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lantisam8:20
學長他們初賽結束的第一個周六,我抱著枕頭在床上大睡特睡。
然后,一通手機打斷了我的美夢。
漾漾,出來玩!手機那邊傳來喵喵的聲音。
我瞄了一眼時鐘,好早啊
就在我想問她要去哪邊玩時候,外面的門突然被人狠敲了幾下,等一下,有人找我,等等打過去給你。我連忙掛掉電話跳下床。
說真的,宿舍里面一大清早會來敲我門的沒有幾個人,而這幾個人都是不能等的那一種。
打開門,果然是學長站在外面,他穿了休閑服跟牛仔褲,看起來好像今天不用工作的樣子。
你今天有沒有事情?
呃?
我有事情要去你們那個世界一趟,你要不要順便回家?學長抬高了一下手,上面掛著背包,星期一學校還要籌備會場暫時不上課,從現在開始有三天放假,你可以回家住,自己再回學校。
因為回學校方法很簡單,撞火車就可以了。
其實我本來有點煩惱回家的,因為要坐有內臟的貓公交車是一種折磨。
好,等我一下。我立刻沖回房間先發了一通簡訊給喵喵說要回家不能跟他們出去,然后拿了我現在正在看的符咒書和紙筆撿起那天聚會回來就被我亂丟的背包打開。
一個金se的眼睛在瞪我。
哇啊!
包包被我摔出撞上墻、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完全被遺忘的黑se蝴蝶結滾出來,居然還維持那個漂亮的形狀完全沒有變化!高手!!
學長跑進來,一把將地上的蝴蝶結拿起來,我都忘記有這個東西。
你忘記!
你還真的給我忘記!
被你關幾天之后咒力好像變得更兇了。學長抓著蛇翻看了一下作出結論。
廢話,被綁在包包里面完全遺忘過好幾天,我想不管是什么都會變兇吧!
你要嗎?他把蛇抓到我面前。
我可以看見金se的眼睛里面傳來想把我大卸八塊的熊熊怒火,不用了,謝謝。馬上推絕。開玩笑,我又不是五se雞頭那個家伙,要這東西干嘛!
這個把詛咒之力消除之后可以重新當成使役用,很容易上手。
詛咒之力消除?
我瞄了一眼放在書桌上還在玻璃罐里面完全沒用到的白蟲。
怎么消除?難不成又是要洗干凈嗎!?
不是,這個比較費工夫,不過你如果不要的話我就送去給夏碎了,他對這類東西很喜歡。學長騰了手掌向下,地板上出現一個比較小的圓型法陣,然后他把蝴蝶結丟進去,一下子就一起消失了,這是傳送物體的移送陣,很簡單,你可以找安因教你。
好。我點點頭。
最近都是安因在教我符咒陣法這件事情學長一定知道。
對了,學長你要去辦什么事情?我蠻好奇的,因為通常我知道的學長工作往來好像也不常到我那個世界,都是在這邊,很難的他今天會主動約我。
學長瞄了我一眼,其實沒什么大事,就是某地方的封印跑了,然后地底下封印的東西慢慢醒過來;對方不知道透過誰指定要我過去處理。他從背包里面拿出帽子戴在頭上,我看見學長束在腦后的銀發整個都變成黑se、連眼睛也是,如果你要跟去看的話會晚一點到你家,不要的話我就先送你回去。
地底下的封印?
我要去。我很好奇在我住得世界里面那些事情,跟這兒不同,因為那邊畢竟是我出生的地方。
那好,走吧。
那個巨大的移送陣同時出現在我們腳下。
※※※
這次的時間久了一點。
我先看見法陣四周沖起了銀se的光點之后過了好幾秒才出現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對我來說非常熟悉的地方。
高樓、街道,永遠停不了的汽車飛馳聲響。
我回來了。
即將邁入學院的第二個月之后我回到我原本所住的世界。
走吧,那個地方離這里很近。學長壓低了帽子幾乎蓋住大半張的臉,然后往外面走去。我這才發現我們在一條沒有人會注意到的小巷子里面。
巷子外面就是一條大馬路,四周是辦公大樓,不遠地方還有大型綜合醫院。
學長過了馬路往醫院附近走,繞了一條街之后他走進一個高圍墻里面,那是一個很大的廟宇,里面擺滿了神像什么的,一大股的白煙從里面天花板冒出來。
這是一家香火鼎盛的廟。
我老媽有時候也會到廟里拜拜,可也沒這么夸張,這里進去好像就會被煙給熏死。
是這里拜托的嗎?我盯著冒白煙的廟,嗯、非常有嫌疑。
不是,我只是好奇那股煙會熏昏多少坐在上面的靈。學長停著看了一下,轉頭就走,拜托我去看的地方是那邊。
順著學長指的方向看過去,我只看見一個正在搭建的大樓,應該是剛蓋沒多久,還都是鋼筋水泥什么的,上面有幾個工人綁著安全繩來回工作。
那個?
果真是很漫畫的設定啊出事的地方永遠都是醫院不然就是廟宇還是剛在建筑的東西。
是那個。學長啪的一聲從我后腦打下去,我才看見還在建筑的大樓底下有一個小店,是專門賣工人東西那種臨時鐵皮屋搭的,里面有小冰箱裝了啤酒飲料礦泉水,也有熱爐烤香腸便當什么的一堆,應有盡有。
那個小店?
我懷疑的轉過頭,看見學長很謹慎的對我點頭。
真的是那個!?
就是那家店,走吧。學長很直接的就走過去。
店家是個阿伯,大概四五十歲上下,正在翻香腸跟糯米腸,有時候有一些路過的人也會跟他買,倒也吸引了一些不是工人的生意。
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這個阿伯完全不像是會找異能學院的那種人啊?
你好,我是atlantis學院的黑袍。
學長居然非常直接的當著阿伯的面就問了,您為什么會知道我們、還能指定我來?
嗯,這個我也很懷疑。
平凡到平凡不行的阿伯怎么會知道那種不正常的殺人學校?
阿伯放下手中的糯米腸,也很鎮定的抬頭看著學長,啥米阿踢懶踢死學院?一口臺灣國語。
我看見學長的后腦掉下黑線。
阿伯,我們是問你是不是有找人家來處理怪事情?我搶了學長前面然后跟一臉莫名其妙的阿伯溝通。
香腸阿伯先是一臉疑問,幾秒之后轉成恍然大悟,啊!有啦有啦!前幾天我女兒有給一張卡叫我打電話給里面的人啦,說啥米要找最黑的人。
最黑的人
褚,你敢笑我就扁你。學長的拳頭冒出青筋。
我咬了舌頭不敢真的笑出來以免被扁。
啊你們是那個電話來的人喔,架年輕喔。香腸阿伯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找你們的是我女兒啦,她等等就過來,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嘿。然后阿伯很帥氣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了號碼。
學長的臉很冷,整個都冷掉。
學長你要不要吃香腸?我拿了錢給香腸阿伯,想玩旁邊打鋼珠的小木臺。以前我老爸帶我出門時候都會打香腸,可是我倒沒玩過,因為我頗倒霉,玩什么都不會中。
瞇著眼睛不是看香腸,學長看著那個彈珠臺子,打香腸?
嗯,打中的話就可以換香腸。
學長你要不要玩看看,反正在這邊等也是等。我閃開位置,反正是碰運氣的東西,隨便玩一下就好了。
學長用一種很認真的表情在看臺子。
反正是打彈珠不是打敵人沒必要這么嚴肅吧
噔的一聲彈珠被彈出,撞了框框和邊圈幾下之后掉進去貼著彩se膠帶的洞口里面。
喔喔,年輕人你運氣不錯喔,這樣三條。香腸阿伯笑著說,那邊小兄弟你要不要玩,阿伯請你玩一次。
我愣了一下,我?
我一定打不中。
褚,你玩看看。學長讓開位置給我,不會打不中的,是碰運氣的東西。
可是我運氣一直很差
你看上面的圈洞。
學長指著他剛剛打進去的小洞,你就打進去這個吧,不多也不少,你只要想著剛剛好能玩一次就好的數量。
不多也不少是嗎?
我盯著那洞看了一下。
嗯,學長這樣說的話,也許我應該是可以打進去。
然后彈珠彈出來,不偏不倚的真的掉進去那個洞里面!
耶!
我第一次打彈珠中獎!
今天很幸運。
※※※
我跟學長用六條香腸和阿伯換了兩付香腸糯米腸,一人拿了一個就站在旁邊吃等待那個找學長的人過來。
建筑工地的聲音很大,還有工人走來走去的吆喝聲,有時候會有兩三人成群結黨出來打香腸,休息一下就又走回去。
這個味道真奇怪。一邊咬著東西,學長發出聲音。
你們之前到這邊處理事情的時候不吃小吃嗎?哪邊奇怪了,對我來講還頗好吃耶,至少糯米腸是手工的,跟外面現在很多那種塑料皮的現成品不一樣。
學長搖頭,我會到這里都是工作,平常工作是不吃東西,如果住宿的話飯店會幫我們準備,所以沒想過要買路邊的東西吃。
難怪第一次學長會問我紅豆餅。
等等,你說你工作不吃東西,你現在還吃!?我盯著學長手上已經少了三分之一的香腸糯米腸看。
我打算今天先偵查,明天才正式處理。學長瞄了我一眼,然后把油紙袋撥開一點,如果是因為封印被破壞而醒來的話,我需要一點時間確定封印種類。
喔。感覺還蠻悠閑的。
我把吃完的紙袋揉一揉丟進去香腸阿伯的攤位垃圾桶。
啊你們那個是什么學校?過了一下子之后沒了客人,香腸阿伯很好奇的就隨口發問了,為啥有黑的還有紫的?
是普通學校啦,有幫人家處理一些事情而已。我實在是不知道要怎樣跟阿伯解釋我們學校,因為兩個月前這個也是我的疑問。
學長還在吃東西完全沒加入話題的意思。
香腸阿伯又問了一點學校的事情,然后沒兩分鐘就給打斷了。
爸!
突然站在攤位前面出聲打斷我們聊天的是個感覺上很干練的大姐,一身深藍se的套裝、綁的利落的頭發跟高跟鞋,一副就是辦公室主管的那種感覺。
咚的一聲學長將垃圾丟進去垃圾桶里面。
妹妹,這兩個年輕人說要找你。香腸阿伯咧了樸實爽朗的笑跟那個大姐說,就你前幾天叫我給你打的那個電話,他們說是那個的人。
大姐很懷疑的看著我、又看向學長,我是人家介紹我找你們的,可是你們未免也
太年輕了,我知道,幫你接下去。
如果你懷疑我們的辦事能力那就免談,我沒興趣浪費自己的力氣證明給別人看。學長冷哼了一聲,然后非常、非常率性的轉頭就走。
這樣真的可以嗎!?
真的不回頭?
我連忙跑著跟上去。
學長,她是委托人耶?我跟著學長走了好大一段路,通過了紅綠燈路口,他連想轉頭回去都沒想,很直接的就是走掉。
那又怎樣?學長看了我一眼,既然她對我的能力有所質疑,那就讓她另外去找人不是就好了?也省了我的時間。
學長的能力當然是不用懷疑的可是問題是一般人不知道啊!
我跟著他繞進去便利商店。
褚,我們跟一般所謂的靈能師不同。學長彎下腰拿了兩瓶蜜豆奶然后走去結帳,出了自動門之后拋了一瓶給我,因為信任而信任,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她是因為人家介紹的,但是他本身對于朋友的介紹有所懷疑,加上看見我們很年輕所以相信度就大大減少。這樣一來就算替她處理了事件之后,她頂多也只有之前看錯人或者是有種賺到的那類想法。
沒有得到信任的工作,我是不做的。
其實我不是很懂學長話的意思。
感覺蠻固執的就是了。
那就放著事情不管他?那個封印怎么辦?
那是人類自己弄出來的,我也不是很想管。學長哼了哼,不過我的委托者不只她一個。
還有第二個?
學長帶著我走到剛剛那間廟宇。
※※※
我的另外一個委托者在這邊。
學長看著廟,然后說。
唉?
就在同時,廟宇的煙好像更大了些,我發現我腳底下突然出現了白se的煙絲,不用幾秒有一個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們旁邊。
是個小女孩,大概十一、二歲,很像國小還是國中生。
她穿著藍se的折裙跟白se的制服上衣,干干凈凈的。
委托者?我懷疑的看著學長。
嗯。
學長對那個小女孩微微點了頭,讓您久等了,初次見面,七之主春秋。
女孩微笑著彎了彎身,您好,果真黑袍都是沉穩的人,一見就讓人感覺安心呢。然后她也對著我微微彎身,這位想必也是學校中的學生,將來必定也是厲害的人物。
我覺得將來我可能也很難厲害的起來。
他還得等很久。學長勾起冷笑,我收到通知,不知道您委托我到這兒有什么事情要處理?
女孩指著那棟正在建筑的大廈,也就是我們剛剛來的那邊,那兒本來是封印卷之獸的地方,因為前年被人買走了當作建地,原本的封印被破壞之后現在底下的卷之獸已經慢慢蘇醒過來,我擔心將會發生什么事情。
呃,我覺得這個情節我好像在哪邊看過。
不就是漫畫嗎!?
xxx封印被破壞之后然后底下的邪惡大王沖出來把世界上的人殺的七八糟,最后出現個xxx將封印重新整合,接著就變成了太平,從此人們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end。
啪一聲學長從我后腦巴下去。
我突然覺得有件奇怪的事情,照理來講現在應該是夏天了,在學校那邊就算了,怎么回到我們這邊世界也沒有很熱?
以前的現在應該已經熱到快變成干尸了。
而且天空好像也有點陰陰的。
臺風要來了。學長站在我旁邊抬頭看了一下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天就灰灰的,云飄的很快。
對喔,往年的這個時候應該都會有臺風,因為學校還停過好幾次臺風課。
真是學生的好福音啊!
照推測,卷之獸害怕風水,如果臺風來的話也許可以延長它蘇醒的時間。女孩也跟著看了一下天空,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我希望可以盡早將卷之獸移到別處去,以免干擾到它的安睡。
學長點點頭,好的,我一定辦到。
非常自信的答復。
我想,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沒辦法這么干脆的回答。我該學的東西果然還有非常多,等到有一天我應該也可以像學長一樣吧?
那就拜托兩位了。女孩彎下身子,深深的說著。
然后,就從她身上慢慢的化成一道白se的輕煙。
那個女孩當著我們的面就這樣消失了。
這樣委托就成立了。學長從口袋里面拿出手機撥了簡訊不知道傳到哪邊,七之主春秋是湖水之神,我們現在踏的地方以前是一片湖,之后因為建設被填平了,所以她現在和這間廟里面的靈住在一起。
我看了一下,這是土地公廟,沒有祭拜什么湖神的。
她已經被遺忘了,這里沒有人知道曾經有過湖,只有我們知道,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會記載在書本上面,你回去宿舍之后可以在圖書館查得到。收起用完的手機,學長抬起頭,黑se的發被風吹的亂飛。
好。
就在學長好像要帶我回家時候,我聽見有高跟鞋的聲音往這邊來。
是剛剛那個辦公室大姐追過來了。
兩位不好意思。大姐有點喘的在我們面前停下來,然后遞過來一張名片,我是林邦建設公司的秘書,剛剛很抱歉,可以重新再委托你們一次嗎?
學長接過名片,皺著眉看了一下,然后遞給我。
上面印著洪月兩個字,旁邊是董事長秘書職位。
我打過電話確認,不好意思剛剛對你們無禮,如果得罪的地方請見諒。她很有禮貌的像我們行了個禮,我想重新委托你們幫我們公司解決事情。
我偷偷看了一下學長。
洪大姐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煩惱的樣子,學長不接的話她還是會找別人,到時候被騙錢怎么辦?
紅se眼睛瞪了我一下。
最近我們建筑工地、也就是剛剛你們等的那個地方晚上經常有地震,可是附近居民都說沒有;不過早上工人到場時候卻又發現有部分建筑被震垮,所以我們對這件事情很頭痛。還沒讓學長說什么拒絕,大姐很快的就搶了話說,真的要拜托你們,不然我們公司就做不下去了。
好像蠻嚴重耶
好啊,可以幫忙你們。
意外的,學長回答的非常干脆,不過這件事情不是我的專長,要他來。
我看見一根指頭指我。
等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