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瞥他,「別墨跡,有話趕緊的。」
「你別說我多管閑事啊。」
賀知道,「我剛看到陳婉了,知道跟誰在一塊么?」他壓低聲音,「跟蔣正南,我去,她不會是被你甩了受了刺激,饑不擇食的跑去跟老男人了吧。」
「嘴巴放干凈點。」
陸晟斥了他一聲。
就在賀知以為他是在為陳婉說話時,他涼涼接了句,「老子又沒跟她談過,什么叫甩了她。」
「那她這...」
「她自甘墮落,干我事。」
賀知,「....」
得了,他多管閑事,他八卦唄。
兩人回到包間,陸晟抽了根煙,同時拿出手機問宋晚那邊的情況,宋晚那邊沒什么事。
左不過是宋知意又成了那副驚恐的模樣,一直拽著她的胳膊說家里有鬼。
家里的確有鬼,是蔣正南安排的內鬼。
旁邊馮姨給宋知意端來煲好的雞湯交給宋晚道,「晚晚小姐,既然來了就多陪陪太太,您不在,太太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宋晚接過,沒理馮姨。
很快馮姨就從病房里走了出去,站在醫(yī)院的走廊上給蔣正南打電話,沒一會兒蔣正南接起電話。
馮姨說,「蔣先生,晚晚小姐來醫(yī)院了。」
蔣正南「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馮姨試探道,「那太太的藥?」
「確定宋晚肯回梨園再斷。」
馮姨道,「好的。」又問,「您等會來醫(yī)院嗎?」
蔣正南道,「醫(yī)院就不去了,宋晚回梨園,你打電話給我。」
掛了電話,蔣正南將手機放回口袋,轉身時,陳婉走出來,略顯擔憂的看著他問,「蔣叔叔,您沒事吧?我看您喝了不少酒。」
蔣正南說,「沒事。」
折返回包間時,陳婉殷勤的伸手扶住他。
「您慢些。」
「呵!」
她這話剛落,身后傳來一聲熟悉嗤聲。
陳婉立馬轉過頭去,看到了陸晟,他手里夾著煙,看著她的眼神滿含輕蔑。
陳婉落在蔣正南胳膊上的手不由自主的落下。
蔣正南同樣看到了陸晟,他對陳婉道,「既然遇見了老朋友,就好好敘舊。」
說完自己先進了包間。
包間里,坐了很多人,都是蔣氏的員工,臨近過年,之前一個月因為被各種核查,大家足足加了一個月的班,現在終于輕松下來。
蔣正南特意犒勞他們,一起放松。
他這個老板,做的一向讓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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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包間外,陳婉走向陸晟,「你怎么在這兒?」
陸晟將煙咬在嘴里說,「來這兒還能做什么,當然是喝酒。」
的確,陳婉問的是句廢話。
「我現在在蔣氏工作。」不想陸晟誤會,她解釋,「蔣正南是我老板。」
「是畫畫賺不到錢了?」陸晟扯唇。
從他的語氣里,陳婉聽出了一些東西,「你不想我去蔣氏么?」
「你去不去蔣氏跟我沒關系。」
陸晟表明態(tài)度,但又多加了一句,「蔣正南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跟著他做事,早晚會吃虧。」
雖然語調里沒有幾分關心,但陳婉還是從陸晟的話里聽出了他對她的幾分擔心。
他怕她會吃虧。
一瞬間,陳婉的心又熱了起來。
她說,「不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
「你拿什
么保護?」
陸晟瞥她一眼。
也是這一眼,又讓他看到了陳婉眼底的熱度,以前他看的明白,當做沒看到。
現在卻不能。
陳婉熱起來會找事,且,他也沒必要讓人誤會耽誤人家。
「作為朋友給你的一句提醒,別想太多,沒別的意思。」
陸晟將話說清楚。
陳婉聽后,卻并沒有因此失望,她說,「夠了。」
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什么,他還在擔心她就足夠了,最起碼證明,四年的陪伴,她對他是有些情意的。
「今天是員工聚會,我得先進去了。」
第一次,陳婉主動離開。
陸晟同樣大步往前,朝著洗手間去,認識四年,他給過她提醒,聽不聽就是她的事了。
陳婉進了包間,蔣正南看了她一眼,陳婉順勢過去。
「蔣叔叔。」
蔣正南道,「你和陸晟現在如何?」
陳婉抿了抿唇道,「您知道的,他現在和宋晚在一起。」
蔣正南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陳婉試探道,「蔣叔叔,您對晚晚現在...」
話未問完,蔣正南擱下酒杯,眸子幽暗深沉,「我將她養(yǎng)大,她就得是我的。」
語氣并不強硬霸道,但就是給人一種必得的氣勢。
陳婉笑了笑,說,「蔣叔叔,一定會的。」
蔣正南的勢在必得,對陳婉來說就是機會,她甚至現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待結果就好。
之前是她心急了,做了一些讓陸晟討厭嫌惡的事。
但之后,她不會了。
她得沉住氣,等機會,撿漏不也是另一種成功。
「徐嘉年怎么還沒來?」
包間聚會過半,蔣正南終于想起來問徐嘉年了。
陳婉道,「徐經理的外甥女發(fā)了燒,趕去醫(yī)院了,我現在來聯(lián)系,問他什么時候能過來。」
陳婉拿出手機,被蔣正南打斷,「小孩子生病比較重要,別催他。」
陳婉點了點頭。.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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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徐嘉年并不在醫(yī)院。
外甥女的確發(fā)了燒,不過在他趕去醫(yī)院的半路上,已經退了。
姐姐讓他不用著急往醫(yī)院趕。
開車的路上,想到今天公司提前下班聚會,頂樓核心辦公間里難得無人。
他調轉車頭,返回了公司。
進入辦公室后,他做到電腦桌前,調出了往年蔣氏機構的一些進賬和出賬記錄。
以及一些大型救助活動,對應的金額。
與宋晚說的無異,表面來看并沒有什么問題。
用手機將報表做了拍攝,徐嘉年退出登錄,清掃掉了記錄后,從公司出去,這才去了醫(yī)院。
好巧不巧,和宋知意一家醫(yī)院。
甚至連病房都只隔了兩間,徐嘉年和宋晚兩人在走廊上不期而遇時,俱是一愣。
「你生病了?」
「你怎么在醫(yī)院?」
兩人同時問出,宋晚先回答,「我媽有些摔傷,在醫(yī)院養(yǎng)傷。」
徐嘉年跟著,「小外甥女生病發(fā)燒,病毒性擔心反復,住在醫(yī)院。」
提到小外甥女,宋晚就想到徐嘉年之前買畫板的事。
「是那個愛畫畫的?」
徐嘉年點頭,然后道,「她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感冒立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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