜蘇尋被人吹多了,免疫了。
不信的話問問丁白纓。
“哈哈哈,諸位過獎了,都是陛下信任。”蘇尋大笑兩聲,然后又問了一句:“揚州豪門望族可是都齊到了?”
“大家都想目睹大人您的風(fēng)采,所以都到了。”揚州知府腆著臉說道。
蘇尋點了點頭說道:“都到了就好啊,韓庭韓員外和趙員外可在?”
“不知大人喚我二人何事?”兩名四十來歲的華服中年人一齊走了出來。
蘇尋打量著兩人:“在來揚州的路上,本官遭遇賊人行刺,那賊人居然說是二位安排的,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可笑,可笑,那賊人信口胡言,我們又豈敢行刺大人?”
“是啊,我們與大人無冤無仇,又怎么會干這種事,想來是惡意陷害,還請大人明察,還我們個公道。”
韓員外和趙員面不改色,甚至理直氣壯的要求蘇尋查出幕后主使。
蘇尋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二位員外覺得可笑,但本官卻是信了,來啊,將這二人拿下,擇日問斬!”
“是!”四名錦衣衛(wèi)直接上前,干凈利落的將韓員外和趙員外控制了。
剛剛還其樂融融的局面,現(xiàn)在頓時是急轉(zhuǎn)直下。
所有人都是一片嘩然。
“蘇大人,你這是干什么!”
“兩個刺客的話又豈能當(dāng)真?”
“蘇大人此舉未免太過兒戲了。”
其他人紛紛質(zhì)疑蘇尋的作為。
“哼!”
蘇尋冷哼一聲:“不僅是他們,你們參與了,來人,全部圍起來!”
身后的錦衣衛(wèi)拔刀四處,將城門口二十多人全部包圍了起來。
“蘇尋!你……你這是栽贓陷害!說我們找人刺殺你!證據(jù)呢!”
“不錯!沒有證據(jù)你怎敢拿人!”
“老夫乃前任戶部尚書!你怎敢如此放肆!簡直是目無法紀!”
所有人對著蘇尋一頓口誅筆伐。
蘇尋勒著韁繩,打馬在眾人面前走來走去:“證據(jù)?本官認為是你們做的就是你們做的,要證據(jù)是嗎,等你們都死光了,自有證據(jù)送往京城。”
“蘇尋!你以為我們是福州那群蠢貨嗎?這里是揚州!不是你能橫行無忌的地方!陳守備!你此時不動更待何時!”黃元滿臉怒容,大吼一聲。
下一刻,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數(shù)百名手持長槍,身披盔甲的士兵從城樓上沖了下來,將所有人圍住。
隨后士兵讓出一條道,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官腰挎長刀疾步而來。
韓員外,趙員外在內(nèi)的所有豪門望族家主臉上都露出了燦爛笑容。
黃元冷笑一聲:“蘇尋啊蘇尋,整個揚州城上到守軍下到捕快,甚至是包括錦衣衛(wèi)千戶都是我們的人,你拿什么跟我們斗!既然你敬酒不吃……”
他后面的話突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在陳守備即將走到他們面前時,突然轉(zhuǎn)了個彎,跪在蘇尋馬前說道:“下官揚州城守備陳封參加指揮使大人,黃元等人斥巨金煽動守軍,意圖在今日謀刺大人,形同造反,如今已被下官全部包圍,請大人指使!”
轟!
黃元等人頓時是腦海一片空白,腦瓜子嗡嗡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起來吧。”蘇尋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陳封起身:“謝大人!”
蘇尋居高臨下的看著黃元,臉上露出玩味和戲謔的笑容:“本官……偏偏敬酒不吃吃罰酒,又能怎么樣啊。”
“陳封!難道你真瘋了不成!”黃元神色僵硬,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封。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陳封跟他們一直是穿一條褲子的,怎么會反水。
他們栽了,陳封也好不了啊。
“住口!本官忠心朝廷,又怎么會跟你們這些國之碩鼠同流合污!”陳封轉(zhuǎn)身指著黃元義正言辭的怒斥道。
其實他也不想臨陣反水啊,可奈何他老婆和孩子都在花無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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