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道士2 !
怪物老三好像對這里十分熟悉,它挑選的路同樣的是腳下積雪,可是踩上去卻沒有踏空或者是樹根爛草窟,并且上山的路途選擇也十分合理,比起之前他們自己爬雪山要輕松不少。這個發(fā)現(xiàn)讓查文斌頓時心中有了底,怪物老三是可以信任的。
不到天黑的功夫,這座看似艱難的雪山就已經(jīng)被征服了,高山上稀薄的空氣夾雜著凜冽的冷風吹得人頓時連讓人清醒了不少,一掃爬山時候消耗的大量力氣。既然此處被叫作“神仙臺”,那么就一定會有一個平臺,這個平臺在哪里?就在眼前。
此山生的非常巧妙,是一個下寬中窄上寬的沙漏型,其中細微的變化在爬山的過程中甚至很難感受到坡度的調(diào)整,最上方是一處占地約有一個標準足球場大小的平臺,稀稀疏疏的分布著一些松樹,都是在那些石頭縫里往外衍生,其風景不亞于以奇松文明的黃山。
而山體中部往上就可以看見一些人工的痕跡,怪物老三走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采用的是一條螺旋線,既可以克服因為角度變化帶來的重力影響,又可以解決冰雪濕滑的困難,而這條螺旋線雖然也已經(jīng)瞧不出本來該有的樣子,但是石壁上那些人為壘砌起來的石塊還是隨處可見。
接近山體頂端的部分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人工開鑿過的洞穴,這些洞穴有點類似于陜北的窯洞,但是比窯洞要淺的多。最前面的部分修了和護欄一般一道石墻,往內(nèi)則是掏空山體挖進去一處剛好能夠容納成年人豎著躺的狹小空間,聯(lián)想到那個時代落后的勞動力和生產(chǎn)工具,如此大規(guī)模的石穴居住群已經(jīng)是非常了得,所以大長老曾經(jīng)說他們的先祖在這里住了很多年,怕是這些工程就一直在持續(xù)。
山頂上因為也蓋了一層積雪,所以樹叢和棺木之下的面貌他們是看不到的,怪物老三十分麻溜的蹲在了一個大石頭上,胖子跟過去才發(fā)現(xiàn)這石頭后面竟然有好些干草,而干草的頂部則是幾株大樹樹枝交錯地,剛好留下了這么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胖子指著那些干草道:“這里該不是你的窩吧?”
老三晃了晃腦袋,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胖子的意思,轉(zhuǎn)身就跳到那堆草里面閉上大眼睛蜷縮著身子開始呼啦啦的睡了起來。
想不到它的鼾聲可不是一般大,因為沒有酒精,只能去偷老三身下壓著的干草,起初的時候它十分不樂意,當胖子掏出饅頭表示要烘烤的時候立刻就翻身配合了。
面對著這樣一片荒蕪可謂是無從下手,時間跨越太過久遠,就連有點經(jīng)驗的胖子也無法找到那個可能存在埋葬著先人的入口。
“如果給我十噸炸藥,我一定能轟出那個鬼地方,”胖子和查文斌已經(jīng)繞著這個平臺走了好多圈了,除了石頭還是石頭,要么就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大樹。“查爺,我覺得這次老二有點奇怪。”
查文斌的心忽然緊繃了一下道:“怎么個奇怪?”
“說不上來,感覺,總覺得他不像以前那般上心,這說到底還是他們的家事呢。”
“正因為是家事,所以我們不得多幫襯一點嗎?他也有累的時候,剛才我看他在火堆邊都開始打盹了,你幾時見過他的眼窩子陷得那么深?等晚上的天氣吧,等天氣好一點,等星象出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參考的。”查文斌無奈的踢了踢那腳下堅硬的石頭,現(xiàn)在對于他們來說,是已經(jīng)找到了寶藏,可是卻不知道寶藏的鑰匙在哪里。
可惜,當夜不僅不見光還招來了新一輪的風雪,最大的時候就連地上的火堆都無法再持續(xù),人只能勉強躲在那些松樹的背面抵御。這里是山頂,四周毫無遮攔,風雪一來,幾乎就是能有多大就有多大,驟降的氣溫讓三個人不得不依偎在一起,有限的一點干草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除了老三之外,其余人已經(jīng)被凍得無法言語,也只有那東西還能睡的踏實。
胖子把頭埋在肚皮上,打著顫說道:“查爺,再這么下去不用到天亮我們就會失溫而死的,要不就挪到下午看到的那些石窟子里面去躲一躲。”
起身,三個人互相攙扶著,就連視線都已經(jīng)完全被阻攔,才走到那平臺的邊緣就又止住了,因為積雪太大已經(jīng)覆蓋住了原來的腳印,重新鋪上的雪層完全找不到可以下腳的地方,任何一個閃失足夠讓他們滾落這萬丈懸崖!
“我回去找老三,讓它帶路!”
“起來,”胖子試圖去拉那個睡的很香的家伙,這么大的風雪,它好似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自打跟著一塊兒吃過晚餐后就一直在那呼呼啦啦大睡著。
老三并沒有胖子的騷擾而立馬醒過來,原地睜開眼睛瞧了兩下后再次又合上了,胖子這回有些難受了,索性一把扯著它耳朵吼道:“起床啦!你大哥二哥都要凍死了啦!”
老三極不情愿的被拖了起來,一翻身的功夫,地上那些干草也一并跟著被掀開。胖子手里拿著手電,一晃的功夫竟然看到這干草下面閃過一幽反光!
“嗯,這是什么?”他用手去扒拉了兩下,沒想到老三竟然對他做出了齜牙咧嘴的兇狠樣子,完全不是剛才那副無精打采睡眼朦朧樣。它用略帶著敵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胖子,三瓣嘴此刻也已經(jīng)咧開,胖子有些忌憚,這東西發(fā)起飆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收拾的,難道這下面藏著什么?
他趕忙開始呼喚同伴,葉秋和查文斌聞訊趕來,只不過,老三依舊保持著防衛(wèi)姿態(tài),它似乎生怕別人靠近了自己的那窩。無論胖子是拿出吃的肉干還是饅頭都不管用,地上的干草已經(jīng)被移動的有些亂,那塊反光的東西也大致可以看的清楚,好像是一種雕刻。
“查爺,我估摸著這里面有文章了,我們可能在找到老祖宗所在地了,老三攔著不讓進恐怕是看著這東西的,咱得想個法子把它再次捆起來。”
老三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無論是哄的還是談話都不奏效,這時葉秋已經(jīng)亮出了自己的寒月,這種位置如果想要擊殺,他有七成的把握。
見到葉秋的眼神里開始出現(xiàn)了一抹殺意,查文斌上前制止道:“終究是我們的朋友,沒必要大動干戈,實在不行,也不能傷了它的性命,收起刀子捆起來吧。”
老三也感受到了威脅,不停的舞著手爪,那鼻孔之內(nèi)喝氣聲就跟老牛似得,眼睛時不時的在他們身上來回掃動。當查文斌把繩子拿出來的時候,它的眼皮微微眨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之前被這玩意五花大綁過。
“動手!”胖子大喝一聲,第一個就撲了過去,老三一爪子拍過來胖子的手臂頓時就麻了,乘著這個機會,查文斌把準備好的繩套往它頭頂一拋,胖子索性正面一下子就撲了上去。可惜老三的力氣太大了,繩子雖然掛著,但是查文斌根本沒機會去收緊,胖子則是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掌又給拍到胸口。其實他明白,老三是留了力的,若是它真要較真,剛才那一掌幾根肋骨是免不了要斷的。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動手了,那也就顧不得那么多,因為背面是塊石頭,也就繞不過去,葉秋赤手空拳的開始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拳頭。他知道,只是用拳頭傷不了老三的根基,目的只是打亂它的防御。老三面對著拳頭也僅僅是雙手護著,說實話,打到那份上,查文斌有些不忍心的,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它還沒有顯露出要攻擊他們的意思。
喘著大氣的查文斌說道:“要不還是算了吧,等它什么時候睡醒了再來偷偷試一次。”
“不行,”胖子道:“這種時候絕不能手軟,它越是緊張就說明越是有問題,我們多一天消耗,小白臉就多一天危險,再說,豆豆也未必受得了。”
再說那孩子之前一直被三個人擋在懷里,這會兒騰出來見到他們都打在一起,那孩子哭得是天翻地覆。這么高的海拔加上如此的低溫,常人都受不了,那孩子也已經(jīng)是到了體力的極限,所以胖子說的沒錯,他們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
胖子在那作揖對老三進行了談話:“老三,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真不能怨你的哥哥們,我們也是為了救命,只要你答應(yīng)讓條路,我送一卡車饅頭給你吃都行,高抬貴手可以嗎?”
老三并不為所動,它那猙獰的表情仿佛在告訴他們一切免談,胖子第一次拔出了匕首對查文斌道:“查爺,你若是過意不去,等它真死了,我愿意天天給它燒香燒紙,再不讓我們?nèi)嫉猛甑埃∈胼p孰重,我已經(jīng)替你考慮了,對不起了老三!”
胖子大喝一聲反握著匕首就刺了過去,明晃晃的刀子劃破了空氣直取老三的咽喉……